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有了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一個是軍界的大佬,一個是國內富可敵國的大老板,這樣的倆個人聯手,分分鐘就能把他給碾壓成碎片,他甚至是連掙扎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難道說,就這么認輸了?霍青在房間中來回地走來走去,腦子亂糟糟的,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干脆,他立即給呂奉先打電話,兩個人連夜趕往了臥龍山,跟沈嫣然會合了。他們聽到這件事情,也都吃了一驚。
凌晨兩點多鐘啊,誰也沒有睡椅。
呂奉先怒道:“不就是什么狗屁龍太子嗎?這是在江浙一帶的地盤上,我非弄死他不可。”
“別急。”沈嫣然還是比較沉著、冷靜的,皺眉道:“呂大哥,你那是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咱們不能那么干。”
“那你說怎么干?咱們這段時間的努力,就白白地打水漂了?”
“咱們的當務之急是做好以下幾點:第一,他們在滇南最好是出事,至少是旅行不能這么愜意了,讓這些老英雄們盡快來靜安市。第二,咱們想辦法針對臥龍山下手,那兒不是有公墓嗎?你們想想,讓老英雄們跟這些孤魂野鬼住在一起,肯定是不太好了。如果說,徐老再給施加點兒壓力,咱們興許還能有點兒希望。”
“哦?”
呂奉先和霍青都是一愣,不禁眼前一亮。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呂奉先拍著胸膛,臥龍山公墓的事兒就交給他了。他明天就散布謠言,說是臥龍山在搞旅游開,要把這些公墓都給鏟平了。你想想,這些墓主人的親人,豈能眼睜睜地看著祖墳被刨?這是大忌啊!
他們肯定會聚集在一起,去找臥龍山的療養基地,討要說法。等到時候,呂奉先派人夾在其中挑釁、鬧事,非把臥龍山給掀個底兒朝天不可。同時,他再給來一劑猛料,明天晚上偷偷派人去臥龍山的工地,把鏟車和推土機給弄出來,開到公墓去。
這是鐵證!
工地的人,就算是說得天花亂墜的,這些墓主人的親人也不會聽。
霍青笑道:“滇南的事兒就交給我了,我給朋友打個電話,他肯定會幫我辦妥的。”
沈嫣然輕笑道:“那我就繼續在工地上,讓咱們的療養基地盡快完工。”
“好,就這么定了。”
三個人把手伸出來,一個搭一個,扣在了一起。
沈嫣然打著哈欠道:“行了,可以去睡覺了吧?我可是困了……”
“我也睡覺去。”呂奉先道。
“你們睡吧,我回靜安市,那邊還有點兒事。”
“啊?這么晚了,你還回去啊?”
“沒事,我駕駛著那輛捷達車,很快就能趕回去了。”
霍青跟沈嫣然、呂奉先打了個招呼,跳上車,一腳油門兒就飆回到了趙家。這回,他的心里踏實了不少,連澡都沒洗,倒頭便睡。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他醒來了,都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他坐起來,靜了有兩分鐘,這才撥通了一個電話。
從電話中傳來的一個男人柔柔的聲音,透著幾分激動和驚喜,叫道:“霍青,你……你終于知道給我打電話了。”
霍青笑了笑,問道:“慕俠,你最近在滇南怎么樣啊?”
“嗨,別提起了。自從上次去了一趟通河市,我爹就再也不讓我出去了,他不想讓我摻和到各方勢力的爭斗中。說起來,我是真羨慕你啊,還想跟你過那種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的日子。”
“拉倒吧,自家人有自家的煩惱。我這趟給你打電話,是想麻煩你一件事。”
“你說。”
“是這樣的……”
霍青就把那些老英雄的事兒,跟葉慕俠說了說。葉慕俠就樂了,這事兒也太簡單了?這是在他的地盤,他保證干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不會讓人挑出任何的毛病來。
霍青隱隱有幾分擔憂,連忙道:“我跟你說呀,那些人都是為國家流過血、受過傷的老英雄,你可千萬別亂來。”
“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事最是有分寸了。”
“呃……好吧,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說實話,霍青的心里還真是不踏實。這家伙哪里是有分寸啊,而是太沒有分寸了。葉慕俠的性情豪放、放蕩不羈,要是再喝點酒兒,整個人都仙兒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中。
想起之前倆人在一起的事兒……算了,都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和葉慕俠都長大了,總不能再干出那種過火的事情來了。上次在通河市,他極力地掩飾著自己,讓葉慕俠裝作跟自己不認識,葉慕俠就演得挺像那么回事兒嘛。
霍青笑了笑,洗漱完畢,來到樓下。
江洋和程野坐在一起,眉飛色舞的,不知道在嘀咕著什么。見到霍青過來了,倆人立即閉嘴了,什么也不說了。
“你倆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呢?”
