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買,你乖乖的在家等著,我很快就給你買回來。”
蘇哲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見傾城并沒有什么排斥,心(情qíng)愈發高興了。
雖然知道現在青石街的攤點還沒有出攤,但那又怎么樣?
只要是傾城想吃的,哪怕發動整個江州的力量,他也要找到青石街那家賣豆漿油條的老板,現在就給他做出來。
(屁pì)顛(屁pì)顛的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打了個電話給孔嘯天,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喜悅。
“嘯天,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發動所有能夠發動的力量,用最快的速度把青石街那家賣豆漿油條的老板的地址給我找出來。”
孔嘯天聞言一怔:“老大,那老板得罪你了?”
“不,不是,傾城醒了,傾城想吃豆漿油條,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他,讓他給傾城做豆漿油條。”
蘇哲還是沒有按捺住心中的喜意,毫不吝嗇的和孔嘯天分享這個好消息。
“啊,嫂子醒了,那好太好了,我現在就安排下去,就是把江州刮地三尺,也要把老板找出來,給我二十分鐘,我一定把他找出來。”
孔嘯天激動的拍著(胸胸)脯保證,蘇哲的這么多女人里,他最認可的就是寧傾城。
他也知道寧傾城在蘇哲的心目中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所以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我現在就去青石街等他,他的油鍋工具都在青石街,只能在那里現場做了,你找到他后,多給他點錢,麻煩他現在就過去。”
蘇哲嘴角噙著掩飾不住的喜意,邊打電話邊向是青石街趕去。
“放心吧,就是拿錢砸,我也要讓他用最快的速度過去。”
孔嘯天臉上掛著笑,蘇哲回來后,他連見都還沒見過,只是通過電話。
雖然聽起來一切正常,但孔嘯天每次都能從他沉穩的聲音里聽出那壓抑著的悲傷。
他是深知蘇哲和寧傾城兩人之間的感(情qíng)的,所以在得知傾城現在的(情qíng)況后,立刻就知道了原因。
可現在,一切都雨過天晴了,寧傾城醒來,蘇哲又恢復了當初那個傲視所有敵人,滿懷必勝信念的統帥,他又豈能不高興。
隨著他的一個電話,整個江州亂翻了天,無數(情qíng)義堂的兄弟紛紛走上街頭,打聽著那一對在青石街賣豆漿油條的老夫妻。
(情qíng)義堂從不擾民,讓他們的群眾基礎非常好,在無數(熱rè)心人的幫助下,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就打聽到了那對老夫妻的家庭住址。
在朱雀親自出馬,掏出兩萬塊錢請老夫妻兩現在就去青石街做豆漿油條后,不到二十分鐘,老兩口就出現在了青石街。
寧傾城靜靜的躺在(床床)上,張嘴吐出一顆淚滴形狀的冰珠,怔怔的看著,想要捏碎,卻在猶豫了一下后,收進了眉心的藍色印記里。
微微活動了一下脖頸,她起了(床床),熟門熟路的沖了個澡,換了(身shēn)她最喜歡的白色連衣裙。
好看的黛眉微微蹙起,美眸中閃過一抹茫然,呆呆的站在房間里,看著熟悉的一切她卻沒有任何留戀的感覺。
從抽屜里取出紙筆,寫了一封信放在梳妝臺上,轉(身shēn)走出房間。
耳邊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一步邁出,(身shēn)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老公打電話來說,傾城姐姐已經醒了,太好了。”
“快點,好久都沒見到傾城姐姐了。”
“傾城姐姐,我們來看你了。”
“咦,傾城姐姐人呢?是不是出去了?”
“大家快去找找,傾城剛醒,(身shēn)子骨肯定弱,別閃著汗了。”
……安靜等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都愣住了。
不過她們沒想到傾城會走,還以為她是躺那么久悶了,出去散步了,連忙四處尋找。
蘇哲拎著(熱rè)騰騰的豆漿和油條向寧家別墅快速的奔跑著,眉眼間全是遮不住的喜意。
“叮鈴……”
手機聲響起,蘇哲一看來電顯示是安靜,喜氣洋洋的按下了接聽鍵:“喂,安靜,別催了,我這就到了。”
“老公,傾城……傾城她走了。”
安靜的聲音很低沉,看著手中信紙上的留言,心里全是擔憂,她怕蘇哲受不了這個打擊。
“好了,別逗我玩了,我這就到家了,安靜,你也變調皮了啊。”
蘇哲笑呵呵的根本不相信。
“我說真的,傾城……給你留了封信,你回來看看就知道了。”
隨著安靜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啪嗒”一聲,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老公,你沒事吧?”
安靜開著免提,眾女的神色都凝重異常,提心吊膽的等著蘇哲的回話。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蘇哲雙目失神的看著(熱rè)氣騰騰的油條和豆漿掉在地上怔怔發呆,仿佛整個心被人剜走了一塊兒似的,疼的厲害。
“老公,你說話,你說話啊,你沒事吧?”
“老公,你別嚇我們,你快說話啊。”
“嗚嗚嗚,老公,你快說話啊!”
