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樣?就算是輸了,也要輸得有骨氣。
可是,他們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中計。
世上怎么會有霍青這樣的禽獸?第一次引誘,害得他們折損了八個兄弟。第二次,又說什么一對一的單挑,柴慶之和辛烈火竟然還傻兮兮地相信了。第三次,霍青和封寒霜等人只是圍著,卻不上來,實際上就是等著袁淳風驅獸,好將他們兵不血刃的給拿下了。
有螞蟻,有箭矢……一瞬間,柴慶之和辛烈火等人陷入了萬分危險的境地,還怎么打?這么多年來,柴慶之一直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在京城,在神宗,從來沒有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他怒視著霍青,縱身撲了上來,吼叫道:“霍青,我要殺了你。”
劉石軍橫著長刀,笑道:“就憑你,也想傷害我們霍副隊長?殺雞焉用牛刀,我來……”
“我來。”
“我來,我來。”
程虎和武獅、秦橫、吳大桂等人爭起來了。這是干什么?這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將柴慶之放在眼中啊?軟柿子,誰都想捏兩下。
柴慶之都要吐血了,上去一刀,劈向了霍青[]。
奔雷刀,在勁氣融入到刀中,隱隱地夾雜著奔雷之聲。這種聲音,猶如是催命的戰鼓,順著人的耳膜攻進去,摧殘人的神經。如果這個人的精神力太過于脆弱,恐怕還沒等刀勢劈在身上,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兒了。
“我來了。”
劉石軍生怕別人會搶了先機,搶先一步出刀。等到程虎和武獅等人反應過來,劉石軍已經一口氣劈出去了十幾刀,愣是生生地擋住了柴慶之的攻勢。
螞蟻,越來越多。
刀勢,越來越是迅疾。
柴慶之有了一種讓蜘蛛絲給纏住了的感覺,那些螞蟻往他的嘴巴、鼻孔、耳朵里面鉆,這可真是要命。在很大程度上,讓他更是分心,攻勢也是迅速銳減。相反,劉石軍更是兇猛,都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當,當,當!
連續的幾刀下去,柴慶之的奔雷刀都被劈落了,劉石軍的手腕一橫,長刀就架在了柴慶之的脖頸上,喝道:“再動?信不信老子抹了你的脖子。”
就這么大會兒的工夫,程虎和武獅、秦橫、吳大桂、裴元殊等人也都上去了,圍攻辛烈火和剩下的那個神將。
一群人圍攻兩個人?簡直是卑劣到了極點!
在監控室內,看著大屏幕的屈三絕,氣得都罵娘了,暴跳如雷。
顧南國笑道:“三絕,你不至于吧?不就是輸了比賽……”
“什么輸了比賽?那個叫做霍青的,盡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有種一對一單挑[]。”
“單挑?你又不是新加入到神宗的,也出去執行過任務吧?難道說,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要跟對手說一聲……咱們雙方都擺好陣勢,一對一的單挑嗎?”
“你……”
“輸了就是輸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嘛。明年,咱們再比就是了。”
這句話,怎么這么熟悉呢?
往年,他們就是這樣對神圣刀鋒說的呀?沒想到,人家今年又原封不動地還回來了。偏偏,他是啞巴吃黃連,只能是有苦自己往肚子里面咽,根本就沒處說理去。
何槍斃和楊虎臣、封長征、王非凡等神圣刀鋒的人都樂了,連續的好幾年,神圣刀鋒都讓神宗打壓著。今年,終于是可以揚眉吐氣了。輸了就是輸了,有什么好計較的?前幾年,神圣刀鋒的人輸了,也沒像神宗的人這樣唧唧歪歪的。
在程虎和武獅等人的攻勢下,辛烈火和那個神將也是連連敗退。終于,辛烈火讓吳大桂一腳踹在小腹上,摔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那個神將中了一刀,脖頸上也讓人用刀子給抵上了,失去了抵抗能力。
十一個神將,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讓霍青和封寒霜等刀鋒戰士們給擒下了,不敢說是后無來者吧,也絕對是前無古人了。
哈哈!
