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泰阿苦笑一聲,心中也總算是有了一絲安慰,在他已經絕望的那一刻,本以為回天乏力,可是卻被江塵給救了,最重要的是,這一幕跟之前他救援江塵的那一刻,竟然如出一轍。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東皇泰阿相信如果自己實力還在,絕對不會被鬼谷如此強勢的踢出競爭銀龍果的隊伍之中,他的無私奉獻,最后也成為了可笑的犧牲,沒有一絲一毫的價值。
而江塵的出現,無疑是讓東皇泰阿心中頗為振奮,但是他又能夠扛起多少的擔子呢?爭奪銀龍果,至少在他看來,江塵實力不俗是不假,可是要跟鬼谷與玄神機生死爭奪,怕是會處于絕對的下風,甚至很有可能會跟自己的下場一般無二。
“好好好,原來是你小子,你以為我真的殺不掉你嗎?哼,你也太過天真了,連東皇泰阿我都不放在眼中,你又能有幾分他的風采?”
鬼谷嗤之以鼻的說道,畢竟剛才江塵救下東皇泰阿,讓他心中極為不痛快,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是時候該好好的教訓他一番了。
“說的對,鬼谷兄此言甚是,東皇宗的敗類,勢必要殺之而后快!我等愿意追隨鬼谷兄。”
一聲冷笑之聲響起,一個身材消瘦,骨瘦如柴的青年緩緩走來,甚至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可是他的眼神,卻是極為的陰森可怖。
“神連橋,沒想到你竟然也學會了攀炎附勢的這一套,神英宗的傲氣,在你身上,卻是蕩然無存。”
鬼谷淡淡說道。
“良禽擇木而棲,良辰擇主而事,現如今東皇宗如此破敗,我何不趁此機會,與鬼谷兄聯手,將他東皇宗徹底踩在腳下,豈不快哉?哈哈。至于那銀龍果,我神連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絕對不會從鬼谷兄口中奪食的。”
神連橋笑呵呵的說道,他的實力雖然比起鬼谷東皇泰阿等人遜色一籌,但也絕非等閑之輩,能夠情屈居鬼谷之下,還是讓人頗為驚訝的。
“奔雷海一戰,唯獨東皇宗的人活著走出了奔雷海,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據我所知,十大宗門之人,全都是慘死在東皇宗之人的手中,這個仇,我必須要報。我想鬼谷兄,也一定想要為宗門報仇吧。”
“還真是到哪都少不得你們這些神英宗的走狗。”
江塵冷笑道。
“識時務者為俊杰,東皇泰阿已經敗了,你還能翻騰起多大的浪花?我們聯手之下,你東皇宗將沒有一絲立足之地。”
神連橋神色陰冷,毫不畏懼的盯著江塵。
“東皇宗人人得而誅之,也算我一個。”
一道龍影鋪天蓋地而至,所有人都是為之一驚,龍影退散,一個白衣俊朗的青年,傲立于虛空之上。
“愿與玄兄聯手,我龍星隕絕不仁慈,毀滅東皇宗之人,斬殺江塵,我志在必行!”
“有一個狠角色,九龍府的龍星隕,實力比起神連橋而言,也不遑多讓。”
紫溪眼神微瞇,沉聲說道。
“好,龍兄相助,東皇宗之人,必定逃不出這冰封峽谷。”
玄神機淡淡說道。
“玄奇門石阡!”
“八卦門華英雄,愿意追隨玄兄,還望玄兄護我等周全。”
石阡與華英雄也是在這一刻投奔玄神機,畢竟這個時候以他們的實力,是絕對無法爭奪銀龍果的,但是如果選擇了對的陣營,那么必定能夠一路橫掃無敵,即便是不能得到銀龍果,能夠得到一個進入通玄神府的名額,那也是重中之重。
“還真是群英薈萃啊,看來我倒是成了眾矢之的。”
江塵淡然一笑,很顯然,東皇宗跟他,已經成為了所有人攻擊的對象。
“龍星隕,沒想到你九龍府竟然如此忘恩負義,若非江塵,龍星華在奔雷海一戰,必死無疑,你們九龍府竟然恩將仇報,實在是讓人不齒。”
紫溪怒聲說道,冷冷的注視著龍星隕。
“呵呵,他救得人,又不是我,我憑什么要報恩?我只知道,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話語權。”
龍星隕眼神一亮,燦若星辰,嘴角帶著無盡的嘲諷,完全無視紫溪的話。
“這便是人與狗的區別,狗一定是狗,但人,就不一定是人了。”
江塵搖頭輕笑,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而且那些家伙也都是各自站隊,生怕成為了玄神機與鬼谷再戰之時的犧牲品。
“倒是東皇宗害了你。”
東皇泰阿苦笑一聲,望了江塵一眼。
“小塵子,我會時時刻刻陪在你的身邊。雖死無憾。”
燕傾城站在江塵的身邊,柔聲說道。
“別說那種喪氣話,死的人,可不一定是我們。我倒是看他們的腦袋上,都寫著一個死字。哈哈哈。”
江塵笑著說道,他的身后,依舊是不乏高手,但是與鬼谷跟玄神機比起來,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江老大,阿莫克汗誓死追隨你,我們曾在神墓之中并肩而戰,我絕不會給你丟臉的。”
阿莫克汗毫無疑問,他是不會退縮的,而墨凌東辰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她的沉默已經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
羅平與莫三炮,兩者的實力與阿莫克汗相差無幾,真正能夠幫江塵奠定勝勢的人,只有燕傾城,紫溪,以及墨凌東辰。
“江塵,事不可違,不必強行為之。”
東皇泰阿的話,自然是勸阻江塵盡快離去,雖然他們未必是鬼谷玄神機等人的對手,但是要跑的話,他們也未必能夠追得上。
“在我江塵的眼中,從無退縮二字。”
江塵淡然一笑,但是那份自信從容,卻讓東皇泰阿微微一怔,從始至終,是否都是他小看了江塵呢?自己曾要與他一戰,可是這一幕,卻成了他舍身救己。讓東皇泰阿慚愧不已,但這或許就是劫數,東皇泰阿也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成了擊垮鱘龍的犧牲品,這一戰,他們的勝算,甚至不足一成,全看江塵一人。
江塵敗,則潰敗不堪,江塵強,則尚有一線生機,但是也只是有一線生機而已。
“玄兄,你我之戰,自可押后,既然所有人都想要東皇宗的家伙死,我們自然也不能拂了民意,如何?”
鬼谷笑容陰冷的說道。
“隨意。”
玄神機淡然一笑,但是眼神如劍,卻已經鎖定了江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