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5章火
神雀星,塔里木河蜿蜒曲折,兩側胡楊如火,四周是一望無際的荒漠。
清風吹過,漫天的塵埃在四周飛卷,胡楊林下卻是空氣清醒。
辜雀和火離兒并肩而行,沿著塔里木河岸邊慢慢走著,迎著微風,看荒原遼闊,天空湛藍。
兩人沉默了很久,不是因為氣氛尷尬而無語,而是兩人都享受著這種無憂無慮的安樂時光。走來岸邊,踩著泥土,迎著風,看著河水,心境也漸漸開闊了起來。
“塔里木的意思有很多,我一般理解為‘脫韁之馬’,你在這里不會感受到任何束縛,只會感受到天地的浩瀚與廣闊。”
辜雀穿著最簡單的白衣,赤著雙腳踩在溫熱的泥沙上,繼續道:“我覺得心情陰郁之時,就會來這里走一走,光著腳,甚至光著身子,曬著太陽,迎著風沙,親近自然的感覺會讓人很放松。”
火離兒道:“光著身子?你是一個人來嗎?還是說有人和你一起都光著身子。”
“咳咳!”
辜雀干咳了兩聲,搖頭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感覺很放松。”
火離兒解開了頭罩,露出了滿頭火紅的秀發,與蒙昧之火融合后,除了頭發之外,她的眉毛、睫毛都成了火紅色,甚至連瞳孔都成了紅色,看起來有一種莫名的異域感和妖冶感。
她長發迎著風,臉上露出笑容,似乎的確放松了很多。
辜雀吹著口哨,心情也十分不錯。
火離兒已經解開了穿在外邊的長袍,露出的是里邊紅色的半透紗裙,風吹起,她的身體輪廓盡顯無疑,胸部高聳,小腹平坦無比,纖腰盈盈一握。
辜雀的神色已經有點古怪了。
火離兒右手一揮,已經將長裙拉開,風一吹,紅紗裙便隨風而去。
火紅的du兜被兩團白肉鼓鼓撐起,漲滿的輪廓擠出了深深的溝壑,纖腰白皙細膩,沒有一絲贅肉,褻ku緊緊貼身,鼓起的倒三角似乎拓印著雜亂的芳草痕跡。
“喂...喂你干嘛啊!”
辜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張開手指捂住眼睛,瞪大了眼珠道:“你這樣不太好吧,我只是說這種感覺很放松而已,你沒必要效仿吧,況且男女有別,我還在這里呢。”
火離兒沒有管那么多,將貼身的衣物也脫掉之后,終于一絲不掛,踩著步子朝前跑去。
她大聲道:“我也想要這種放松的感覺,很多很多年了,我從來都沒有放松過。”
辜雀道:“那你下次來的時候放松啊,我還在這里呢,傳出去影響不好。”
風越來越大,嗚嗚作響,漫天狂沙卷舞。
火離兒張開雙手迎著風,笑道:“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外人,我這一輩子經歷了夠多的事情了,我討厭我的自卑,我現在就想把自己放開,把莫名的壓力都拋去。”
她轉過頭來,笑得燦爛無比,瞇眼道:“辜雀,你快看我一眼,其實我真的很好看的。”
辜雀看到了那雙腿之間一抹紅,一時間頓時瞪大了眼,心頭暗暗驚道:老天,這也是紅的,未免太刺激了吧。
感受到辜雀目光的方向,火離兒的臉紅了,她別過身子去,大步朝前跑去。
辜雀連忙道:“前面危險,小心啊!”
他追了上去,大聲道:“千萬當心啊。”
火離兒道:“辜雀你不要臉,你想跟著看就明說,我好歹也是圣雄的實力,你告訴我前邊怎么就危險了?”
辜雀愣了愣,喃喃道:“你變聰明了啊。”
“沒有人是傻子,只是甘不甘愿被你騙而已。”
火離兒轉頭朝辜雀跑來,直接跳到了他的懷里,雙腿環著辜雀的腰,額頭抵著辜雀的額頭。于是辜雀的眼睛直視而下,就看到了火離兒懷中的兩顆粉紅的小頭。
那如迎風朱梅一般微微顫顫,隨著她的呼吸上下搖晃著,耀眼無比。
辜雀吞了吞口水,忽然在火離兒額頭上吧唧了一口,然后右手一揮,一襲寬松的白袍就套在了她的身上。
他拉著火離兒的手朝前走去,道:“什么時候的事?”
