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敦公司一樓辦公室內。
付饒瞪著眼睛倒在地上,聲音沙啞的說道:“……你要真的沒有反意,白濤就不會趕盡殺絕……大龍……我不怨你……我解脫了……不用糾結了……你帶著兄弟們……好……好好活……活著……!”
話音落,付饒眼含淚水的咽氣,而大龍守著他抽了半根煙,左手捂著眼睛,渾(身shēn)顫抖的呢喃道:“……這把刀我攥了三天啊,三天!你哪怕就聽我一句話,我都不至于走到這一步!唉!”
一聲悲慟的長嘆后,大龍擦著眼淚站起(身shēn),完全來不及沉浸在悲傷中的就向門外走去,并且拿著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
“……為什么還不援助劉玉堂那邊?”大龍瞪著眼珠子問道。
“我的人正在往那邊趕!”對方話語簡潔的回應道。
“你聽著,你不要跟我玩路子!劉玉堂他們要折在白濤手里,我保證你在弗里敦公司這邊的人,全都好不了!”大龍低吼著回應道:“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趕盡殺絕還有意思嗎?”
“……付饒呢?”對方沉默半晌后再問。
“走了!”大龍長嘆一聲:“我親手送走的。”
“……我怎么信你?”
“你等著接照片吧!”
“好,我的人馬上就會救援劉玉堂!”
“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迅速掛斷電話,隨即大龍伸手推開門,就走出了辦公室。
“……!”寶熊蹲在地上,仰頭看著大龍,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把……!”
“啪!”
大龍伸手抓住寶熊的脖領子,壓低聲音回應道:“……你明白我為什么會這么做,對嗎?”
“……!”寶熊嘴唇顫抖,哭著回應道:“……他對我……對我那么好……我聽見了……卻沒進去!”
“如果他能回頭,我不會這么做!寶熊,我們不能為了一個人的想法,把所有人的命都壓上……你明白嗎?”
“我明白!”
“清醒腦子,我們得反抗!馬上反抗!!”大龍搖著寶熊的脖領子,瞪著眼珠子說道:“站起來!”
“好!”
寶熊擦著眼淚,咬牙就站直了(身shēn)體:“我跟你干!!”
“通知所有弗里敦的私人武裝軍官,命令他們馬上放棄手頭付饒布置的任務,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公司總部!”大龍喘息著說道:“回來之后,就去一號儲存倉庫,在那里把胳膊上纏上紅綢!我命令開火之后,院內所有胳膊上沒有己方紅綢標識的,就全是敵人!”
“可是白濤如果看見咱們的人全部返回來,就一定會有所懷疑!”寶熊咽了口唾沫說道。
“現在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小饒沒了的事(情qíng),白濤馬上就會感覺到……我們不能拖了……要盡快掌握主動權!在白濤的人沒有全部回來之前,就徹底從他手里奪回方圓,明白嗎?”大龍咬緊牙關,繼續解釋道:“有了方圓,我們就有了主動權!”
“咱們的人比白濤的人少啊,如果……!”
“打起來之后,我們會有援兵!”大龍鼓著勁兒說道:“咱們什么都不用管,人集合之后,就抓方圓!”
“好,我明白了!”寶熊立即點頭。
弗里敦貿易公司外的某路段上。
“寶熊替大龍傳話,讓咱馬上返回去!可咱沒有接到饒哥的命令,你說這事兒……!”一個副官表(情qíng)猶豫的沖著領頭的中年問道。
“給我打大龍電話,快點!”中年立即回了一句。
話音落,副官直接撥通了大龍的手機。
“喂?”
“我,老秦!”中年接了電話之后,立即問道:“你為什么私自調動我們,付饒呢?”
“你想活,想死?”大龍直言問道。
“什么意思?”
“……付饒不光要放棄方圓,還要把股份和劉玉堂他們全部交出去,我不同意,所以無法協商后,就親手擊斃了他!”大龍十分干脆的說道:“干之前,我已經聯系完了四名軍官!你要跟我干,就帶著隊伍回來;你要怕事兒,就領著你的人走,我大龍絕不強求!”
“媽了個b的,槍殺付饒的事兒,我回頭找你算賬!不過收拾白濤,我他媽跟你去!”老秦毫不猶豫的說道:“就多余和他合作,在入境的時候就該干了他,弄到現在太被動了!”
“回來吧,老秦!一槍不開就等著宣判,我大龍肯定是不干的!白濤要拿我腦袋,那就槍炮上說話!”
“我最多十分鐘!”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緊跟著老秦拽開車門喊道:“后隊變前隊,殺回公司!”
“嗡嗡!”
數臺皮卡直接掉頭,開始火速增援大龍。
貿易公司會議室內。
白濤背手站在落地窗前,皺眉看著外面,輕聲沖靳輝問道:“為什么付饒現在還沒有回信兒?!”
“……是啊,他既然已經答應放棄了股份,為啥要商量這么久呢?”靳輝也是滿心疑惑的沖著白濤問道:“他不會又他媽反悔了吧?”
“他不能!”白濤非常肯定的說了一句:“我了解他,他能接我回來,就一定做好了放棄股權的打算!”
“那你還擔心啥?”靳輝一聽白濤這么說,頓時又追問了一句。
“我擔心……!”白濤撓了撓鼻子,目光復雜的看著窗外,就沒有把后半句話說出來。
“你擔心付饒扛不住下面的壓力,已經控制不住場面了?”靳輝一點就透的問道。
白濤聞聲依舊沒有回話。
就這樣,屋內眾人沉默著又等了大概不到十分鐘,白濤就盯著窗外,突然問了一句:“我們的人回來了嗎?”
“大多數都已經往回走了,除了去追擊劉玉堂的那一組!”靳輝坐在椅子上,話語簡潔的回了一句。
“通知你的人,火速返回公司!”白濤聲音嚴肅的催促了一句。
“怎么了?”靳輝蹭的一下站起來問道。
“你看……!”白濤指著窗戶外面的院子說了一句。
“踏踏!”
靳輝兩步就邁到了落地窗前,一眼就看見了有數臺皮卡突然回來,并且直接奔著一號倉庫走去。
“……讓停車場里等著兄弟,先回來上樓,快點!”白濤扭頭催促了一句。
“付饒安排的?”靳輝旁邊的軍官,皺眉說了一句:“他是不是有別的想法了?”
“……不,付饒可能被囚(禁jìn)了!”白濤面容嚴肅的回了一句,但心里依舊沒有猜到,此刻的付饒已經徹底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