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這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這是在東北的地頭上,還沒有人敢這樣跟朱京虎說話。朱京虎是真惱了,手指著霍青和任輕狂、江洋,怒吼道:“給我殺了他們。”
朱霸天終于是把雜亂的氣息給調順了一些,喝道:“京虎,不要……”
可惜的是,還是晚了一步。兩邊的這些朱家弟子和東北王的人,一個個掄著刀子,照著霍青和任輕狂、江洋就飛撲了上來。朱霸天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很想說一聲,對方是地仙巔峰境界的高手。可惜的是,他現在再喊出來已經沒什么用了,雙方都已經陷入了短兵交接的拼殺中。
這將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江洋大笑著,他立即陷入了瘋魔的狀態。上一次去滇池村,在霍刑天的指點下,江洋的瘋魔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之前,他只不過是筋骨變成、變粗。可現在,他整個人都變得高壯了不少,跟阿奴比起來也好不多讓。
他揮舞著雙臂,就跟一只猛虎撲入到了羔羊群中,哪兒人多往哪兒沖殺,相當瘋狂、兇猛,用擋者披靡來形容也不為過。朱剛見江洋這么厲害,就拎著刀子上來了。誰想到,他的刀子剛剛劈上來,就讓江洋的精鋼護臂給擋住了。同時,江洋的腳步還往前沖,只是用身體就將朱剛給撞了個跟頭。
朱剛掙扎了兩下,愣是沒爬起來,他的肋骨竟然讓江洋給撞斷了好幾根。
這人,就是特么的瘋子!
任輕狂的長劍就更是不用說了,他本身就是殺人的機器。這些朱家、東北王的弟子們也都是高手,可是在任輕狂的攻勢下,還是相差得太過于懸殊了。盡管說,任輕狂的身上也中了兩刀,可他根本就不在乎,反而攻勢更是兇猛了。
霍青沒有上去,斜靠著車頭,淡淡道:“王炸天,長劍刺他們的手腕,別傷了他們的性命。”
“明白。”
任輕狂笑著,長劍要是刺中了還好,要是刺不中,一劍劈過來就有可能把手腕給斬斷了。一時間,血流成河,這些人手中的刀子全都當啷、當啷地掉落在了地上。
管涯子和朱霸天都失去了戰斗力,朱剛重傷,僅剩下了趙老爺子和朱京虎趙乾坤、朱明,還有斷了一只手臂的管中殤了。可是,任輕狂和江洋根本就不跟他們戀戰,他們試了幾次想擋住二人的攻勢,都沒能辦到。
照這樣下去,他們很有可能都得讓任輕狂和江洋給撂倒了,朱京虎是真火了,怒道:“你們都讓開,把那個王炸天交給我。”
人群讓開了一條路,朱京虎沖上來,卻讓霍青給擋住了,霍青微笑道:“朱京虎,你還記得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吧?出了什么后果,都是你自找的。”
他的眼神,就跟貓戲老鼠一般,這讓朱京虎的臉面機會更是掛不住了,怒道:“郭旺,今天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我肯定是有,至于你……你放心,看在唐甜的面子上,我也不會傷害你。”
“什么?”朱京虎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連喘息都急促了:“你……你跟我們家唐甜是怎么回事兒?”
“還能怎么回事兒?”霍青聳著肩膀,淡淡道:“大家都是男人,不用解釋得那么清楚吧。”
“我劈了你!”
這么多人,非但沒能把霍青和任輕狂、江洋怎么樣,反而還損兵折將的。現在,朱京虎感覺頭上都綠了。一直以來,他跟唐甜的感情都挺不錯的,唐甜更是懷了他的孩子。現在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綠毛龜,甚至是還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
朱京虎掄著厚背刀,狠狠地劈向了霍青。
霍青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他也不強攻,只是揮舞著匕首擋住朱京虎的攻勢就可以了。他來一刀,霍青就擋一下。他再來一刀,霍青就再擋一下。
第一,霍青確實是給東北王和唐甜面子,不想跟朱京虎撕破了臉皮。畢竟,朱記皮草商場是初青皮草的代理商,已經吞占了京城的市場。沒有誰愿意跟錢過不去,霍青也是一樣。
第二,霍青不想暴露了自己的功夫,那樣就等于是泄露了自身的身份了。萬一,惹起了暮日家族的注意,他所付出的這些努力可就前功盡棄了。
可是,這一幕落在了朱京虎的眼中,就截然不是那么回事兒了,這是在羞辱他啊!