顧南國放聲大笑:“三絕,你們倒是派一些高手過來呀?唉,我們贏得都沒什么意思了。”
這算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自從顧南國的雙腿殘廢了,還是第一次這么爽朗地大笑。之前,神圣刀鋒多牛氣啊?就是自從李昆侖失蹤,喬衛兵夫婦戰死,顧南國殘疾……神圣刀鋒就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輝煌。
相反,神將倒是后來者居上,穩穩地壓了神圣刀鋒二十來年[]。今年,終于是一雪前恥,可以揚眉吐氣了。
屈三絕哼了一聲:“顧南國,你們今年的刀鋒戰士確實是厲害……”
“那是當然了。”
“我們輸得心服口服。”
他的嘴巴上這么說,心中哪里有半點兒服氣的模樣。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打什么?霍青和封寒霜等人將柴慶之、辛烈火、荊追風等人給押回了營地。在路上,柴慶之和辛烈火等人才算是明白,荊追風在樹上監視著霍青和封寒霜等人,不知不覺地就被擒下了。
“不知不覺?”辛烈火感到不可思議。
“是……”
荊追風的輕功很厲害,還有著風屬性的勁氣,就算是縱身從樹上跳下來,都不會有什么事。突然間,他就感到脖頸上一涼,一把幽藍色的小劍就抵在了他脖頸上。只要他稍微敢有點兒異動,小劍會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荊追風罵道:“我……唉,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讓人家給俘虜了。”
辛烈火問道:“這怎么可能呢?你在樹上,那把小劍又是怎么摸上來的呢?”
“我也不知道。”
“這是霍青的飛劍。”柴慶之苦笑道:“據說,霍青的飛劍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十分厲害……”
“啊?”
辛烈火和荊追風都大吃了一驚,叫道:“真……真有這樣的飛劍?那咱們還怎么跟霍青打啊?什么烈焰刀、奔雷刀的,都沒什么用,還沒等靠到霍青的邊兒,就讓人家給撂倒了[]。”
柴慶之嘆息了一聲,不服氣嗎?肯定的。
他,是這趟軍事演習的隊長啊,本來是想著撈一功的。誰想到,他們在霍青和封寒霜等人的攻勢下,幾乎是連個反抗都沒有,簡直是一敗涂地。你說,他還怎么去面對神宗的隊長羅士霄,副隊長屈三絕?還有一點,他肯定會遭受到龍飛的鄙視。
他,是屈三絕一手帶出來的,又因為柴鵲跟屈三絕的關系,他才能帶隊出來。本來,這趟應該是龍飛來當隊長的。明明是已經到手的功勞,就這么一敗涂地了,他在神宗都抬不起頭來了。
這一切,都是霍青害的。
等回到了雪豹特種大隊的營地,都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
燈亮著,顧南國和屈三絕等人全都迎了出來,呵斥道:“封寒霜、霍青,你們干的好事?”
“隊長……”
“都給我過來,給屈副隊長道歉。明明就是軍事演習,可是你們呢,竟然扒光了這些神將的衣服,萬一把他們給凍壞了怎么辦?”
顧南國訓斥了幾聲,回頭道:“屈三絕,他們就交給你們了,你想怎么處罰他們都行。”
霍青和封寒霜等人一字排開,就這樣望著屈三絕。
屈三絕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滿臉悲憤,眼神中又有著懊惱和羞愧的柴慶之和辛烈火、荊追風等人,他心頭的火氣蹭蹭地往上躥。恨,肯定是對霍青和封寒霜等人恨之入骨了。不過,他自然是知道顧南國的心思,明著是讓他處罰霍青和封寒霜等人,實際上是在保護他們,讓他別想發飆。
“哈哈……”
屈三絕放聲大笑:“顧隊長,既然是軍事演習,肯定一切都要跟真的一樣[]。萬一,柴慶之和辛烈火等人遭遇的是敵人,別說是被扒光了衣服了,他們的小命兒都甭想留著了。我覺得,霍青和封寒霜等人非但是沒有做錯,還應該嘉獎他們。”
顧南國皺眉道:“這怎么能行呢?”
“怎么就不行了?大家伙兒是又冷又餓吧?走,咱們去喝一杯。”
“好吧。”
顧南國順水推舟就下來了,招呼霍青和封寒霜、柴慶之等人都到了食堂中。這兒,早就弄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還有好酒。這些刀鋒戰士和神將們在巴掌山中待了一天一夜,沒有吃的、喝的,條件很是艱苦。
現在,突然看到好酒好菜的,一個個更是饑腸轆轆,忍不住食指大動。
當然了,霍青和封寒霜等刀鋒戰士們還要好一些,他們烤著火,又烤肉的,幾乎是沒怎么餓著、冷著。可神宗的人就不一樣了,凍得哆哆嗦嗦不說,還讓霍青等人差點兒給扒了個溜溜光,凍得不行。現在,他們的肚子都咕嚕咕嚕地叫了,根本就控制不住。
屈三絕擺擺手:“行了,大家都過來……”
“等一下!”顧南國哼道:“霍青、封寒霜,你們等人知道錯了嗎?”
“不知道!”
“不知道?”
顧南國再次訓斥道:“你們——都給站好了,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