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人打起了牛皮鼓,吹起了號角,這些女孩子們都盡情地扭動起來。
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霍青都不好意思了,你說,她們的身上就那么幾塊布條,又能遮掩住什么?隨著身體的搖擺,那兩團就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的,還不住地往他的身上蹭。你說,哪個大小伙子能受得了這個呀?霍青趕緊躲閃到了一邊去,檢查林盈兒的傷勢了。
阿奴也沒有閑著,一些黑巫族的勇士們圍著他,都在看他的那張乾坤弓。他們試了試,竟然都沒有拉開過。
夸蚩也走過來,仔細端詳了一下乾坤弓,問道:“這把弓不簡單啊?來,勇士,你來射一箭讓我們開開眼界。”
阿奴笑了笑,可沒敢用震天箭,隨手抓了三支箭矢,同時激射了出去。這一招手法,正是箭神傳人的“三弦映月”。第一支箭矢釘在了樹干上,第二支箭矢射中了第一支箭矢,第三支箭矢又射中了第二支箭矢……我的天吶!這些黑巫族的人也都精通箭法,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玄之又玄的箭術。
哇!這些勇士們都嗷嗷喊叫著,現場都沸騰了。
林盈兒的傷勢還算是穩定,霍青和裴元殊、江菏澤、袁淳風、封寒霜、阿奴都聚攏了過來。往后,黑巫族將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一直被動地等著金三角和唐門的人再次過來吧?這趟,霍青和封寒霜等人是在這兒了,但他們不可能天天都在這兒啊。
治標的辦法沒有用,關鍵是得治本。
夸蚩問道:“你們有什么法子嗎?”
霍青把來意和身份,跟夸蚩說了一下:“我們這趟來巴蜀,就是想徹底鏟除掉這顆毒瘤。我希望咱們能合二為一,一起鏟除掉蜀中唐門。”
“啊?”夸蚩吃了一驚,苦笑道:“這怎么可能?唐門的唐日月是蜀中的一根擎天巨柱,沒有人能跟他相抗衡的[
“現在的唐日月在閉關中,一直沒有出關。所以,他們的大權才落在了唐七公和唐傲決的手中,要不然,他們的人又怎么可能會窺覬你們的斷崖,又跟金三角的毒販們有來往呢?我們只要控制住了唐七公和唐傲決,巴蜀的局勢自然就緩和下來了。我們要是能偷偷地見到唐日月,就更好了……”
“這樣啊?”
夸蚩還真的不太了解外面的局勢,一直以來,黑巫族和唐門都相安無事。難怪,唐門會突然盯上了斷崖,敢情是因為唐日月閉關修煉了。退一萬步的說,不管有沒有霍青等人過來,黑巫族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
夸蚩冷聲道:“好,我們隨時都可以投入到戰斗中。”
霍青道:“你們的箭術是不錯,可是這樣放箭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傷亡。我建議,你們每個人都在箭頭上纏上點燃了汽油的布條,這樣射到哪里,哪里就會著火。如果剛才,你們用的都是火箭,那些金三角的毒販們一個都甭想逃掉了。”
“不行!”
夸蚩一口就給拒絕了。
在黑巫族中,“火”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肆意放火,會遭受到老天爺的懲罰。他們就這樣帶著弓箭、長矛、苗刀,去攻打蜀中唐門也是一樣。大不了,就同歸于盡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后還是一條好漢。
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霍青還能再說什么?裴元殊和江菏澤、袁淳風都讓那些黑巫族的女孩子們給拽過去,又蹦又跳的了。封寒霜照顧著林盈兒,阿奴讓那些黑巫族的勇士們纏著,讓他教他們箭術。
這種感覺跟剛來的時候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別[
霍青的心情也有些放松了,問道:“夸蚩族長,我想問問你們黑巫族的大巫師呢?”
