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死神國際傭兵組織中的人啊,阿修羅怎么把他們都給殺了?羅剎愣愣地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懵了。
阿修羅拽著她跑了出去,轟隆,轟隆,一連串兒的爆炸聲,這些傭兵們全都葬送在了停地下停車中。
一直跑到了沒人的地方,羅剎才問道:“阿修羅,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阿修羅冷笑了一聲,立即撥通了死神大人的電話:“死神大人,我們追到帝釋天了,他把那些地階、玄階的傭兵都給殺了……什么?你說你要親自來華夏一趟?好,好,我和羅剎等著你。”
阿修羅、羅剎,還有這些地階、玄階的傭兵們一起,都沒能把霍青怎么樣。要是單獨面對霍青呢?阿修羅想不承認也不行,他卻是不是霍青的對手。既然是這樣,只能是仰仗死神大人了。
這一招,叫做栽贓陷害!
只要死神大人過來了,就算是霍青再厲害,也難逃一死。
阿修羅笑道:“羅剎,這回你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吧?”
“是……”羅剎的內心中都冒起來了一陣寒氣。
“死神大人最疼的人就是你了,你不會把這件事情跟死神大人匯報吧?”
“不會,我是你的人。”
“我的人?”
阿修羅笑著,將羅剎給摟在了懷中,輕聲道:“我最疼的人也是你了。”
羅剎的內心一暖,緊跟著小腹傳來了一陣劇痛,一把匕首深深地刺了進去。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阿修羅,沒想到阿修羅連她都不放過。
阿修羅猙獰地笑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死神大人要是知道你也慘死在了霍青的手中,他肯定更不會放過霍青了。”
“你……”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埋葬你的。”
這是羅剎在人世間聽到的最后一句話,誰也不知道她臨死之前想的是什么,可能后悔一直追隨阿修羅了吧?臨倒頭,竟然連她都不放過,這種人又怎么可能會是帝釋天的對手。
阿修羅彎腰將羅剎扛在了肩膀上,三兩下就跑沒影兒了。
那可是幾十個地階和玄階傭兵,霍青也一樣傷勢不輕。要不然,他就不會逃掉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等他回到了賓館中,立即包扎傷勢。哼,等到葉慕俠和任輕狂回來,三個人聯手,就不信在京城還有人能挑翻了他們。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等到晚上八點多鐘,敲門聲就傳來了。有了之前的經驗,霍青這趟不得不小心,透過貓眼看了看,就見到葉慕俠站在門口,他立即將房門給打開了。葉慕俠幾步跑了進來,直接攤在了沙發上,喘息著道:“快幫我診治,我受內傷了。”
“什么?”
“我這趟摸進了大通錢莊在華北區域的堂口,讓一個叫做戚繼商的人給打傷了。那人用著一把黑黝黝的長槍,相當厲害,我感覺我的魂魄都受傷了。”
“啊?”
霍青讓葉慕俠別亂動,立即幫著他檢查傷勢。可不是嗎?他的肋下中了一槍,但是都沒有多少血水流淌出來,而是有一股淡淡的黑氣,滲入了他的血肉中,來侵蝕他的精血。也就是葉慕俠逃回來了。要不然,他的小命兒都得交代在戚繼商的手中。
霍青也顧不得自己受傷了,摸出了銀針,幫著葉慕俠針灸。六道輪回針,四針開穴,五針洗髓……霍青幫著葉慕俠伐毛洗髓,經脈疏通了,他卻累得直接癱在了沙發上,連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葉慕俠,你怎么鬧成這樣了?”
“唉,別提了。”
他和任輕狂接到的任務,一個去調查大通錢莊,一個去調查駝背申公的情況。現在,大通錢莊在華夏的大老板閻羅王,把晁于鮮、柳重吾、泰阿都叫到了京城,齊聚在華北區域的大老板戚繼商的堂口,召開會議。
不知道會議的內容,也沒有晁于鮮傳遞出來的消息,這讓霍青的心中就有些焦急。不會,晁于鮮敗露,讓閻羅王給殺了吧?葉慕俠在暗中盯梢,一天一夜,什么線索都沒有。他又假扮成了大老板,去錢莊中存錢。
誰想到,戚繼商相當狡猾、奸詐,也不知道是怎么看出來了他的破綻。等到他從錢莊中走出來,就尾隨著追了上來。葉慕俠當然不承認,雙方就打了起來。幸虧,霍青把土靈碎片鑲嵌在了他的重木劍上,否則,葉慕俠肯定是沒法兒再回來了。
葉慕俠沉聲道:“我懷疑,大通錢莊的人已經齊聚在了華北區域的錢莊堂口,下一步就要針對你下手了。”
“那怎么沒有晁于鮮的消息呢?”
