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劍神,那是一代傳奇,江塵雖然對于薛涼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知道這個家伙絕不簡單,而他,絕對是清河宗軒轅蒼瀾最大的對手之一,一個是老牌劍神,一個是后來居上,千百年來清河宗最杰出的弟子,他們又會碰撞出什么樣的火花,江塵倒是也頗為期待,這一刻,并不會太遠的。
薛涼沖上云霄的那一刻,宛如一道白光,讓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心中的震動,溢于言表,他天生就像是太陽一般璀璨耀眼,讓人頂禮膜拜,白衣劍神,大殺四方,這一次絕對能夠成為整個通幽秘境之中最大的變數。
沒有人敢小覷他,即便是面對天神境妖獸,也能泰然自若,整個通幽秘境之中的人類,怕是不出三人,而白衣劍神薛涼,便是其中之一。
薛涼雖然將實力壓制在了半步天神境,可是他的神威,卻是連天神境都是難以攖其鋒銳,這便是最恐怖的地方,尋常的半步天神境,自然是無法做到,但是恰巧薛涼是個超然物外的家伙。
萬里長空,霧氣彌漫,黑云籠罩,無數的妖獸還是前赴后繼的沖進那葬魂山的山谷之中,血流流轉百里,處處陰森至極,恐怖的云霧,將那血腥暴戾的血色谷底,都是包圍在其中,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帶著一抹驚懼之色,死去的妖獸越來越多,蝙蝠,野豬,仙鶴,蟒蛇,不計其數。
“這葬魂山,怕是真的要變天了。”
白衣劍神薛涼喃喃著說道,雖說他的實力是天神境中期,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是控制著自己,一旦實力解禁的話,那么后果不堪設想,完全是他自己難以想象的,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半步天神境的實力,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薛涼早就已經是看出了這葬魂山的不同之處,這很可能是一個極大的陰謀,這種自殺式的祭祀,完全是一種不計代價的方式,為的就是成功祭奠,而真正得到利益的人,定然會是隱藏在暗中的家伙。
薛涼的心中,對于這葬魂山無比的凝重,因為這葬魂山之變,是忘劍冢一位老古董的一次噩夢,被驚醒之后,他才來到了這通幽秘境之中,雖然有些荒誕無稽,但是那位老古董,可是數萬年前進入過這通幽秘境的絕頂強者,如今已經是徹底的成為了一代巨擎,可是對于這葬魂山,依舊是耿耿于懷。
薛涼很清楚,這葬魂山一旦祭祀成功,很可能是一個相當大的殺器,即便是自己的老祖,都是諱莫如深,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驚天地泣鬼神。
那黑色與血色混合著的濃郁的霧氣之中,氤氳彌漫,誰也不知道,究竟還有多少的妖獸會以自殺式的自爆,徹底的葬送在這葬魂山山谷之中,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那些妖獸的存在,就像是為了這葬魂山這一刻的祭奠而生的一樣。
江塵等人,每個人都變得極為壓抑,這么多的生命,無緣無故的死去,雖然在很多妖獸看來,這或許是天經地義,是他們的榮耀,可是他們又有誰知道,這葬魂山的祭祀之后,究竟又隱藏著什么呢?
一股股不明所以的念力,涌入大峽谷之中,血流彌漫而起,萬丈虛空,都能夠感受到那股死亡的氣息,葬魂山的祭祀,已經成為了一種難以扭轉的局面。
“現在的妖獸之力,還不夠強大,但是一旦等到這股念力徹底的強大起來,或許就是真正變天的時候了。”
江塵心中想到,這股念力,除了他,或許能夠感受到的人,屈指可數,如果不是因為大衍煉魂術的原因,他也是沒有絲毫的感覺,可是這股恐怖的念力一旦形成,一旦凝聚成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那結果是難以想象的。
江塵深知這種念力的可怕,就像是信仰之力,但是卻比信仰之力,更加的詭異。
“難道這葬魂山妖獸血祭,在召喚著什么?還是在祭祀著什么?究竟是人為的,還是妖獸作亂呢?”
江塵心中有很多的想法,可是都得不到有效的印證,因為現在的葬魂山,幾乎是封閉的,沒有人能夠真正的靠近,都是被一股巨大的念力給推開了,這股力量,即便是白衣劍神薛涼,都是沒能靠近葬魂山的中心區域。
血祭妖獸,萬獸為尊,這是一種何其龐大,何其宏偉壯觀的祭祀?但是更加悲痛的,卻是這萬獸之死,誰又曾想過,這又何嘗是那些自爆的妖獸心中所愿呢?沒有人知曉,那數以百計的妖獸,也是不斷的叨念著,振振有詞。
“難道說,這葬魂山之中,埋葬著什么恐怖的妖獸嗎?”
劉全超沉聲說道,臉色微微變化,照現在這樣子下去,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的妖獸深陷其中,徹底的淪喪,變為一片血霧,可是這也并不是他們應該擔心的,真正的變故,是這葬魂山之中,血霧一旦達到頂點,大峽谷之中的鮮血匯聚成真正的血色長河,到那個時候,整個葬魂山的血祭完成,是否,還會有更加恐怖的存在出現呢?
劉全超的話,并不是空穴來風,每個人心中都很清楚,雖然不知道這葬魂山有什么東西存在著,但是這一次的出現,絕對不簡單,數以百計的妖獸,都在這里俯首稱臣,頂禮膜拜,這絕不是一般人或者妖獸能夠做到的。
“難說,不過看現在這樣子,很有可能,這葬魂山也許有著一位恐怖的強者之魂,將要復活,這也是未知之數。”
徐進低聲說道,這番話,其實就是他的一番說辭,因為誰都明白,一旦血祭完成,出現什么都是有可能的,有人說這葬魂山是萬里瑰寶,也有人說這里是死亡絕地,但還是有人前赴后繼的沖上來,就如同明知必死,卻又飛蛾撲火的妖獸,同樣的道理,只不過他們比妖獸更加懂得謹慎小心,更加懂得好好的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是一旦這葬魂山有變故的話,那就是誰都難以保證現在的鎮定自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