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梅跑到馬車前,一雙奶子起起伏伏上下彈動,胡顏的視線就隨著她上下擺動。巧梅意識到胡顏在看什么后,突然就有些怕了。她覺得,一個女人是不應該這么盯著另一個女人看的。好怪異。然,與胡顏的怪異相比,身后的追兵更令她恐慌。
巧梅來到胡顏的面前,雙腿一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道:“小姐救我!”
胡顏直接給出兩個字,道:“上車。”簡單明了,沒有一句廢話。
巧梅仰望著胡顏,發現她探出的這顆頭金光燦燦、光芒萬丈!巧梅并不起身,而是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道:“家中……還有老母。巧梅怕自己一走,老母無人照應。若非……若非逼不得已,巧梅不會扔下老母,獨自逃走。”
這時,陳師爺等人圍了上來,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陳師爺不敢太過冒失,而是抱了抱拳,道:“這位小姐,想必剛才地話,你也聽到了。參選大祭司那是天家的意思,誰要是敢攔著,那就是造反!”說到最后,聲音拔高了許多。他想讓胡顏知道厲害,漏出怯意。只要胡顏的臉上劃過一絲懼怕之意,他就上前拿人。
胡顏懶得搭理陳師爺,轉眼看向五步開外的昂哲,道:“你過來,和他們講講道理。講不明白道理,就以武服人。”
胡顏這話說得有趣,昂哲的唇角勾了勾,轉而卻是狠戾一笑,道:“這是求我?”
胡顏道:“你若怕他們,就當我沒說。畢竟,不是什么男人都是有勇有謀,能讓女人安心。哦,忘了,你比較喜歡靠女人威脅別人。”這話說得極其缺德,當真是將昂哲諷刺到了骨頭里。
昂哲的眼睛瞇了瞇,終是走向陳師爺等人。
昂哲這個人兇殘狠辣,但畢竟是從戰場上拼殺過來的人物,啟是這些人能比的?他這一走動,明明沒走幾步,卻好似步步踩在了人的喉嚨上,讓人無法呼吸。
陳師爺等人下意識地聚到一起,向后退了一步。
昂哲垂眸掃了陳師爺一眼,冷笑一聲,轉身欲上馬車,壓根就沒拿陳師爺當回事兒。
巧梅忍著淚,跪在地上不起來,一張小臉慘白。
胡顏知道,昂哲這是不想管這事兒,但是,她已經插手,就不能坐視不理。再者,那狗屁縣令打著飛鴻殿的名頭強搶民女,實在太打臉。
胡顏縮回頭,看向挑開簾子的昂哲,道:“這就慫了?”眸光中,是裸的嘲諷和鄙視。
昂哲心中的火蹭地燃燒而起。他明知道胡顏用的是激將法,卻仍舊受不得她那嘲諷的眼神。他放下簾子,直接返回到陳師爺面前,突然伸出鋼鉤,挑起陳師爺的下顎。
陳師爺本來打算去拉巧梅,被這么一嚇,險些尿了褲子。
昂哲松開鋼鉤,喝道:“滾!”
胡顏在車廂里道:“巧梅,過來。”
巧梅被昂哲的樣子嚇到,手腳發軟地爬上車。
胡顏對車夫道:“往前走。”
車夫猶豫道:“夫人,公子還沒……”
車夫的稱呼讓胡顏的臉一黑。車夫叫她夫人,叫昂哲公子,顯然把她當成了昂哲的娘子。這車夫是臨時傭來的,眼神絕對有問題。
胡顏沉聲道:“他自會跟上來,你只管先行。我怕見血,快點兒走。”
車夫一聽這話,哪有不應的道理。當即揮舞著鞭子,趕走了馬車。
胡顏的話不知道別人聽到沒有,昂哲卻是聽得一清二楚。昂哲發現胡顏這個女人還真是很辣無情,他剛幫了她,她卻將他丟下不管。不過,倒是挺合他心意。
陳師爺是領命出來的,如果沒帶回巧梅,他怕何縣令責備他。再者,他已經派人通知何縣令,自己發現了絕世美人,怎能空手而歸?他當即將心一橫,示意家丁動手。
昂哲正在氣頭上,見這些螻蟻敢反抗,直接拿眼前幾人出氣,打得他們哭爹喊娘,險些鬧出人命。
昂哲打完,氣勢洶洶地追上馬車,蹭地鉆進了車廂里,嚇了巧梅一跳,那巨大的胸部也隨著她的驚嚇跳動了兩下。
昂則的眼睛劃過一道暗光,轉而看向胡顏,陰沉沉地一笑,坐下,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好心泛濫的一個女人。”
胡顏淡淡道:“你那雙眼睛能看清楚什么?”
昂則挑眉:“嫉妒?”
胡顏:“呵……”
巧梅徹底暈了。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怎么搞不清楚了呢?
胡顏看向巧梅,道:“你現在下車,接上你娘,去縣找曲縣令,他會護你周全。”
巧梅微愣,問:“夫人不用巧梅服侍?”
