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書?
丁秋道睜開了眼睛,問道:“你是說……霍青要跟我單挑?”
“是[嘀嗒]。”
“把戰書拿來,給我看看。”
戰書上寫的明明白白,明天黃昏時分,決戰在東海港口。誰要是不去,誰就是烏龜王八蛋。丁秋道看著看著,就樂了。決戰是神圣的事情,而霍青呢?竟然連烏龜王八蛋都出來了,實在是滑稽。
這種人,休想贏了比賽!
在心理上,丁秋道就已經占了上風[]。
他輕輕撫摸著武士刀,就跟撫摸著自己老婆的身體似的,淡淡道:“洋子,你跟霍青說一聲,我明天一定去迎戰。”
“是。”竹田洋子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秋道君,你一定要用這把刀,血濺東海港口,揚我大東洋帝國雄威。”程蒙慧有些興奮地道。
“這是自然。”
“不過,我也有些擔憂,你說,霍青能不能耍什么手段?”
程蒙慧喃喃了兩聲,叫道:“此戰關系重大,我們應該再將一軍,讓霍青沒有回頭路。”
哦?丁秋道問道:“晴子小姐,你有什么法子嗎?”
程蒙慧道:“咱們跟白世鏡、蔣中升說一聲,讓他們聯系江浙一帶的新聞媒體、報紙雜志等等記者們,讓他們把消息宣揚出去。這樣的話,霍青敢不來應戰!”
“對,對,這個法子好。”
“我讓安培先生去聯系白世鏡……咦?他們不是去大通錢莊提錢了嗎?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會出什么事吧?”
“能出什么事?”
丁秋道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安培明日、佐藤大雄、丁取風,還有好幾個東洋人一起去的大通錢莊,誰敢對他們亂來?現在,晁于鮮和胡來、夏侯圣都躺在中醫院中,大通錢莊元氣大傷,根本就沒有能力擋得住安培明日和佐藤大雄等人。
程蒙慧道:“可是……”
“行了,你們出去吧,我一人靜靜地休養,要保持巔峰的狀態[]。”
“是。”
程蒙慧和竹田洋子走了出去。
竹田洋子撥打安培明日、佐藤大雄的電話,卻都是出于關機的狀態。這下,她的心就有些緊張、惴惴不安的了,問道:“晴子小姐,你說,他們的電話怎么能打不通呢?”
程蒙慧皺眉道:“你也別著急,我讓岡村健人去調查消息。”
“好,好。”
岡村健人出去了,等到再回來的時候,一樣的滿臉懵圈。
因為,他沒有調查出來任何的消息。大通錢莊很客氣地接待了他,并且把跟東洋人的資金往來單據,全都給岡村健人看了。單據上寫的明明白白,100個億的資金,已經讓佐藤大雄給提走了。不過,在提取的時間上算,就算是爬,也應該爬回到新百樂門娛樂會所了。
越是這樣,才越是讓人擔憂。
程蒙慧問道:“你有沒有調取監控錄像,看有沒有什么發現?”
“我去報警了,警方說,大通錢莊周圍的監控錄像都不管用,什么都沒有拍攝到。”
“啊?”竹田洋子失聲道:“晴子小姐,咱們還是把這件事情匯報給秋道君吧?”
“別急,再等等,咱們別打擾了秋道君的靜修。”
“可是……”
“一切等到他跟霍青決戰之后,再說。”
“好。”
等?隨便她們等多久,都是白等[
因為,現在的安培明日、佐藤大雄等人都在呂家老宅中,一個個手腳被綁著,嘴巴被塞上了,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何槍斃和封寒霜等人都挺高興,這趟來靜安市是沒白來。等到明天早上,他們直接把這些東洋人全都給押回到神圣刀鋒,絕對是大功勞一件。呂奉先和江洋、程虎等人聚在一起,在在外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很盡興。
霍青喝了兩杯酒,大聲道:“黃小邪,你給我滾出來。”
這趟,黃小邪來靜安市,是以山西賈老板兒子的身份過來的,叫做賈明。每天都悶在呂家老宅,也沒法兒出去逛街、泡妹妹,可是把他給憋壞了。不過,相比較而言,還是比枯燥、煩悶的青蒙大草原要更好。
他唯一的樂趣,就是趴在陽臺上,用望遠鏡看街道上的那些女孩子。一個個穿得那叫火爆,或者是低胸,或者是超短裙,看得人熱血澎湃,連鼻血都差點兒流淌下來。自從封寒霜和許巖等刀鋒戰士們,住進了呂家,他成天又跟他們混在一起了。
練功夫?偷看封寒霜和許巖?嘿嘿,要說師傅真是牛掰,找的師娘一個比一個有味道。
有兩次,他看得太入神,讓許巖拎著他的耳朵,敲了好幾下。
黃小邪叼著牙簽,跳出來,問道:“師傅,你叫我啥事兒?”
