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胡仙的提議,霍青自然是沒有什么異議[]。
兩個人分別寫完了,把紙團捏在了掌心中。在數了一二三之后,二人都把手給張開了,打開紙團給晁于鮮看了看。
晁于鮮當即就樂了,大笑道:“哈哈,看來,咱們都想到一起去了。”
這個人,自然是就是華南區域的大老板趙財神了。
趙財神很胖,很胖,恐怕得有幾百斤。不管走到哪兒,他都是坐在一輛四個輪子的推車上,有八個壯漢來推著他。車上,有各種吃的、喝的。這樣趙財神就可以不用動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了。
據說,在推車下面直接帶了便攜式的衛生間,趙財神躺在床上就能解決了。
他還有一個綽號,叫做草耙子,光吃不拉。只要錢到了他的手中,想要他吐出來,就跟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似的,太難了。同時,這人自私自利,貪婪成性,只認錢不認人。為了錢,他誰都能出賣,甚至是連自己的子女都不放在心上。別的不說,就說這趟晁于鮮跟他貸款了500個億吧,必須跟大通錢莊往出貸款的利息是一樣的,一點人情都不講。
這得多少錢?霍青坑了安培明日、佐藤大雄等人的100個億,實際上是白白地給晁于鮮了。要不是有這筆錢,晁于鮮和胡仙是甭想度過這個難關了[
]。一想起這事兒來,晁于鮮就恨得牙根兒癢癢的。有機會的話,他非連本帶利全都討要回來不可。
雙方不謀而合,都把算盤打到了趙財神的身上。
晁于鮮和胡仙互望了一眼對方,問道:“霍青,你打算怎么對趙財神下手?”
“那還不簡單嗎?你們就說,手頭上的資金不夠了,再向他貸款,他肯定還會提出更高的利息。你們在推脫一番之后,終于是同意了。等到他派人押送錢過來,我們在半路上把這些錢給劫了……咱們二一添作五,對半分了,你看怎么樣?”
“行。”
霍青跟大通錢莊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怨,就算是沒有洗劫了趙財神的運鈔車,大通錢莊也不會放過他。說白了,虱子多了不癢,再多干一票也是一樣的。可對于晁于鮮和胡仙來說就不一樣了,他們平白地就撈了一大筆,這自然是大好事了。
要是大通錢莊的人來找麻煩,晁于鮮和胡仙等人還能當內應。
晁于鮮的眼珠子都冒光了,問道:“胡爺,你看呢?”
胡仙笑道:“我也覺得霍少的這個法子可行……你說,咱們什么時候動手?”
“我這兩天得去韓國一趟,等我回來,咱們就動手。”
“啊?你還要去韓國啊。”
“是啊,最多也就是十來天的時間。”
“好吧,我們剛好養傷,再籌備一下。”
說實話,晁于鮮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得立即就對趙財神下手。一想到趙財神的錢丟了,心疼的模樣,晁于鮮的心中就有說不出的痛快。
幾個人又簡單商議了一下,事情算是這么定了[]。
晁于鮮笑道:“那我們可就等你回來了……”
“必須地。”
霍青笑著,啪啪,外面傳來了敲門聲,柳如海走了進來,大聲道:“霍青,京城柴家的柴進之,還有花間醫派的花飛絮來了……”
什么東西,太沒有組織性、紀律性了。大家伙兒都約好了,一起在靜安市中醫院會合,然后,一起奔赴韓國。鄭高祖、張丹溪、佘老、汪老等人早就過來了,唯獨是沒有看到柴進之和花飛絮的身影。
往小了說,他們是散漫慣了,沒有將這些中醫名宿們放在眼中。
往大了說,他們是沒有國家觀念。這趟,這些人奔赴韓國,是去弘揚中醫的,是為國家、為人民,他們連這點兒觀念都沒有,必須得鄙視。
霍青跟晁于鮮、胡仙打了個招呼,跟著柳如海走了出來,問道:“他們什么時候過來的?”
柳如海很是不爽,哼哼道:“才過來,那個柴進之倒是不錯,謙遜有禮,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可那個花飛絮就不一樣了,眼睛都飛到天上去了。見了鄭老和汪老、張老等人,她連吭都沒有吭一聲,直接把他們當成了透明人。”
“啊?”
