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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小傾城,哼哼,你和你那個老媽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
不老實給我交代,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別,別激動,不要開槍!”
葉紅宇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所有人的沉默。
只見足有數百名戴著防彈頭盔荷槍實彈的特警端著槍把會議室團團包圍,連正準備偷偷溜走的葉紅宇也被逼了回來。
“大膽,竟然敢拿槍對著我小舅子。”
孫立國一看到軍警,頓時又神氣活現起來,蘇哲再厲害,但有這數百名軍警護駕,他應該足以自保了。
還對馬建設投去一個贊許的眼神,心想這老馬還是挺有培養價值的,竟然還布置了后手。
馬建設卻有點懵,我就安排了十幾名特警啊,我哪里想得到這里會出現這么多匪夷所思的突發狀況。
但見到孫省長贊許的眼神,他立刻報以真誠的微笑。
葉紅宇一聽說這些特警是姐夫的人,頓時也放下了心,大咧咧的放下了舉著的雙手,“特么的,嚇死老子了。”
“把手舉起來,再不老實現在就斃了你。”
特警們卻不理會孫志國的喝罵,齊齊端起槍對準了葉紅宇,那唯一露出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寒的殺意。
葉紅宇心中一沉,這些軍特警怎么回事?那殺意是真實存在的,若自己不聽命令,恐怕他們真的會開槍。
立刻乖乖的舉起雙手,眼神卻瞥向孫志國,滿是質詢之意。
孫立國氣的臉色漲紅,皮笑肉不笑的說:“老馬,你的手下還真是忠心耿耿啊,只聽你的命令。”
馬建設一頭都是冷汗,看著為首的特警,試探著喊:“汪保強?張恒?”
“是我,馬廳長。”
汪保強的聲音很沉穩,張恒卻只嗯了一聲。
馬建設立刻耀武揚威起來:“你們怎么回事?孫省長的命令都敢不聽,你知道你們用槍指著的是誰嗎?那可是葉家未來的家主繼承人,孫省長的小舅子,我命令你們立刻放下槍,向葉少道歉。”
“馬副廳長真是好大的官威,特警是你的仆從傭人嗎?你說道歉就道歉。”
一個聲音帶著濃濃的譏誚,從特警們的身后走出一個中年男子,冷冷的看著馬建設。
“趙……趙廳長,您您怎么來了?”
馬建設額頭上沁出了冷汗,沒想到趙廳長親自來了,難怪汪保強不服從自己的命令。
“我怎么來了?我再不來的話,恐怕我們特警支隊得成了你的私人武裝了,為某些人的私欲而賣命。”
趙廳長話中有話,看都不看孫志國一眼。
孫志國臉色鐵青:“趙忠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呦,孫省長啊,您怎么在這里啊?是來寧氏集團視察工作的嗎?”
趙忠林話語間聽起來客氣非凡,但態度卻截然不同,飽含著嘲諷意味。
“哼,我來干什么,還輪不到你一個警察廳的廳長過問吧。”
孫志國眼神陰鶩的看著趙忠林。
“那我能問問孫省長來做什么嗎?”
一名精神矍鑠的五十多歲老者大步走了過來。
“丁……丁書記?”
孫志國瞳孔緊縮,死死的盯著老者。
馬建設面如死灰,渾身癱軟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三個醫院的院長和萬飛都神色不安起來,互相對視一眼,連忙上前打招呼:“丁書記。”
丁書記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對孫志國說:“孫省長,我能問一下你來寧氏做什么嗎?”
孫志國心中忐忑不安,卻強行打起精神,干笑兩聲:“遠征藥業和寧氏集團初步達成合作意向,這是一件對我省經濟發展大為有利的事情,我身為省長,前來主持簽訂合同儀式,這好像沒有什么問題吧。”
丁書記威嚴的臉上似笑非笑:“孫省長還真是為了發展我省的經濟勞心勞力啊。”
“丁書記過獎了,這是我的職責,是我應該做的。”
孫志國不愧為一省之長,立刻恢復了鎮定,談笑自若的開始打太極。
丁書記卻淡淡一笑,轉身看著蘇哲:“辛苦蘇先生了。”
蘇哲無所謂的揮揮手:“這種國家蛀蟲,人人得而誅之。”
丁書記不以為意的又看向寧傾城:“傾城丫頭,也辛苦你了。”
寧傾城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下來,沖著丁書記微微一笑:“這都是蘇哲的主意,我只是配合他而已。”
孫志國心頭劇震,丁書記來了他不慌,就是他以為寧傾城是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可此刻寧傾城的話卻如晴天霹靂,讓他魂飛魄散。
他不可置信的說:“寧總,你說什么?”
