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似乎進入了一個僵持的狀態,辜雀不愿冒險,閻羅王尊不愿交出東西,而五官王則是覺得兩邊都說的有道理。
面對閻羅王的話,辜雀唯有苦笑,無法反駁,猥瑣就猥瑣吧,給韓秋和給自己都是一個概念。
辜雀瞇眼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我辜雀的手里搶到這《諸天生死簿》。”
他說著話,大手一揮,銅棺頓時驚鳴而出,直接朝閻羅王撞去。
之前便被銅棺撞斷了手臂,閻羅王不敢大意,而是微微退后幾步,雙手張開,卷出一個巨大的血色漩渦。
斬道境界的規則充斥,將銅棺擋住,二者形成對峙。
辜雀給了韓秋一個顏色,韓秋頓時明了,大手直接朝《諸天生死簿》抓去。
而下一刻,一聲悶哼忽然響起,只見《諸天生死簿》忽然噴薄出可怕的白光,直接將韓秋推出數千丈之遠,在空中連連吐血,臉色蒼白到極致。
辜雀臉色猛變,礙于身份卻是不敢大喊,而韓秋此刻已然回來,一字一句道:“這本書不對。”
“不對?”
閻羅王尊沉聲道:“沒問題啊,它是《諸天生死簿》沒錯。”
韓秋冷冷道:“不對,它的狀態不對!”
“嗯?”
閻羅王臉色一變,不禁仔細一看,只見那《諸天生死簿》每一頁都在翻動,都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標志,都散發著神秘的白光。
“這標志是什么?我以前這么多年為什么都沒看到?”
閻羅王沉吟一聲,接著道:“我來試試。”
他大手一揮,直接朝著《諸天生死簿》而去,只是《諸天生死簿》像是受到某種刺激一般,忽然在虛空中一顫,竟然把空間都撕得裂開。
它發出一聲鏗鏘之聲,直接朝北飛去。
“不好,追!”
五官王大吼一聲,余下三人迅速跟上,而《諸天生死簿》的速度卻是根本難以想象,穿透了虛空,沒入了黑暗的深處,像是要去尋覓一片未知的土地。
眾人終究還是沒有落后,《諸天生死簿》卻是依舊來到了冥河的之處,這是這片世界的邊緣,破碎的空間絞爛了滔滔黑河,滾滾的浪水席卷上天,發出可怕的威壓。
《諸天生死簿》就這么直接沖進了冥河。
“停下來!”
閻羅王尊不禁大吼道:“不行,實在追不到,在冥河之外都追不到,更別說冥河里邊了。那里是時空的捷徑,一旦進去,必定又大恐怖降臨。”
辜雀沉聲道:“那《諸天生死簿》為何能進?”
閻羅王道:“它不是生命,應該不會有人管它。”
話音剛落,一聲聲巨響已然傳出,只見整個冥河在瞬間爆炸開來,無盡的黑浪沖上高天,竟然把虛空都沖得裂開。
狂霸的力量朝外傾瀉,辜雀不得不用神蠶紗將自己和韓秋圍住,抬眼一看前方,只見那冥河的深處光芒彌漫,滾滾蕩蕩,似乎有看不見的戰爭。
出事了!一瞬間眾人心中都是這個想法。
“走,進過去的時空看看。”
辜雀沉聲說出,閻羅王還未來得及阻止,他便已然沖了進去。
沉重的壓力襲來,下方的黑水沒有一絲雜質,唯有那無盡的深邃和古老的氣息。它瘋狂涌動著,像是要把整個過去的歷史都完全沖垮,只是前方涌來的氣勢,幾乎已經無法阻擋。
辜雀幾乎已經走不動了,神蠶紗在嘶鳴,似乎在阻止著他的繼續前行。
而頓時祭出銅棺,直接抗在肩上,大步朝前走去。
威壓小了很多,下方依舊是黑水滔天,猶如末日降臨,黑水沖蕩之中,又似乎浮演出種種歷史。
而很快,辜雀終于看到了前方那可怕的一幕。
似乎整個冥河的水都干涸了,天地間一切的一切都被那金色的光芒充斥,元氣如劍一般在虛空之中穿刺不休,把天地割得支離破碎。
而那破碎之中,就是《諸天生死簿》在發光,是黑白之光,二者交織著,像是形成了一股別樣的力量,天地間又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響起。
隨著《諸天生死簿》的翻動,那個聲音不停念著莫名的咒語,充斥著整個天地,神秘而詭異的力量籠罩這這片金黃的天地,一尊金色的雕像立在那里,像是無可奈何。
雖然隔著銅棺,辜雀也不知道為何,竟然心頭生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懼感,他有一種預感,就是這一次,《諸天生死簿》會不會帶著自己一直走通冥河,去到那傳說中的時間盡頭?
