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神君被荒古神仆雕像一拳打飛,深受重傷,
方圓數千修者已然逃了大半,但依舊有上千人未逃,只因他們知道,只要這邊敗下陣來,走到哪里都是死!
絕墓之中,危機重重,他們根本走不出這個墓!
來不及想那么多,那高達百丈的荒古神仆雕像穩穩而立,冷漠的臉上棱角分明,像是帶著鋒芒一般掃視著四周。◢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這一刻,所有人都被寒冷覆蓋!這一股寒冷,甚至連命劫之境的強者,都不禁汗毛倒豎。
誰都知道,只需要一招,它便可以滅了自己這邊所有人!
辜雀深深吸了口氣,不禁朝韓秋看去,吞了吞口水道:“還要緘默嗎?”
韓秋眉頭緊皺,眼中藍光閃爍,忽然一笑,淡淡道:“不必我出手。”
“什么?”
辜雀苦笑道:“大姐頭,你不出手大家都得死啦!”
韓秋搖頭道:“我出手也不一定能有效果。”
辜雀剛要說話,忽然心頭涌出一股無法形容的寒意,抬頭一看,只見那荒古神仆雕像已然高高舉起了拳頭,然后轟然朝下砸來。
一時之間,一股死亡的威脅近在眼前,四下眾人已然悲呼出聲,大叫我命休矣!
唯有韓秋,嘴角微翹,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只因就在那大如房屋的拳頭轟下的一瞬間,天空之中忽然發出一聲聲驚天龍吟,震得天地都在顫抖,四方都在轟鳴。
所有人朝天望去,只見虛空破開,五條長達百丈的黑色魔龍俯沖而下,帶著無與倫比的命格威壓,瞬間撞擊在荒古神仆雕像身上,發出一聲恐怖的巨響。
這五條魔龍的沖擊力大得可怕,荒古神仆雕像頓時飛出千丈,重重砸在了地上,大地瞬間龜裂。
“怎么回事?”
“絕無可能!”
“這、這......”
一聲聲驚呼響起,天空五條魔龍傲然盤旋,目光冷漠,鱗甲森寒,像是在宣告著這個生命的偉大!
在場的西方修者一個個已然嚇傻了,看著天空那長達百丈的魔龍,不禁大叫不停,他們當然不知道東方龍的偉大。
而就在此時,那五條魔龍忽然齊齊長嘯嗚咽,身體竟然穩穩落在地上,匍匐在地,像是迎接著主人一般。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死死盯著天空,什么人值得五條如此強大的魔龍匍匐?
辜雀的呼吸已然急促起來。
只見天空忽然一響,一雙大手憑空從虛空中伸出,然后猛然朝兩邊一拉,發出嘶啦一聲大響,虛空如紙一般拉開了一道裂縫。
一個偉岸的身影已然跨步而出!
一身黑衣如墨,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一頭長發如瀑,凌亂張揚,身材偉岸,隱約可見肌肉凸起,猶如鐵塔一般。
臉帶骷髏面具,遮住容貌,眼眶之中不是眼白眼球,而是那璀璨猩濃的血紅之光!
他手持一個羅盤,穩穩立于天地之間,像是一座巍峨聳立的巨山,給人以無盡的壓迫力!
辜雀已然不禁驚呼而出:“魔君蓋幽!”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撕裂虛空的人,竟然是名震八州的魔君蓋幽!
他不是死了嗎?不!沒人見到他的尸骨!
他不是消失了嗎?不錯,所以他此刻現身了!
在場之人也驚呼出聲,他們大多都認識蓋幽,就算不認識,也聽過他的赫赫威名。
這樣一個人,本就不會是那么容易死的!
蓋幽血紅的光芒掃過在場所有人,在辜雀的身旁微微一停,忽然道:“你還沒死?”
他的聲音沙啞冷漠,聽起來怪異至極,給人無盡的壓迫感。
辜雀笑道:“你不也沒死嗎?”
魔君冷冷哼了一聲,瞳孔血光忽然暴漲,寒聲道:“天地未滅,我蓋幽不死!”
聲音像是來自九幽地獄,森寒而極具壓迫力,縱然是辜雀都不禁打了個冷顫。
而隨著他的聲音,匍匐在地上的五條魔龍也隨之傲嘯而起,沖入五龍羅盤之中。
韓秋皺眉良久,忽然道:“這不是五龍羅盤幻化的龍,這是真正的魔龍!”
辜雀聞言一震,不禁變色道:“這...你是說這是真正的魔龍?可是天下不是已然沒有龍了嗎?他去哪里屠的?”
韓秋搖頭道:“不知道,你不妨問他,你不是他魔域的女婿嗎?”
聽到這句話,辜雀連忙縮了縮頭,訕訕一笑不敢說話。
而此刻,遠處的荒古神仆雕像終于站了起來,對著魔君蓋幽發出一聲驚天怒吼、
蓋幽忽然轉頭,朝其看去,不禁冷冷道:“區區雕像,神魂早滅,也敢在我蓋幽面前狂妄?”