“我也不知道,咱們還是小心點兒比較好……”
“噗通!”
突然,一個人翻窗跳了進來,直接摔在了地上。
葉慕俠立即抓起了重木劍,霍青更是祭起了劍靈,耳邊傳來了那人的喘息聲:“我是任輕狂,我受傷了……”
“啊?”
這是要鬧哪樣啊,怎么三人都受傷了。
霍青是沒有力氣了,葉慕俠過去將任輕狂給攙扶了過來。任輕狂造的比葉慕俠還更慘,他是任性、輕率、狂妄慣了,什么駝背申公的消息啊?他直接翻墻跳進了秦家,想要摸清楚魯巨匠、秦紅棉,還有假鈔模板等等事情。誰想到,他還沒等摸進別墅中,就讓人給發現了。
葉慕俠問道:“有多少人圍攻你啊?”
“多少人?”任輕狂苦笑道:“就一個啊?那人相當厲害……霍青,我懷疑,很有可能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我連續地出劍,都讓他徒手給擋住了。等到翻墻跳出來的時候,讓他一巴掌拍在了后背上,你們幫我看看……”
“葉慕俠,幫我把他的上衣脫下來。”
我的天吶!
在燈光的照耀下,就見到任輕狂的后背上有一個清晰的手掌印跡,腫的老高,已經泛起了紫青色。這是純正的鐵砂掌,還是用毒來淬煉的,任輕狂還能逃回來,真是撿了一條命。
霍青道:“老任,你給我咬牙停住了,我幫你放血。”
“沒事。”
“葉慕俠,去弄一盆清水。”
“好。”
霍青把毛巾卷起來,讓任輕狂咬住,又用銀針手印周圍用銀針給制住了,這才把刀子消毒之后,割開了膿包。一股腥臭、發黑的血水流淌了出來,讓人聞之作嘔。霍青不敢有任何的停頓,一直把膿血全都給擠出來了,這才又上了刀傷藥,用繃帶給纏緊了。
這還不算!
霍青生怕任輕狂的血液中,還有毒素,又用噬魂戒幫著他吞噬了身體中的毒素。等到這一切都忙完了,霍青是真的一點兒精力都沒有了,直接癱在了地上。
任輕狂很是不忿,罵道:“我敢肯定,京城秦家肯定是有貓膩……”
葉慕俠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我這趟已經打草驚蛇了,咱們三個摸進去,倒是要徹查一下假鈔模板的事兒。”
“查什么呀?”葉慕俠看了眼霍青,苦笑道:“我們兩個也都受傷了,好不容易撿了條小命兒回來。”
“啊?”
任輕狂這才注意到,葉慕俠和霍青的身上也都綁著繃帶,這可真是難兄難弟。他們從青蒙大草原到靜安市、滇南、雪山等等地方,也沒有這么狼狽過。三個人竟然全都受傷了,這要是有人摸上來,他們想要逃掉都難說。
突然,任輕狂像是想到了什么,叫道:“不好,霍青,咱們還是趕緊跑路吧。”
“怎么了?”霍青癱在地上,是真不想動彈了。
“我逃跑的路上,還故意留下來的線索,就是想要秦家人追上來。我當時想著,有你們兩個在這兒,咱們肯定能干他們一票。”
“啊?我們真是讓你給害死了。”葉慕俠是真想踹任輕狂兩腳了,叫道:“霍青,咱們趕緊走。”
“往哪兒走啊?”
姑且不說,他們都有傷在身,就算是在巔峰狀態,想要逃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這是在京城,是人家秦家的地盤。恐怕,秦家人現在已經將整個賓館給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的,連只蒼蠅都甭想飛出去。
任輕狂也有些急了,問道:“那怎么辦?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霍青道:“幸好,我在樓下登記身份的時候,沒有用真名字。現在,咱們三個趕緊往樓上走,不能再在這個房間中待下去了。”
“往樓上……呃,那去哪兒啊?”
“走一步算一步。”
三人從房間中出來,就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吵鬧聲。他們哪里還敢有任何的停留,立即順著樓梯往樓上跑。一直跑到了十樓,聽到一個房間中傳來了陣陣女孩子的笑聲。霍青看了眼葉慕俠和任輕狂,踹門就沖了進去。
在房間中,有六、七個青年男女,可能是嗑藥了,一個個搖頭晃腦的,玩兒得正嗨。看到霍青和任輕狂等人過來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還在那兒使勁兒搖晃著腦袋。
任輕狂問道:“霍青,咱們來這兒干什么呀?這個房間根本就沒有躲藏的地方。”
葉慕俠跑到了窗口,偷偷地往下張望,整個人差點兒心臟驟停:“霍青,老任……我艸,樓下都是人,這回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