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霍青想要滅掉了華南區域的大老板趙財神,你跑到人家的地盤上去嘚瑟,那是自己去找死。可在通河市、靜安市就不一樣,霍青已經有一定的勢力和根基了,自然是更占優勢。
現在,華東區域的大通錢莊基本上已經瓦解了。晁于鮮和胡仙等人在這兒的目的,就是跟那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們做生意。可現在,人家只是往出取錢,再也不往大通錢莊中存錢了,你說,你這個錢莊開的還有什么意義?晁于鮮中毒、胡來受傷、夏侯圣的四肢被打斷了……剩下的胡仙和夏侯成、晁先鋒,又能做什么。
胡仙第一次感到這樣的孤單無助和絕望,他是真想就這么一刀捅死霍青算了。可是,他真的能這樣做嗎?霍青死了,晁于鮮也就死了。晁于鮮死了,他就更是沒有回頭路了。
霍青輕輕地將胡仙的手給推開了,淡淡道:“你們加入華泰集團,跟我合作吧?”
“什么?霍青,你……你是不是瘋了,咱們怎么可能會合作呢?”
“為什么就不能合作?你說說,咱們之間有沒有殺妻奪子之恨?”
“這倒是沒有。”
“這不就結了,你們大可安靜地在靜安市做你們的生意,要是大通錢莊的大老板再來找我的麻煩,你們就通知我,咱們一起挑翻了他。”
“不可能!”
胡仙一口就拒絕了,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恐懼,叫道:“你不知道大老板閻羅王有多可怕,我們要是跟你合作了,不會有好下場的。”
“你們不跟我合作,就會有好下場嗎?現在,你們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了。還有,閻羅王再可怕,那又怎么樣?我還不是一樣挑翻了東北、西北區域的大老板,還不是一樣活得好好的?”
“可是……”
“只要咱們合作了,就是一個戰壕的兄弟了,你們的事情就是我霍青的事情[
]。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一句話的事兒。”
這倒是讓胡仙動心了,跟霍青交手了這么多個回合,來來往往的,他和晁于鮮等人也占了一些便宜。但是,跟他們的損失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說白了,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不跟霍青合作,霍青就滅了他們。合作,大家伙兒就一起跟閻羅王對著干。
你說,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胡仙長嘆了一聲,苦笑道:“好吧,要是晁天王同意了,我也沒什么意見了,可是……夏侯成呢?他要是不同意怎么辦?”
“我現在就去找他說。”
“啊?”
“我相信,他會同意的。”
胡仙不明白,霍青哪兒來的那么大的自信。既然,霍青都這么說了,他還真要開開眼界了。不過,這事兒他不能露面,要不然,夏侯成就會懷疑到他的頭上了。
剛好,呂奉先和江洋、阿奴,駕駛著車子,去追殺丁秋道。霍青自己一人,到樓上去找夏侯成了。
“霍青?”
一出現在vip特護病房的樓道口,走廊中的幾個大通錢莊的人就發現了,他們全都站了起來,警惕地盯著霍青。有人立即進入到病房中,去找人了。
霍青道:“我沒有要打架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夏侯成在沒在?”
夏侯成和晁先鋒,還有程蒙慧,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夏侯成哼道:“霍青,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跟你說說[]。”
“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你是不是怕單獨跟我在一起,我會害了你呀?”
“我會怕?”
人都是好臉面的,這樣的激將法比說一千道一萬還更管用。
霍青轉身就走,笑道:“你要是不怕,你就跟我過來。”
晁先鋒叫道:“夏侯先生,你不能去……”
夏侯成冷冷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你們在這兒等我。”
“可是……”
“沒事,我去去就回。”
順著走廊一直往前走,霍青突然一伸手,拐進了旁邊的病房中,還沖著夏侯成招招手。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夏侯成硬著頭皮也得往前上了。這人也算是一條漢子,連個猶豫都沒有,推門就跟了進去。
房間中空蕩蕩的,只有霍青一人,倒是出乎了夏侯成的意料之外。
“霍青,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夏侯成,我想問問,你兒子的傷勢怎么樣了?”
“我兒子的傷勢,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管得著嗎?”
“我就不明白了,你兒子的四肢都讓白家人給打斷了,你們怎么還跟東洋人合作呢?白家人就是東洋人的狗腿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嘀嗒]。現在,我不計前嫌,愿意把你兒子的腿腳給治好了,你跟我合作怎么樣?”
