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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雖然說異能者小隊之間都是能把后背交付給對方的戰友,但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
笑的合不攏嘴的甄巧說到正事,表情又嚴肅起來:“異能組雖然都是能夠信任的伙伴,但你要明白,在沒有得到這些異能者的認可前,他們不會把你當作戰友。”
馬王爺臉也掠過一抹凝重:“雖然各個小隊之間沒有利益沖突,但存在著競爭,畢竟異能者都是桀驁不馴的性子,在得到他們的認可前,他們不會輕易承認你的身份,甚至有可能會對你進行刁難,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甄巧也神色凝重的說:“這一點不能不防,每一個新發掘的異能者進入異能組,都會經歷這道關卡,是考驗,也是證明你自己有加入異能組的實力。”
呂洪亮卻沒有他們想象緊張,而是認真的問:“會死人嗎?”
“那倒不會,但是受一些活罪還是難免的。”
馬王爺緊張的看著呂洪亮的表情,唯恐他打起了退堂鼓。
呂洪亮嘿嘿一笑,嘴角勾出一道邪魅的弧度:“我連死都不怕,受點罪還能嚇退我不成。”
馬王爺贊賞的看了一眼他,和甄巧互視一眼,眸全是喜悅。
占了整面墻的大屏幕突然亮起,短暫的信號閃爍后,大屏幕分為八個視屏。
其一個視屏是呂洪亮等人的場景,呂洪亮心一凜,視屏會議開始了。
仔細看去,第一個視屏是一間辦公室,辦公椅端坐著一位精神奕奕的老人。
其余六塊視屏場景都和呂洪亮所在的地下室類似,每一個視屏都有著兩個人,應該是其他六個小隊的隊長和副隊長。
毫無列外的,每個小隊的隊長都是充滿了儒雅之氣的男子,應該都是智能型異能者。
似乎是察覺馬王爺這塊兒屏幕是三個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在他們身。
一個古銅膚色的男子瞥了撇嘴:“小馬,你們第三小隊找到靈魂了”
“怎么?怕我們第三小隊把你們壓下去?”
馬王爺嘴毫不示弱,針鋒相對的說。
甄巧低聲在呂洪亮耳邊輕聲介紹:“這是第二小隊的副隊長風暴,異能是風。”
“嘎嘎嘎,第三小隊有了靈魂,或許任務完成率會升個百分之零點零零零……五吧。”
一名留著朋克頭,戴著耳釘,穿著裝異服的青年毫不掩飾的嘲笑著。
“這是第七小隊的副隊長萬銳,異能是金。”
甄巧也不搭理馬王爺和他們的唇槍舌劍,只是快速的介紹這些異能者給呂洪亮認識。
呂洪亮一邊用心記下這些將來會給自己帶來障礙考驗的家伙,一邊留神那名老人的動靜。
燕京某地下基地,慕容將軍看著屏幕的呂洪亮差點沒震驚的喊出蘇哲的名字來。
像,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蘇哲發現了異能者組織混了進來。
可他在仔細觀察過后,發現眼前的呂洪亮少了蘇哲身的那股沉穩和殺戮氣息,多出了一絲青澀。
在拿到呂洪亮的資料后,他再次確認眼前的人絕對不是蘇哲。
這個世界長的相像的人有很多,但是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也是在罕見。
想起蘇哲從小是個孤兒,難道這個呂洪亮時蘇哲的同胞兄弟?
對于蘇哲,他的心里是有著歉疚的,一個前途無量的軍人,卻為了國家,為了自己的知遇之恩。
甘愿隱身幕后,成為國家暗的殺手,關鍵時候不惜承擔叛國者的罵名,一生都只能生活在黑暗當。
盡管這是蘇哲心甘情愿的選擇,但他知道這個選擇和他潛移默化的影響和灌輸的理念脫不了關系。
而眼前這個呂洪亮,從資料看也是孤兒出身,而他的年紀和蘇哲相同。
不需要做DNA檢驗,慕容將軍直覺的反應能夠判定,他和蘇哲是雙胞胎。
一個逆戰組織讓蘇哲這輩子都只能生活在黑暗當,即便授予他再多的榮譽,依然是不能見光。
異能組織也是類似性質的組織,難道真要讓這兩兄弟都在不見天日的生活度過嗎?