胡顏撇了昂哲一眼,道:“我不用你服侍。你要是想服侍他,就留下。”
巧梅掃了昂哲一眼,昂則的目光落在巧梅的胸上,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巧梅臉一紅,忙垂下頭,對胡顏道:“巧梅這就去接娘。”跪在車板子上,給胡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又轉向昂哲磕了三個響頭。
胡顏叫停馬車,巧梅就要往下跳。
胡顏道:“且慢。”看向昂哲,“你受了三禮,不打賞?還是說,你兜里沒銀子了,寒酸至此?”
昂哲突然一伸手,抱住胡顏的腰肢,貼著她的臉道:“夫人還真是操碎了心吶。”
巧梅的心跳加快,一張臉爆紅。她覺得,她好像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胡顏呵呵一笑,挑眉道:“窮酸了不是?”
昂哲用眼尾看向巧梅,松開抱著胡顏的手,從袖斗里掏出一錠銀子扔下。
巧梅的手指動了動,果斷抓起銀子,看了胡顏一眼后,跳下馬車,撒腿跑了。
昂哲舔了舔唇,道:“這么肥美的鴿子,飛了。”轉頭,看向胡顏,惡意地道,“你這么幫她,她卻不留下來服侍你,好生無情啊。”
胡顏橫了昂哲一眼,拱了拱身子,讓自己繼續半躺著,淡淡道:“不要娘的人,才是最無情的。”閉上眼,繼續養神。
昂哲瞇了瞇眼睛,一鋼鉤擦著胡顏的臉頰落在靠車板上,道:“你們中原人睚眥必報,你是要救那女子,還是想給我找麻煩?”
胡顏眼都不睜地道:“男人不就是為了給女人撐一片天,可以擋各種麻煩的嗎?你若這都做不到,莫不如將我放下,任我來去多好。”
昂哲卻道:“你是我的野馬,我怎么能放你離開?”用手撫摸胡顏的臉,“再者,若不是你想離開封云起,怎會如此配合我?如今我幫你離開他,你又想將我踹開?胡顏,你做事的風格我很欣賞,但事情卻不能按照你的想法這么辦。”
胡顏就像睡著了,對昂哲的話置若罔聞。那冷傲的眉,不屑的眼,傷人的嘴巴,都柔和了七分。昂哲的心跳開始加快,竟用食指撫上她的唇,輕輕碾壓著,強行探入她的口腔。他知道,胡顏不是帶刺的花,她是一條美女蛇,會在你不防備的時候纏上你、弄死你!可這一刻,他想讓她弄死他!
胡顏一口咬住昂哲不規矩的手指,毫不客氣地破開他的肌膚,嘗到了血的味道。那種味道,令她體內沉睡的欲望開始蘇醒,大聲喊著“要”!
要什么?要獻血!新鮮的、猩紅的、泛著鐵銹味道的鮮血!
昂哲是真怕胡顏發狠,一口咬下他的手指。想要往回縮,卻發現胡顏竟然吸吮上了他的手指。那份柔軟與濕滑,帶著一點點兒的糯,裹上他的手指,就仿佛裹上他的那話兒,令他的呼吸都亂了。
他想:死就死吧!
昂哲急色,罵了聲:“妖精!”想要抽出手去解自己的腰帶,胡顏卻叼著他的手不放。
昂哲無法,只好用鋼鉤去扯自己的腰帶。鋼鉤這種東西,殺個人什么的還挺順手,若是做精巧的活就不行了。他倒是想割開腰帶,但是鋼鉤不是刀,割東西有些費勁。當然終于搞定該死的腰帶,看向胡顏時,胡顏卻松開了嘴巴,淡淡道:“換個物件兒探過來試試。”那表情,沒有勾引,也不拒絕,卻偏偏冷得駭人。
昂哲看了眼自己被咬到骨頭的食指,突然有些不確定胡顏身上是否還藏著其它傷人利器。
胡顏干脆一扭頭,不看昂哲,道:“尋個地方,給我找倆干凈的小倌。”
胡顏的態度徹底迷惑了昂哲。在他們那兒,一個女人的男人的死了,她可以成為那個男人弟弟的媳婦,或者哥哥的媳婦。盡管如此,女人也都是被動的承受。哪個會像胡顏一樣,主動找男人,還一口氣要兩?難道……她真的靠交歡吸收男人的陽氣和精血?
昂哲不信胡顏,卻不敢貿然行事,他打算先觀望再說。
昂哲翻開身,喘息著平復著自己的欲望。半晌,道:“過來,給我系上腰帶。”
胡顏干脆不搭理他。
昂哲的眸子閃了閃,自己系上了腰帶。
馬車吱嘎前行,胡顏睜開眼睛,她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感覺自己真的餓了。她看著自己的手背,似乎聽見了血液渴望的身體。它們想要吞噬新鮮的血液,來讓自己變得更有活力。
這種感覺既令人興奮、期待、渴望,也令人不安、疑惑、迷茫……
胡顏與昂哲同行,一是為了躲開封云起,二是為了讓自己靜一靜,留一段時光,細細回想著白子戚的點滴過往。她招惹了曲南一等人,若回到他們身邊,卻想著白子戚,對誰都不公平。因此,她需要一個人獨行的時光。三么,自然是要收拾昂哲。
也許,是動手的時候了。百镀一下“爪机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