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財神真是太胖,太胖了,最少是得有好幾百斤。*隨*夢*小*說w.suimeng.lā
一般的椅子、沙,他根本就做不了,直接就得被他給壓碎了。等到晁于鮮走進來,就見到他端坐在轎子中,轎簾兒掀開了,身邊站了八個壯漢,很是威武的樣子。在轎子的后面,還有二十來個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
轎子中還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吃的。趙財神大口地吃喝著,嘴巴好像是從來就沒有停下來過。據說,他就算是連睡覺的時候,嘴里都要嚼著東西,要不然都睡不著。你說,這樣的人要是不胖,還有天理么。
胡仙和幾個錢莊的人,小心翼翼地在旁邊陪侍著,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晁于鮮往前緊走了幾步,陪笑道:“財神爺,我來晚了……”
趙財神還在大口大口地吞吃著,根本就沒有聽到晁于鮮說的話。
真是尷尬啊!
晁于鮮訕笑了兩聲,又道:“財神爺,對不住了,我有點兒事……”
趙財神瞄了晁于鮮一眼,冷嘲熱諷地道:“哎呦,這不是晁天王嗎?你可千萬別這么說,這可真是折煞我了。其實,我這趟也沒別的什么事兒,就是想問問你,那1oo個億,你是還——還是——不!還!”
晁于鮮的臉當即成了苦瓜狀,這事兒冤枉啊!
要是他收到這筆錢了,二話不說,肯定連本帶利全都歸還給趙財神。可是,他連影子都沒看到,等到聽說了,霍青已經把錢給劫走了。你說,這事兒跟他又有什么關系?趙財神卻不這么看,東西是給你的,又是在你的地盤上丟的,必須得算到你的賬上。
你這么說話,可沒朋友。
晁于鮮皺眉道:“財神爺,你要是這樣說,那我也沒辦法。要不這樣,咱們去找大老板閻羅王,讓他給評評理。”
“沒有必要,我趙財神說的話就是理。”
“你……我要是不給呢?”
“不給?”趙財神將雞骨頭吐到了地上,瞪著眼珠子,叫道:“咋的,你還想跟我耍橫啊?這樣的人我見過的多了。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把你們整個大通錢莊的堂口,都給拆了。”
“你……”
晁于鮮氣得不行,都說不出話來了。
夏侯成怒道:“趙財神,你以為你是誰呀?別忘了,這是在江浙一帶的地盤上。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是怎么把我們堂口拆掉的。”
“哦?夏侯成,你當我不敢?”
“來呀!”
嗖!趙財神騰空而起,猶如是泰山壓頂一般,狠狠地砸向了夏侯成。試想一下,一個幾百斤的重量從上而下地砸下來,誰能扛得住?更別說,趙財神的修為精深,把勁氣都灌注全身了。
這要是砸實了,夏侯成非當場吐血不可。
晁于鮮早就提防著了,上去一把將夏侯成給推到了一邊去,低喝道:“趙財神,先別動手……”
轟!趙財神的身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地上,水泥地面都四分五裂了。有幾個修為比較低的人,被震得倒退了兩步,差點兒就癱坐在了地上。
趙財神喝道:“晁于鮮,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這一切,都霍青干的。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摸清楚了霍青的行蹤,咱們一起聯手挑翻了他。再搜刮華泰集團的錢……過1oo個億了,所有錢都歸你。要是沒過1oo個億,我把1oo個億的本金和利息都給你。”
“對,對,大老板閻羅王不是下了命令,誓殺霍青嗎?咱們要是聯手,一起挑翻了霍青,功勞也算到你的頭上,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系。”胡仙也跟著道。
“財神爺,你知道華泰集團有多少錢嗎?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富可敵國。”
錢!錢!錢!
對于趙財神來說,沒有比錢更有誘惑力的東西了。比如說,他進入了一個賓館的標間中,一張床上是美女,一張床上是黃金,他幾乎是不會有任何的猶豫,會抱著黃金不撒開。
晁于鮮和胡仙連續地勸說,趙財神終于是有幾分動心了。
趙財神問道:“晁老板,華泰集團真能有那么多錢嗎?”
“當然了,在通河市的時候,霍青和沈嫣然聯手,一舉吞并了單家、譚家、周家,又成立了東北商會、大東商會……不說他們手底下的項目了,單單只是神仙茶,就是日進斗金。我想,華泰集團就算是沒有龍大善人有錢,也差不了多少了。
“啊?這么有錢?”
咕嚕!趙財神吞了兩口吐沫,連哈拉子都要流下來了。
晁于鮮嘆聲道:“不管怎么說,趙坤等人這趟出事了,你也是給我們押送錢過來。其實,對于我來說,錢是小事兒,關鍵是霍青這個人。要是不除掉他,我們連睡覺都不踏實。”
胡仙再次煽風點火:“財神爺,咱們干了吧?”