這一刻,一向殺伐果敢的慕容將軍心第一次生出了猶豫。
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慕容將軍如此糾結的表情,異能組的成員逐漸停止了口舌之爭,把注意力都集在了這位可敬的老人身。
身為超脫普通人范疇的異能者,他們如果想要殺掉慕容將軍,也只是一個異能的事情。
但面對這位一心為國的老將軍時,再桀驁不馴的異能者都會流露出發自內心的敬重。
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為了國家,犧牲自己的唯一血脈的。
當年的異國戰場,慕容將軍唯一的兒子為了掩護戰友們撤退。
帶著和他生死與共的妻子,留下僅存的彈藥,發動了慘烈的自殺式攻擊,硬是把追兵拖延了整整三個小時。
最終夫妻兩人彈盡糧絕,面朝東方紅旗升起的地方,莊重的行禮,用最后的兩枚手雷與追兵同歸于盡,譜寫出一首生命贊歌。
他們的犧牲為戰友們爭取到了足夠的撤退時間,終于完成了任務。
得到他們夫妻犧牲的消息時,認識他們的所有戰友們都哭了。
他們為擁有這樣的戰友而自豪,也為擁有這樣的戰友而驕傲,更為失去這樣的戰友而悲慟。
當軍方懷著悲慟的心情,費盡周折把夫妻兩人的骨灰送回燕京時,這位可歌可泣的老將軍卻沒有流一滴眼淚。
顫抖的雙手捧著他們的骨灰盒只說了一句話,“不愧是我慕容家的孩子,他們的犧牲值得了。”
那一次的任務,讓華國與米國的軍事科技之間的差距縮小了最少二十年。
到底值得不值得,每個人的心里都有桿秤,為了國家,每一個華國軍人都有著隨時犧牲的覺悟。
但是身為共和國軍方金字塔頂端的將軍,還是一脈單傳、人丁稀薄的慕容家。
老將軍完全有理由有能力讓自己的獨子不參與這么危險的任務,可是他依然義無反顧的親手把獨子送了最危險的戰場。
這是作為一個華國軍人鐵骨錚錚的驕傲,也是作為華國軍人的責任與義務。
老將軍的選擇雖然殘酷,但卻展現出他的赤膽忠心,每一個和他接觸過的軍人,都能夠感受到他偉大的愛國情懷。
他最常說的一句話是,國家的利益高于一切,為了大多數人的幸福與安寧,少部分人的犧牲是值得的。
當他捧著骨灰盒轉身離去的時候,依然筆直的腰桿顯得如此蕭索,讓所有在場的人都紅了眼睛。
異能組作為老將軍的直接下屬,大多數的異能者都參加了那場稱得寒酸的葬禮。
沒有奢華的送葬隊伍,沒有鑼鼓喧囂的氣派,更沒有襯得華國最優秀戰士的排場。
只是在那座半舊不新的四合院里設立了簡陋的靈位,掛了代表靈幔的白布。
一個孤獨的老人,帶著兩個尚在總角之年的幼孫。
一杯濁酒,一個火盆,一對香燭,一疊黃紙,一對刻著他們名字的靈牌,成為他們告別這個世界最后的謝幕禮。
這位為共和國戎馬一生的老將軍始終堅強,直到骨灰盒葬進冰冷的墓穴,蓋那面為之奮斗一生守護的紅旗,所有自發來送葬的人們莊嚴的敬禮時。
這位鐵血丹心的老爺子才第一次流露出身為一個父親的脆弱與悲傷,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那悲慟的哭聲撕心裂肺,如同失去了狼崽的孤狼。
讓聽者落淚,聞者傷心,再堅強的將軍,也是為人父者。
他的感情流露,反倒讓國家保健組的醫生們長長的松了口氣,郁結在心,不得宣泄,只會讓他的身體和精神世界最終崩塌。
安葬儀式后,這位可親可敬的老將軍把自己關在四合院里,大醉了三天。
三天后,仿若忘記了一切悲傷似的走出了那所破舊的四合院,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共和國的事業當。
異能者們從骨子里敬重這位殺伐果決卻又義膽忠心的老人。
這只是一方面,最關鍵的一方面是,老將軍還是所有小隊的智腦。
如果說每個小隊的靈魂人物是大腦的話,老將軍是整個異能組的大腦樞。
此刻見他罕見的猶豫和糾結,都默契的沉默下來,帶著敬仰和欽佩的看著他。
慕容將軍很快覺察了自己的失態,心暗嘆一聲,真的老了,人老了,才會猶豫和心軟。
蘇哲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優秀的戰士,他讓瘋丫頭不計名分的跟著他,未嘗沒有補償他的意思。
呂洪亮有百分之九十以的可能是蘇哲的雙胞胎兄弟,他不愿也不忍讓他唯一的兄弟也步入他的后塵,做一個見不得光的黑暗劊子手。
但第三小隊已經選擇了他,他既然選擇站在這里,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慕容將軍目光如電,深深的看著呂洪亮,仿佛又看到曾經那個神采飛揚的蘇哲。
呂洪亮有些詫異這位老人的眼神,幽深而又充滿了感情,似乎在看著一位讓他欣賞的晚輩。
這讓他有些局促,有些受寵若驚,還有些隱隱的不安,習慣性的撓了撓后腦勺。
“這次任務后,你來燕京見我。”
慕容老將軍沉默半天后,一句話石破天驚,所有人看向呂洪亮的眼神都充滿了羨慕和好。
這是多大的榮耀啊,還沒有正式加入,已經獲得了老將軍的青睞,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好了,現在開始通報各自的任務情況,以方便做出下一步的統一部署。”
慕容將軍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智珠在握,剛才那一刻的猶豫和糾結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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