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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雯卻鄭重其事的低聲說:“我是說真的,我愛蘇哲,蘇哲愛你,你也愛蘇哲,我們一起嫁給他吧。”
諾諾傻眼了,這什么情況?雯雯不是喜歡女生嗎?她怎么會愛蘇哲?蘇哲可是男人啊?
難道她還對我不死心,想要以這種理由繼續糾纏自己?
還沒等她理清楚頭緒,趙寶兒開始不耐煩的催促了,“雯雯,時間不多了,你還要化妝換衣服呢,快一點啊。”
“那等回來再說,蘇哲,你不許走,去看我演奏。”
方雯帶著一絲嬌嗔的沖蘇哲喊。
蘇哲含笑點頭,“我也喜歡鋼琴。”
“真的?那太好了,你要是喜歡,回來我教你。”
方雯開心的像個小蝴蝶似的,沖他拋了個媚眼,風風火火的去做準備工作了,趙寶兒看了蘇哲一眼,轉身跟著走了。
齊諾諾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怎么感覺方雯和蘇哲之間似乎發生了什么,變的好親密。
蘇哲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走到她跟前說:“雯雯經歷了一些事情,以后不會再糾纏你了。”
“啊!”齊諾諾大驚失色,美眸緊張的盯著他,有些手足無措的問:“你都知道了?”
蘇哲戲謔的一笑:“我知道什么了?”
“你,你知道她和我那個……”
齊諾諾眼圈都紅了,她怕蘇哲看不起她,心里忐忑不安,情緒低落的說:“對不起,如果你在意,以后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的。”
蘇哲笑著牽住她的手:“我都不介意方雯這個拉拉,還會介意你這個假百合嗎?”
“真的?”齊諾諾驚喜的看著他,眼睛又大又亮,那宜嗔宜喜的樣子美不勝收。
讓蘇哲心一陣陣悸動,他緊了緊她的手,笑著說:“當然是真的,要是兩個男人我肯定接受不了,兩個美女我不會介意。”
齊諾諾很羞愧的解釋:“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實我不是那個,是方雯趁我喝醉了,引誘我……”
“噓!”蘇哲溫柔的看著她:“我知道,我當然相信你。”
“但我還是要道歉,第一次雖然是我喝醉了,但后來我不想讓方雯傷心,陪她一起瘋,是我自己意志不堅定,我要道歉。”
齊諾諾很認真的看著他,正色說。
“為什么跟我道歉?”
蘇哲心里甜甜的,逗趣的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啊!”齊諾諾頓時心慌意亂,臉浮起紅霞,不敢面對他的眼睛。
蘇哲挑起她精致的下巴,“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
齊諾諾又黑又翹的眼睫毛慌亂的忽閃著,粉嫩的香唇微張,隱隱能看到雪白整齊的皓齒,連呼出的口氣都帶著一股甜香味。
“諾諾你真美。”
蘇哲由衷的贊嘆著,也不逗她了,這丫頭跟唐嫣兒似的容易害羞。
齊諾諾害羞的低下頭,讓某人想吻她的念頭落空。
正在蘇哲失望之時,齊諾諾突然抬起頭,在他臉親了一口,鼓起勇氣顫抖著說:“因為我覺得需要跟未來的老公說一聲對不起。”
說完嚶嚀一聲,臉紅成了大柿子,羞不可抑的轉身跑。
蘇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壞笑著說:“未來老公接受道歉,但是要對你進行懲罰。”
“什么懲罰?”齊諾諾抬起頭緊張的問。
蘇哲嘿嘿一笑:“罰你吻我……”
在齊諾諾愕然的眼神,蘇哲已經吻了她的香唇。
齊諾諾腦海一片空白,我的天啊,這可是在學校里,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以后還怎么見人啊?
可蘇哲靈巧的舌頭挑戰著她的小香舌,一種和方雯接吻從來沒有過的異樣感覺讓她忘記了一切,忘情的投入這個極度纏綿的濕吻當。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才推開蘇哲,看見周圍已經有學生在指指點點,頓時捂住臉不敢抬頭。
蘇哲得意的一笑,跟驕傲的大公雞似的,攬著她的纖腰,“走,我們去聽方雯的演奏會。”
齊諾諾溫順的依偎在他懷里,卻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人,讓蘇哲嘿嘿直樂。
進入音樂廳后,齊諾諾掙脫了他的懷抱,紅著臉說:“教授和老師們都在。”
蘇哲也不勉強,畢竟諾諾還是個學生,公然和男朋友一起勾肩搭背確實有些不好。
音樂廳不大,分下兩層,五百個座位,基本都坐滿了人,臺正有一名演奏者在彈奏,現場很安靜,觀眾的表情都很專注和陶醉。
蘇哲也被這濃濃的藝術氣息感染,趙寶兒看到他們進來,無聲的站起來向他們揮手,示意他們那里有位置。
即便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仍有許多觀眾被趙寶兒的動作驚動,紛紛看向蘇哲和齊諾諾,齊諾諾在音樂學院的名聲似乎很大,已經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蘇哲臉皮厚,在眾人的注目禮下不動聲色,反倒是齊諾諾臉有些羞紅,跟乖巧的小媳婦似的跟在他身后。
觀眾席,一名高大英俊的青年皺著濃眉,緊緊的盯著蘇哲和齊諾諾,臉色陰鶩之極。
在趙寶兒特意留下的兩個座位坐下后,蘇哲低聲問:“什么時候輪到方雯?”
