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軒轅闊!
闖天牢絕獄、傷四方王軒轅曠、救自己逃獄的人,竟然是神州之主!
那強大的浩然正氣,一身黃金龍袍,無數金光閃爍,讓辜雀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為什么!為什么他要救我?而且還把氣息轉化為陰邪的魔氣!
辜雀心中亂成了一團,完全搞不懂神族在搞什么鬼。*隨*夢*小*說w.suimeng.lā
“怎么?再次見面你不高興?,”
軒轅闊聲音平靜,不含一絲情緒,聽不出喜怒哀樂,只是這句話,卻讓辜雀迷惑了。
拜托,咱倆什么關系?至于搞得像老熟人一樣嗎?
摸不清神帝想法,辜雀挺了挺胸,直接道:“銅棺!銅棺呢?”
“銅棺安好。”軒轅闊眼中神光湛湛,全身的金芒掩蓋住他的臉龐,淡淡道:“留在你身邊,你也保護不了,還不如讓我暫且替你保管,對不對?”
“你什么意思?為什么救我?”
辜雀眉頭緊皺,心里完全摸不準軒轅闊的想法,這人給人壓力太大了,感覺他就是一團無法觸摸的迷霧,他的思想和自己都不在一個檔次。
神帝軒轅闊沉聲道:“我救你,自然有我的想法,想知道么?”
“想!”
廢話,當然想,這種迷迷糊糊被人捏在手中隨便玩的感覺你以為很爽么?當日直接關押自己,絲毫不聽解釋,現在又隱藏身份來救自己,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
軒轅闊淡淡道:“想知道,便跟我去天宮轉轉如何?”
辜雀眉頭皺起,心中頗有意外,神帝與自己素不相識,身份更是如天地之差,怎么總是搞得像老熟人似的?
他到底要干什么?
仿佛知道辜雀心中所想,軒轅闊只是輕輕一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辜雀看了神帝一眼,小心翼翼道:“要不......你把銅棺還我,我直接跑路算了。”
辜雀心頭苦笑,事實上,自己并不是那么想知道......這種身體一震,整個神魔大陸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自己可不想陪他們玩兒什么鬼東西。
主要是也玩不起啊!
軒轅闊眼中神光湛湛,道:“你有的選么?”
我......那你還問個毛啊!辜雀輕哼一聲,也不說話,直接朝神都天宮走去,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天已黑盡,星辰滿天。
神都天宮,神魔大陸最偉大的宮殿之一,位于神都中央。
那一座座雄奇壯麗的高樓鱗次櫛比,干云蔽日,雕欄玉砌,碧瓦朱檐,遠望而去,猶如天外仙境一般。走進天宮,只見綠湖碧塘處處,亭臺舞榭萬千,奇石林立,曲徑通幽。
屋檐如飛翼,繡梁如染金,那奢華的構造,直令辜雀瞠目結舌。
跨過重重院落,走過瓊樓玉宇,前方涼意陣陣,寒風吹來,竟是一面廣闊的鏡湖!
天宮之內,竟有如此寬闊的內湖!單這湖的面積,就超過了前世故宮十倍啊!
月華如水,靜靜的瀉在湖面上,仿佛是一層煙波,籠罩著整個鏡湖。
四周綠樹繁茂,在月光的照耀下,發著淡淡的銀光。
辜雀忽然眉頭一皺,只見這鏡湖的中心,仿佛也有一個極高的涼亭。
只是因為太遠,夜晚光線不足,剛才竟然沒有看到。
湖心建涼亭,和天老后花園內湖如此相似,到底有何講究?
軒轅闊淡淡道:“涼亭位于湖心正中央,亭高九十九丈,是天宮最高的建筑。”
辜雀目光一凝,由于隔得確實太遠,看起來涼亭也并不是很高,只是那巍峨的氣勢,蒼涼的氣息,卻撲面而來。
這涼亭恐怕已有些年份了,辜雀皺了皺眉,疑惑道:“你帶我來天宮,就是看這個?”
