再這樣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秦漢雄喝道:“霍青,你想干什么?快放開了吳仲平。”
霍青沒有什么反應,腳下反而更是用力了[]。
秦漢雄上來,扣住了霍青的手臂,終于是將他給拽到了一邊去。
這個時候的吳仲平,已經陷入了昏迷中,有軍醫過來將他給抬走了。
秦漢雄皺眉道:“你不要命了?這要是把人給弄死了,就攤事兒了。”
“他不認輸,打斗自然是還在繼續……”
“你……”
幸好,徐老沒在這兒,顧南國又回房間休息去了。不過,這事兒要是傳到了顧南國的耳中會怎么樣?刀鋒戰士跟兄弟一般,怎么可能對自己的兄弟下死手呢。卜鷹和那些利劍特種大隊的特種兵戰士,都狠狠地瞪著霍青,雙方的積怨更深了。
前八強,因為許巍和卜鷹兩敗俱傷,只剩下霍青和劉石軍、阿奴、封寒霜、袁淳風、裴元殊進入了決賽。這樣也好,還是淘汰賽,直接淘汰掉三個,剩下的三個就是前三甲了。三個人再決一勝負,第一名選手將獲得刀鋒勛章一枚,第二名是一把巴雷特狙擊槍,第三名是一把帶著三棱槽的龍紋匕,絕對是一把上品的冷兵器。
秦漢雄擺手道:“散了,大家伙兒休息一下到食堂就餐……”
“是。”
“霍青,你等一下。”
何槍斃過來了,叫住了霍青。
霍青問道:“何大哥,有什么事情嗎?”
何槍斃罵道:“你這個家伙在搞什么呀?明明吳仲平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你差點兒就弄死他了。”
“那都是輕的。”
“你……算了,你跟我過來一趟,顧隊長想見你[
用腳趾丫都能想到,顧南國找霍青,肯定也是為了吳仲平的事情。一路上,何槍斃對霍青千叮嚀萬囑咐的,等會兒見到了顧南國,態度要誠懇,不能犟嘴。自從雙腿殘廢了之后,顧南國的脾氣很古怪、暴躁,真要是惹惱了他,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房間的門口,站著警衛。
何槍斃跟那個警衛低聲嘀咕了幾句話,警衛轉身進屋了。等到再出來,揮手不讓霍青自己進去。
霍青問道:“何大哥,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顧隊長只是見你,你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我知道了。”
霍青答應著,走進了房間中。
顧南國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霍青輕聲道:“顧隊長……”
“哦?霍青,過來坐。”
“是。”
霍青打了個立正,卻沒敢坐實了,完全是靠雙腿來支撐著身體的重心。
顧南國問了問這次神圣刀鋒選拔賽的情況,這才道:“霍青,明天,神宗會派神將過來,第一是觀看咱們的總決賽,第二是跟咱們軍事演習。你們一定要打出特色來,不能讓損了神圣刀鋒的名頭。”
“是。”
“你回去吧,早點兒休息[嘀嗒]。”
啊?還以為顧南國叫自己過來,是想要“痛扁”自己一頓呢。可人家,根本就什么都沒說,這讓霍青的心中有些尷尬了,問道:“顧隊長,我略懂醫術,能看看你的腿嗎?興許是還能治愈了……”
顧南國的身軀就是一震,喃喃道:“治愈?”
“是啊,現在的醫療水平這么先進……”
“哈哈,我都已經近二十年沒有站起來過了,又怎么可能會治愈了。”
顧南國倒是挺看得開,掀開了蓋著的毯子,大聲道:“來,你來給我看看吧。”
霍青走過去,雙手輕輕地揉捏著他的大腿,從上到下,腿骨倒是沒有什么問題。拳頭,突然捶在了膝蓋上,根據條件反射的話,腿會不自覺地往前彈一下。可是,顧南國的腿什么反應都沒有,一動不動。
霍青皺眉道:“顧隊長,你這個是經脈受損,導致肌肉萎縮……不過,我有些不太明白,當年要是做手術的話,應該是可以治愈的。”
顧南國笑道:“難道你沒有摸出來,我的腿部大動脈上,壓著彈片嗎?”
“啊?”
“這個不怪你,是在大腿彎上,一般人是摸不出來的。當年,我有一個戰友……哦,就是那個提出要組建一個醫療隊的人,他的醫術天下無雙。要是他還活著的話,我肯定早就已經恢復如初了。”
“這么厲害的一個人?”霍青很吃驚,問道:“他叫什么名字啊?”
“李昆侖。”
“李昆侖?”