“要我說,咱們就不應該等他們,倒是浪費時間了。”
“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立即就見到他們了。”
來到了宿舍,鄭高祖、佘老、汪老、張丹溪、佘美心、霍青、路浮萍,都在這兒。房間中多了一對兒青年男女,他們應該就是柴進之和花飛絮了。
柴進之穿得西裝革履的,豎條紋的襯衫,敞開了兩顆領口的紐扣[嘀嗒]。一件米色的休閑衣服,也一樣敞開著衣襟兒,腳上是一雙锃亮的皮鞋,留著蓬蓬頭。他的嘴角掛著笑容,倒是一個挺有親和力的家伙。
他,就是許巖的男朋友?看上去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嘛。
花飛絮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有著一張瓜子臉蛋,下巴尖尖的,丹鳳眼瞟著天花板,從始到終都沒有看鄭高祖、張丹溪等人一眼。不過,在看到霍青的時候,她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怪異的神采。
她這樣子,走路不會摔跤嗎?因為花弄月和花千骨、蘇櫻都是花間醫派的人,霍青對花飛絮還是挺有好感的。可是,現在看著她的這般摸樣,霍青就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樣擺臉子是給誰看呢,他們又不該她欠她的。
當然了,霍青的臉上肯定不會流露出什么來了,笑道:“你們就是柴進之和花飛絮吧?我叫霍青,見到你們很高興。”
“你就是霍青?”柴進之的眼前一亮,跟霍青握了握手,激動道:“我可是老早就聽說過你的名頭,醫術堪稱一絕啊。”
“哪里,哪里,令祖父號稱賽扁鵲,跟你們比起來,我這就是雕蟲小技了。”
“霍少說笑了,我大哥也對你推崇有加啊。對了,他叫做柴慶之,前段時間你們還在一起照過面兒。”
“哎呀,你是柴慶之的弟弟呀?”
霍青像是才知道似的,由衷地感慨道:“你們兄弟,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器宇軒昂,珠聯璧合,同床異夢……”
柴進之咳咳道:“霍少,我和飛絮有點兒事情來晚了。咱們明天就出發,前往首爾吧?”
“這事兒,你跟鄭老商量啊,他是咱們這趟赴韓的醫學交流團的團長[
“咱們就明天早上出發,趕在中午就能抵達首爾了。等到那兒了,咱們華夏中醫公會的人會來接咱們。”鄭高祖道。
“好,那就這么定了。”
張丹溪和佘老、路浮萍等人,都以鄭高祖馬首是瞻,自然是沒什么意見。
鄭高祖笑道:“行了,大家伙兒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就出發……”
“是。”這些人答應著,轉身剛要走,花飛絮突然道:“霍青,你過來,我要單獨跟你說幾句話。”
“啊?你,跟我???”
不僅僅是霍青,在場的這些人都不禁一愣。
佘美心不禁挑了挑秀眉,這中間有事兒啊?自從這個女人和柴進之來到這兒,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更是連正眼都沒有看過他們一下。而如今,霍青剛剛到這兒,她就要跟霍青單獨說話……哼哼,好事不背人,背人沒好事。這個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混蛋,什么時候能讓人省點心。
柴進之也暗暗皺眉,問道:“飛絮,你跟霍青……”
花飛絮竟然沒有再說話,只是這樣盯著霍青。
霍青感到很尷尬,訕笑道:“行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花飛絮哼了一聲,轉身往出走。
霍青看了看佘美心和路浮萍等人,撓撓腦袋,咳咳道:“我也不認識她啊?那個……我先出去看看,她找我有什么事情。”
鄭高祖笑道:“行,你忙你的,大家伙兒也都回去休息吧[]。”
“是。”
這些人答應著,終于是都散去了。
霍青跟著花飛絮,一直走到了樓梯的拐角處,這才停下腳步。
花飛絮盯著霍青看了又看的,把霍青都看得都不好意思了。這女人到底是要干什么呀?難道說,她對自己一見鐘情了?是,對自身的魅力,霍青一直挺有信心的。可是,像她這樣也未免太直接了。
霍青問道:“花飛絮,你的名字是取自杜甫的《春運》嗎?菲菲紅素輕,肅肅花絮晚。日長雄鳥雀,春遠獨柴荊。”
花飛絮挑了挑眉毛,問道:“我聽說,你會觀音手、易容術?”
“哦,我略同一二。”
“略同一二?”
花飛絮冷聲道:“我倒是想問問,你是跟誰學的,是不是花弄月?”
花弄月,是取自于《江城子》——香灺滿爐人未寢,花弄月,竹搖風。不管怎么說,花弄月之前也算是花間醫派的宗主,花飛絮怎么能這樣直呼花弄月的名諱呢?還有一個問題,這些年來,花弄月一直都跟霍刑天“作對”了,也沒有聽她提起過竹搖風和花間醫派等等事情,難道說,她已經脫離了花間醫派?要知道,現在花間醫派的宗主是竹搖風。
這中間,肯定是有什么貓膩。
既然花弄月和花千骨、蘇櫻都沒有提起過,霍青自然也不會往出說,反問道:“花弄月是誰?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