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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東海看著自己的右手被包子砸出來的一片紅腫,臉露出凝重之色,這個包子不簡單。
燕拔毛沖包子不滿的吼道:“包子,我可是你哥,你哥被人欺負了,你不幫哥出氣嗎?”
包子撓了撓頭,伸手一指蘇哲和蘇東陽:“我打不過他們。”
燕拔毛囂張的神色頓時一斂,他知道包子為人憨厚,從來不說假話。
既然他這么說,那說明他真的打不過那兩個人。
包子打不過的人很少,而且是一下子出來兩個他打不過的人,簡直讓他不敢相信。
但燕拔毛混跡江湖這么多年,做偵探專門挖人隱私,能活到現在一個靠的是包子的武力,另一個靠的是他為人光棍,能屈能伸……
立刻臉堆滿了笑容,打了個哈哈:“開玩笑,剛才都是開玩笑,那個姑娘,我嘴賤,對不起啊,我跟您賠罪。”
說完毫不遲疑的“啪啪啪”給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這手頭的力度毫不含糊,瞬間嘴角染紅。
唐丫頭本性善良,見他嘴都被打出了血,也不想再和他計較,擺了擺手:“以后沒事別惹是生非,虐待包子。”
“是,是,姑娘您放心,我以后一定修心養性,潛心吃齋念佛,善待包子。”
燕拔毛如蒙大赦,點頭哈腰的保證。
包子感激的看向唐丫頭:“姐,你真好。”
蘇哲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忿忿不平的蘇東海算了。
蘇東海不愧為隱者,迅速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坐下來繼續吃東西。
燕拔毛不敢再久留,一邊賠著笑,一邊拽著包子溜之大吉,也不敢再提讓唐丫頭結賬的事,還把蘇哲等人的帳都給結了。
“陽叔,看出來什么沒有”
蘇哲見蘇東陽眸光閃爍,若有所思的樣子,好的問道。
蘇東陽神色一肅:“少爺,如果我沒有看錯,那個包子很有可能是體武者。”
“體武者?什么是體武者?”蘇哲疑惑的問道。
蘇東陽露出羨慕之色:“傳說有一種人是天的寵兒,從出生起天賦異稟,即便不修煉,隨著年齡的增長和不斷的攝取食物能量,力量也會不斷的提升,這種人被稱之為體武者。”
蘇哲神情一震,失聲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蘇東陽羨慕的只吧唧嘴:“大千世界,無不有,華國歷史隋朝末年,群雄涌現,但說到天下第一英雄,公推唐家四子李元霸,天生神力,蓋世無雙,這李元霸便是體武者。”
李元霸是何人,蘇哲自然知曉,隋唐時期第一牛人,天生力大無窮,的確是天的寵兒。
只是最終卻狂妄的挑釁天,被雷劈而死,沒想到他竟然也是體武者。
“少爺,體武者很少出現,但并不代表沒有,因為體武者有一個共同的特性,是心思單純,他們是天賜予人間的禮物,卻也是遭天所妒的不世英才。”
蘇東陽的漢語很好,但依然停頓了一下,組織語言:“怎么說呢,這種人像是人間和天所做的交易而誕生的產物,但因為他們生活在這個靈氣稀薄的地球,大多數體武者都無法接觸到武學,默默無聞的在某個偏僻的小山村里老死。”
蘇哲凝眉嘆息:“那豈不是太浪費了。”
蘇東陽搖了搖頭:“談不浪費不浪費,他們像是璞玉,人無完人,大道自然,這個世界有著某種規則在平衡著一切,有句話說得好,帝給你打開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為你關閉一扇窗,體武者也是如此,他們不諳世事,情商低下,智商更是他們的硬傷。”
蘇哲含笑道:“那是不是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嗯,也可以這么理解,歷史出現的寥寥無幾的體武者,因為心思單純,基本都會成為野心家手的槍,而不得善終。”
蘇東陽來到華國后,養傷期間沒事讀史書,對華國歷史了解不少,“體武者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可得天下,用不好傷人傷己,這包子落到這燕拔毛的手里,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蘇哲皺眉凝思,人無完人,心思單純的并非只有體武者,唐丫頭何嘗不是如此,修煉天賦差的一塌糊涂,智商卻高的離譜。
他突然很期待,如果逆天改變唐丫頭的修煉天賦,她又會走到哪一步。
唐丫頭靜靜的聽著他們談話,氣鼓鼓的為包子鳴不平:“真想不明白,這個包子為什么會這么聽那個燕拔毛的話。”
蘇東陽嘆氣道:“體武者的心思純凈,有著一顆感恩的心,這個燕拔毛祖墳可能冒了青煙,如果我沒猜錯,這個燕拔毛第一次見包子時,包子的情況應該很不好,他不知道是哪根神經不對,一時對他起了惻隱之心,做了件好事,給他一頓飽飯救了他,包子對他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蘇哲點了點頭:“陽叔的推斷極有道理,我也是這么猜想的。”
“不可能吧,看那燕拔毛吝嗇的樣子,也不像能做什么好事的人,他怎么可能會去救人?每天虐待包子,連飯都不給吃飽,還讓包子做苦力養活他,真是個壞人。”
唐丫頭一直在為包子鳴不平,對燕拔毛簡直是深惡痛絕。
蘇哲搖頭輕笑:“丫頭,再惡的人,都有著內心柔軟的一面,或許是當初燕拔毛見包子落難,想起自己以前的遭遇才一時起了惻隱之心也說不定,結果卻收了一個強力的保鏢,算他走了狗屎運。”
唐丫頭不服氣的說:“算如此,他這樣對包子,包子雖然心思單純,但也不是傻子啊,能容忍他這樣虐待自己嗎?”