“是啊,這個人天縱奇才,救過我們不少兄弟,只可惜天妒英才啊[嘀嗒]。”
這樣的英雄人物,只可很沒有早生一些年,能目睹人家的風采。霍青沒有問李昆侖是怎么死的,畢竟是第一次跟顧南國聊天。如果顧南國想說的話,自然是不用他問,否則,他問也是白問。
霍青又檢查了一下顧南國的腿,搖頭道:“想要取出彈片,肯定是有難度。不過,我可以幫你針灸,一點點地疏通堵塞的經脈。”
“哦?你能做到。”
“我可以試一試。”
“好,你盡管來吧,怎么弄都行。”
站在顧南國身邊,有一個體魄雄偉,滿面紅光的青年,他竟然留著一頭白發,又將白發扎成了一個辮子。這樣寒冷的天氣,他只不過是穿了一件軍綠色的背心,緊裹著爆炸式的肌肉塊,渾身上下都充滿著一種野性的狂野。
他橫身擋住了霍青,喝道:“顧隊長……”
顧南國擺擺手,笑道:“長征,沒事的。連徐老都把性命交到了霍青的手上,我又有什么不能的?”
封長征叫道:“可是……”
“沒有可是,你給霍青打下手。”
“是。”
封長征退后了兩步,還是一樣虎視眈眈地瞪著霍青。如果霍青有什么不軌的舉動,他會立即上去手起刀落,將霍青給斬殺了。
霍青摸出來了幾根銀針,邊消毒,邊將顧南國的褲腿給挽了起來。這是怎么樣的一條腿啊?看著顧南國的身體還算是結實,可是,他的雙腿滿是疤痕,已經嚴重扭曲變形,枯瘦得近乎于干癟了[
每當陰雨天氣,顧南國的雙腿就疼痛難當,絕對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一時間,霍青整個人都呆住了。
顧南國笑道:“霍青,還愣著干什么呢?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醫術。”
霍青點點頭,立即將銀針刺入到了顧南國的腿部穴位中。
針灸,針法一般都會,關鍵是在于氣。也就是說,用氣來行針,氣順著銀針融入到身體內,來解除體內的頑癥,六道輪回針就是這樣的針法。一針坎水,二針離火,三針肉白骨,四針開穴……只可惜,霍青只是修煉到了第四針,沒有再往前突破。這種事情,不是說修煉就修煉的,第一是靠悟性,第二是靠經驗的積累。
一根,兩根……四根同時刺入穴位。
霍青的手指快速的捻動著針尾,勁氣順著銀針在顧南國的穴位中,不斷地進進出出。漸漸地,籠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在肉眼下,幾乎是都能夠看到勁氣在沿著某種特定的規律,在輕輕流動著。
以氣行針,極其消耗人的精氣神,完全是靠著勁氣,一點點地疏通經脈。
因為,顧南國的經脈堵塞有二十來年了,近乎于壞死了,很細、很弱。霍青必須得控制著好,勁氣融入過多的話,又怕顧南國的經脈會直接斷裂。那樣,可真就麻煩大了。一點,一點,這樣持續了將近兩個來小時的時間。
天色,暗了下來。
豆粒大的汗珠,順著霍青的額頭滴淌下來,他的口中已經有了喘息聲。顧南國和封長征都很緊張,他們只是睜大著眼睛看著,甚至是都忘記了呼吸。生怕,稍微喘息的聲音大了一點兒,就會打擾到霍青。
終于,霍青將四根銀針給拔了出來,喘息道:“顧隊長,你試著動動你的手指……”
這些年來,顧南國的雙腿殘廢了,一只手也不能用力,甚至是連張都張不開[]。一直是橫放在膝蓋上,壓著毯子了。現在,聽了霍青的話,顧南國的手指輕輕地,輕輕地動了,這簡直就是奇跡。
封長征又驚又喜,激動道:“顧隊長,你的手……你的手能動了。”
顧南國又動了幾下,大笑道:“哈哈,霍青,我的手有可能恢復如初嗎?”
“肯定能。”
“我有些不太明白,你明明是針灸的大腿,怎么手還能動了?”
“全身上下的奇經八脈,都是相連相通的。這段時間,你的手指要經常活動,把玩兒硬幣、彈殼也行,這對于你的恢復有幫助。”
“行,我聽你的。”
霍青又叮囑了一番,這才從房間中出來。
光顧著給顧南國針灸了,他連晚飯都沒吃呢。幸好,封長征帶路,特意在食堂中給他開了小灶。現在的封長征,看著霍青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他也是刀鋒戰士,同樣也是顧南國的貼身警衛。為了顧南國,他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這些年來,因為顧南國雙腿殘疾,魯擎江又經常帶人出去執行任務,使得神圣刀鋒遠遠不如神宗了。這趟,神宗的人來雪豹特種大隊,明著說是軍事演習,實際上就是為了給這些新兵蛋子一個下馬威。
封長征沉聲道:“霍青,你們新兵一定要給咱們神圣刀鋒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