朱京虎是地仙初期境界的高手,而霍青已經修煉到了地仙巔峰的境界,兩個人相差太過于懸殊了。本來,朱京虎就不是霍青的對手,這回更是亂了章法。他的狂風刀法,已經成了亂披風,攻勢相當凌亂。
朱霸天看著,滿臉的苦笑,今天真是一敗涂地了。
管涯子問道:“朱爺,這三人……他們到底是什么來路啊?咱們在東北這么久了,也沒能發現這么三個高手。”
“華夏地大物博,人杰地靈的,你知道那些仙山古剎會隱藏著什么樣的高手?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這真不足為奇。”
“看來,咱們這趟吃大虧了。”
“其實,咱們這趟就不應該意氣用事,來龍江市……唉,咱們的跟頭栽大了。”
兩個人在這兒嘀咕著,趙老爺子和趙乾坤上去,終于是扛住了任輕狂的攻勢。而朱明和管中殤,還有幾個朱家弟子也擋住了江洋。一時間,局勢終于算是穩住了。剩下的那些東北王和朱家弟子們一邊情理傷者,一邊圍攏了上來。
朱京虎連續地劈刀,怒吼道:“把他們三個都碎尸萬段了,一個活口都不留。”
霍青皺眉道:“朱京虎,咱們之間有那么大的怨隙嗎?難道說,你還非要落得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對!”
“你這是何苦呢?”
霍青上去一匕首,擋住了朱京虎的厚背刀,跟著退后了兩步,叱喝道:“在場的各位,我郭旺無意冒犯各位,是你們執意要跟我過不去。現在,我把話撂在這兒了,只要你們就此罷手,我們也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反之,你們要還是執迷不悟,我誰的面子也不給,休怪我們開殺戒了。”
朱霸天和管涯子暗自苦笑,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又怎么可能會輕易收場?出來混,混的就是一張臉,他們都是在道兒上有地位、響當當的人物。豈能說退就退了?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的局面。
可是,朱京虎卻不這么想,在這種大攻勢下,他們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他扛住了霍青,趙老爺子和趙乾坤扛住了任輕狂,朱明和管中殤扛住了江洋……哼哼,在這個檔口,你跟我說和解,簡直是太可笑了。只要在加把勁兒,他們很快就能把三人給撂倒了。
朱京虎嗤笑道:“郭旺,你是在做夢嗎?”
霍青笑了:“你真是這么覺得?”
“當然。”
“好,好,那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在做夢。”
霍青喝道:“兄弟們,甭客氣了。”
任輕狂和江洋咧著嘴,嘿嘿道:“早就等著你的這句話了。”
人多又怎么樣?三人竟然反撲了上去。
朱京虎和趙老爺子、趙乾坤等人立即拼命死扛,一時間,雙方陷入了膠著戰中。不過,一個個的東北王、朱家的弟子還是栽倒在了血泊中。反觀霍青和任輕狂、江洋,他們就跟磕了藥似的,相當兇猛。
突然,一輛摩托車沖了過來,直接撞到了人群中。
從摩托車上跳下來了兩個黑衣蒙面人,從身形上看得出來,他們是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威猛,就跟一個移動的城堡似的,相當彪悍。女的身材火辣,在緊身的黑衣下,更是把女性的曲線輪廓勾勒得分毫畢現。
兩個人也不搭話,一個雙手攥著,一個雙手攥著短刀,撲入到了人群中。他們跟霍青和任輕狂、江洋還不一樣,三人殺歸殺,可不會要人命。可他倆,幾乎招招都是殺招,只是一照面兒間,就有好幾個東北王的人被挑翻了,當場斃命身亡。
他們,正是亞特蘭蒂斯家族的漢森和露絲。
霍青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這是我們的事情,你們來摻和什么呀?這下把人給殺了,他們跟東北王之間的恩怨,就更是解不開了。可在這個檔口,他又不好喊出漢森和露絲的名字,萬一傳出去就麻煩了。
他用匕首,擋住了朱京虎,喝道:“你們怎么過來了?”
露絲嗤笑道:“這幫人耽誤了咱們的正事兒,不能放過他們。”
“這是我的事情,你們快回去。”
“我們是來幫你們的……”
“不用你們幫,等回去我跟你們說。”
“你可真是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露絲可不管這些,嬌叱道:“殺,甭客氣了。”
幸好,她和漢森的普通話還算是標準,又蒙著臉,看不出他們是什么來。
幸好,霍青之前就告訴他們,他在省城的名字叫郭旺,千萬別喊漏了嘴。要不然,她的一聲霍青,非惹來極大的麻煩不可。不過,一般情況下露絲都是喊霍青為帝釋天,朱霸天和朱京虎等人聽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