“快了,下下個是她。”
趙寶兒不看蘇哲,但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齊諾諾擔心蘇哲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一雙妙目始終留意著他。
很快,趙寶兒和齊諾諾都愕然的看著蘇哲,他輕輕的敲擊著節拍,眼睛緊緊的閉著,沉浸在這濃郁的藝術氛圍當。
在聽了一首貝多芬的《悲愴》后,終于輪到了方雯。
方雯里面是一件蕾絲白襯衣,外套一件齊腰的紫色小禮服,等主持人報幕后,緩緩的走臺來,流露出和平時完全不同的氣質。
頭發被盤在一起,露出修長雪白的脖頸,看起來高貴、優雅、端莊、大方,讓蘇哲嘖嘖稱。
每一個人的氣質基本都是特殊而獨一的,唯有方雯,蘇哲短短的一天多,已經見到她轉換了三種截然不同風格的氣質。
最初的慵懶,在海王舟時宛如公主般的驕傲,和現在充滿格調的高貴,完全是三種不同的風格。
當然在床的狂野,蘇哲選擇性忽略。
方雯一點都不緊張,緩緩的環視四周,還有閑暇給蘇哲投來一個情意綿綿的媚眼。
給觀眾鞠躬后,方雯坐在了大三角鋼琴前,簡單的調音后,開始演奏。
齊諾諾悄悄的告訴他,方雯演奏的是普羅科菲耶夫B大調第七鋼琴奏鳴曲,這個作品被認為是奏鳴曲最了不起的作品。
尤其是方雯演奏的第三樂章,鮮明的風格反應的是戰爭的激烈殘酷和戰爭帶給人們的影響。
蘇哲是外行,沒聽說過,但不耽誤他會欣賞。
方雯此時表現出她的另一面,她修長的手指很有力量和速度,彈奏相當的強勁有力,每一次都如重錘猛烈敲擊,震懾觀眾的靈魂。
那種靠力量和速度催化出的煽動性讓蘇哲沉浸其,似乎回到了執行任務時的金戈鐵馬當。
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演奏,整個音樂廳都鴉雀無聲,演奏結束后,依然沒有人發出任何聲音,似乎所有人的身體和靈魂還沒辦法從戰爭走出。
方雯卻穩若泰山,臉帶著自信的淡笑,還微微扭頭沖蘇哲眨了下眼。
蘇哲猛然清醒過來,為之深深的震撼,臉帶著贊嘆和欣賞,第一個起立鼓掌,齊諾諾和趙寶兒緊隨其后。
掌聲從稀稀拉拉的開始逐漸增加,直到最后全場起立,掌聲熱烈而持久,足足五分鐘都沒有停息,方雯謝幕了三次依然沒能阻止觀眾的熱情掌聲。
蘇哲看著方雯的眼神是驕傲的,這是一種高雅的藝術,是能夠撼動人類靈魂的藝術,讓人沉浸在其久久不能自拔。
趙寶兒有些羨慕的說:“雯雯這次演奏很成功,相信很快會成為演奏家了。”
蘇哲不太懂,“演奏家很牛嗎?”
“當然,成為演奏家可以周游世界,和一些國際著名的樂團合作,演出。”
趙寶兒滿臉的艷羨之色,似乎又有些沮喪。
“那寶兒努力,也可以成為演奏家啊。”
蘇哲安慰她,趙寶兒哭笑不得:“我是管樂系的,學的是古典樂器定音鼓,一輩子也沒辦法成為演奏家,畢業后能進樂團成為樂手不錯了。”
蘇哲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我不懂這個,那諾諾呢?學的什么?”
齊諾諾還沒回答,趙寶兒開始搶答:“諾諾可是音樂學院作曲系的大才子,還是我們的院花。”
蘇哲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齊諾諾,震驚的說:“你是作曲系的?”
“嗯!”齊諾諾含蓄的點點頭,但微微的嘴角,說明她似乎很享受蘇哲震驚的表情。
蘇哲嘆了口氣:“沒想到諾諾竟然是作曲家,厲害。”
作曲是很枯燥和乏味的事情,需要的樂理知識極為廣褒,而且對各種樂器必須有著深刻的理解,成為作曲家必須要做出能夠讓整個音樂界都認可的交響樂才行。
諾諾現在還是學生,再天才也不可能現在做出一首讓音樂界認可的交響曲。
趙寶兒像炫寶似的夸贊諾諾:“我們諾諾現在已經做出了幾首奏鳴曲,正在構思交響樂,若是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在音樂會被演奏家演奏,她是真正的作曲家了。”
齊諾諾被她夸的有些臉紅:“哪有那么簡單,還只是初步構思,交響樂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完成呢,哪有雯雯厲害,隨時都可以和國際知名樂團簽約,去世界各地參加音樂會。”
蘇哲調笑道:“我對作曲和各種樂器也很有興趣,哪天你們教教我,我看看能不能成為演奏家和作曲家。”
趙寶兒和齊諾諾一起掩嘴輕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也不以為意,覺得他好逗。
“哪里來的土包子,覺得在音樂學院認識人有藝術細胞了?還演奏家,作曲家,真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來,讓蘇哲皺起了眉頭,抬起頭冷冷的看著一名高大英俊的青年正滿臉嘲諷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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