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z,出租房內。
“嘩啦!”
莽哥將馬桶沖了一下水后,邁步就走出了衛生間,而小超躺在沙發上,正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吃著花生米。
“……超兒,你吃點啥不?我下樓轉點錢,順便給你買回來。”莽哥輕聲問了一句。
小超沉默一下后,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跟你去!”
“……你防著賊呢?”莽哥抿著嘴唇,臉色不太好看的問了一句。
“融府那邊的人沒有在聯系你嗎?!”小超抬起頭,陰著臉問道。
“你這樣沒意思,你知道嗎?”莽哥低聲吼道:“我他媽天天跟你們在一塊,就這么大個屋,我跟誰聯系了,你不知道嗎?”
“以前你要出事兒,就他媽你一個人掉腦袋,現在你出事兒,我得跟著你吃鍋烙,明白嗎?”小超蹭的一下站起來,指著莽哥一字一頓的說道:“事兒我知道了,那我和你就他媽是同黨!”
話音落,二人雙目對峙,氣氛僵住。
“好好好,我不跟你犟這個jb事兒了,我不出去了,行嗎?”莽哥破口大罵了一句:“你去買飯吧,我他媽從今天開始,就在屋里呆著,一步都不往外邁!”
說完之后,莽哥直接邁步往臥室走,并且拿著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我現在匯不了錢,你想法找個微信吧,我轉給你……別他媽問了,我出不去……!”
“咣當!”
臥室房門被莽哥摔著關上,屋內只傳出他打電話罵人的聲音。
“他媽的……!”
小超將手里的花生米仍在茶幾桌上,隨后坐下點了根煙,并且靜靜沉思了一會喊著問道:“你吃啥啊?!”
“不吃了!”
莽哥聲音蘊含著怒氣在屋里回應道。
“艸!”
小超狠狠吸了口煙,又坐在沙發上停頓了半晌后,這才無奈的站起身,拿上錢包,換上鞋推門離去。
臥室內。
莽哥聽見防盜門開了又關上之后,先是靜靜的等了大概一分多鐘,隨即才推開臥室門往外掃了一眼,并且看見小超沒在之后,立即就邁步奔著他的房間走去。
數秒之后。
莽哥動作迅速的來到小超屋內,隨后戴著手套四處翻找了起來。
另外一頭。
小超出了小區,來到街道上之后,就找了一家門面不大,但主營東北菜的小飯店。
“吃點什么?”東北老板沖小超問了一句。
“紅燒排骨,小炒肉,在燉個大豐收,整三盒米飯。”小超坐在靠著窗戶的位置,輕聲招呼了一句。
“好,現在給你弄!”
“哎,對了!”
“咋的了?”
“你給我用小蔥,醬油,黃瓜片拌點小咸菜,別整的太淡了。”小超幾乎是本能的跟老板提起了莽哥的口味兒,因為二人在一塊生活的時間太長,那些無數個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已經將對方的各種習慣,深深的印刻在了心里。
“好,你稍等!”
“恩!”
小超點了點頭,隨即又點了根煙,扭頭看向窗外發呆。這時候如果你仔細看他,總會感覺到此人的目光,一點不像個只有二十歲年齡的小孩,這談不上有多成熟,但雙眼卻總是充斥著對生活似乎已經沒了奔頭的迷茫……
飯店內的員工忙碌著,客人在吃吃喝喝的交談,只有小超坐在椅子上,宛若雕塑一樣的發呆,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樓上。
莽哥在小超的房間內翻找了一圈后,并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他沒留下我的證據?這可能嗎?”莽哥謹慎無比,用自己的思維模式揣摩著嘀咕了一句:“不可能,他絕對會留下證據……這樣才安全。”
話音落。
莽哥再次于屋內翻找了起來。
床腳,枕頭里,衣服兜里,甚至連里襯的夾層內,都讓莽哥重新摸了一遍,但他依舊還是沒有找到,那個什么關于自己的證據。
“呼呼!”
站在臥室內,莽哥擦了擦汗水,隨即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比鑰匙也大不了多少的u盤,目光怔怔的望向了小超的東西。
“……別怪我……人總得為自己活著……!”莽哥眼圈通紅,手里緊緊攥著u盤,咬著鋼牙呢喃了一句。
大概不到二十分鐘后。
飯店服務員將菜飯用餐盒打包好后,沖著小超說道:“一共一百一!”
“嘩啦!”
小超低頭掏出錢仍在桌子上,隨即拎著菜就走出了飯店。
街道上,車輛不時穿行而過,小超順著路邊前行了二十多米后,準備轉彎奔著小區方向趕去。
“翁!”
一臺suv從街邊緩慢起步。
“咱們在那兒干?”大柱舔著嘴唇沖阿哲問了一句。
“進小區之前有個胡同,給他拽里面去!”阿哲面無表情的回應了一句:“拿刀就行!”
“刷!”
郭禿子從包里拿出手套和軍刺,一邊戴著,一邊撇嘴評價道:“這個大莽真挺他媽不是人的,你說他禍害別人我能理解,因為誰都自私……但小超跟他這么長時間,倆人在一塊經歷過多少事兒?!就他媽沒有愛情,也該有基情了吧?在誰是鬼的事兒上,倆人面對同樣一個問題,小超選擇相信了他,而他卻選擇了斬草除根……呵呵,這人吶,你不拿手術刀扒開他的心,你真就不明白他是咋想的。”
“準備干活吧!”阿哲根本沒接這個話茬,似乎也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所以直接擺手招呼了一聲。
“刷!”
話音落,大柱,郭禿子,低頭就把面罩套上了。
前方。
小超低頭邁步往前走著,右手始終是插在兜里。
“前面加速!”阿哲掃了一眼四周后,迅速補充了一句。
“翁!”
開車的二柱猛踩了一腳油門,隨即外道超車,直接奔著小超這邊趕來。
“刷!”
小超站在街道上回頭掃了一眼,隨即身體略微停頓后,就邁步往緊貼著街邊商店這側移動了一下。
與此同時。
出租房內,莽哥坐在床上,手里拿著小超手槍,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大腿,低頭一口口的抽著煙,口鼻泛著濃烈的喘息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