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深夜的天藍島很安靜,甚至連海浪的聲音都聽不到。
在這種情況下,隔壁房間但凡有一點兒動靜,以柳飛的聽覺,他都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
聽動靜,像是劉靜月或者余傾城有人下床了,但是十分詭異的是并沒有腳步聲傳來。
柳飛隱隱覺得有點兒不大對頭。
可是他又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目前整個天藍島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又有什么東西敢在島上興風作浪呢?
他扯了扯被子,準備繼續睡,不過總感覺心里有些發慌,根本就睡不著,索性掀開被子起床,打開了門,直接來到隔壁房間的門口,然后傾耳仔細聽了聽。
腳步聲又出現了,而且距離他越來越近。
“吱呀!”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開門聲,房門被打開了。
頭發蓬松,睡眼朦朧的余傾城走了出來,她此時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裙,只不過是很薄的那種,可以隱隱地看到她里面所穿著的貼身衣物。
她看到柳飛后,顯得很詫異,小聲道:“你……你怎么還沒睡?”
“嗖!”
柳飛壓根就沒有理她,像是一陣風一樣閃進了房間,當看到劉香月正蒙著被子時,他將被子一掀,發現她正睡得香甜,并沒有一點兒異常。
余傾城走了進來,一頭霧水地道:“你這是怎么了?”
柳飛徐徐地吐了一口粗氣,示意了她兩眼,然后把門關上,帶著她走出別墅,漫步在沙灘上道:“做了一個噩夢,夢見香月正在大喊救命,我也是嚇得夠嗆,所以就起身看看!”
余傾城笑道:“你剛才那樣子嚇了我一大跳,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了呢!”
柳飛轉頭看向她,發現她似乎一點兒困意都沒有了,微微一笑道:“你這是起來上廁所?”
余傾城點了點頭道:“本來是打算去的,但是被你剛才你那一驚一乍的給嚇得夠嗆,現在也沒那方面的想法了,要不你就陪我到處走走吧,我可喜歡這里的海景了!只是……”
說到這,她用手捏著裙角,顯得有些難為情。
柳飛道:“咱們倆誰跟誰,有什么想說的就直接說!”
余傾城甜美一笑道:“那個……白天的時候我玩得太瘋了,現在腳底板很疼,你可不可以背我啊?”
“當然沒問題!”
柳飛直接蹲下了身,她也沒有任何的猶豫,很是高興地趴在柳飛的后背上,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道:“你實在是太好了!”
“你才發現啊?我不是一直都是這么好嗎?所以現在你回想起當年朝我放小冷箭的情形,是不是覺得很慚愧?”
“這個……”
“怎么?你都不記得這事了?你當時那小冷箭放的,那叫一個絕啊,差點沒把我給射死了!”
余傾城很是難為情地道:“這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不然我感覺你會把我給扔到海里去!”
說完,她忸怩了幾下身體,然后把香腮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兩人穿得本來就少,她還這么不老實,柳飛的后背都被她身前的那對傲然給蹭得有些發酥了。
不過這還在他可以把控的范圍內,要命的是她在不經意間朝著他的脖頸和耳朵處呼出的那些如蘭香氣,讓他有種腳踏虛空,迷失自我的感覺。
是以只是在沙灘上走了百米,他便快走不動了。
這倒并不是說他沒有力氣了,而是他的整個身體都很軟。
而就在這時,要命的事情發生了。
余傾城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眾多密密麻麻的藤蔓,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把他給五花大綁起來,而且讓他根本就動彈不得。
“哈哈哈!”
“哈哈哈!”
一陣陰森恐怖的大笑聲響起了,只聽一人道:“明明已經識破了,還想跟老娘玩心眼,你也太沒把老娘放在眼里了吧?今天老娘一定要為老祖報仇,撕了你這個天殺的,并把你身邊的這些女人全部帶回妖域,供小妖們奴役!”
柳飛很震驚,但是并沒有任何的慌亂。
他震驚于她竟然這么沉不住氣,這么快就露出了馬腳,同時也震驚于她竟然可以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進入血誓大陣!
至于不慌亂,自然是他早就識破了她!
其實他突然闖進她和劉香云的臥室,去看劉香月的時候,只是為了故意撒下一顆煙幕彈,制造假象給她看的而已。
真正確定她不是余傾城,是他察覺到她從昨晚到現在并沒有喊過他哥,哪怕一次也沒有。
這明顯不是余傾城的風格,她在他面前,不喊個十次八次哥,心里恐怕都不舒服。
他因此提起了當年他到她的學校去搞名家訪談,余傾城恰好是主持人,故意拿各種犀利的問題,刁難他的事。
那一個個犀利的問題被他形容成小冷箭,余傾城對這可是非常清楚的,今天在吃燒烤的時候還主動跟他提過這事呢。
現在只是隔了那么短的時間,他再次提起,她肯定不是妖怪的這種反應。
他沒有直接戳穿,也是想看她還會玩什么花招,等著她主動露出馬腳。
誰曾想她自己心虛,對自己的演技沒有自信,這么快就現出原形了。
而不出所料的話,她所說的老祖應該就是那個曾經臥底于宙社的樹妖……
當時他就是利用怒火燒殺死那個樹妖的,如今遇到跟他同類的后輩,他自然會如法炮制!
