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修斗蠱,隨著鬼奴的死,緩緩的拉開了序幕!
第一天斗蠱,只是預熱階段,從第二天開始,所有的斗蠱將進入正軌。
通天的廣場上,上萬人或站或坐,與對手在桌子上和者器具之中,斗著各種不同的蠱。斗蠱盛會,一年一次,是難得的斗蠱機會,每個蠱修都不想浪費這次絕佳的機會。
斗蠱的方式是文斗,蠱蟲多為蠱王與蠱母。
也有一些蠱修,由于實力低下,駕馭不了蠱王等級別的蠱蟲,只能用低級蠱蟲相互爭斗。蠱術進展如何,一斗便知。
公開的文斗,光明磊落,輸掉的人也不生氣,從身上取出卷軸,微微一笑,留在桌子上慢慢的離開。
文斗是流水席,只要對面沒有人,任何人都可以坐下來,與對方的蠱蟲爭斗。不過,斗蠱之前要擦亮眼睛,實力懸差不要太大。拿一品的蠱蟲與人家的五品爭斗,就算蠱蟲再厲害,也不可能贏掉,雙方實力懸差太大了。
高階斗蠱的桌子旁邊,圍滿了人。
眾多蠱修看著場中二人熟練的操作著蠱蟲,或進或退,蠱術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半個時辰下來,勝負難分。
這樣的高質量文斗,畢竟是少數的,大部分的斗蠱,一時間定輸贏。
角落一處。
一名紅發老者正與對面的青年斗蠱,兩人的蠱蟲都是四品的,爭斗了許久,勝負難分。
老者的蠱蟲,長的比較奇怪,通體綠色,頭上有一根小角,每次移動,就會突生出四只腿。一落下之后,黑色的腿立馬消失不見。
蠱蟲的名字叫做綠影蠱王!
青年的蠱蟲也不遜色,火紅色,頭上的雙眼會不停的變幻顏色,一會是黑色,一會是白色,一會是紅色,每次變換,氣息也跟著大變。
此蠱蟲的名字叫做千變蠱母。
綠影蠱王與千變蠱母,各自吐出一大片毒霧,占據著石盆一邊。以毒霧為基石,一次又一次的交鋒,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始終奈何不了對面的蠱蟲。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二人全神貫注的操作著蠱蟲爭斗,生怕一個不慎,輸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額頭上都出現了少許的汗珠,老者忽然吐出了一口濁氣,說道:“小友,我看就到這里吧,你拿蠱母與我的蠱王爭斗,本來就是吃虧之舉。若是武斗,我的蠱蟲絕對不是對手!”
青年恩了一聲,催動千變蠱母一點點的后退,最后,微微一笑,收了起來。
老者見到這年輕人小小的年紀就有如此氣質,手指一挑,收回了綠影蠱王。青年見到他轉身離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冷笑不已。
老者剛走兩步,撞在了一中年人身上,這人伸出一個胳膊,攔住他不讓走。
中年人的旁邊還站著一位活靈活現的小丫頭,也就是楊陳白雪。老者不解,正要開口,古清目光轉移,落在青年身上,一字一字的說道:“閣下與人文斗,確采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青年聽到此話之后,臉色巨變,狡辯道:“哪里來的無禮之人,胡說八道什么呢?”
見到他轉身準備離開,古清的手臂像是能夠自然變長,一下子拉了回來。青年倒退了幾步,穩住身形,怒道:“你做什么?”
圍觀的蠱修用奇怪的目光在古清身上掃射,想看看這人到底搞什么怪。
老者微微一笑,行禮道:“兄臺,我與這小友文斗,有什么不妥嗎?”
古清尚未開口,揚陳白雪搶了先,說道:“老爺爺,你自己都遭了暗算,還不知道。也太老糊涂了吧?”
老者眉頭一皺,不解的問道:“何出此言?”
古清伸出手掌,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一拍,老者只感覺到身上一振,嗖,兩只顏色怪異的蠱蟲蹦了出來。
這蠱蟲與青年剛才斗蠱所使用的千變蠱母,除了顏色不同外,其他的地方,非常的相似。
老者瞠目結舌,望著面前的蠱蟲,臉色大變,指著青年吼道:“我與你素不相識,為何要如此害我?”
“要你多管閑事!”青年生氣了,單手一揮,五只小型的蠱蟲直奔古清而去。
古清伸出一只手掌,火焰紛飛,灼燒了干凈。
“這是丹修的奇毒?”青年還算有點見識,望著一閃而現的冽風火毒,倒退不已。
古清平靜的說道:“此事,我本不想管。只不過,閣下這種手法太過于卑鄙,于人于己,都沒有什么好處!”