“沒,沒什么。”
“沒什么?”
霍青弄了點兒吃的,邊吃著,邊哼哼道:“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千萬別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
程野問道:“青哥,你不也是男人嗎?”
江洋瞪了他一眼,罵道:“你說什么呢,霍青豈是一般的男人?他是美女坐懷都不亂……性,咱們跟他都比不了。”
說話就說話,你為什么非要大喘氣呢?
霍青道:“江洋,別有的也說,沒的也說,我……”
“咋的,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你敢說,你昨天晚上一路抱著封寒霜,又和她進了房間中,什么都沒有干?”
“啊?真的?”程野的眼珠子都瞪圓了,叫道:“青哥,你……你昨天晚上真的一路抱著封寒霜了?”
“是……”
“那你是不是又抱著她進入房間中?”
“是……”
“我的乖乖,封寒霜的柔術相當厲害,肯定能擺出很多姿勢,快跟我們說說……”正說得起勁兒,程野就讓是鴨子一樣,讓人給掐住了嗓子,當即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男人嘛,總是喜歡吹兩句,霍青也不例外。
反正又沒有別人在,霍青嘿嘿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們說,封寒霜的雙腿比想象中的還更要修長,肌膚很有彈性,摸一把滑溜溜的……程野,江洋,你們干什么?眼睛咋了?”
霍青是背對著樓梯口,可江洋和程野不一樣,他們坐在了霍青的對面,剛好是看到封寒霜陰沉著臉,從樓上下來。他倆不敢說話了,只能是連連沖著霍青使眼色。可是,霍青愣是沒覺過味兒來,還在那兒說著。
我的天吶,這下是慘了。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程野和江洋都閉上了眼睛,不忍心再去看了。
霍青笑道:“當時,我就……”
噗通!他就感到后背一痛,讓人一腳從椅子上給踹下去了,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這是在趙家,誰這么狠啊?他立即跳了起來,叫道:“誰敢踹……哦,是封隊長啊。”
封寒霜冷聲道:“說,你當時就怎么了?”
“啊?沒,沒怎么,我就是信口胡謅的。”
“胡謅?我的腿長么,我的肌膚有彈性么,摸一把滑溜溜的么?”
“咳咳……”
敢情,她什么都聽到了呀,窘的霍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這兩個混蛋,他們明明是看到封寒霜過來了,也不提醒自己一聲。這下可倒好,他怎么來回答?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面兒,你敢說她的腿不長嗎?敢說,她的肌膚沒有彈性、摸一把不滑溜溜的嗎?可要是說了,他就等于是對她動手動腳的了,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可要是不說,她一樣不會放過自己,左右都是為難。
在這一刻,霍青竟然還笑得出,呵呵道:“咱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我們又不是瞎子,你的腿多長,肌膚多好,我們都看得到啊?是不是,江洋、程野?”
做兄弟,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可是江洋和程野呢?這兩個家伙絕對不是兄弟,竟然捂著肚子,說是要上廁所,逃得比兔子還快。霍青倒是也想走,卻讓封寒霜一把給抓住了,話還沒有說完,怎么就走了呢?她就是想問問,當時,他就怎么了?
霍青笑道:“當時,我就走了呀。”
“真走了?”
“真的,我這么老實、純潔的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一早上醒來了,封寒霜就感到腦袋都有點兒疼。她坐起來,揉著太陽穴,靜靜地想了有好幾分鐘。可是,她只是記得霍青和山西賈老板干起來了,然后,她們在老滋味菜坊喝酒……再往后,她竟然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怎么會這樣,不會是霍青給自己下藥了吧?封寒霜自然是知道霍青下藥的厲害,要不然,她怎么可能什么也想不起來呢?她立即檢查自己的身子,幸好衣服都是完整的,而她……好像是也沒有感覺到身體的某個地方,有什么異樣。
她還特意做了幾個劈叉的動作,也沒有感覺到疼痛,這讓她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下來。哼哼,這個混蛋還算是有良心,沒有趁著她醉酒,占她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