“怒火燒!”
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他直接使用了大招,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樹妖不僅沒有松開他,反而把他給勒得更緊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他真的難以接受!
畢竟那個老樹妖的修為那么強大,都被他用怒火燒給燒得灰飛煙滅,怎么可能拿這個稱他為老祖的小妖沒轍?
“飛哥!”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他便被眾多藤蔓給勒得青筋暴起,滿臉通紅。
而讓他吐血的是柳玉蓮、劉香月、劉靜月等人全都跑了出來。
好在瑾萱和云落寒一眼就看出了當前的形勢,立即讓她們躲得遠一點,然后攜手攻擊藤蔓。
然而攻擊了一會兒后,她們發現對那些藤蔓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反而是傷到柳飛了。
瑾萱大跌眼鏡地道:“怎么會這樣?”
云落寒眉頭微皺道:“法寶!她肯定是使用了什么法寶,對于我們的攻擊能夠起到免疫的作用。看樣子,她的實力應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法寶,只要我們能夠奪得法寶,那就一定能夠要了她的命!”
“可是法寶在哪兒呢?”
“這個……”
截止到目前為止,云落寒也是沒有任何的察覺,她剛才說的那些,更多的是經驗和直覺之談。
想了想,她搖身一變,變成了貔貅,然后直接利用龍魂去感知!
這不感知不知道,一感知嚇一跳!
法寶竟然早和她融為一體了!
那是一件類似于“隱身衣”之類的東西,可以根據周圍環境的變化來改變自己的顏色,薄厚程度等,讓自己徹底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之中,而且他自身的修為非常強大,擅長隱匿,極難被發現。
她要是不動用龍魂感知的話,恐怕也難以發現。
不過她這么一來可就暴露了。
因為柳玉蓮、李云柔、劉香月、劉靜月等人可不知道她就是貔貅,貔貅就是她!
她們遠遠地看到這畫面,驚得差點都窒息了。
樹妖看到她,欣喜若狂地道:“聽說那該死的惡龍就在這天殺的身邊,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今天老娘要把你給一起收拾了!”
“呵呵,大言不慚!”
貔貅冷聲說了一句,立即把她身上還有一件特殊法寶的事告訴了柳飛。
柳飛雖然也猜到了,但是聽貔貅說法寶如此神奇后,他還是很驚愕,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大喊了起來。
“伏魔爐!”
“鎮魂鏡!”
“還魂珠!”
“殘劍!”
四寶重器齊出,眨眼間的功夫便生成了四象法陣。
而由于現在他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控制這四象法陣了,所以四象法陣要比之前強大不少。
他讓四象法陣把自己和樹妖同時籠罩了起來,繼續祭出怒火燒的同時,默念心法,讓殘劍生出無數劍意源源不斷地砍向藤蔓。
他已經仔細琢磨過了,她的法寶就是再神奇,也不可能對各種攻擊一直免疫,不然這樹妖恐怕早就橫行人妖魔三族了,還有妖王和魔尊的什么事?
肯定有時間限制!
只是這依然很要命,因為她只需要在時間限制內把他給殺了就行了。
他雖然是完美體質,想徹底殺死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在難以讓功法、法器和法陣發揮威力的情況下,他還是很脆弱的。
在一定的時間內殺了他完全有可能。
所以他必須要盡可能地拖長時間,同時對樹妖進行猛攻,哪怕是暫時沒有用,也要猛攻!
萬一到了法寶的時間限制點,以四象法陣現在的威力,也許消滅她只是須臾之間而已。
樹妖明顯也看出他的企圖了,不僅讓藤蔓繼續勒緊,而且還生成眾多的尖頭,直接往柳飛的身體里鉆,儼然是想即使勒不死他,也要把他給活活鉆死了。
剎那間,柳飛疼得全身直冒冷汗,而且整張臉也是慘白如紙。
面對這么一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妖怪,瑾萱也是束手無策,她趕緊看向云落寒道:“現在怎么辦?再任由她這么下去,飛哥可就沒命了!”
聽到這話,樹妖哈哈大笑道:“放棄吧,我不會給你們任何機會的!你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女人就等著到妖域去伺候小妖們,成為他們的發泄工具吧!”
聽到這話,瑾萱可能是想到了她那被奴役了兩千多年的族人,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像是發了瘋一樣不斷的攻擊她。
貔貅連忙制止道:“沒用的,她那法寶還是無敵狀態呢,為今之計,也許只能試試巧的了!”
說完,她將身體一轉,變成了云落寒……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