“干了!”趙財神點著頭,有沉著臉問道:“晁天王,咱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要是挑翻了霍青,所有搜刮上來的錢,都歸我。”
“行,都歸你。要是不夠1oo個億,我就把錢給你湊錢了。”
“哈哈,成交!”
趙財神伸出了油膩膩的手,遞到了晁于鮮的面前。可能,他自己也覺得不太好意思,還用手指唆了唆,這才又遞上去。
晁于鮮有些哭笑不得,要是這樣,你還不如不唆,他的心里都一陣惡心。不過,他又不能不給趙財神面子,還是把手握了上去。好不容易上鉤了,哼哼,等到把你給挑翻了,非用刀子把你的皮肉給切開,倒是要看看肥膘有多厚。
趙財神大笑道:“哈哈,晁老板,我們都過來了,你還不給我們弄點兒好酒好菜啊?我們在這兒等著,你立即去調查霍青的行蹤。”
“好。”
晁于鮮立即忙碌開了,又讓胡仙和江洋、羅金剛等人出去調查霍青的行蹤。
這趟跟著趙財神一起過來的,有二十幾個人,清一色都是他手底下的高手。有一個隱秘世家的高手,叫做袁八臂,他爹就是赫赫有名的袁千手,袁家是華南區域最厲害的暗器世家,跟江南霹靂堂有著一定的淵源。
沒人知道袁八臂的真實姓名,叫他八臂,是說他暗器的度就跟長了八只手一樣,又迅疾又毒辣又刁鉆,是趙財神的左右手之一。這些年來,他跟著趙財神干了不少殺人越貨、勒索的勾當,雙手沾滿了血腥。
他有著鷹鉤鼻,獅子口,單單只是站在那兒,身上就帶著一股陰鷲的氣息。
還有一個青年,長得瘦瘦高高的,頭稍長。從始到終,他就靜靜地站在轎子邊兒,嘴角微微上揚著,很是驕傲的模樣。要說,他的穿著倒是挺奇怪的,一身青色的長袍,袖口卻是紅色的,就這么敞開著,透著幾分怪異。
從進來的那一刻,瘋魔江洋就一直盯著那個青年看,眉頭緊鎖著,不知道他的心中想的是什么。
等到走出來了,霍青才問道:“江大哥,怎么了,你認識那個青年?”
江洋皺著眉頭,問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青年的袖口是紅色的?”
“袖口?對,是紅色的。”
“我懷疑,他是紅門的人。”
“紅門?
霍青吃驚道:“你是說,那個青年跟魔門十大長老之一的傅紅袖有關系?”
江洋點了點頭,沉聲道:“紅門的人不管是穿什么衣服,都是有一圈兒紅色的袖口,這是紅門的獨門標志。這么多年了,都沒有傅紅袖的行蹤,沒想到她躲到華南去了。”
魔門流傳著這樣的一段話:盜門三只手,千門兩顆心。蘭花情全假,紅門手非真。大盜燕三、爛賭鬼高千,還有葉蘭花,他們就分別是盜門、千門、蘭花門的人。
紅門實際上就是變古彩戲法的,講究的是“捆、綁、藏、掖、撕、攜、摘、解”,別看那是一件青衣長袍,實際上能變出任何的東西來。據說,傅紅袖最厲害的是大變活人,她能把一個人給活生生地變沒了。
“真的假的?”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能一瞬間就變沒了?那也太扯淡了。
江洋肅然道:“你別不相信,這是真的。”
霍青笑道:“等有機會見到傅紅袖,你讓她把我給變沒了。”
“霍青,這種事情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反正,你盡量不要去招惹傅紅袖。”
“我是魔門的新任宗主,我的手中有烏木令,我還怕她?我還真是想見見,她是什么樣的人。”
胡仙繼續調查,霍青和江洋繞了點兒路,回趙家了。
等到中午的時候,胡仙跑回來了,興沖沖地道:“機會,機會啊。”
晁于鮮問道:“怎么,你有霍青的消息了?”
“一上午了,我們一直在暗中盯著趙家。功夫不負有心人啊!霍青和江洋,還有幾個人駕駛著車子去驛馬山了。他肯定還會再回靜安市,咱們只要在半路埋伏……保證殺他一個人仰馬翻的。”
“哈哈,天助我也啊!”
晁于鮮放聲大笑,從驛馬山到靜安市的一段路比較偏僻,很少有人走,最是適合打伏擊了。有心算無心,就算是霍青的功夫再厲害,也擋不住這么多人的攻勢。一舉將霍青給干垮掉了,要是能抓到活的就更好了,可以從來要挾沈嫣然。
錢,大把大把的鈔票,就落入了他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