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逃到京城后,李雷不僅派人接應她,而且還親自在附近坐鎮指揮,他要做的自然是殺人滅口。
如果他這個時候要是不參與,柳飛即使抓到臥底,那他還有一定的回旋余地,但是他這么一參與,相當于直接把自己的后路給堵死了。
因為柳飛要連他一起抓!
他接到發現李雷在附近的消息,立即和蝎子兵分兩路,蝎子去抓臥底,他去抓李雷。
臥底被李雷派的五個殺手給徹底包圍后,放聲大笑道:“狠!真是夠狠的!看來是不打算要我手頭上的機密文件,想要趕盡殺絕了!”
一殺手冷聲道:“錯,你知道得太多了,必須得死,不過機密文件也得交出來!”
“就憑你們?”
“呵呵……死到臨頭了還做困獸之斗,有意思嗎?上!”
五個殺手立即拿出锃亮的匕首,一起殺向臥底。
臥底雖然是個練家子,身手不錯,但是哪里是他們五個人的對手,沒過多久,她便挨了好幾刀,胳膊和腿都在流血。
一直埋伏在附近的柳飛見狀,將手一擺,立即帶著幾個人沖了上去,根本就沒有廢多大的功夫,就將五個殺手統統拿下,而且為避免他們自殺,直接給他們服下了柳飛為他們專門準備的“丹”。
臥底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道:“你們……你們是……”
蝎子摘下口罩,微微一笑道:“保潔阿姨,你肯定認識我吧?這幾個月,光我進出海鳴大廈就不知道和你遇到過多少次了。”
臥底嘴唇發抖,磕磕巴巴地道:“我……我認識你。”
蝎子道:“我知道你是專業的商業間諜,但是李雷是怎么對待你的,你現在也該非常清楚了,回頭是岸吧!”
臥底大驚道:“你……你怎么知道是他指使我……”
“哈哈哈……”蝎子仰天大笑數聲道:“這人啊,一旦自己作死,那真的是無藥可救!這說起來,還真的感謝你,你的生死徹底牽動了他的神經,獲得了他的高度關注,所以他就在附近。”
“呵……呵呵……呵呵呵……”
臥底弓著腰,五味雜陳地笑了好一會兒,仰天長嘆道:“他和他老子相比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那又如何?他老子現在還不是蹲在大牢里。送他進去的,正是我們的柳總。”
“那就讓他們父子團聚吧!如此狠毒和沒有契約精神的人就適合在大牢里呆著。”
“我實在太贊同你的這個說法了。”
蝎子微微一笑,呆著他們離開。
“他們怎么還沒得手?你們在哪找的這些個殺手?對付她這樣一個女人,需要用那么長時間嗎?”
遲遲等不到殺手們的消息,親自坐鎮這次獵殺計劃的李雷也是急了。
一貼身保鏢趕緊給五個殺手逐一打了電話,結果發現他們竟然全都關機了。
意識到情況不妙,他趕緊對李雷道:“李總,有可能失手了,現在這里很危險,我們必須得趕緊撤!”
“啪!”
李雷二話不說,朝著他就狠狠地甩了一巴掌,怒喝道:“你他娘的不是告訴我這次行動一定萬無一失的嗎?”
保鏢捂著臉道:“按……按理說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現在我也不知道……”
“讓我來告訴你吧!”
他話還沒說完,一道早就給李雷留下心理陰影的聲音竄了過來,緊接著一個足以讓李雷和他的四個貼身保鏢都崩潰的人,以極快的速度閃到了他們的面前。
“柳……柳飛!”
李雷看清柳飛的面容后,驚呼一聲,一屁股癱在了地上,他的四個保鏢則是齊刷刷地向后踉蹌了起來。
柳飛蹲下身,盯著李雷和顏悅色地道:“李總,好巧啊,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見面!這算起來,自從參加了天南電視臺的那個年度藝人盛典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吧?”
李雷很是艱難地吐了一口唾沫,強撐著身體站起來,然后自己欺騙自己道:“是……是好巧!”
“沒了?”
“啊?”
“你不是有急事要處理,馬上得離開嗎?”
被當成三歲小孩,如此無情地戲耍,李雷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忽然拔腿就跑,邊跑邊道:“攔住他,誰要是攔住他,老子獎他五千萬!”
“嘭!”
“嘭!”
“嘭!”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四個保鏢也全部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四拳,四人,幾秒鐘的時間,柳飛甚至都沒有給他們感到絕望的時間。
“噗通!”
根本就沒人追的李雷轉頭瞥到這畫面,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啃屎,心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這身手,這速度……他還是個人嗎?
柳飛閑庭信步地走到他的身旁道:“李總,你這是在干什么?跑啊,趕緊的!這極有可能是你今后很多年內最后一次在這廣闊無垠的天地間酣暢淋漓地長跑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你一定要珍惜!”
盡管知道這次無論如何也是難以逃脫柳飛的魔爪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要步父親的后塵,呆在大牢里,李雷便立即站起身,發了瘋似地跑,豁出命地跑,而且邊跑著邊大聲嘶吼著,跟個神經病一樣。
柳飛邊“陪跑”邊道:“我很好奇,你親自來天南處理這件事到底是什么心理?害怕給我留下任何可能指向你的線索,太緊張了?還是準備殺完人后,找羅總喝喝小酒,吹吹牛逼?亦或者打算干這最后一票,然后直接由天南飛到米國,安安心心等更改國籍的審批下來,從此當個米國人?”
