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禪冷笑著,眼神陰翳,傲視著江塵。
廖云生不動聲色,但是江塵卻不是好惹的。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叫囂?如果這不是山海宗的話,你已經死了,你這條老狗,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江塵冷喝道,頓時間,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山海宗,都是變得鴉雀無聲,誰能想象,江塵竟然敢在山海宗之中,直接挑釁山海宗的威嚴,忤逆山海宗的山主,于山海宗長老對罵,這簡直就是令人匪夷所思,誰敢相信?
如此大逆不道,而且自尋死路的做法,也就只有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塵敢了。
“混賬,豎子敢爾!你以為我山海宗是你能撒野之地嗎?”
楊禪怒喝道。
“此等狂徒,真是讓老夫痛心疾首啊。”
廖云生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凌昀臉色未變,連忙道:
“師傅,江塵他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凌昀知道,師傅一旦發怒,絕對不是江塵能夠承受得了的,雖然江塵很強,但是卻并不代表他能夠以一己之力,與整個山海宗為敵。
“昀兒,你不必多說,我只想問他一句,這,就是你的初衷嗎?”
廖云生目光陰冷,字字珠璣,盯著江塵,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不敢說話,這山海宗的山主,雷霆一怒,那可是要死傷無數人的。
江塵冷眼睥睨,與廖云生四目相對,淡淡說道:
“我的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江塵,比十倍百倍犯之。我不愿留在山海宗,卻惹得這條老狗暴跳如雷,我江塵想做的事情,還沒有人能夠攔住我。”
每個人都是無比嚴肅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忍不住沖著江塵豎起了大拇指,敢跟山海宗山主這么說話,這簡直就是他娘的在找死,但是江塵卻是凜然無畏,現在他們終于知道這個滅四宗,戰龍族,斬浮屠的家伙,究竟有多么的張狂自大了,在山海宗的老巢,跟山海宗的山主對壘,這簡直就是在自找死路。
不過,江塵的霸氣,卻引得無數人心潮澎湃,充滿了震撼。
“這個江塵,也太特么的有種了,看的老子熱血沸騰啊。”
“是啊,男兒當如此,雖然我不不可能有這個種,但是我佩服他。”
“哈哈哈,你們這群家伙,千萬別亂說,小心被山海宗的人聽到了,說你們居心叵測,意欲與山海宗為敵。”
江塵的話,簡直就是如同一道驚雷一般,響徹在山海宗之上,沒人敢多說一句話,但是山海宗的山主凌云生,此時此刻,臉色卻越發的難看,誰都知道,這個山海宗的宗主,真的怒了,你在這里挑釁人家山海宗,怒罵人家的長老,誰還能心平氣和?
不過江塵早就已經料到這一點了,從廖云生的態度,他就看得出來,這個廖云生,根本就不想放走凌昀,而且還要囚住自己,從他那雙充滿覬覦的眼神之中,他就看得出來,這家伙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的張狂,也是老夫平生僅見,在我山海宗之中,還敢夸下如此海口,你真以為你已經天下無敵,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我以為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但是沒想到你卻與我背道而馳,我山海宗的弟子,絕不可能跟你這等狂徒在一起的。江塵,今日你若是行八拜九叩之禮,在我山海宗門前謝罪,我可看在我徒凌昀的面子上,饒你一命,如何?”
廖云生冷漠的說道,作為一山之主,在所有人看來,這都是便宜了江塵,山海宗之人,此時此刻已經恨透了這個張狂無比的江塵。
“他們這是在逼宮啊!這個山海宗,簡直就是王八蛋。”
月兒神色凝重,低聲說道,這個山海宗從一開始就沒給江塵留下半點余地,看似是江塵張狂,實則是他們咄咄逼人,想要讓江塵委曲求全,可是這一幕,在山海宗眼中,就是江塵無理取鬧,狂妄自負的結果。
八拜九叩之禮,換做是誰,誰會去做?
只要是個有血性的男兒,誰都不會那么去做的,盡管,這根生死有關,但是氣節,卻依舊不能丟,他們說出這番話,就是給江塵堵死了路,要的就是跟他生死決戰。
“狗屁的大宗之威,這些家伙,簡直就是不要臉。”
龍影兒氣喘吁吁,胸前起伏不定,俏臉之上布滿了寒霜,江塵一旦有絲毫的危險,那么她絕對會不遺余力的沖上去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江塵的身邊。
江塵冷冷的注視著廖云生,他已經是在給自己往死路上逼,卻說的那么冠冕堂皇,當真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態,實則卻是行著茍且之事。
“你若給我行八拜九叩之禮,我江塵,或許能夠入你山海宗,做你的山主。”
江塵微微一笑,這句話,卻是讓廖云生眼神冰冷,徹底的斷絕了與江塵之間的聯系,他們之間,必定,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黃口小兒,口出狂言,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活命了。昀兒,退后,今日這亂臣賊子,決不可離開山海宗,楊禪,給我將此人拿下!”
廖云生怒喝一聲,周圍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江塵的必死之局,已經是無藥可救了,凌昀則是滿臉的悵然,她原本預計的,并非如此,可是江塵雖然取得了最后的勝利,卻成為了山海宗要斬殺的對象,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以江塵的個性,怎么可能會屈居人下呢?更何況這一刻,江塵早就沒有任何心思在他山海宗了。
凌昀無比的焦急,但是那一刻,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被廖云生死死的束縛住。
“師傅!你不能殺他,你若殺他,我絕不獨活!”
凌昀沉聲說道。
“你這等孽徒,我留之何用?等我收拾完了江塵,再來對付你。”
廖云生傳音說道,死死的瞪著凌昀,那一刻,凌昀徹底的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