軒轅闊并不回答,只是臉色一正,右手一揮,一道金芒閃過,頓時把辜雀包括了起來。
辜雀剛要說話,忽然發現自己全身已然不能動彈,甚至連口都張不開。
而就在此時,一個偉岸的身影忽然從天而降,穩穩落在地上,咬牙道:“神帝,臣弟有罪,竟讓辜雀與冷缺越獄了!”
透過金芒透過金芒可以看見,四方王軒轅曠的模樣依舊很狼狽,應該是稍作調息之后,立刻便趕了過來。
神帝軒轅闊皺眉道:“怎么回事?”
辜雀心中一陣冷笑,裝的還真像,你老弟有你這個心機深沉的老哥,也是不幸。
“一個神秘高手跟著我混進了天牢絕獄,將我打傷,直接帶走了辜雀!此人武功深不可測,成神三劫已渡兩劫,達命劫之境,臣弟不是對手!”
“命劫之境!”軒轅闊瞳孔一陣緊縮,透出三尺金芒,沉聲道:“命劫之境,天下少有,辜雀有何背景,竟有如此高手來救!”
軒轅曠咬牙道:“辜雀的來歷我已查的一清二楚,此人來自天州雪域,大雪圣山神女宮!”
“神女宮?”軒轅闊眉頭緊皺,沉默頃刻,道:“既然是命劫之境的高人,也不怪你,此事牽扯到七大圣山,便由我來處理吧!你保密便可,此事不能泄露!”
“是!臣弟遵命。”
軒轅曠躬了躬身,施了個禮,轉身散作一道金芒,就此離去。
而與此同時,辜雀也恢復了自由。他嘿嘿一笑,道:“不錯,很優秀!影帝級別!”
軒轅闊疑惑道:“影帝是何族帝王?”
“演戲的帝王!”辜雀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軒轅闊輕輕一笑,沒有回答,只是緩緩朝遠處湖心看去,道:“上亭一敘如何?”
或許...高人總喜歡裝逼賣關子吧!有話不直接說,非要搞點其他事來做。辜雀頗為不爽。
仿佛知道辜雀心中所想,軒轅闊道:“只是看湖而已,并無目的,你陪我看湖,我明日把你弄進神都學院,以作補償,如何?”
“神都學院?”
軒轅闊道:“你不是要去東州贏都嗎?不是要用傳送陣嗎?半年后神都學院有比武大會,前五的學員便會通過傳送陣去贏都,進行武學交流。”
辜雀眼中一亮,這簡直是意外的驚喜,說再多話都不如這一句話來的實在!
他連忙點頭道:“好!看湖!”
高人有高人的手段,何況神州之主?他不想問神帝為何知道自己要去贏都,他只知道,自己需要,而他可以幫自己。
“來!”
神帝大手一揮,一道金光閃過,辜雀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把自己托起,剎那間狂風獵獵,吹得眼睛都無法睜開。
下一刻,辜雀已在涼亭之中!
頂高九十九丈,抬眼而望,仿佛勾檐與圓月并肩一般,顯得極美。
湖水寧靜,猶如一面鏡子,把辜雀清清楚楚倒映出來,輪廓分明的臉上,兩道黑紋扭曲,形成一直豎眼。
他眉頭一皺,只覺有些奇怪,如此寬闊的湖泊,就算沒有一點風,也不可能靜到如此地步,湖水沒有一絲蕩漾。
想到這里,他剛要開口,忽然風云突變,狂風驟起,呼嘯而過,平靜的鏡湖剎那間巨浪滔天,卷起數丈之高。
“我靠!怎么回事?”辜雀嚇了一跳,不禁驚駭出聲。
而神帝軒轅闊,眼中神光一閃,瞳孔深邃無比,淡淡道:“你果然與眾不同!”
水浪滔天,一股股驚濤涌起,高達數丈,在狂風的席卷下,愈發洶涌,剎那間朝涼亭涌來。
水浪遠遠高過了涼亭地面,轟然朝辜雀席卷而來。
面對如此巨浪,辜雀頓時毛骨悚然,下意識就要退后。
而就在此時,涼亭四根玉柱忽然亮起白光,形成四道光幕,把洶涌的巨浪硬生生擋住。
浪如猛獸般咆哮,不斷撞擊在光壁之上,驟然炸開,天地仿佛都在動搖。
“到底怎么回事?”
