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極似乎讓余傾城心中殘留的負面情緒徹底釋放了出來。
兩人被工作人員解開繩子后,她聲音有些沙啞地看向柳飛道:“我還是第一次玩這個,之前一直都怕,沒想到這么刺激!”
看她身前的壯觀像是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柳飛帶著她走下高臺道:“人呢,一旦有了負面情緒,可千萬別一個人憋著,那樣容易把自己給憋出問題來,一定要想法設法地釋放出來。”
余傾城饒有興趣地看向他道:“我怎么越聽越覺得你是醫生呢?”
聽到這話,柳飛直接笑了出來。
等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估計你都想扔鞋底砸人了!
醫生?
咱不僅是醫生,恐怕是當前全華夏最有名的“非主流”醫生了……
余傾城見柳飛笑得有點賤,打了他一下道:“你這人一笑就讓我想起那個可惡的柳飛!”
柳飛干咳一聲道:“看得出來,你和他應該也沒有多大仇多大怨,之所以會斤斤計較,估計是因為這是你哥臨死前給你的承諾,你想跨過這道坎,這個承諾肯定是要完成的,不然估計你會一直放不下!這樣,等時機成熟,我把柳飛揪到你面前,然后當著你的面好好地教訓他,你看怎么樣?”
余傾城托著香腮道:“好是好,但是我現在有點擔心你會被他虐啊!”
“哈哈哈……哈哈哈!”
柳飛仰天大笑數聲道:“說句很自戀的話,在我看來,能夠虐我的人只有我自己!”
嗯,這話說得除了很自戀外,也是相當得實在。
他要幫助貓俠完成承諾,可不就得這樣嗎?
只是這要怎么樣好好地教訓自己,還要讓余傾城滿意,從而讓她徹底放下呢?
是個值得好好思考的大問題!
余傾城瞪了他一眼道:“別笑了,再笑我都想踹你了,話說買了那么多的好酒,怎么辦?我從今天開始,盡量不喝酒了,而且也舍不得喝了。”
柳飛很是淡然地道:“今天我就會拿走一些送人,至于剩下的嘛,就寄存在你那兒吧,你想喝就喝,只是點到為止,不準喝醉,想送人,也可以。反正這份人情,你早晚都要還我的。”
余傾城將頭一低道:“幸虧你不是我親哥,要不然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你!”
柳飛聳了聳肩道:“淡定,淡定,也就幾百萬,將來你給我打工賺錢還回來就是,多大點事啊?”
“也就幾百萬……”
一聽這話,余傾城很是抓狂地攥了攥拳頭,追著柳飛就打。
兩人互相追逐了一會兒,吃了午飯,又一直逛街到傍晚時分,柳飛和她一起買了菜,做了豐盛的晚餐,邊吃著邊聊了起來。
想到蝎子說的讓他看看能不能讓她的父母復合,柳飛小心翼翼地道:“傾城,你父母還有可能復合嗎?”
余傾城搖了搖頭道:“他們倆都重新找到伴侶了,你覺得呢?”
“……”柳飛一陣無語,連忙給她夾了幾道菜道:“沒關系,今后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找我。”
余傾城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舍地道:“你……你明天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柳飛點頭道:“我還有任務。不過你有什么事可以電話聯系,若有急事,我也會第一時間趕到京城來看你。”
余傾城莞爾一笑道:“那你就不怕我又想不開?”
柳飛道:“怕!但是我相信一個打開心結的你不會再給自己上枷鎖。你很優秀,萬眾矚目的舞臺才屬于你,而不是陽臺或者河邊,亦或者你這豬窩里!”
余傾城嘟了嘟嘴道:“沒想到你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竟然能出口就是大道理,佩服!算了,也不讓你記掛了,在你的開導下,我真的想開了,我會用心生活的。”
“這就好!”
柳飛十分欣慰地笑了笑后,繼續和她一起吃了起來。
吃完飯,收拾了碗筷,他往沙發上一趟準備休息,誰曾想余傾城洗完澡后,竟然穿著一身白襯衫就走了出來。
望著她那兩條雪白的大美腿和傲人的身段,柳飛干咽了一口唾沫道:“你……你這是當我不存在嗎?”
余傾城白了他一眼道:“要不是看在你讓我涅槃重生的份上,我也恨不得剁了你的手!”
他這幾天又是脫她衣服,又是穿她衣服的,甚至連她的胸衣也脫,一想到這些,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柳飛一臉無辜地道:“妹子啊,我可真沒有對你做什么呀,你可別冤枉好人。”
余傾城一邊用吹風機吹著頭發一邊道:“你還想做什么?如果你真敢的話,都不用我出手,我哥就會活活地掐死你!”
柳飛搖了搖頭,望著她那瑩白妖嬈的背影和如瀑布般的秀發,倒吸了一口氣,趕緊把被子一扯,睡覺!
第二天,告別了余傾城,柳飛帶著一些好酒把人情給還了,然后來到劉家別墅吃午飯。
劉香月道:“那個妹妹,情緒怎么樣了?”
柳飛道:“已經打開心結了,放心。”
“那看來你這神醫的美名當之無愧嘛,這樣的心病可是最難醫的。”
“還好,主要是我這個人什么都豁得出去。”
“俗稱‘不要臉’?”
