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怎么樣的女人?
這樣等了一會兒,安培明日和佐藤大雄駕接到了晴子的電話,他們立即駕駛著車子來到了大通錢莊在靜安市的堂口。在大通錢莊的胡同口,有幾個人擋住了二人的去路。之前,誰要是能在大通錢莊上班兒,牛氣得不行。可現在,他們都快成了驚弓之鳥。因為,錢莊中沒錢了,他們生怕會再有人來取錢。
給錢?沒有。
不給錢?這樣就會有損大通錢莊的聲譽。
不管是任何一樣,都不是晁于鮮所能承擔得起的。于是,他就干脆派人守在了胡同口,要是有一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過來取錢,就把他們給攔住了,盤問清楚。是不是非要取錢,非去不可的話,等他取完錢,他們就暗中尾隨跟蹤,出言恐嚇,讓他們再把錢給存回來。要不然,大通錢莊是真的沒法兒再運營下去了。
安培明日道:“我們是來拜見晁天王的,有點兒事情。”
“什么事情?晁天王沒在這兒,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吧,我是胡來。”
“胡來?哎呀,你就是大富翁賭場的老板吧,很榮幸見到你。”
“呃……”
現在的胡來過的很憋屈!
之前,他是大富翁賭場的大老板,每天都是日進斗金。可是現在呢,都沒有人去賭場玩兒了,用“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來形容也不為過。這樣的一個光桿兒司令,他還再守著賭場有什么意思[嘀嗒]。剛好,錢莊這兒還需要人手,晁于鮮就讓他把大富翁暫時關閉了,來錢莊這兒幫忙。
說白了,他現在就是一個看大門的了,跟之前比前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相差得太多太多了。他生怕會有大老板們過來存錢、取錢,碰到他們,他會感到很尷尬。
胡來訕笑道:“是,我就是胡來,你們找晁天王有什么事情嗎?”
“我……”
“我們是來存一大筆錢的,不知道能不能當面跟晁天王說。”
佐藤大雄把話給搶過來了,就這么一句話,胡來的神態頓時拘謹和敬畏了起來。連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日子沒有人往錢莊中存錢了。自從霍青和沈嫣然搞出了那件事情之后,錢莊的只出不進……唯一的進項,就是他們之前放出去的高利貸,到日子收回來的。可是,這些高利貸也一樣入不敷出。因為,他們一樣借了別人的高利貸,500個億呀?單單只是想想,就夠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胡來深呼吸了幾口氣,試探著問道:“你們可能會存多少錢?”
“100個億。”
“啊?”胡來的嘴巴張得老大,這無疑是雪中送炭,他趕緊道:“請你們跟我到接待室坐一下,我看能不能聯系到晁天王。”
“好。”
等安培明日和佐藤大雄點頭答應著,有人端茶上水。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胡仙和夏侯成跟著胡來走了過來,笑道:“讓兩位老板久等了,我們晁天王出去辦事兒,還沒回來。不過,我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正在往回趕。”
“不急……”
“我們能冒昧地問一聲,你們是做什么生意的?看你們好像不是華夏人[]。”
“對,我們是東洋人,做貿易生意。”
相比較而言,還是佐藤大雄更穩重一些,笑道:“要是我沒有看錯的,你們就是晁天王身邊的胡爺和夏侯先生吧?”
胡仙和夏侯成點頭道:“對,是我們。”
佐藤大雄笑了笑,問道:“我聽說,你們跟霍青之間有很深的怨隙,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夏侯成和胡來都警惕起來,就這樣盯著佐藤大雄和安培明日。
一瞬間,連接待室中的氣氛都緊張了起來。
佐藤大雄呵呵道:“我們沒別的意思,因為,霍青也是我們的冤家對頭。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叫做佐藤大雄,他是安培明日,我們就是大東商會的幕后老板。我說出這一點,你們就應該明白了吧?”
大東商會是江浙一帶最大的商會,跟大通錢莊合作的那些大老板們,都以加入大東商會為榮。這些事情,胡來和夏侯成自然是清楚。不過,自從華泰集團加入了大東商會之后,商會就變了性質,會長白世鏡和副會長蔣中升成了傀儡。這些大老板們,一切都以華泰集團馬首是瞻了。
要不是因為這個,他們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把存在大通錢莊中的錢,都給取光了?想起來就讓胡仙和夏侯成恨得咬牙切齒的。同樣,佐藤大雄和安培明日,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他們可不想白白付出了這么多年的心血,落到了別人的手中。
胡仙轉著三角眼,笑道:“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么說,咱們是同病相憐唄?”
