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大沖剛把狠話撂下沒多久,一條重磅消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來。
柳飛最終以不到一億七千萬的價格整體收購了島國龍宇觀賞魚有限責任公司,并且向所有員工承諾不裁員,福利、待遇等都將進行升級!
聽到這個消息,小野大沖的臉都綠了。
他立即找來小松一本,朝著他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
“你不是保證萬無一失嗎?這叫萬無一失?被人家給耍成狗了!”
“我們的人呢?我問你我們的人呢?他整出這么大的動靜,你們怎么事先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廢物,你們一個個真是徹頭徹尾的廢物,照這么玩下去,他還不得把我們整個俎寇山給玩散架了啊?”
小松一本低著頭“哼嗨”地聽著,不敢有任何的反駁。
其實他這心里也憋屈啊,因為他的人都被派去對付馮闖等人了,而且注意力一直都在大阪,馮闖也是大張旗鼓的,整得像是真的要在大阪租地建公司一樣,誰能想到柳飛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東京去,而且還花了那么多錢買了一家瀕臨破產的公司啊……
通過這件事,他總算是體會到這個柳飛有多狡猾,有多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這特么就是一個極品中的另類,另類中的極品啊!
玩正經的,他大手一揮,嘩啦啦鈔票猛砸,每次還都能砸出一個名堂出來;玩陰謀的,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痞子,而且是賤到骨子里的痞,真的讓人懷疑這家伙是不是就是痞子出身!
小野大沖唾沫橫飛了好一會兒,忽然道:“敢在這個時候把公司賣給柳飛,這個人也是見錢不要命的貨色,那我就成全他,他是誰?”
小松一本慌忙道:“遠藤龍宇,在東京商界圈里也沒什么名氣,有一個老婆和一個兒子。我們……干掉他?吳昊天被抓后,我們被牽出參與販毒,目前被警方盯得有點緊,如果這個時候做了他,太容易查到咱們的頭上了,要我說,不如……”
小野大沖勃然大怒道:“不如什么?你還想在我面前打啞謎嗎?信不信我一腳把你踹到東京去?”
小松一本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不如逼他反悔!”
“合約都簽了,怎么反悔?”
“這個固然難以改變,但是鬧上一鬧,惡心惡心柳飛還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而且我們可以通過他讓龍宇觀賞魚有限責任公司的員工制造點事出來,或者集體辭職嘛,稍微折騰折騰,估計就夠柳飛喝一壺的了,這個的成本多低!”
小野大沖琢磨了好一會兒,點頭道:“目前看來,這確實是個進退自如的好方法。他既然敢不聽警告,明目張膽地來咱們島國開分公司,那我們就讓他焦頭爛額,永無寧日!這事就交給你全權負責了,記得這次一定不要再中柳飛的圈套了,一定要在他在華夏的時候再對遠藤龍宇下手!另外,帶上他!”
一聽這話,小松一本立即信心十足地道:“他一出馬,即使柳飛在,咱們也能把那遠藤龍宇給綁了,然后讓他乖乖地當咱們的狗!”
小野大沖道:“好好的島國人不做,為了那點錢,他非要給一個華夏人當狗,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了!去安排吧,一定要迅速,我要在那柳飛歡欣鼓舞,不可一世的時候潑他一盆冷水,讓他意識到的在我們島國的地盤上,誰才是主人,誰才是狗!”
“明白!”
小松一本迅速離開,然后帶著諸多人手到達了東京,與此同時,他還專門派人到守成鎮去監視柳飛的一舉一動。
兩天后,當一個人給他發來傳真,小松一本看到上面全是有關柳飛這幾天的新聞后,他忍不住笑了。
“還全球化戰略!全球你瑪啊!一個鄉巴佬還有臉妄談全球戰略,真特么敢想!還有這培元丹,效果真有那么好?可勁地吹吧!”
他嘀咕完,一人道:“從這些新聞可以看出他最近一直都在守成鎮忙著往自己臉上鍍金呢,我們可以動手了!”
小松一本轉頭看了一眼身旁戴著連衣帽和口罩,把臉遮得只剩下一雙眼睛的男子,十分客氣地道:“遠藤龍宇最近的行蹤已經被咱們的人二十四小時監控著呢,要不咱們今天就行動?”
那人冷不丁地道:“這還用問嗎?”
小松一本尷尬一笑,直接示意眾手下道:“行動!”
