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有些錯愣:“你怎么了,傾城,為什么說這個。”
寧傾城捧起他的臉,深情的看著他:“昨天都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我不該不信任你,其實說完那句話我就后悔了,可是我拉不下面子跟你說對不起,我現在想明白了,你不是個普通人,你注定要走一條和別人不一樣的路,也注定會被很多女人喜歡,能夠認識你,做你的妻子,我就很滿足了。”
“傾城,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蘇哲呢喃著說,像是在承諾,又像是在做一個決定。
“真好。”她說。
“真好。”他說。
“吻我。”她說。
“……”他沒說,用行動表示,他一向是個行動派。
唇和唇相印,心和心相連,這一刻他們心靈相通,不分彼此,這一刻他們情定一生,生死無悔。
“我認識你以來最勇敢的承諾,卻換來了我對你的思念和疑惑,你無聲的離開這繁華的沼澤,為何你這樣選擇,你明明也喜歡我……”
電話不合時宜的在此刻響起,兩人同時拿出手機,看著蘇哲按下接聽鍵,寧傾城幸福的笑了,笑容如百花齊放美不勝收,原來,你也用這個手機鈴聲,原來,你明明也喜歡我,這樣,真好。
寧傾城靜靜的看著她心愛的男人,斜陽下的余暉灑落在他層次分明立體感十足的臉上,幸福的想,老公,你好帥!
蘇哲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但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好,我馬上就回去。”
掛了電話,蘇哲拉著寧傾城的手,“傾城,下班了嗎,我們回家吧。”
寧傾城臉紅紅的,羞澀的低下腦袋,在蘇哲不解的眼神中聲如蚊吶忸怩的說:“人家那個還沒走,還要過兩天才可以。”
蘇哲哭笑不得的在她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你想什么呢,有人給我們送禮,我們回家收禮物去。”
“啊……”知道自己會錯意的寧傾城臉上紅的能滴出水來。
蘇哲笑著在她翹臀上拍了一記:“好了,快點收拾東西,我們回家。”
寧氏別墅,一輛依維柯緩緩駛入,蘇哲站在客廳門口靜靜的等待,身后站著的冷楠小隊臉上都帶著一絲警惕。
子彈好奇的問:“哲哥,那家伙真把暗狐抓來了,不會玩什么花樣吧。”
蘇哲胸有成竹的說:“放心吧,我不會看錯人的,這個狼牙是個有血性的家伙,以后或許會成為我們的伙伴。”
子彈眉毛一揚:“上次沒來得及跟他交手,有機會得跟他切磋一下。”
“你現在恐怕還不是他的對手,他的狙擊快要達到兵皇的水平了,不過有機會切磋一下也好,互相進步嘛。”
子彈咧嘴一笑,“即便現在不如他,我按照哲哥所說的辦法訓練,遲早也會趕上他的。”
蘇哲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歡你這個不服輸的勁兒。”
依維柯在蘇哲跟前停下,劉遠東從駕駛位跳了下來,打開后面的車門,從車上提下來一個瘦弱的黑衣男子,扔在蘇哲跟前。
“蘇哲,暗狐的總部被我抄了,你的不殺之恩我也報了,這是暗狐,想要知道什么,你問他好了。”
蘇哲點了點頭,“多謝了,兄弟。”
劉遠東嘿嘿一笑,看向冷楠小隊,目中閃過精芒,“蘇哲,你這些兄弟都不錯啊。”
蘇哲自豪的說:“那當然。”
冷楠小隊也看向劉遠東,雙方眼中的戰意為之沸騰,又帶著一絲惺惺相惜,他們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強大,又彼此有一種熟悉的親切感,他們本就是同一類人。
蘇哲沒有管他們是火花四射,還是激情澎湃,而是盯著癱倒在地上的暗狐。
面對他如同看穿一切的眼神,暗狐面如土色,很光棍的說:“想要知道什么,你就問吧,早問完早解脫,只求給我個痛快。”
蘇哲笑了,“好,算是個漢子。”
劉遠東看著暗狐嘆了口氣:“蘇哲,暗狐為人其實還不錯,他曾經幫過我,雖然他后來又騙了我,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給他條生路。”
暗狐感激的看了劉遠東一眼,黯然道:“狼牙,謝謝你替我說情,不管怎么說我領了這個情,我騙了你是我不對,但你也把我暗狐的兄弟全部干掉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蘇哲看了他一眼,這暗狐倒也算是個人物,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說吧,是誰讓你對付我們的。”
暗狐苦笑一聲:“我們暗狐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別說我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誰,即便知道,我們這一行的規矩也不可能出賣雇主。”
蘇哲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你走吧。”
暗狐愕然的看著他:“你放我走?”