“那倒不是,包子并不是不知道燕拔毛對自己不好,但他心思純凈,有著自己的是非對錯標準,對恩情看的特別重,他之所以容忍燕拔毛對自己的苛刻,是在報恩,等到他覺得自己已經報完恩了,或許會離開了。”
蘇東陽對體武者的研究似乎很深刻。
“那好,希望包子趕緊報完恩,早點離開那個燕拔毛,跟著那樣的人,遲早會被帶到溝里去。”
唐丫頭對包子似乎很心,或許是因為他們本是同一類人,是兩個極端,卻也是最合適的互補。
蘇哲想起之前燕拔毛和包子說的話,不由苦笑一聲:“看來我們很快要再次面對包子了,那個燕拔毛已經接下了霍家的懸賞,讓包子殺了我。”
“該死的霍家,我現在讓爺爺去找他們算賬。”
唐丫頭柳眉倒豎,怒不可遏。
“好了,丫頭,如果沒有得到你唐家的默許,你以為霍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懸賞我?”
蘇哲深邃的雙目似看透了一切,幽深而睿智。
“那怎么辦?姐夫?”
唐丫頭滿臉的擔憂:“那個老頭子現在老糊涂了,怎么什么都聽那個假洋鬼子的。”
“假洋鬼子?什么人?”
蘇哲腦海似乎閃過一線靈光,卻怎么也抓不住。
“不知道哪里來的一個混血兒,很得爺爺的信任,那個什么迷情藥水是他煉制的,長的倒是滿俊的,看起來也溫儒雅,但我怎么看都覺得他好邪惡,讓我心生憎惡。”
唐丫頭臉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
蘇哲心一震,有一些斷斷續續的線似乎在這一刻連接了。
從唐丫頭趕到江州求援,他覺得有些隱隱的不對,有些事情太過不合情理。
唐老爺子身為紅色家族唐家的定海神針,又怎么會對自己的孫女使用迷情藥水這種下作的手段?
唐丫頭雖然智商超群,但卻是沒有任何修為的,唐老爺子最起碼也是玄武境,甚至是地武境的修為。
又怎么可能會讓唐丫頭聽到如此隱秘而邪惡的事情?
再加唐家在重川的權勢滔天,唐丫頭是嫣兒唯一能求助的人,以唐老爺子的老謀深算,又怎么可能會不防著她?
以唐丫頭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又怎么可能躲過唐家的勢力封鎖,逃出重川趕往江州求援的?
當時他得到消息時,腦海全被憤怒占據,一心著急來救唐嫣兒,根本沒有多想,直接闖到唐家武力震懾。
下午在酒店里,他靜下心細想,察覺到了一些不對,但怎么也無法抓住頭緒。
可此刻卻細思極恐,恐怕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或許,某些人的目標根本不是唐嫣兒,而是自己。
對,這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陰謀,以唐嫣兒為誘餌引誘自己入甕的陰謀。
蘇哲嘴角噙了一絲陰冷的笑意,眸迸射鋒銳之芒,這個對手有點意思。
以嫣兒為餌,利用唐家布局,再以霍家為槍,步步設局,環環相扣,把自己的性格反應都算計到了骨子里。
霍少秋為什么會得知自己來唐家?怎么會這么巧在自己之前趕到唐家?
是誰在給他通風報信?是哪些人參與了這個局?
蘇哲靜靜的思索,如果換了自己,這一局博弈該如何落子?
僅僅只是針對自己嗎?蘇哲眸閃過寒芒,自己恐怕只是棋局的一個棋子吧,這些家伙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唐丫頭靜靜的看著認真思索的蘇哲,專注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不知不覺,她竟有些癡了,姐夫,原來生的這樣好看。
蘇東陽兄弟默不作聲,只是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對蘇哲這個年輕的首領,他們是發自內心的信賴和尊重。
動腦子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吧,他們只要負責武力支援行。
蘇哲把整個事件捋了一遍,雖然還沒有完全看透,但也做到了心里大致有數。
回過神來見唐丫頭癡癡的看著自己,他溫和一笑:“我臉長花了嗎?”
唐丫頭猝不及防,眼神閃爍的扭過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磕磕巴巴的說:“沒……沒有。”
蘇哲詫異的看著這個當著自己的面擠奶都不臉紅的丫頭,此刻竟然頰生朝霞,眼神躲避,這妮子,竟然害羞了?
我靠,難道她情竇初開,真喜歡了自己?蘇哲心里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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