“是[嘀嗒]。”
“我去問問,晁天王回來了沒有。”
就當著佐藤大雄和安培明日的面兒,胡仙按了免提,問道:“晁天王,有兩個朋友過來了,想見見你,你到哪兒了?”
晁于鮮道:“我到門口了,馬上就到。”
“那我們等你。”
“好。”
其實,晁于鮮壓根兒就沒有出去,一直就在大通錢莊中了。他沒有露面,就是想讓胡來和夏侯成摸摸底。可以合作,他就露面。不可以合作,他就不露面了,這樣有周旋的空間,別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人未到而聲先至!
晁于鮮大笑著,從外面走了進來,大聲道:“真是怠慢了兩位客人了,我是著急忙慌地往回趕……”
佐藤大雄和安培明日心明鏡的,笑道:“我們早就聽說過晁天王的大名,今日一見,更勝聞名啊。”
“哈哈,快請坐。”
“好。”
“晁天王,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胡仙笑著,給雙方介紹了一下,又把佐藤大雄和安培明日的來意,跟晁于鮮說了一下。晁于鮮很熱情……也不能不熱情,那可是100個億啊?算是解了大通錢莊的燃眉之急,至少他不用為貸款了趙財神的500個億而犯愁了。
既然是合作,肯定要有誠意了。
佐藤大雄和安培明日立即將100個億存入了大通錢莊,這下,晁于鮮和胡仙、夏侯成對他們就更是熱情了,必須得喝一杯[]。這種酒文化,是促進關系的一種不可或缺是手段,幾杯酒下肚,仇人都能變成親人,更何況他們還不是仇人了。
剛好,晁先鋒去靜安一中接程蒙慧,也回來了。
晁于鮮大笑著,招呼道:“來,先鋒,蒙慧,我給你們介紹兩個客人。這位是犬子晁先鋒和他的女朋友……”
“晁少爺好。”
“好。”
“過來坐,咱們一起喝兩杯。”
晁先鋒不太喜歡參與這種社交場合,想要走,卻讓程蒙慧給拽住了。往后,晁先鋒想要獨當一面,肯定要結交各種類型的朋友,這是一個學習的機會,可不能任著性子來。晁先鋒哼哼了兩聲,終于是跟程蒙慧坐了下來。
反正,又沒有外人。
幾杯酒下去,雙方商量著怎么對付霍青的事情。剛好,岡村健人也打電話趕過來了,這家伙喝得醉醺醺的,亢奮地叫道:“安培先生,我跟霍青談妥了,他往后還會跟咱們合作。”
“哦?你先回新百樂門娛樂會所,等我們回去再說。”
“你們在那哪兒,我現在就過去跟你們說吧?”
“好,你過來吧。”
現場的氣氛很不錯,安培明日偷偷地看了眼程蒙慧,終于是點頭同意了。
很快,岡村健人就過來了,他滿面紅光,整個人都飄了,拍著佐藤大雄的肩膀,笑道:“佐藤先生,我跟你說,佐藤次郎辦不了的事兒,我咔咔就給擺平了。霍青在我的面前,連個屁都沒敢放,很是恭敬……”
佐藤大雄皺著眉頭:“岡村先生,你喝了多少啊?行了,在旁邊坐會兒吧[]。”
“我沒喝多,我還能再喝一瓶白酒,你信不信?”
“次郎,你送他回去……”
“你放開我。”
岡村健人隨手,將佐藤次郎給扒拉到了一邊去,大聲道:“你算老幾啊?我告訴你,你跟霍青沒談成,我談成了,這說明了什么?我就比你能力強。整天在我的面前,吆五喝六的,算個屁……”
不僅僅是佐藤次郎,就連佐藤大雄和安培明日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這家伙也太沒有酒品了,幾杯貓尿下肚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安培明日很后悔,真不應該讓他來這兒,豈不是讓晁天王和胡仙等人笑話了。
安培明日上去給了岡村健人兩個耳光,怒叱道:“你給我回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安培先生,你打我?我……我可是有功之臣。”
“有什么功?快走。”
在佐藤次郎的連拖帶拽下,終于是把他給弄出去了。
等到雙方再落座,安培明日和佐藤大雄的臉上都有了幾分尷尬,他們時不時偷偷地看程蒙慧兩眼。幸好的是,程蒙慧的臉色沒有什么變化,這讓他們緊張的一顆心,才算是稍微松緩了一些。
晁于鮮和胡仙、夏侯成倒是沒有流露出什么來,又喝了幾杯酒之后,問道:“安培先生、佐藤先生,你說咱們怎么合作,能狠狠地干霍青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