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聽到小崔的喊聲之后,就邁步趕到了桌子旁邊。但他剛一到,還沒等看上直播,一只手掌就將直播用的電話扣在了桌面上。
“嘭!”
緊跟著一聲悶響后,視頻瞬間就失去了鏈接,但彈幕依舊沒有消停,繼續以飛快的速度刷著。
“真自殺了?”林軍表(情qíng)相當驚訝的沖著旁邊的丹哥問道。
“好像不是自殺。”丹哥搖頭:“是別人拿錘子砸的他!”
“別人?!”林軍再次愕然。
“死了嗎?”張世峰也站起(身shēn)問了一句。
“應該是他媽的死了。”小崔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解釋道:“錘子砸的是腦袋!”
“刷!”
丹哥掏出了手機。
“你干啥啊?”小崔問。
“打電話報案唄!”丹哥原本想的就是看會直播消磨一下時間,但沒想到對方還真出事兒了,所以非常(熱rè)心腸的撥了110。
晚上,九點半。
h市呼蘭區,數臺警車停滯后,鄭可穿著便裝,坐在車內動作麻利的換了一雙平底鞋后,就下車問道:“現場控制了嗎?”
“控制了,這個小區比較高檔,我們接到報案之后,是第一波進入案發現場的,并且物業保安把出事兒的樓層都封了。”旁邊的警員一邊跟著鄭可的腳步,一邊話語迅速的解釋道。
“死者出事兒之前在玩視頻直播嗎?”鄭可邁步進入公寓后再次問道。
“對,在直播自殺!”
“法醫判斷呢?”鄭可按了一下電梯。
“初步判斷是他殺!”
“馬上調取視頻監控,詢問與死者同樓層的住戶,看看他們那兒有沒有線索……!”鄭可低頭戴上一次(性性)塑膠手(套tào),動作干練,思路清晰的就開始進行部署:“溝通視頻平臺當地警方,讓他們找網監部門,勒令視頻直播平臺,必須一小時內把死者出事兒之前的直播錄像發過來。”
“這幫人為掙錢臉都不要了,主播在直播自殺,他們不管,也沒報案!”警員很氣憤罵道:“這下算是攤大事兒了!”
江b看守所。
白濤見完茂名后,剛剛走出鐵門,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佟局?!”
“聽說了嗎?”對方聲音很嚴肅的問道。
“聽說什么了?”白濤一愣。
“邱小豪的兒子死了。”佟局壓低著聲音說道。
白濤聽到這話后,頓時停住了腳步:“死了?!”
“不光死了,死之前還他媽在搞視頻直播,這一下全國都知道了。”佟局罵了一聲后:“估計有人很快就會找你了!”
“……邱小豪的事(情qíng)不早都解決了嗎?”白濤皺眉反問道。
“解決的不干凈唄,留下很多隱患!”
“……知道有隱患,為什么不早點把事(情qíng)弄完。”白濤(陰陰)著臉回了一句后,拽門就上了汽車。
深夜,12點多。
鄭可排查完現場之后,就回到了市局準備與同事開會分析案(情qíng)。但她剛沖完一杯(奶奶)茶,就看見目前在市局宣傳處工作的彭國強。
“你還沒走呢?”彭國強拿著資料問了一句。
“哈!”
鄭可打著哈欠,一臉無奈的回應道:“呼蘭出了個殺人的案子,我們接的,剛開始查!”
“你黑眼圈都出來了!”彭國強笑著指了指鄭可五官精致且立體的臉頰。
“……好吧,那我一會再偷王志龍一個面膜用用!”
“呵呵,行,你忙吧,我走了!”彭國強和鄭可聊了兩句后,邁步就要往外走。
“鄭組,死者(身shēn)份已經出來了。此人叫邱家龍,曾在邱式旅游公司擔任項目經理,他爸叫邱小豪,是邱式旅游公司老板和松江景區的股東之一。但四個多月前,他因兩起經濟案件被檢察院調查,目前拘押地點咱也沒掌握,我估計可能是檢察院那邊給他改名了……!”一位年輕警員,手里拿著一疊資料,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就沖鄭可交代道。
“資料拿進會議室,我馬上過去!”鄭可話語簡潔的回應道。
“小可!”就在這時,原本已經準備要走的彭國強,回頭就喊了一聲。
“怎么了?”鄭可回頭。
“呼蘭的案子,死者叫什么?”彭國強皺眉問道。
“邱家龍啊,怎么了?!”鄭可眨著大眼睛回道。
“是他?”彭國強若有所思的重復了一句:“案子是什么(情qíng)況?”
“已經可以確定是他殺。”鄭可是彭國強帶出來的,所以也沒有任何隱瞞的回應道:“從現場的(情qíng)況推斷,很有可能是一起惡(性性)的入室搶劫。因為我剛才去了一下現場,發現屋子里很亂,有明顯被翻找過的痕跡,并且保險柜也已經被撬開了,里面啥都沒有,東西應該是被拿空了。”
“入室搶劫?”彭國強有些驚訝。
“怎么了?”
“小可,這個案子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的。”
“呦,你深挖過?來,坐下聊聊!”鄭可眼神一亮后,拉著彭國強就坐在了椅子上。
第二(日rì),上午十點鐘左右,河b某監獄內。
“杜司令,今兒你咋沒腦袋疼,在監里休假呢?”一個犯人笑吟吟的問了一句。
“老疼著也不是回事兒啊?我得去看看病啊……!”杜子騰(身shēn)材已經略有些發福,肚子已經鼓起來了,比在家的時候看著富態了不少。
“今兒你去監外啊?”旁邊的犯人一愣。
“啊!”
“那你幫我帶點現金回來唄?!”犯人商量著問道。
“多少啊?”
“五千!”
“就帶五千啊?”杜子騰斜眼再次問道。
“還有兩條三字頭中華,給你拉屎的時候抽!”犯人很明白事兒的補充了一句。
“哎,你這蹲五年了,終于蹲出點覺悟了。”杜子騰一笑:“我在二院旁邊,你讓你家里人把東西送過去就行!”
“杜司令,么么噠!”
“滾犢子!”杜子騰一笑,邁步就往一監區走去,準備辦手續出去跟管教溜達一圈。
五分鐘后。
杜子騰剛剛到了管教室門口,兜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子騰啊,我是你二大爺啊!你還記得不?”電話對面一個聲音很粗的男子,扯著大嗓門喊了一聲。
“去.你.媽的,你是誰二大爺啊?”杜子騰煩躁的罵了一句:“別跟你爹鬧昂!”
“……你看你,咋連你二大爺都不認了呢?”
“有完沒完!”
“杜德偉!!我是杜德偉,你二太爺家的!想起來沒?”中年再次提醒道。
“杜德偉?!龜毛脫掉的那個?!”杜子騰一臉懵b。
“凈jb扯犢子,我都多少年沒養王八了!”二大爺略顯崩潰的再次說道:“我家呼蘭的,你爸活著的時候,我還上你家喝過酒呢!記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