“劉香月!”
柳飛忽然大喊了一聲,劉香月怔了一下,然后捂著嘴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
劉靜月有點看不下去了,搖頭道:“你們倆還真是一對冤家,這每次見面不斗嘴,好像都不能活似的。”
劉香月吐了吐香舌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嘛。好了,姐夫,說個正事,我們沒有讓你立即回海鳴山,也是因為我們姐妹倆都得了心病,需要你的拯救!”
柳飛哭笑不得地道:“就這你亂蹦亂跳,舌燦如花的樣子還心病?你敢不敢再扯一點?”
劉香月盈盈一笑道:“此心病非彼心病啦!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板素與我們劉家交好,和二叔也是稱兄道弟的,但是他欠我們家的幾千萬都拖了好幾年沒還了。”
頓了頓,她繼續道:“現在我們劉家不也是想借著你這股東風好好地發展壯大嘛,所以也想利用一切資源,我們又去催債了,結果他還是軟硬不吃,我們也不好和他鬧掰,所以……”
柳飛干笑一聲道:“所以你想讓我去要債?”
劉香月道:“不然呢?你雖然和我姐還沒結婚,但是早就預訂我們劉家女婿的一個席位了,而且平時就你鬼點子多,你不幫忙誰幫忙?”
劉靜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飛哥,沒她說得那么恐怖,這丫頭就喜歡添油加醋,其實就是想讓你幫忙想想辦法,畢竟不是小數目,都欠了那么多年了。”
柳飛皺了皺眉頭。
劉香月連忙站起身竄到他的身后,一邊幫他捶著肩膀,一邊給他夾著菜道:“怎么樣,姐夫,對我這服務還滿意嗎?”
柳飛笑道:“受寵若驚!”
劉香月當即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道:“那就趕緊想出個好點子啊,你剛才不還說你是最能豁得出去的嗎?”
柳飛抿了一口紅酒道:“搞房地產的?”
劉香月立即道:“對啊,他也不是真沒錢,就是在不停地投資和擴張,然后根本就沒有把還我們劉家的錢當成一回事。”
柳飛道:“這樣的人有點可惡哈!這樣,我讓他親自把錢給你們送來,你們都不用出馬了!”
劉香月大驚道:“真……真的?”
柳飛道:“這個當然!”
一聽這話,劉香月直接高興得在他身后跳了起來,劉靜月也是難掩激動地道:“這么簡單?”
柳飛微微一笑道:“你們可不要忘了,我也早就進軍房地產市場了!”
說完,他打了幾個電話,然后又讓人幫忙查了一下對方公司的高管信息,于傍晚時分請其中的三個資歷最老的喝了喝茶,聊了聊天。
對方老板的反應倒是極快,晚上九點多直接開著車來到了劉家別墅,然后對劉香月和劉靜月道:“香月、靜月,咱們兩家的關系一直都很好,這事我就直說了哈。”
說到這,他突然道:“請問海鳴山的柳總在你們這兒嗎?”
劉靜月皺了一下眉頭道:“沒有啊,怎么了?”
他慌忙道:“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下午突然傳出柳總要高價挖角京城房地產公司高管的消息,結果傍晚的時候,他就找到我的三個很有經驗的高管聊天了,也就是說,他直接挖到我的頭上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知道他之前直接投資十個億入股楚氏地產,野心非常大,但是咱們關系這么好,京城有那么多的房地產公司,他直接來挖我的,這個……這個……”
劉香月直接拆臺道:“你們倆……見過嗎?”
他愣了一下,隨后萬分尷尬地道:“不是,我是沒和他見過面,但是眾所周知,他和你們劉家關系非常好啊,而考慮到我和你們劉家的關系,咱這肯定算得上是同一陣營的……”
劉香月道:“是同一陣營,可是您愣是把那幾千萬的欠款拖了那么多年……”
劉靜月立即呵斥道:“香月,胡說什么呢?汪總也有自己的難處嘛,咱雖然很缺錢,但是要體諒,畢竟關系那么鐵……”
劉香月道:“可是誰體諒咱呢,咱現在手頭資金也短缺啊!”
汪總一聽這話,慌忙道:“二位大小姐,別吵了,別吵了,聽我一句,只要你們能夠幫我在柳總面前說幾句好話,勸他不要挖我公司的墻角,我……我馬上就打電話給財務那邊,讓他們想任何辦法也要把欠你們的錢給還上。”
劉香月暗笑一聲道:“這個……就怕他對你公司的那三個高管是志在必得,恐怕未必聽我們的。”
汪總笑道:“怎么會?一定聽的,一定聽的!看在咱們這么多年老交情的份上,還請二位務必要幫這個忙啊。我們公司能夠一步步發展到現在也不容易,如果離開了他們三個,勢必遭受重創。”
劉香月道:“那你可以想盡一切辦法留下他們嘛,他又不一定挖得動他們。”
汪總一拍大腿道:“香月啊,你就別揣著明白當糊涂了好不好?現在整個華夏誰不知道他柳飛是個野蠻人?他看上的人和東西,是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的,我哪玩的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