自從把公司賣給柳飛后,遠藤龍宇也是背負著很大的壓力,這幾天出門的次數不多,但是都很規律。離他家不遠處的一處古樸的教堂是他經常去的。
這天下午三四點鐘,他又在幾個保鏢的保護下來到教堂祈禱。
二三十分鐘后,他便在幾個保鏢的簇擁下從教堂里走了出來,然而在他上車前,三輛面包車突然停在了教堂門口,緊接著十幾個戴著口罩,提著電棍的男子下了面包車就沖向他們,幾個保鏢很快被掄得躺在了地上。
其中幾個男子相互看了一眼,立即抓住遠藤龍宇就往面包車上拽。
而就在這個時候,同樣戴著口罩的一男一女也不知道從哪里突然跳了出來,女的去營救遠藤龍宇,男的則是赤手空拳打向眾男子。
不一會的功夫,遠藤龍宇被救下,十幾個男子則全部趴在地上哀嚎了起來。
把面頰給遮得只剩下眼睛的男子終于出現了,他如同一道閃電一樣竄到柳飛的面前,然后手腳齊出朝著他一陣亂轟!
“嘭!”
“嘭!”
“嘭!”
隨著一陣爆感十足的拳擊聲,柳飛一退再退,忽然右腳向后一伸,止住退勢,然后雙拳如同天馬流星一樣還了回去。
“這……這……”
察覺到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和逆天的爆發力,男子猛然意識到上當了,也猜出他是誰了,轉身就跑。
然而柳飛哪里肯給他這個機會,突然朝著他甩出四根銀針,他躲過了三根,但是還有一根插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無比怨毒地看了柳飛一眼,繼續沿著大道快跑,柳飛則是一路狂追,并時不時地朝他甩銀針。
跑了一會兒,眼看著柳飛距離他越來越近了,讓柳飛感到吐血的是他突然搶了一人的自行車,然后拼了命地蹬了起來。
柳飛朝著他狂甩了幾根銀針后,四處看了看,發現斜對方也有一個人騎著一個自行車,那人長得非常好看不說,而且看起來好像是華夏人。
“真是天助我也!”
柳飛暗笑一聲,一陣狂跑沖到斜對面,然后不由分說,伸手勾住女子,把她從自行車上給請了下來。
而在這過程中,他感覺到自己的手下一片溫軟,很顯然是因為女子的掙扎,讓他不小心把手放在了女子身前的軟彈上,不過他追人心切,也沒有管那么多,只說了句“對不起,借車一用”之后,便奪了女子的自行車,繼續追那男子。
很快,他又迫近男子,然后還玩起了雜技,兩手也不掌車頭,只是瘋狂地向男子甩著銀針。
男子被他那銀針給折磨得都快要哭了,不過眼看著前面就是商業中心了,他也只得硬著頭皮,不顧一切地往前沖。
來到商業中心,男子把車子一丟,就開始在人群中穿梭起來,柳飛雖然追得緊,但是由于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為了避免誤傷他人,他也就沒有再使用銀針。
過了一會兒,男子突然拐彎竄上了一棟大廈,柳飛也是閃了進去,但是追了一會兒,由于大廈內部人太多,再加上整得跟個迷宮似的,那男子便不見了蹤影。
想到他至少挨了五六針,柳飛嘴角微勾,朝上豎起了小拇指,表明鄙視之意后走出大廈,找到自行車,然后原路返回。
躲在暗處的男子遠遠地看到柳飛那手勢,又看到大腿上的銀針,氣得五臟六腑都冒煙了,他咬牙切齒地嘀咕道:“要不是怕暴露身份,我一定和你血拼到底,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柳飛騎著自行車來到女子的面前,定眼看了看她,發現她明眸皓齒,臉俏膚白,一身格子短裙和馬尾辮更是讓她顯得很富青春活力,遂沖著她笑了笑道:“你也是華夏人吧?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是為了抓賊,所以才不得已冒犯了你,還請你見諒!”
女子看了他一眼,盈盈一笑道:“沒關系,我確實是華夏人,請問你尊姓大名啊?”
“柳飛!”
“余傾城!”
“幸會!”
“幸會!”
柳飛本來以為這樣就可以了,所以把自行車還給她后,轉身就走,誰知余傾城突然橫到他面前道:“柳飛,你難道就想這么走了?”
柳飛皺了一下眉頭道:“姑娘,我還有急事。如果你方便的話,回國后可以到海鳴山來做客,我一定好好款待你以表歉意!”
女子冷聲道:“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這樣就想把我給打發了?兩個選擇,一,自己跺了你襲胸的那只手;二,我讓我哥剁了你的手!”
“呃……”柳飛頗為震驚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貌美如花,但卻蛇蝎心腸的女子,干咳一聲道:“姑娘,看你這樣子,應該才二十出頭,還在上學吧?而且應該是在上大學,你這……”
女子雙手抱胸道:“我怎么了?這年頭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我只是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而已!不要和我談你在干什么,更不要跟我說你道過謙了,我送你當太監,然后再給你道歉,你愿意嗎?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