劉遠東也詫異的看著他,冷楠等人雖然不解,但是他們不會去質疑蘇哲的決定,這讓劉遠東更加高看了一眼。
“既然狼牙開口了,我自然要給自己兄弟個面子,你既然也不知道雇主是誰,那我還問什么,你走吧。”
暗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鄭重的說:“我暗狐發誓,以后絕對不會再來騷擾你們。”
說完慢慢的站起身,向別墅外走去,冷楠小隊打出放行的手勢,門口的保鏢沒有阻攔,任由暗狐離開。
劉遠東看了眼蘇哲:“謝謝你給我面子,我先走了,有機會一起喝兩杯。”
“好,我就不送你了,有空聯系。”蘇哲淡然一笑。
看著依維柯遠去,冷楠向蘇哲點點頭,轉身離開,機槍好奇的問道:“哲哥,為什么要放走暗狐。”
蘇哲笑了笑:“暗狐組織已經沒了,從這兩次襲擊我們來看,雇主是把他們當做了棄子,只是用暗狐當做吸引我們火力的靶子,真正執行任務的卻是血影,我們現在的對手是血影,暗狐已經暴露失去了利用價值,雇主是想借我們的手鏟除他們,我放暗狐走,雇主反而會懷疑他知道點什么,肯定會派出血影抓住他審問,這就是我們挖出血影的機會。”
炸雷恍然大悟的說:“哲哥,你這腦袋瓜子太好使了,我說楠哥怎么跟上去了,我們去幫楠哥吧。”
“不光是冷楠明白了,劉遠東肯定也明白了,所以才匆匆離開,你們保護好別墅就行,血影那些人,他們兩個就能收拾了。”蘇哲擺了擺手。
美杜莎很郁悶,被小交警給支走后,畢竟第一次來江州,沿著大街轉了幾圈差點迷路,等她再次繞回到寧氏集團時,發現寧氏已經下班了,郁悶的她只能離開,打算先找個地方住下再說。
正在四處尋找合適的酒店時,身后的一輛沒有牌照的面包車突然臨時變道強行超車,她一個緊急剎車,才避免被面包車別到欄桿上去。
美杜莎頓時火了,這江州都什么人啊,碰到個小交警竟然是玻璃,破面包車也敢當路霸?憤怒的美杜莎決定給面包車上的人一個深刻的教訓,一踩油門追了上去。
只是那面包車極為滑溜,在車海中靈活的如同游魚,不斷的強行變道超車,沿途被迫停的車輛不停的咒罵。
美杜莎來了興趣,這面包車牛叉啊,原來不是針對我自己,尼瑪,跟姐玩飆車,姐就讓你看看什么是飆車。
于是,江州的交通秩序開始大亂,一輛沒有牌照的面包車在前面如同地老鼠般不停亂躥,一輛沒有牌照的保時捷卡宴緊隨其后,在大街上公然開始飆車。
一路被迫停的車輛紛紛怒罵不休,氣不過的司機已經開始打電話報警,等交警接到電話沿途按照監控查找時,兩輛車已經失去了蹤跡。
江州南郊七孔橋貧民區一處民宅里,暗狐掏出一瓶半斤裝的牛欄山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想起自己一造的組織因為這次買賣而全軍覆沒,頓時悲從心來,喝完一瓶又摸出一瓶。
“嘭”的一聲,門被踹開,四名蒙著臉的彪形大漢闖了進來,暗狐心中一沉,大喝道:“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別廢話,跟我們走,我們老大要見你。”一名大漢掏出槍頂在暗狐的腦袋上。
暗狐被槍指著,酒意被驚醒了一大半,顫抖著問:“你們老大是誰?”
“問這么多干什么,到地方就知道了。”
大漢押著他上了一輛面包車,取出一塊兒黑布蒙上暗狐的眼睛,這反而讓暗狐松了口氣,既然蒙眼就說明他們不想讓自己知道去的什么地方,那就代表自己還有可能活著回來。
面包車呼嘯而去,剛走沒多久,一輛隱藏再黑暗中的依維柯跟隨而去,沒多久,隨后一輛邁巴赫也緊跟而上,美杜莎藏在黑暗里,嘴角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越來越有意思了,本來想追上面包車教訓那幾個家伙一頓,可沒想到剛追上他們還沒來得及下車,那幾個家伙就綁架了一個人,然后……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竟然有兩輛車在后面跟蹤著,這江州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說什么也得去瞧瞧這熱鬧。
美杜莎越跟越是心驚,這依維柯不說了,畢竟車型在那放著,不扎眼,可那輛邁巴赫竟然也能跟蹤的不露痕跡,讓前面的人毫無所覺,這絕對是跟蹤的高手啊,小小的江州怎么會有這么多厲害家伙。
在他們玩著追蹤游戲時,三個青年從一輛大巴上伸著懶腰走了下來,一個精壯漢子活動了一下脖子:“我擦,怎么感覺比執行一次任務還累。”
旁邊瘦高個青年不滿的呸了一口:“這大巴車司機真特么的不要問了,不到兩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走了六個小時,早知道打車來了。”
“我們坐錯車了,這特么的是私人大巴,一路走走停停到處拉人,最起碼多繞了幾十公里,不拉到超載他們哪舍得走。”
皮膚黝黑的青年無奈的說:“行了,不管怎么說也算到地方了,先找個地方住下吧。”
瘦高個氣憤的說:“這汽車站就不管嗎?老子要去投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