“我跟你合作?你是在做夢嗎?”
夏侯成都懷疑,霍青的腦袋瓜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大通錢莊跟他是冤家對頭,又怎么可能會合作呢?就算是鐵樹開花,水倒流,都不可能。
霍青問道:“要是晁天王和胡仙愿意跟我合作呢?”
“什么?”
“我是說,他們要是愿意跟我合作,你會不會跟我合作?”
“我,哈哈……”
夏侯成忍不住樂了,像是看著白癡一樣看著霍青,笑道:“好,好,他們要是都同意了,我還有什么理由不同意?不過,你不覺得你是在癡人說夢嗎?”
霍青淡淡道:“那你就別管了,這是黑玉斷續膏,對于接筋續骨有很好的療效,你應該懂得。”
“什么,黑玉斷續膏?”
“你要是相信我,可以不用。”
霍青將一個小瓶瓶,隨手丟給了夏侯成。
夏侯成凌空一抓,抓在了手中,盯著霍青看了又看的,問道:“你為什么要救我兒子?”
“你不怕我害了他?”
“有那個必要嗎?”
夏侯圣本來就已經殘廢了,霍青就算是害任何人,也沒有必要花費這么大的精力去害一個沒用的人[嘀嗒]。這點,夏侯成倒是一點兒不懷疑霍青的誠意。
霍青笑了笑:“咱們早晚都是自己人了,夏侯圣早點兒康復,咱們的身邊不就多一個幫手嗎?”
“我就不明白了,你哪兒來的那么大的自信啊?”
“那你就別管了,倒是你呀,別把我給你黑玉斷續膏的事情,隨便往出說。”
“不會。”
“等我的好消息。”
霍青笑著,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晁先鋒和程蒙慧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趕緊追了上來。剛好,夏侯成也從房間中出來了,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樣,這就讓他們感到奇怪了。怎么會這樣?霍青把夏侯成叫進房間中,到底談了些什么?等會兒,非好好問問夏侯成不可。
霍青去找鄭高祖等人,走了沒多遠,阿奴和呂奉先、江洋就回來了,罵道:“我們一路追趕,還是讓丁秋道逃掉了。”
“沒事,咱們往后還有機會。”
“霍老弟,這人絕對留不得,有他在靜安市,連睡覺都不踏實。”呂奉先對丁秋道,是心有余悸。
“江洋,你和幾個兄弟去盯緊了新百樂門娛樂會所,有什么消息立即匯報給我,尤其是關于丁秋道的。”
“好。”
江洋轉身離去了。
霍青跟鄭高祖、佘老等人在一起,坐了一下午,都在商量赴韓的醫學交流團的事兒。實際上,他是怕晁于鮮體內的毒性突然發作,再要了晁于鮮的小命兒。路浮萍的身上有他給的解藥,至少在晁于鮮毒發的時候,能將晁于鮮給搶救過來[嘀嗒]。只要爭取點兒時間,霍青就能趕過去了。
“還有一件事……”霍青沉吟了一下,問道:“鄭老,咱們在這兒的又沒有外人,你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哦?你說。”
“國家要為那些流過血、受過傷的老將軍們,建一個療養基地,可能需要一些醫術精湛的人。你們看看,能不能在療養基地坐鎮,一方面大家在一起研究醫術,一方面也方便給這些老將軍們治病?”
“這是好事兒啊!”
跟這些老將軍們在一起,相當于是貼身御醫啊!
往后,這些中醫名宿們不管走到哪兒,都得受人尊敬,包括他們的家人、親戚朋友等等,誰要是惹了什么麻煩,他一句話就能把事情給擺平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不希望能有更好地發展,更高的追求。
鄭高祖和張丹溪等人幾乎是沒有什么猶豫,紛紛贊同。
霍青沒想到事情會這么順利,也挺高興,笑道:“行,行,到時候,你們等我的消息……”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響了,是程蒙慧打來的,問道:“霍青,你有沒有時間來學校一趟?我跟你聊聊竇寇的事兒。”
“啊?竇寇怎么了?”
“唉,她這段時間光顧著練嗓音、形體、舞蹈等等,把文化課都給耽誤了。這樣肯定不行啊?我想跟你好好說說這個事兒。”
“行,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