辜雀驚吼出聲,他的聲音在巨浪的咆哮下,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軒轅闊淡淡道:“這是神魔湖,也稱預言湖,只有人站在這涼亭之內,才會涌起波浪,平時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涌動的。”
“這什么意思?”辜雀大聲道。
他的武功可不是神帝那么高明,對方輕輕說話,便可傳入他腦中,而他,卻需要聲嘶力竭大吼。
軒轅闊道:“波浪的洶涌程度,代表著亭中之人對神魔大陸的影響度。大多人走進來,湖水幾乎動也不動,就算是一些絕代強者走進,也頂多是微微蕩漾。而你走進來,卻是驚濤駭浪,席卷天地。這說明,你將對神魔大陸產生巨大的影響。”
辜雀頓時冷笑,嘿!這話和天老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當狗屁聽就行了,要真把自己當成什么高級角色,恐怕活不過半年。
自己厄運之人,眉生三眼,遭蒼穹排斥,能活八年已是極限。各種倒霉事都讓老子遇上了,還對大陸有影響?影響個屁!
狂風呼嘯,巨浪還在暴漲,竟已然涌起數十丈高,看起來猶如末日降臨一般。
那恐怖的巨浪猶如撼天巨獸,張著吞天大口,不斷咬在光壁之上。
“天老人劫之期何等關鍵,為何會幫你斬斷命數,掩蓋天機?他一定是算到了什么,一定是!”
軒轅闊喃喃嘆道:“現在看來,確然如此,預言湖誕生以來,還未出現過如此巨浪!如果這浪花可以蓋過神亭,那么便意味著你將徹底顛覆這個世界!”
辜雀嗤之以鼻,道:“扯淡吧!老子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大問題。”
巨浪依舊再漲,終于到了十丈的時候停住,或低或高,時而洶涌,時而平靜,不斷變幻。
軒轅闊凝眼道:“還真是不穩定啊!坎坷太多,具體是否可以成事,連預言湖都算不出來。”
他說這話,忽然右手抓住辜雀,猛然一提,一道金芒閃過,辜雀已然出現在了涼亭頂上。
站在九十九丈之頂,俯瞰整個湖面,那狂暴的巨浪是那么壯闊洶涌。
天空閣樓重重,碧瓦玉柱,神都燈火輝煌,條條街道縱橫交錯,一切盡在眼底。向北而往,一座座雪山縹緲隱約,輪廓雄奇壯麗。
這涼亭之巔確實太高了,縱然辜雀已達極變,依舊不禁心中猛跳。往下一看,頓時雙腿一軟,下面水浪滔天,仿佛有股莫名的吸力要把自己吞噬進去一般。
良久之后,沉思的軒轅闊才緩緩開口,嘆道:“神都學院那邊,明天你直接過去便是,但記住!不能暴露自己身份!如果你被我救出的消息散開,恐怕會產生難以預料的變數!”
“什么變數?”辜雀連忙問道。
軒轅闊淡淡道:“我乃神州之主,被無數勢力暗中窺視,若他們知道我花如此功夫救你,那么你...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
辜雀縮了縮頭,連忙閉嘴。
神州之主,作為這個大陸最頂尖勢力的領導者,自然是受到八州五海無數勢力的圍觀,如果讓他們發現神帝莫名其妙救自己這個普通人......
那萬一神族的對手把自己誤會成一個莫名其妙的英雄,把自己宰掉,就沒得玩兒了。辜雀深以為然。
軒轅闊道:“至于前五的名額如何爭取,那便是你的事了,反正我到時候會把銅棺放入傳送陣中。”
辜雀瞳孔寒光一閃,沉著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神帝軒轅闊的意思很明確:你進不進了傳送陣是你的事,我只負責把棺材扔進去,要是你不在,嘿!對不起,棺材丟了也沒和我無關!
所以辜雀明白,此事必須做到!
況且,欲救冰洛,必先保存其身軀!時空至寶存,神龍內丹鎖血氣,二者缺一不可!
東州贏都,自己必須去!
誰要擋,誰便是生死仇敵!
對于仇敵,一個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