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再堅持堅持。”老四回頭看著被五連發掃到的那三個同伴,隨即掏出電話撥通了張伯倫的手機。
“成了?”張伯倫直接問道。
“抓李騰的事兒成了,但林軍手底下那個小子跑了。他反應太快了,好像根本沒歇著,我連屋都沒進去,他就驚了!”老四語速很快的說道。
“操!”張伯倫皺著眉頭,煩躁的搓了搓臉蛋子嘆息一聲:“他不死,我他媽心不安啊!”
“我跟你說,你不用在乎他。他再jb生性,不也是肉長的嗎?小何崩了他幾槍,打沒打著誰也沒看見,說不定這時候他已經沒了呢。因為他肯定是一個人來抓李騰的,身邊連個人都沒有。”老四皺眉解釋道。
“……你想說啥?”張伯倫岔開話題問道。
“咱們這邊有三人傷了,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要硬往回走,身體肯定扛不住,你看咋弄?”老四直接問道。
“出了廣x,你到湖n邵y,我讓一個朋友給你打電話。”張伯倫想了半天,隨即張嘴說道。
“我還帶著李騰回去啊?直接處理了就完了唄,咱要他沒用了!”老四直接說道。
“……這件事兒他跟沒跟別人說,還不好判斷。萬一他留一手,事兒就麻煩了。”張伯倫撓了撓鼻子,隨即繼續問道:“……把他弄回來,我有辦法套他話!”
“行吧,那我先往邵y趕,你馬上聯系你朋友!”
“好,就這樣。[www.mian花tang.la超多好]”
說完,二人掛斷了電話。
凌晨。
邵y市。
兩臺掛著假牌子的汽車,停在了大祥區某東北炭火鍋的飯店門外。
“你好。”老四伸手沖著一個中年說道。
“恩,倫哥給我打電話了,我聯系著呢,你們先進飯店等會。”中年操著一口東北話,簡潔的說道。
“咱馬上回去了,把車牌子換回來,停在胡同里。壞了的保險杠子,直接拽下去。”老四沖著下面的人囑咐了一句。
“嘩啦!”
別克商務車門劃開,三個受傷的同伴,被人扶出來,直奔飯店走去。
不遠處,一臺風塵仆仆的私家車里面,中年漢子裝模作樣的扣表說道:“算過道費,兩千五。”
“嘩啦!”
波波從兜里掏出現金,直接甩給了司機說道:“這是五千,你是假牌子,但我是真警察。”
“懂的,懂的。”中年漢子,連連點了點頭。
“咣當!”
波波推開后座車門,轉身離去。而他剛才坐的靠椅位置,座套上有一處明顯的橢圓形的血印兒,中年漢子回頭看了一眼,隨即懊悔的罵道:“操,管他要一萬,他都能給,搞少了!”
“咕咚!”
東北炭火鍋飯店對面,波波皺眉,再次摸了一下后背。他臉色蒼白的看著道對面,親眼目睹了李騰和胡映蓉被帶下去,并且對方有幾個人正在換車牌。
“唰!”
波波將近三十幾個小時沒有休息,后背還有槍傷,這種情況下,就是體格再牛b的人,也有點吃不消。
“……這是要歇一下,治傷,應該不會走。”波波嘀咕了一句,隨即看了一眼手表,轉身離去。
二十分鐘以后,街道上。
“您好,您訂車了吧?咱去哪兒?”一臺奧迪a6停在路邊,車內司機說著流利的普通話問道。
“唰!”
波波掃了一眼即將沒電的手機屏幕,然后看著導航回道:“陽光麗人美容院。”
“好叻!”
司機點頭,開車揚長而去。
十幾分鐘以后,a6開進一處沒有安保的老式小區內,安靜的街道上只有收拾衛生的環衛工人,汽車零散的掠過,馬達轟鳴。
波波付了專車車費,抬頭一望,看見外側掛滿衣服的樓體上,有一處粉色的燈箱,上面寫道,陽光麗人美容。
“唰!”
波波低頭走進樓道,劇烈喘息之下,扭頭吐了口痰,里面竟帶有血絲。
“操!肯定是上火了。”波波開朗的勸了自己一句,伸手連續按著二樓門鈴。
“誰啊?!”屋內傳來女人的聲音。
“……環衛的,你家是不是燈箱掉了?”波波隨口回道。
“燈箱掉了……!”里面的聲音充斥著狐疑,隨即一邊開門,一邊回道:“不能啊,我家燈箱……!”
“啪!”
波波拽開門,捂著穿著睡袍的女人,直接進了屋內。
“嗚嗚。”
“別喊,我就是看病。”波波皺眉說了一句,隨即回道:“千萬別動,聽懂了,點點頭。”
女人盯著波波看了大概三兩秒,隨即目光驚懼的點了點頭。
“唰。”波波松開捂著她嘴的手掌,但左手掐著她的脖子。
“你要干嘛?”
“封閉,局麻,有嗎?”波波干脆的問道。
女人一愣。
“我他媽給錢,快點的,有沒有?”波波皺眉問道。
“沒……沒有,我們只做護理,不開刀。”女人搖頭回道。
“別他媽扯犢子,不開刀,你拿個屁掙錢!”波波說話間,直接脫掉外套和帶血的半袖。他后背的槍傷觸目驚心,傷口上下兩側,用衣服布條死死勒住,四周皮膚被勒的發白,但即使這樣,手指大的圓洞,還在往外滲血。
“……!”女人腿肚子直哆嗦的看著波波,一動不動。
“快點啊!”波波解下布條,隨即推開美容間的門,直接把女人拽了進去。
十分鐘以后。
“當啷啷!”女人端著鐵盤,手掌不停的顫抖,鐵盤磕在桌面上蕩起悅耳的聲響。
“推0.1g麻醉,打在傷口邊上,你用鑷子探到傷口里,別住子彈,往外一掰!”波波趴在美容床上,直接拽過床頭多功能充電線,隨即喊道:“來,整吧!”
“大哥,我沒這么……干過。”女人快哭了。
“……我要能夠到后背,就自己干了,快點的吧,行不?”波波皺眉說道。
“……大哥,幾瓶麻醉是0.1g啊?”女人拿著小瓶懵b的問道。
“不是,就你這樣的,你咋開的美容院?”波波也懵了。
“……我也是摸索著開的。”
“我操。”波波咬了咬嘴唇,隨即回道:“一瓶!”
“那……咋扎啊?”
“你他媽摸索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