火離兒想了想,眨著眼睛笑道:“楚河橋上,你與楚辭一戰的時候。”
辜雀道:“那不是第一次見面嗎,就喜歡上了?”
“有點好感而已。”
火離兒說完話,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念道:“誰說雪域無男兒,唔,你喊出這句話的時候真帥!”
辜雀抬起頭來,也想起了當初玄州之時,楚辭侮辱神女宮,說天州雪域無男兒,將自己觸怒,原來這一切,火離兒記得這么清楚。
似乎看出了辜雀眼中的驚異,火離兒咯咯笑道:“記得最清楚的還是你罵楚辭的那一段話,當時都嚇著我了,我就在想,我火離兒也是個火爆的性子,但怎么就罵不出那樣有趣的話呢。”
辜雀這是真的記不清了,忍不住道:“我到底怎么罵的啊?”
火離兒干咳了兩聲,裝作辜雀的語氣,沉聲道:“你這種貨色,嘴足夠賤,心足夠毒,臉足夠丑,人足夠傲,但偏偏只是一個躲在溫室里的廢物,若非生于皇家,恐怕十歲之前便要夭折。”
“你無非就是個站在自己的家門口,仗著家長在此,大放厥詞,以滿足內心的變態快感的小人罷了。”
“雙眼如死尸,長臉如毛驢,耳大如鼠,體瘦如蛇,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辜雀每次看到你都覺得造物主神奇,竟能捏出這種刷新丑陋極限的怪異玩意兒出來。”
模仿到最后,火離兒實在憋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捂著嘴道:“你看看你,你當初多會罵人啊,那時候我才十七歲半,我聽到這些話,完全被嚇到了。”
辜雀也是驚異道:“我靠,原來老子曾經這么有語言天賦啊,現在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啊,那些時光。”
火離兒俏臉微紅,然后低頭道:“可是有個人在楚河的另一端,用開膛破肚的方式奪走了我的心。”
“啊?”
辜雀頓時愣了。
火離兒嘆了口氣,攤手道:“你自己想也想的明白啊,那個時候我剛剛出師門,懷著各種對世界美好的向往,心中有著各種英雄與少女的故事與傳說,結果一到玄州,就看到了一個人為了救死愛尚小說asxs去的妻子,把自己肚子剖開,引來蒼穹之怒。”
“后來吧,一詳細了解,哇這個叫辜雀的人好特別,他妻子死了,他就背著棺材走了三年走到神都,從一個凡人變成了一個極變境界的修者。而來神都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挑戰神族,要挾天老,救自己的妻子。”
“然后又很出色,又聰明,又大氣,區區寂滅之境與各大帝王爭雄,最后開膛破肚,自愿散盡命數,換得蒼老之身,也要為亡妻贏得那一絲絲復活的希望。”
說到這里,火離兒拉著辜雀的手,輕輕道:“你知不知道,你這些故事對一個剛剛走入世界的少女,有多么大的沖擊力嗎?別說我,媚君都沒把持住自己。”
她低聲道:“只是我不如她,她為了你敢和魔君蓋幽硬頂,我哪里敢違抗我師父的命令。”
辜雀看著她,目光漸漸柔和起來。
火離兒道:“圣地會武之后,你被軒轅辰追殺八萬里,又追殺回來,最終在神都廣場斬了他,然后你就消失了好幾年。”
“那幾年我真的以為你死了,我還偷偷哭了好多次,我想你是個英雄,為了給妻子報仇,當著神族的面,在神族的廣場,殺了神族的太子,寧死也要報仇,這種人都不是英雄,誰是英雄?”
