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染回道:“你沒得罪我,是我看你不順眼而已。”
衛南衣笑瞇瞇地點頭道:“因為我抱你了?”
花青染沒有否認,直接攻擊道:“你瞎。”
衛南衣向花青染靠過去,道:“瞎子摸象,聽過沒?來,我給你演示一遍。”說著,就伸手去摸花青染。
花青染一腳踹向衛南衣的胸口,衛南衣一把抱住他的腳,將他拖入水中。
二人好一頓撲騰,才頂著滿頭花瓣兒,在氣喘吁吁中分開彼此。
封云起看了個熱鬧,點評道:“兩尾銀白色的小魚兒,頭頂紅花,別有風情。”
花青染和衛南衣互看一眼,皆扯了塊布擋住下半身,快速沖向大湯池,直接撲向封云起。
二對一,還不能用內力,封云起應付得有些吃力,卻還是大獲全勝,他將花青染和衛南衣都按進了水里。
在水下掙扎的二人,哪里肯罷休?
衛南衣一把攥住了封云起的小將軍,實實在在地感受了一下那沉甸甸的粗壯手感。
封云起倒吸了一口冷氣,低吼道:“放手!”
衛南衣搖頭。
花青染撇了衛南衣一眼,用眼神表達了盟友之間的不屑,而后……扯上了封云起的蛋蛋。
封云起一抖,威脅道:“都放手!不然……我尿尿了!”
噗噗……噗噗……
衛南衣和花青染吐著水泡,開始拼命掙扎。當然,與此同時,誰也沒松手。
封云起痛得齜牙咧嘴,按著二人不放。
忽然,有人發出一聲誘人至極的低吟:“嗚……”就像合歡時到了極致。
衛南衣、花青染和封云起同時松開手。衛南衣和花青染咳嗽著浮出水面。
衛南衣罵道:“王八犢子!”
花青染直接道:“揍他!”
封云起無比冤枉,正色道:“不是我!”
衛南衣怒道:“不是你,是哪只發情的公狗?!”
封云起站在水外,聽得真切,目光直接落在背對著眾人的燕凡塵身上。
花青染、衛南衣和封云起,十分默契地來離燕凡塵最進的池邊,探頭看著他的側臉。
花青染問:“你怎么了?”
燕凡塵頭也不回地道:“無事。”聲音沙啞,隱含。
封云起、花青染和衛南衣互看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一個信息:信他才有鬼!
三個人直接躍入燕凡塵所在的池子,驚得燕凡塵一陣慌亂,直喊道:“慢點兒!慢點兒!”
三人探頭一看,笑了。
原來,這池子里不但有無數的小黑魚,還有一條艷粉色的大頭魚。這條魚,正吮著燕凡塵的命根子,不停用力地啜著。
封云起伸手去摸那條魚,卻被燕凡塵緊張地打開,道:“別動!萬一它嘴里有牙,你驚擾了它,我怎么辦?”
封云起哈哈一笑,道:“若有牙,早就咬斷你了,還能等到現在?”言罷,卻是坐進了偏冷的水中,沒有繼續嚇燕凡塵。
花青染和衛南衣一同坐下,眾人圍成了一個圓。
花青染問衛南衣:“你知道那是什么魚嗎?”
衛南衣道:“這種喜歡吃人……咳……吃人那里的魚,聞所未聞。”
燕凡塵啞著嗓子,看向眾人,道:“我剛才坐進來,只覺得被小黑魚啄肌膚,十分舒服,也不知道它是從哪里出來的,竟將我一口含住了。我扯它,它便越發用力,這可如何是好?”
封云起、花青染和衛南衣,皆露出一副事不關己可看笑話的嘴臉,完全不拿此事當回事兒。
衛南衣笑吟吟地道:“恕我孤陋寡聞,無力解此事。”
花青染淡淡道:“實在不行,你就拖著它回去休息吧。魚脫離水,自然會死。”
封云起哈哈笑道:“沒準兒,你喂它一些東西吃,它才會放開你。”
燕凡塵紅著臉,道:“你們換個池子去,讓我一個人待會兒。”他就算想喂魚兒東西吃,也要弄得出來才行啊!
三個不良人,齊齊搖頭,不肯離開。
燕凡塵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然而,下一刻,他卻笑了。
因為,衛南衣等人的臉色變了。
那呈現艷粉色的大頭魚,竟悄然多出了三條,分別含住那三人的命根子!
三個人在一陣兵荒馬亂后強制穩定下來,互看一眼,真是欲哭無淚。
燕凡塵笑得險些被過氣去。若不是有魚吮著他那里,他都能笑著躺到水里去。
衛南衣哭笑道:“這回好了,咱都得老實坐在這里,等人救。”
花青染道:“喊人吧。”
封云起道:“喊人?你不嫌丟人?”
花青染道:“喊司韶過來,總比這樣強。我……我感覺怪怪的。”
封云起、衛南衣和燕凡塵同時看向花青染,笑得意味不明。
花青染皺眉,問:“你們笑成那樣是何意?”
三個人同時搖頭,笑得越發璀璨,口中卻稱:“無意無意……”
花青染干脆扭頭,大聲喊道:“司韶!”
水霧朦朧中,司韶回道:“喊這么大聲做什么?我又不聾。”
得,感情兒他就住在后院,繞過幾顆婆娑大樹,就能看見他們。事實是,司韶就坐在樹上,一直看著他們折騰。
司韶跳下樹,來到湯池旁,垂眸看著四個缺心眼的男人,道:“這魚叫釋摩獨享,最喜歡吃男子的那種東西。若吃不到,它會一直吮著你不放。”
封云起道:“這名字起得精妙。”
衛南衣戲謔道:“瞎子對此事了解頗深啊,看來,也曾獨享過。”
司韶鄙夷道:“我若獨享過,這一池子的魚就都得死絕了。”
花青染的呼吸有些急促,不自然地道:“還不如讓它們死絕呢。”
燕凡塵皺眉道:“我都在這里坐半天了,這要何時才能出去?”
司韶同樣皺眉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燕凡塵道:“寶寶怎么養這樣的魚?”
衛南衣發出一聲低吟:“嗚……她……她太寂寞了。”
花青染的胸口欺負,雙頰嫣紅,沙啞道:“寂寞養魚?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