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胡顏此次以真身出現,其破綻頗多,為得便是讓某些人知道,自己便是綠腰!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虛虛實實,才是真理!
今晚,雖不是時候,但卻成功釣上兩條小魚,也算不錯。
兩位蒙面黑衣人互看一眼,卻不言語,同時發難,攻向胡顏。胡顏想殺他們,他們更想殺了胡顏!原來,那該死的小藍點叫“藍焰”,當真是詭異之人行詭異之事。要知道,那“藍焰”折磨得他們兄弟二人生不如死,若非得到長老的幫助,他們二人此刻怕是已經變得千瘡百孔。怪不得長老說,此女惡毒無比,必須除之!
胡顏冷哼一聲,道:“橫掃千軍!”
司韶銀鞭在手,以萬夫不敵之勢,橫掃了出去。
兩位蒙面黑衣人知道遇見勁敵,忙分開躲閃。
司韶上前一步,將胡顏護在身后。
胡顏小聲道:“那二人用金蠶天絲,十分柔韌,萬萬不能讓二人近身。”司韶看不見,若讓二人近身,卻是會缺胳膊少腿。
司韶點頭,表示明白。她按照胡顏的指揮,將一條銀鞭耍得猶如長龍,所過之處,無不飛沙走石。
兩位蒙面黑衣人見無法躲開那銀色長鞭,于是對視一眼,分成兩邊,一人突襲胡顏,一人對付司韶。
第一次動手,胡顏因顧忌燕歸的安全,沒心情和他們扯皮。這一次,她有很大的心情想要折磨得人死去活來,卻身體僵硬,不利于行。她覺得,命運真是好玩,因為經常耍著她玩。
盡管如此,女祭司也不是誰想殺便殺的!
面對兩名黑衣男子的同時進攻,司韶有些驚慌。他長鞭再厲害,一次卻只能攻擊一人,不可能在同一時間解決二人。若是眼睛不瞎,哎……多說無益!
司韶豎起耳朵,將胡顏保護得滴水不漏,卻露出了破綻給正面襲擊他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身體特別柔軟,就跟那金蠶天絲一樣,似乎可以扭成任何形狀。他躲過司韶的銀鞭,終是近到司韶身前,兩條金蠶天絲編成一張網,飛出,直切向司韶的面門!
胡顏一腳踢在司韶的腘窩,司韶一跳腿跪倒在地,躲過了被金蠶天絲分割的命運,卻是氣得不輕。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跪跪胡顏也就罷了,怎還能跪別人?!他怒不可遏,想要放鬼纏人、放蠱害人,卻想到,自己如今除了武功,其他全無。就連能令人碰之斃命的毒,也悉數被他逼到了眼中,使自己變成了瞎子。
原本襲擊司韶的金蠶天絲去勢不減,直奔胡顏。
司韶站起身,卻不知那薄弱翼的金蠶天絲去了哪里。憑借直覺,他知道胡顏危險,但胡顏不動,他卻不知她在哪里!真真是,急死人了!
胡顏想要彎腰躲避,卻是……咳……沒擰動老腰。她知道,自己的指甲雖然鋒利,但與人家的金蠶天絲沒法比。她可不想變成一個手指不全之人。若今夜無法,真的被其削掉了指頭,大祭司這個活計,她也就干到頭了。
危險就在眼前,胡顏卻十分冷靜。她這一生,經歷了無數生死,若遇險便慌,早就成了別人墳頭的祭祀品嘍。
她用手捶了一下胸口,震傷胸腔,致使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在那金蠶天絲上掛上一層淡粉色的血珠。
那來勢極猛的金蠶天絲卻像突然打蔫般萎靡了下去。
胡顏伸手一抓,將其收入掌心。
她用手指擦了一下唇上的血,然后將其送入口中,舔舐下去。她珍惜自己的血,可見一斑。她淡淡道:“這些血,你們拿命償吧。”隨手一揚,用手中的金蠶天絲擋住了身后之人的偷襲。
一條金色的金蠶天絲,一條變成了粉色的金蠶天絲相切,那兩根金色的金蠶天絲竟好像變成了兩條普通的線,直接被斬斷成碎片。
兩位黑衣人大驚失色,想不到胡顏的血竟然如此厲害。他倆看得出,胡顏已經是強弩之末,于是想著拼死一搏!是的,絕不能給胡顏修休養生息的機會,否則……自己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兩位黑衣人拔出腰間匕首,再次撲向胡顏。
這時,機栝子之聲響起。緊接著,十多柄火把燃起。縣衙后院大門口,亮如白晝。
胡顏等人轉目去看,但見縣衙的墻頭上,趴著十余人,竟都是手持弓弩的衙役。
一陣木頭摩擦地點的聲音響起后,曲南一踩著木梯爬上了墻頭,對那兩位黑衣人懶懶地道:“大半夜的敢來縣衙門口打殺本官的女子,很有趣是不是?”勾了勾手指,“來來,本官送你們一些更有趣的小禮物。”食指換了個方向,直指兩名黑衣人。
衙役們弓弩連發,砰砰數聲,如同一場箭雨般襲向兩名黑衣人。隔開了黑衣人與胡顏之間的距離。
曲南一沖著胡顏招手道:“傻站了干什么?回來!”
胡顏玩味地一笑,抓起司韶的手,在一片箭雨中,閑庭信步地走進了后院。
有衙役守在門口,將門開開后,又迅速落栓上鎖。
門外,兩名黑衣人見行事逆轉,忙撒腿就逃。很不幸,身高略矮的那人,被箭雨射中了屁股。身形略高的黑衣人,將其背起,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曲南一從梯子上趴下來,對眾衙役鼓勵道:“今晚大家的表現不錯,只是準頭差了些,下次要努力練習了,這縣和安慰重任,可就拜托給各位了。”
眾衙役紛紛跳下墻頭,抱拳稱不敢。
曲南一又道:“今晚每人封一兩紅包。”
眾衙役歡呼一聲,齊聲道:“謝大人!”
曲南一暗道:幸好今天賒了一些新武器,若沒這弓弩,還真不好應對外面那兩位強敵。
他迎著胡顏走去,見胡顏與司韶仍舊雙手相握,心中十分不舒服,但臉上卻分毫不顯。他一邊走到二人中間,用身體擠開魂游天外的司韶,直接抓住了胡顏的手,自然而然地拉著走,一邊絮絮叨叨地關切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那外面偷襲你的兩名黑衣人是誰,你可知道?咦?你是手怎么如此冰涼?”
曲南一的大手骨節分明,十分溫熱,這可能與他喜歡吃紅燒肉有關。
胡顏下意識地靠近曲南一,道:“暫時不知知那二人是誰,但……”瞇了瞇眼睛,寒光乍現,“很快會確定。”
曲南一感覺到胡顏身上的寒意,干脆張開臂膀,將其整個環入懷中,用力揉搓著她的身體,并大聲喊道:“王婆,燒些熱水。”
縣衙外面打得熱鬧,王廚娘哪兒敢睡?她正趴在窗口向外張望,此刻聽到曲南一的吩咐,立刻應了聲:“喏!”塔拉上鞋子,便推門而出,直奔下人房,叫醒東珍珠和萱兒,讓二人去添火燒水。
東珍珠和萱兒百般不愿,在心里將王廚娘咒了千遍,但卻迫于她的重拳,不得不爬起來,任命地去廚房添火燒水。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