萬飛和三位院長,包括假股東們都一屁股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知道一切都完了。
寧傾城毫不憐憫的看著他:“為了你那個敗類兒子受到了應有的教訓,你們兩口子竟然喪心病狂的想要殺人報復,被蘇哲抓住了把柄,就帶著特警來包圍我寧氏集團,威逼我交出證據,我若不虛以為蛇,恐怕你們會對我痛下殺手吧?身為一省之長,你不但不反思自己的行為,濫用職權,草菅人命,還利用遠征藥業大肆斂財,視人民群眾的生命健康與不顧,我怎么可能會和你這樣的人合作。”
“臭婊子,你找死。”
萬飛怒吼一聲,雙眼通紅的向寧傾城狠狠撲去,他從丁書記出現時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現在只想著弄死寧傾城,沒有她的口供,表哥或許還有機會逃過這一劫,利用葉家龐大的勢力網,說不定還能把自己撈出來。
“嘭”的一聲,蕭雨彤狠狠的一腳踹在葉紅宇的肚子上,把他踹的倒飛出去,在空中就噴出血箭,重重的摔在地上。
葉紅宇驚異的看著蕭雨彤,再想起之前蘇哲手中的血色光芒,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血刺”二字脫口而出。
蘇哲目中凌冽,閃爍著刺骨的殺機,葉紅宇猜出自己的身份了,這個人不能留。
看到蘇哲目中的殺機,葉紅宇心中一個激靈,知道自己已經引發了蘇哲的殺機。
立刻舉起雙手主動靠向特警,“我坦白,我從寬,我有罪,請你們把我抓起來吧。”
蘇哲心中暗嘆好果斷的家伙,這是覺得自己不會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殺他,只要他被抓起來,葉家自然會保他。
至于那些變異狼人,他完全可以說是自己雇傭的保鏢,什么都不知道就推的一干二凈。
只要一脫離自己的視線,他會有無數種方法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到時候被動的就是一號首長和慕容將軍了。
這是蘇哲絕對不允許出現的情況,蕭雨彤與蘇哲共同戰斗多年,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早就形成了無言的默契。
還沒等蘇哲出手,蕭雨彤就驟然暴起,向葉紅宇發動了攻擊。
“不要。”
蘇哲心神大駭,在蕭雨彤動手的瞬間,特警們就發自本能的舉起了槍扣動了扳機。
“住手。”
丁書記大驚失色,大喊一聲,但已經遲了。
一朵血色的浪花從蕭雨彤胸口飚射而出,她癡癡的看著蘇哲,絕美的容顏上帶著一絲欣慰,她的指甲已經劃破了葉紅宇的喉管,蘇哲就是血刺的秘密不會再泄露出去了。
開槍的特警是反應最快的汪保強和趙恒,此刻兩人呆呆的舉著槍,看著在槍聲中倒下的那道身影。
“啊……”
這一刻,所有的人大腦都是一片空白,蘇哲用最快的速度抱起蕭雨彤,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著兩人共同經歷的一幕又一幕,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嘶吼。
“雨彤,雨彤!”
同樣痛徹心扉的還有寧傾城,她撲在蕭雨彤的身上痛哭失聲,這是她二十多年來第一個朋友。
蘇哲用星力梳理著蕭雨彤的身體,很快發現了異常,子彈雖然打中了蕭雨彤的心臟位置,但卻并沒有進入心臟,卡在了心臟外面。
蘇哲紅著眼睛大喊:“救護車,救護車。”
丁書記猛一皺眉,果斷的說:“現在下班時間很堵,天臺上有直升機。”
蘇哲二話不說抱著蕭雨彤沖上了天臺,一陣轟鳴聲傳來,一輛直升機正在試圖降落。
看到蘇哲,盛主任伸出了腦袋,關心的問:“怎么回事?”
“快,送人去醫院。”
蘇哲也顧不得啰嗦,飛機還沒停穩,他就抱著蕭雨彤躥了上去。
寧傾城淚眼婆娑的站在直升飛機下癡癡的看著蘇哲的身影,心里空空如已。
盡管她拿出所有的寬容允許蘇哲的花心,但身為女人,剛才那一刻蘇哲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蕭雨彤身上,這讓她心里酸溜溜的,盡管她知道這時候不是吃醋的時候,但她仍然忍不住心里的失落。
盛主任見蕭雨彤胸前已經被血染紅,果斷下令“直接去軍區醫院。”
飛機開始緩緩起飛,寧傾城難過的低下頭,滿頭如瀑的青絲垂下,顯得如此傷感而無助,就如她此刻的心境……
一道身影突然躥出,一只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摟住她的纖腰,在她還沒有來得及驚叫時,就覺得雙腿開始騰空,隨后落在了實地。
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她的心莫名的安寧下來,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里,眼中的淚無聲的流淌,看著他帶著一絲關切的眼神,心里全是滿足……
盛主任以為她是在擔心蕭雨彤的傷勢,帶著一絲歉疚說:“不好意思,是我來晚了。”
寧傾城這才驚醒過來,略帶著一絲不好意思:“不怪您,是意外。”
蘇哲卻沒有什么心情說話,他剛才急著送蕭雨彤去醫院,本沒有多想什么。
在上了直升機后,才無意間發現寧傾城的異狀,今天的她很反常,那種似乎被世界遺忘的感覺讓他的心為之顫栗。
在他的印象里,寧傾城一向是一個強大的女人,不是指她身手的強大,而是她內心的強大。
他曾經一度以為,她連自己的花心都可以容忍,不應該會為了什么而傷感。
可在此刻,她的柔弱與無助卻抨擊著他的認知,她再堅強、再勇敢,也依然是一個需要自己去呵護、去疼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