“結果啊,幾年后你的消息忽然從西方傳來,還是什么罪孽至尊,六朝聯軍都沒打過你。”
火離兒癡癡笑道:“后來發生了很多事你也知道,師尊死了,我繼承了離火宮,但你在離火圣山拼殺的樣子我真是一輩子都會記得。”
“然后你就匆匆走了,說是韓秋出世了,然后...你為了韓秋,背叛了整個天下,幫她擋住了一切。”
“接著就是懸空六島復活冰洛,十年枷鎖成就神君。”
火離兒無奈道:“那時候你追著太清子天尊打來打去,我還是個小小的神階,你身邊的女人都太出色了。媚君一個人幫你撐著罪孽森林,一撐就是幾十年,軒轅輕靈又是神族女帝,威望極高,韓秋就更不用說了,她一直是我們女子的偶像。溯雪是玉虛宮的掌門,還有一個風系法祖卡蘿琳。”
“唉,她們都優秀的不得了,而關鍵在于,她們都陪你共患難無數次,我算什么嘛。”
“在你的面前,我一直很自卑,后來你拯救了神魔大陸,拯救了枯寂世界,我已經自卑到骨子里了,所以直到死去,我都沒有說出任何關于我的感情來。”
她看向辜雀,道:“是媚君姐姐看成出來了,所以才特意跑來復活我,復活之后的我發現,我離你的差距越來越大了,你在大千寰宇達到的成就比在枯寂世界要偉大無數倍。”
“我無法和你在一起,不單單是你不能接受,我自己也無法接受。”
“所以我走了,媚君和輕靈都勸過我,我還是走了。”
“然后...我成了你的第一顆星星之火,我是你的太陽。”
“我與蒙昧之火融合了,雖然我遠遠不如你,但是我至少找到我的價值。”
她笑著拉來了自己的衣服,瞇眼道:“現在我可以大方的在你面前展示我的身體,我肌膚的每一寸,我認為我就是很好看,你也一定會喜歡的,對不對?”
辜雀瞪著眼看著,然后點了點頭。
火離兒笑道:“這么美好的東西,不想占有啊?”
辜雀道:“想,但是不敢,家里的母老虎太可怕,要吃人的。”
“唔...”
火離兒道:“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我來參加這次比武,就是韓秋邀請我來的,她難道沒有給你講過,她有任務在身嗎?”
這句話讓辜雀頓時心中一震,驚聲道:“我靠?她的確講過,但我的確沒想到是關于你的事情。”
說到這里,辜雀搖頭道:“其實我媚君她們怎么想的我知道,但我主要考慮你的感受,因為我不想你因為崇拜我,或者因為我復活了你,你感恩,所以才這樣做。”
“說到底,我不想勉強什么,我要的是大家都開心,都幸福。”
火離兒看著辜雀,認真道:“你真的尊重我的想法?”
辜雀鄭重點頭。
然后火離兒直接撲進了辜雀的懷里,咬了他嘴巴一口,瞇眼道:“本姑娘想你這一口想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饞你的身子也不知道饞了多少年了。”
她壓著聲音,朝辜雀說道:“當了一輩子老處女,我也該嘗嘗人間那般滋味了。”
辜雀還沒來得及說話,某個部位便被一把抓住,他也徹底怒了,不管不顧低頭一看那晃蕩的高聳,便直接把頭埋了進去。
火離兒頓時仰起了頭,身體瞬間繃緊,發出一聲嬌呼。
殘陽如血,胡楊紅入火焰,這塔里木河四周都像是成了紅色,整個天地都被紅色融化。
火離兒的確就像火一般,熱烈,酣暢,主動,但又經不起折騰。
但辜雀已經不打算放過她了。
夜已黑。
漫天星辰。
月下荒漠上,粗重的喘息聲傳來。
火離兒把頭放在辜雀的胸膛上,臉上濕漉漉的,火紅的長發沾了上去,她閉著眼,笑著,喃喃道:“我想我會連睡三天。”
辜雀道:“我覺得你可能睡不了。”
感受到了變化,火離兒連忙搖頭道:“不,別別...求你饒了我吧。”
辜雀搖頭道:“兩個時辰前你就這么說,但你現在好好的。”
“再下去會壞的。”
“圣雄強者,別說這種喪氣話。”
“嗚嗚...你欺負我。”
辜雀笑道:“說得沒錯,就是欺負你。”
月華如水,風又吹起,似乎在掩蓋著什么。
河水流淌著,流淌著,水聲不絕。
樹木搖晃著,搖晃著,似乎在訴說著什么,在懇求這什么。
仔細一聽,似乎在說:“千萬不要被和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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