“噗通!”
他話音剛落,李雷再次摔倒在地,這次可能是和地面太過親密了,鼻子和額頭同時磕出了血。
柳飛扶他站起來并拿出一張紙巾遞給他道:“擦擦,別流血而亡了,不然你們父子還如何在大牢中相聚?”
李雷立即沖著他嘶吼道:“羅……羅天南是你的人?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柳飛鷹眼一凌,勃然大怒道:“我讓你擦擦啊,聽到沒有!”
李雷渾身哆嗦了好幾下,顫顫巍巍地接過紙巾胡亂地在臉上擦了擦,瞬間變成了大花貓。
其實,他早已崩潰和恐懼到感覺不到疼了,更不會在乎這會兒自己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柳飛用手抹了一下鼻子道:“我有說什么嗎?這一切不都是你的陰謀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你的臥底已經被解救并供認不諱了,當然,還有那五個殺手。”
李雷兩腿一軟,再次趴在地上,瘋狂地砸了幾十下地面,把拳頭都給砸出血了,然后形如槁木地道:“夠狠!夠賤!夠卑鄙!既已如此,我認栽,但是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從今以后,我們不會再見面。”
柳飛深表贊同道:“嗯,活人和死人是很難見面的,但是我不僅不會死,而且還會讓你見證這個過程,讓你生不如死!不就是想利用官方力量對付我嘛,可以,也很聰明,但是盡管放馬過來,我會讓你這個準米國人切身感受到,有些國家……就是紙老虎!”
“你!”
聽到這話,李雷更加確定羅南天就是他們的人,而南松堂和海鳴堂這段時間鬧得幾場風波,無非就是他們故意做給他們看的而已。
想到他們一個個跟個傻缺似的把羅南天當成自己人對待,李雷便感覺這是自己有生以來最大的諷刺。
“作死!沒錯,我確實是在作死!”
想到父親在大牢中曾經的勸告,李雷有些后悔,不過一想到柳飛讓他們李家徹底一蹶不振,他就來氣!
還有希望!
他覺得只要希爾家族邀請加盟的那兩大家族給力,柳飛一定會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
“喂,別感慨了,如此美好的夜晚真的不適合感慨,你應該動起來,繼續跑!”
柳飛見李雷已經徹底萎了,沉聲說了一句。李雷雙眼空洞地看著他,沒有再說話。
“這是你自己不要機會的,可別怪我沒有人情味!”
柳飛抽了一下鼻子后,讓蝎子帶人趕來,然后帶著李雷一干人等回到鳳凰市,交給鳳凰警局處理,并以海鳴集團的名義正式起訴環洋兄弟娛樂和愛通娛樂。
他并沒有起訴個人,一方面,像李雷這樣的直接參與者,根本就不用起訴;另外一方面,則是李雷為李氏家族在萬滔娛樂和無影院線的股權考慮,已經包攬了所有的罪責,起訴比伯·希爾和樸行運的話,很難對他們個人造成多大的殺傷,而起訴他們的公司的話,則會讓他們的公司深陷輿論漩渦,必然會損失慘重。
當然,他這也是為羅南天考慮,他雖然是他的臥底,也可以全盤否認,但是畢竟也參與了進來,起訴個人挖得太深,難免對他造成一定的影響,如此籠統地起訴公司,相當于給了比伯·希爾和樸行運一定的操作空間,讓他們不至于狗急跳墻,和羅南天及南松堂鬧得魚死網破。
另外,這也是他采取的“溫水煮青蛙”的策略,拿下比伯·希爾對他來說并不難,但是希爾家族麾下的龐大產業在那擺著呢,并不會因為比伯·希爾和凱撒·希爾鈴鐺入獄就徹底一蹶不振。
他要做的是在扳倒希爾家族的同時,讓環洋兄弟娛樂也失去全球影響力,這個難度還是頗大的,急不得。
由于證據確鑿,李雷無可辯駁,所以“商業間諜案”很快便塵埃落定,李雷在大牢中和李旺團聚,比伯·希爾和樸行運雖然勉強置身事外,但是環洋兄弟娛樂和愛通娛樂再一次在華夏市場遭受重創,海鳴娛樂迎來了搶奪市場的絕佳良機……
經過幾個月的休養生息,柳飛目前手頭資金充裕,趁此良機,他又一口氣收購了兩家國內的院線公司,一舉占據華夏院線百分之三十七的市場份額。
這個份額雖然還是難以挑動無影院線在華夏院線的霸主地位,但是考慮到院線這塊,他相當于是從無到有,這兩年也一直是在瘋狂地建設屬于自己的影院,所以已是非常可觀。
環洋兄弟娛樂要是還想像以前一樣通過無影院線,打壓海鳴娛樂拍攝的影片在華夏院線市場的排片,對其造成殺傷已經很難了。
因為有了這樣的院線份額,海鳴娛樂已經完全可以自給自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