霍青問道:“你拜師也有段日子了,還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師弟吧?”
“師弟?誰呀?”
“呂錚,你也給我出來。”
“師傅。”
呂錚撓撓腦袋,也顛顛地跑了過來[嘀嗒]。他看了黃小邪看了又看的,這個渾身上下都冒著邪氣的家伙,就是自己的師兄?說實話,他是真不服氣。
一樣,黃小邪歪著脖子,看著呂錚,問道:“師傅,他就是我師弟?”
“對,我給你倆介紹一下……他叫做呂錚。呂錚,他叫黃小邪。”
“呂錚?”
黃小邪很熱情,笑道:“師弟,往后你可要多多關照啊?”
呂錚道:“師兄,是你關照我才對。”
“你第一次見師兄,有沒有什么見面禮啊?”
“啊?”
呂錚就是一愣,這是什么鬼?怎么第一次見面,就明目張膽地要東西啊?他好不容易從霍青那兒弄來了兩萬多塊,自然是不想“孝敬“黃小邪。他咧嘴笑了笑,既然是師兄弟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師兄給他點兒禮品才對。
黃小邪把手伸了過去,呵呵道:“對,對,師兄是應該送你點兒禮物……”
呂錚跟他的手剛剛碰到一起,黃小邪反手一扣,跟著往前跨了一步,單手揪住了呂錚的脖領子,甩手慣摔了出去。
青蒙摔跤式!
恐怕,在場的人都沒有幾個人能想到,黃小邪會突然來這么一下。呂錚也一樣沒想到,他直接來個了倒栽蔥,摔翻在了地上。
黃小邪笑道:“師弟,這個見面禮怎么樣?”
“你陰我?”呂錚跳起來,臉都綠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其實,我就是想試試你的身手,你別多想。”
“沒,我怎么可能多想呢。”
呂錚咧著嘴,竟然笑了:“師傅,既然師兄想試試我的功夫,我想跟他比劃比劃,給大家伙兒助助酒興。”
霍青巴不得呂錚和黃小邪打一場,這兩個徒弟,沒一個是善茬子。
呂錚跑他那兒忽悠走了兩萬多塊錢,黃小邪更是不用說,總感覺他做事邪里邪氣的,跟正常人不太一樣。畢竟霍青是師傅,就這么出手教訓二人,有些不太好。可要是他們兩個人對打,可就不一樣了,隨便誰輸誰贏,霍青都是最大的贏家。
打的越狠越好!
霍青點點頭,大聲道:“你們誰贏了,我就教誰易容術。”
有其師必有其徒,何槍斃和許巍、程虎等人都有些傻了眼,哪有這樣教徒弟的?這要是呂錚和黃小邪跟著霍青久了,一個個還不得都是妖孽一般的存在啊,想想都夠讓人可怕的。
呂奉先笑道:“呂錚,黃小邪是你師兄,你‘讓’著點兒,知道嗎?”
“知道。”
“行。”
呂奉先還故意在“讓”字上加重了語氣,這是讓呂錚下重手啊?想想也是,剛才在呂錚的猝不及防下,黃小邪上來一記慣摔,就將呂錚給撂倒了。這對于呂家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管你什么師兄、師弟的,任何欺負呂家的人,都不能放過了。
有呂奉先的這句話,呂錚的心里就更是有譜兒了,沖著黃小邪拱手道:“師兄,請多多指教了[嘀嗒]。”
黃小邪的嘴巴上還叼著牙簽,連忙道:“你可千萬別這么說,誰不知道呂家人的厲害?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師兄逗我,我要是厲害,還能上來就讓你給摔了個跟頭?”
“那是我偷襲的,真要是打起來,我肯定是不行了。”
“你就別謙遜了……”
艸,霍青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我們是想看你們打架,不是想聽你們在這兒磨嘰。還說什么呀?趕緊動手啊,他早就等不及了。
噗!突然,黃小邪將口中的牙簽吐向了呂錚,跟著撲上去就來抓呂錚。
從修為上來說,黃小邪肯定不是呂錚的對手。他還沒有修煉邪極道的邪術,只會青蒙摔跤式和不是很嫻熟的移形換影。牙簽,當然傷不了人了,黃小邪的目的是靠近呂錚,只要能抓住呂錚,他就有信心將呂錚再次給慣摔在地上。
有了剛才的經驗,呂錚早就有所防備了。不過,人有著一種條件反射,牙簽飛過來,他會習慣性地閉上眼睛。就這么瞬息間的剎那,黃小邪已經再次撲上來,一手鎖住了他的腰間,一手揪住了他的脖領子,再次給摔了出去。
噗通!呂錚直接來了個倒栽蔥,何槍斃和許巍等人發出了尖叫聲:“好,這一招漂亮。”
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
呂奉先很惱火,大笑道:“哈哈,呂錚,我讓你‘讓’著點兒你的師兄,你還真聽我的話呀?這回,讓你的師兄好好指點指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