他說著話,身影一閃,頓時穩穩站在了荒古神仆雕像前面,右手已然伸出,只見那五龍羅盤直接飛起,化作房屋大小,五條魔龍再次飛出,朝荒古神仆雕像而去。
四件神寶出手,雕像終于全部被壓制了,只需要神寶將它們的力量全部磨干凈,一切就將結束。
他不禁朝遠處那偉岸的身影望去,蓋幽消失了五年了,他變得強大了,比以前強大了不知道多少。
徒手撕裂虛空,這已是神君的手了,以他的天賦與能力,同階之中能有人和他一戰嗎?或許除了神帝軒轅闊這是宿命對頭之外,沒有人能在同階之中戰勝他吧!
“后生可畏。”
念燈仙子只是喃喃說了一句,便盤腿閉眼,養傷恢復。
辜雀一嘆,不禁朝韓秋看去,笑道:“你破妄之瞳明明看到了蓋幽,卻還要賣個關子讓我擔心,真是的。”
韓秋看向辜雀,緩緩笑道:“如果我說,你便信嗎?”
辜雀微微一愣,不得不承認,如果剛才韓秋這么說,自己恐怕會認為她在開玩笑,畢竟蓋幽出現在這里太不可思議了。
但作為一個青年男性,有些事,該堅持的一定要堅持,比如說死不承認。
他立刻臉色一肅,大聲道:“怎么會不信?你說什么我都信!”
韓秋道:“如果我說我只有兩年可活了,你信嗎?”
“我當然......”
話沒說完,辜雀豁然低頭,眼神死死盯著韓秋,顫聲道:“你說什么?”
韓秋看著辜雀,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沒有說話。
但她的眼睛很深邃,很清澈,像是有清水在蕩漾,像是有星辰在律動。
不知為何,辜雀心頭忽然覺得很痛,眼前這個女人性子實在太傲,太好強,以致于她從來淡然自若,顯得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倒她。
可誰又知道她心里裝了多少東西?誰又知道她為了讓自己完美,做了多少努力?吃了多少苦?
只有兩年可活了?她為什么會這么說?她到底看到了什么?破妄之瞳可看古今未來,她真的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嗎?
這些話她從來不對任何一個人說,正是因為她太好強,把一切都憋著,都默默承受。
可是他媽只要是個人,總會有疲憊的時候吧?總會有難過的時候吧?
自己可以對任何人傾訴,以前可以對冰洛,可以對溯雪、對輕靈,甚至天眼虎,甚至顧南風......
可韓秋呢?她能對誰說?
她是不愿說,還是無人可說?
想到這里,辜雀只覺心頭像是被針刺了一下,痛得身體猛然繃緊。
韓秋皺眉道:“你怎么了?”
去你媽的我怎么了!你總是問別人怎么了,你就從不為自己考慮嗎?
辜雀心頭酸楚無比,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秀眉,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猛然扯到自己的懷中,死死把她抱住。
“你瘋了!”
韓秋驚怒的聲音傳來,辜雀置若罔聞,心中卻不禁微嘆,原來這寬大的灰衣之下,是一個如此瘦弱的身體。
而這個身體,曾為自己擋下了無數次劫難。
眼眶忽然紅了,感受著韓秋的柔軟,幾乎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
“你找死!”
韓秋清喝一聲,剛要推開辜雀,卻被辜雀一把拉住肩膀,接著捧住她的臉,看著她嘴角的紅痣,忽然道:“死了都甘愿了。”
說著話,頭一伸,頓時吻了下去。
“你...嗚嗚......”
韓秋聲音被堵住,辜雀肆意痛吻,感受著她濕熱的唇瓣,感受著那股處子的幽香,整個人都像是要醉了。
而下一刻,雙腿之間傳來的劇痛頓時讓他哇地一聲就叫了出來,身體連忙退后幾步,捂著襠部,身體弓起,臉色都漲得通紅。
“你、你...你這樣做是要出人命的!”
辜雀艱難出聲,像是身體都麻木了一般,死死咬牙,額頭青筋暴起。
韓秋冷冷看著她,眼中幾乎都要噴出火來,雙拳捏得骨節啪響,似乎下一刻就要忍不住殺人了。
而就在此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傳到耳邊:“呵!有!幾年之后見的第一面,想不到你辜雀就是這個狀態。”
辜雀連忙轉頭,只見不知何時,魔君蓋幽已然站在了身旁,黑袍飛舞,瞳孔血光明滅不定,正死死盯著自己。
媽的,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你過來了呀!老子正通著呢!
辜雀干笑道:“魔君大佬......要不你先去忙,待會兒再聊?我現在有些支撐不住啊!”
蓋幽淡淡道:“區區石雕,五龍羅盤足矣,何須我出手?”
靠!看把你能的,完全覺醒的神寶比你很多好吧?明明是沒辦法插手,還搞得自己很不屑的樣子。
這種話辜雀倒是沒有說出來,只是緩緩直起了身體,悄悄看了韓秋一眼,發現她臉色淡然,并沒有什么狀況,這才松了口氣。
看向蓋幽,不禁道:“這幾年你都去哪里了?”
蓋幽搖了搖頭,卻是沒有回答,只是淡淡道:“我在想一個問題。”
辜雀瞪眼道:“什么問題?”
蓋幽道:“你和這個女人是什么時候搞上的?我看她挺喜歡你的,不然你還未接近他,已然是一具尸體了。”
辜雀臉色頓時就變了,他媽的!你個老王八!其心可誅!
連忙朝韓秋看去,果然,聽到這句話的韓秋眼中的殺意又涌了出來,已然幾乎無法遏制了。
一見面就被蓋幽擺了一道,辜雀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