……眾女聽著那頭沒有任何聲音,一陣陣的心慌,都湊到電話前嘶喊著。
“呵呵,沒事,我沒事,你們別擔心,我能有什么事,我馬上就到家了,先掛了。”
蘇哲呵呵一聲,聲音平靜的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讓眾女面面相覷。
“老公有些不正常,平靜的太過分了。”風鈴兒眼圈紅紅的分析道。
“廢話!傾城姐姐都走了,老公能正常才怪了。”蘇櫻雪沒好氣的沖她翻了個白眼。
安靜嘆了口氣:“雖然不愿意承認,但我不得不說,傾城是老公最在乎的人,她這一走,會讓老公受不了的。”
“我們都是學醫的,萬一老公要是受不了這個打擊,我們可以給他急救。”
謝雨晴一臉懵((逼逼)逼)的提出一個自認為很好的建議,卻換來N雙看弱智般的大白眼。
“我回來了。”蘇哲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就如一個下班回來的丈夫跟妻子打招呼般平淡。
眾女看著蘇哲臉上淡淡的笑意,擔憂的看著他,櫻雪上前扶住蘇哲的右胳臂:
“老公,你別著急啊,傾城姐姐只是一時想不開,我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的。”
“是啊,老公,你可千萬別激動啊。”風鈴兒從左邊抱住他的胳臂。
謝雨晴從背后摟住蘇哲的腰,文雅和文曦更干脆,直接蹲下來抱住他的大腿,古夢瑤已經偷偷摸摸的取出醫用工具,做搶救準備。
蘇哲哭笑不得:“你們這是做什么?”
“我們怕你受不了打擊,做好急救的準備。”謝雨晴理直氣壯的說。
文雅翻了個白眼:“我們是想讓你知道,你還有我們,就算所有人都離開你,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是啊,蘇哲,文雅所說的就是我們想說的,我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安靜等人都認真的看著他,像是在對他許下諾言。
蘇哲心中一暖,笑了笑:“好了,我還沒脆弱到那種地步。”
伸手在文曦的小腦袋上揉了揉,臉上帶著一抹感傷:
“傾城也好,安靜也好,彩瀟也好,文雅也好……你們每個人在我心里都是一樣的,都是我深(愛ài)的女人,傾城離開我會有些難過,但卻不會去尋死覓活的,我還有你們,我還有逆戰的一幫兄弟,我還有許多要做還沒來得及做的事(情qíng),我絕不會輕言舍棄生命的,所以你們別緊張兮兮的,傾城的信呢,拿來我看看,丫的,竟然敢玩離家出走,等我抓住她費家法伺候不可。”
“呸,流氓!”眾女臉色一紅,齊齊輕啐一口,但見蘇哲又有心(情qíng)開始說邪惡的家法了,氣氛也為之一緩。
安靜把傾城的信遞給了他:“你自己看吧。”
“蘇哲,我走了,不用找我,這次醒來,我什么都記得,我記得我們初次的相遇,也記得我們之間的感(情qíng),還記得我們已經是夫妻了,還記得你親手殺死了我……但不知道為什么,我所有的記憶都是清晰而深刻的,可我卻對這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感覺,沒有(愛ài),沒有恨,沒有感動,沒有激(情qíng),歉疚,什么都沒有了,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在看著發生在別人(身shēn)上的故事,很精彩卻又無聊透頂,所以我走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就這樣吧!”
蘇哲看著傾城娟秀的字跡,似乎能看到她寫這封信時那波瀾不驚的平靜表(情qíng),不由嘆了口氣:“看來,傾城真的是失魂了,失去了覺魂。”
見蘇哲沒有太過激動,眾女放下心來,蕭雨彤皺了皺眉問道:“你說傾城失魂了?這是怎么回事?”
“道家把魂分為天、地、人三魂,佛門把魂分為主、覺、生三魂,但不管怎么分,三魂就是三魂,傾城失去了一道魂魄,之前她一直昏迷,我也不確定她失去的是哪一魂,現在我知道了,她失去的就是主宰感(情qíng)的覺魂。”
蘇哲幽幽的說道:“也就是說傾城現在是一個沒有感(情qíng)的人,她的記憶都在,但最濃烈的感(情qíng)對她來說也是寡淡如水,所以她選擇離開也就很正常了。”
“失去一魂還能活著嗎?”文曦眨巴著大眼睛,不解的問道。
文雅嘟了嘟嘴:“廢話,沒看傾城姐姐好好的嗎?”
風鈴兒跳起來天真的說道:
“我記得小時候,我老家有孩子受到驚嚇掉了魂,就找神婆子把魂給招回來就好了,我們把傾城姐姐找回來,讓神婆子把她的魂召回來不就行了。”
蘇哲的眼眸深邃似海,苦澀的一笑:
“沒用的,神婆子招的不是魂,她們召的是命魄,命魄受損人就會生病,召喚天地間游離的精氣補充命魄,人就會恢復健康,如果是普通人失去一魂早就沒命了,傾城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天人境,才能讓她在失去一魂后活下來。”
“啊,那有沒有什么辦法?對了,老公,你上次不是從死亡島搞到冥仙果了嗎?冥仙果不就是補魂用的嗎?給傾城補魂不行嗎?”
蕭雨彤眼睛突然一亮,急切的說道,其余人也都精神一振,看向蘇哲:“是啊,老公,我們快去找回傾城,給她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