楊陳白雪盯著青年補充道:“你以這種自殘的方式致他于死地,到底是為了什么?”
老者插嘴道:“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古清對著楊陳白雪說道:“雪兒,解釋給他聽!”
揚陳白雪捏起一只死掉的蠱蟲,解釋道:“這青年用的蠱蟲,其實不是一種,而是兩種。尋常的蠱蟲,要么是蠱王,要么是蠱母。而這只,即是蠱母,也是蠱王!”
老者搖頭打斷道:“小丫頭胡說八道,那有蠱蟲即是蠱王又是蠱母的?你師父是誰,他沒有好好教你嗎?”
青年死死的盯著老者,說道:“這丫頭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真想不到,布局了五年,最后被一小丫頭給破了局!”
“什么?”老者震驚不已。
揚陳白雪繼續說道:“這蠱蟲的培育之法,已經失傳了,只存在于遠古時期。要想讓蠱蟲具有雙性身份,需要用自身精血不斷的喂養,這只蠱蟲每次變換顏色的時候,也就是在變換蠱王與蠱母的身份。”
老者追問道:“這與你們說的他害我有什么關系?”
揚陳白雪說道:“他花費五年時間,不惜以自身精血,忍受抽骨般的疼痛喂養蠱蟲。你認為他想對你做什么?”
見到老者依舊不明白,嘆息道:“他運用蠱母在你面前假意文斗,暗地里確用蠱蟲的每次身份變化,把蠱毒順著你的神魂力量植入到你的體內。你把自身蠱蟲收回到體內之刻,也標志他下蠱成功了。用不了三日,你就會被身上的蠱毒折磨致死!”
老者臉色巨變,指著青年問道:“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無冤無仇?”青年嘲諷了起來,似野獸般的吼道:“若真是無冤無仇,我又為何會花五年的時間培育這只魔蟲?廣骨,你殺人太多,也許早就忘了,但是,這九年以來,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只為今天的報仇!”
“你是?”見到青年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老者再也保持不了鎮定,仔細的打量著他的面孔,臉色大變,吞吞吐吐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全家都死光了?是不是?”青年突然哭了起來,眼珠子嘩啦啦的落下。
老者萬念俱灰,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傲辰賢侄,當年的事算我糊涂,今天,你想要我的老命,盡管拿去!”
叫做傲辰的青年,泣不成聲,吼道:“老東西,別假慈悲了!你的這條命,我要了!”
說完之后,毒氣催動,一只只的蠱蟲在其身上閃現而出,如云如水,嗖,正準備向廣骨進擊
一聲巨響,青年的后背遭遇了重擊,吐出了一口血,向前飛了出去。
嘿嘿!
兩位老者緩緩的收回拳頭和腳,大踏一步,走到青年面前,用腳踩住他道:“傲家的余孽,當年感覺就漏了一只,沒有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哈哈!”
廣骨見到同伴打傷了傲辰,收起臉上的可憐表情,哼了一聲,不屑的道:“臭東西,居然敢偷襲我!活膩了!我現在就送你歸天!”
青年臉色巨變,指著古清與楊陳白雪二人吼道:“你們多此一舉,害我復仇計劃落空。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古清微微一笑,說道:“我幫你討回公道!”
袖子一揮,擊的廣骨的眾多蠱蟲云消霧散。
廣骨大怒道:“臭小子,你到底是那一邊的”
古清指了指地上的傲辰,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廣骨哈哈一笑,說道:“沒錯!他全家上下五十五口人都是我殺的,包括那剛出生不到滿月的小雜種。”
說完,又補充道:“我與他父親稱兄道弟,誰知這人狼子野心,偷了我剛剛娶的妻妾,還生下了一個小雜種!”
古清眉頭一皺,這事情真復雜,說道:“你大可殺掉奸夫淫婦,為何要屠戮他全家?”
廣骨哈哈大笑,吼道:“我喜歡!”
另外兩個老者看不下去了,對著古清吼道:“多管閑事的東西,不想死的活,趕快滾!”
地面微微的顫動,古清抬起頭,眼珠子中浮現出殺氣,一字一字的說道:“廣骨,我能救你的命,也能救他的命!”
黑光一閃一掃,鬼芒出現在他的手中,劍身上有大量的血滴流下。
咕嚕!
廣骨三人的頭顱從脖子上落了下來,眼珠子瞪視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
也就是在這一刻,高階斗蠱臺,與人文斗的竹煌臉色微變,那熟悉的氣息再次出現了。與此同時,霸皇蠱王化為流光,向一個方向疾飛而去!
你終于現身了!我很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竹煌放棄文斗,緊跟霸皇蠱王,朝著古清所在的方位狂飛而去。
他所剩的四個徒兒,不明所以,眉頭一皺,光芒四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