“大巫師?他老人家……已經休息了。”
“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麻煩大巫師。”霍青看了眼躺在地上,隨時都有可能暴斃身亡的林盈兒,苦澀地道:“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她的傷勢很嚴重。我試了很多種法子,也沒能讓她的身體器官恢復正常的生理機能。我聽人說,你們黑巫族有一種‘贖魂’的巫術,能讓人脫胎換骨、起死回生……”
“沒有!”夸蚩一口就給回絕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更是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淡淡道:“天兒也不早了,你們今天晚上就在這兒休息吧?咱們明天商量,具體怎么去偷襲蜀中唐門的事情。”
“夸蚩族長……”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線生機,還沒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兒,就讓人給掐斷了。你說,霍青又怎么可能會甘心?這事兒,關乎到林盈兒的生命啊。他還想再說點兒什么,卻讓走過來的裴元殊用眼色給制止了。
幾個人分別睡在了幾個茅草屋中,這一晚上,霍青守著林盈兒徹夜未眠。趕在天亮的時候,他又用六道輪回針,幫著她洗髓了一次,一樣是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難道說,她的性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嗎?霍青清清楚楚記得林闊臺臨終前,跟他說的那一番話——林盈兒就托付給他了,希望他能好好地照顧她一輩子。
可是如今呢?霍青的心如刀絞一般地難受,說不出來是一種什么滋味兒。
如果說,他當初不是跟白靜初在一起了,恐怕林盈兒也不會去參加奔赴非洲的醫療小分隊吧?她這樣做,一方面是想有自己的事業,出去闖一闖[]。一方面,她也是故意給霍青和白靜初機會,不想因為自己而打擾了二人。
這事兒要是白靜初知道了,她的心中指不定會怎么難過呢。
啪啪,敲門聲傳來,封寒霜問道:“霍青,你起來了吧?”
“起來了。”
“盈兒……她的情況怎么樣了?”
封寒霜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了,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林盈兒的病情就挺嚴重了,看還看不出來呀,她還非得問這么一嘴,這不等于是在霍青的傷口上撒鹽嗎?她趕緊道:“霍青,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霍青的臉蛋更是清瘦了,胡子拉碴的,眼角上也有了黑眼圈兒,看起來很憔悴。
跟霍青相處了這么久,封寒霜還是第一次看到霍青的這般摸樣。
她苦笑了一聲:“飯菜都已經弄好了,你吃點兒東西。然后,咱們跟夸蚩商量一下,去偷襲蜀中唐門的事情。”
“我不餓,你們去吧。”
“不吃飯怎么能行?你要是垮掉了,還怎么讓盈兒的身體恢復健康?快走。”
“你覺得,她還有希望嗎?”
“有,當然有了。”封寒霜連忙道:“你爺爺不是說了嗎?黑巫族‘贖魂’的巫術就能讓林盈兒脫胎換骨,起死回生……”
“可是……”
“事在人為嘛!如果說,咱們能幫著黑巫族把斷崖搶回來,再徹底解決了唐門的事情。我相信,黑巫族的人肯定會感激咱們。等到那時候,咱們就讓他們再來救治林盈兒,他們肯定不會再好拒絕了[]。”
話是這么說,昨天晚上要不是他們,金三角的毒販和蜀中唐門的人,就有可能將整個黑巫族給毀掉了。是他們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拯救了整個黑巫族。可是,當他跟夸蚩提起了“贖魂”的事情,夸蚩還不是一口就拒絕了。直到現在,他甚至是都沒能見到大巫師。
不過,霍青的心里還是有了那么一點點的安慰。他輕輕地撫摸著林盈兒額前的一縷凌亂的秀發,終于是跟封寒霜走了出來。阿奴就靜靜地守在門口,一樣是徹夜未眠。他答應過霍刑天,哪怕是丟掉自己的性命,也要守護著霍青。
霍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吃飯去。”
阿奴道:“不用,我在這兒守著盈兒。”
“好吧,等會兒我把飯菜給你端回來。”
“好。”
阿奴盤膝坐在門口,他的膝蓋上放著霸王槍,后背上背著乾坤弓和震天箭。要是讓人知道,他的身上還穿著金縷玉衣的話,還不驚得下巴都掉下來才怪。這樣的一尊大殺器,卻甘愿當霍青的“門神”,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想通。
裴元殊、袁淳風、江菏澤跟夸蚩等幾個黑巫族的人,坐在那兒邊吃著,邊談論著去蜀中唐門的事兒。不過,他們三個的口徑倒是一致,霍青才是此行的隊長,一切事情都得聽從他的安排。
夸蚩等黑巫族的人又不是瞎子,從昨天晚上的戰斗力,指揮能力、個人魅力等等各方面,他們也看出來了,霍青才是真正地美貌與智慧并重,英雄與俠義的化身,改變社會風氣,風靡萬千少女,提高年輕人內涵,刺激電影市場……好吧,夸蚩等黑巫族的人,再看著走過來的霍青,眼神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