單單想到這里,他就已然很興奮了。
辜雀深深吸了口氣,看著前方的雕像,身上的神蠶紗忽然發出一聲聲異嘯,白光爆射的同時,已然朝后飛去。
辜雀嚇了一跳,連忙回頭,果然,韓秋已經穿上了神蠶紗。
“那兩個人呢?”辜雀忍不住問道。
韓秋輕笑道:“那兩人沒膽子進來。”
“斬道之境害怕什么?”
韓秋道:“或許力越強大,怕的東西就越多吧,比如這金色的雕像,到底是什么呢?”
辜雀搖頭道:“不明白,或許是天道安插在時空之中的守護者吧,畢竟如果隨意可以穿越時空,那豈不是亂套了。”
韓秋道:“那么《諸天生死簿》呢?”
辜雀道:“這本書既然能抗擊金色雕像,則說明來頭其實也不笑,只是還是不怎么了解。”
韓秋點頭道:“閻羅王說過,《諸天生死簿》中牽扯到一個天大的秘密,但是誰也翻不到那最后一頁。”
辜雀瞇眼道:“那么你看到沒,《諸天生死簿》雖然在翻動,但一直都是在前幾頁來來回回,后面的像是被某種力量鎖死一般,根本沒有打開。”
韓秋道:“我看不是被某種力量鎖死,而是某種隱藏。”
辜雀不禁驚道:“隱藏?隱藏什么?隱藏其力量?”
“或許吧!”
兩人看向前方,只見金色的雕像伸出大手不停朝前猛拍,每一次拍下,都攜帶著一股撼天動地的力量,讓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辜雀和韓秋兩人在后退,力量太大,神蠶紗也不能再擋住,這絕對是超越了斬道之境的力量。但這座雕像又特殊無比,它似乎不是不朽。
《諸天生死簿》依舊輕輕翻動著,那窸窸窣窣的聲音那么微弱,卻像是可以抵御一切。
它沖破了光,沖破了一道道金芒,繞過了金色的雕像,竟然還在往前走。
“走,我們跟著它一起過去。”
辜雀扛著銅棺,將天機掩蓋,就在雕像的眼皮子下面,悄悄的跟在了《諸天生死簿》的后頭。
那一本書在不停變大,不停顫抖,沖破歷史,畢竟是要承受巨大的規則壓力的。
只是黑白之光愈發璀璨,讓似乎化作了一艘古老的船,極速朝前而去。
兩側的光影是死亡世界的歷史,是無盡的拼殺和鮮血的浸染,無數死靈飄蕩,更有強者來回。
“嗯?”
辜雀輕咦一聲,眉頭一皺,不禁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再次看到了那個滿臉虬髯,頭無寸發,頸上戴著一串巨大的佛珠,每一刻漆黑的佛珠足有拳頭那么大。
這個人顯得很威嚴,但又顯得很縹緲,像是融入了虛空,又像是鎮壓了大地。
僅僅是感受到他的不凡而已,并沒有感受到他任何境界,但一雙銳利的目光,似乎重重打在了辜雀的臉上。
他的臉色頓時僵了起來,剛才對視的一瞬間,自己就發現這人可能已經看到了自己。
怎么可能,無論是誰,就算是不朽境界的強者,也不能看穿時空吧?
辜雀眉頭緊皺,忍不住朝前看去,只見那虬髯僧侶竟然直接飛了過來,他看著辜雀一句話也不說。
他不說,辜雀也當然不會不打自招。
“來自于未來的強者?”
這只是一句話,僅僅是一句,便直接讓辜雀身體劇震,臉色蒼白,這個人竟然真的認出了自己,而且判斷出了自己是來自于未來。
這份敏感的洞察力實在太可怕,更重要的是這人那與生俱來的威嚴,明明是平靜的問話,聽起來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但此刻他沒有慫,而是沉聲道:“不錯,怎么稱呼?”
這人笑道:“無名無姓,不足以稱。”
說到這里,他看了辜雀一眼,右手一揮,一道無匹的光芒像是要洞穿世界一般,直接朝著辜雀而來。
辜雀嚇得汗毛倒豎,只因這一股力量實在太強大,強大到他連銅棺都抱不起的程度。
只是辜雀覺得,這竟是萬物
這份敏感的洞察力實在太可怕,更重要的是這人那與生俱來的威嚴,明明是平靜的問話,聽起來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但此刻他沒有慫,而是沉聲道:“不錯,怎么稱呼?”
這人笑道:“無名無姓,不足以稱。”
說到這里,他看了辜雀一眼,右手一揮,一道無匹的光芒像是要洞穿世界一般,直接朝著辜雀而來。
辜雀嚇得汗毛倒豎,只因這一股力量實在太強大,強大到他連銅棺都抱不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