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經歷過趙如玉的揮金如土,沒享受過柳青青的萬人愛慕,距離神仙的指點江山更差的很遠,可這犢子能默默地扛著一切,大道理的話他不愿意講,小事實的真相他也不愿意掰扯,知道別人七點鐘下地,自己六點鐘扛著洋鎬出去,就會比別人多收獲一個小時。
面對此時的二孩,他沒有系統的辦法引上正路,只能把他摁在眼皮子底下,看住就可以。
花了大約兩個小時才把木頭清理干凈,不僅僅是包括鋸斷,還需要把整個樹的樹杈都清理掉,只留下主樹干,最后把這根七米多長的木頭鋸成三段,松樹的特點就是結實,上邊雖說細了一點,當成架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劉飛陽扛著靠近的兩根,得在一百六七十斤左右,最上方的五十多斤的木頭給二孩扛著,如果放在以前,二孩扛著跑不是問題,最近沒日沒夜的活色生香,已經把身體掏空,剛剛走到山腳下腰已經站不起來,頭上滿是虛汗,可能對陽哥還存在畏懼,咬住牙不吭聲,劉飛陽見狀,又拿出鋸條,把最上方大約一米左右手腕粗的位置給扔掉,分量減輕不少。
路上歇了三次,一大一小兩個犢子,扛著木頭招搖過市著實讓人驚呼,過路的都忍不住回頭看兩眼,按照后世的話說回頭率達到百分之百,木頭這東西,只要能抗起麻袋的漢子都能抗動,關鍵問題是受力點太窄,壓的肩膀疼,粗糙的樹皮能把人肩膀劃到血肉模糊。可以說打工喜歡抗一塊錢的麻袋,沒人抗十塊錢的木頭。
中間還發生了個小插曲,昨天被劉飛陽趕走的幾名服務生仍舊憤憤不平,在銀礦區的某個胡同里蹲守,商量著給劉飛陽頭上套個麻袋出出氣,可當看到他扛著兩根木頭走虎虎生風的時候,都不禁低下頭看向手里拎著的兩根手指粗的鋼管,隨后再抬頭相互對視,都感受到定海神針和鋼針的差距,果斷的灰溜溜走掉。
劉飛陽回家也沒閑著,把外套脫掉露出藏青色秋衣,后背已經被汗水打透,走到后院找到鐵鍬,開始在地上挖坑,前院是土地,并且不如路上那么厚實,用了不到十分鐘,就挖出個近五十公分的深坑,把木頭放到里面比劃一下,還露出大約還有兩米左右,緊湊是緊湊了點,但還夠用。
“二孩,你去西屋那個柜里找找,我記得里面有釘子和斧子”
劉飛陽還在比劃,蓋房子需要打地基,僅僅靠一根桿肯定支不住,會跟著晃動不結實。還得再兩個小腳支撐,一起埋到土里,有句話叫:藝術來源于生活,他不懂三角是最穩固,卻懂得應該這么干。
“我去拿吧,你倆歇一會兒”
安然的聲音毫無征兆的響起,今早她只是出去買菜,回來卻發現劉飛陽已經起來,后來還是聽隔壁田淑芬說完才知道,安然坐在炕上良久,她望著窗外那個被人從地里扣出來的框架,一陣傷感一陣會心的笑。
最后呢喃道“爸媽,你們放心吧,我安然這輩子,找了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劉飛陽聽見聲回過頭,恰好迎上安然炙熱的目光,臉蛋不施粉飾卻永遠那么驕傲精致的盛開,大眼睛一眨一眨,能把心浮氣躁的人看到氣定神閑。
他突然意識到不對,把嘴唇往嘴里收了收,尷尬道“原來你在家,我還以為你起早出去今天加班”
他再怎么刻意也無法掩飾腫脹,安然又怎么能看不出來。
不過她并沒表現出異常,喜歡看國外的也熟讀經典的,如果沒有貞烈的骨子又怎能說出,我安然這輩子只親一個人
“家長平時沒時間陪孩子,雙休日哪還能送到幼兒園,以前是因為剛剛開春,入園的小朋友比較多,所以才加班,以后雙休日我都能在家”安然緩緩解釋一句,隨后轉身向屋里走去。
旁邊的二孩,一副以為要發生世界大戰的神情,正想著自己要不要回避一下,看到安然離開甚是驚愕,左右看看,隨后精明再次蹲下去鋸要做支撐的木頭。
劉飛陽蹙著眉,他不知道安然是怎么想的,將心比心,如果看到安然的嘴唇上有其他人的牙印,會立刻瘋掉暴走,把袖子往上挽一點。
正想著怎么開口解釋。
安然從房門里出來,還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手里拿著鐵質工具盒已經生銹,另一只手拎著斧子“以前還是我爸在的時候用過,兩年多了,不知道里面的釘子生沒生銹”
“小然…”劉飛陽伸手接過鐵盒,小然這兩個字是在接吻之后叫出來,他不習慣叫然,叫安然又有距離感,媳婦這二字又不好堂堂正正的叫出來。
“什么事”
安然趁著他猶豫期間,清淡一笑。
劉飛陽再抬頭看她這雙清澈的眸子,又有些忘詞的不知該怎么說下去,覺得衣領勒得慌,上不來氣,慌亂抬手薅了薅。
安然見狀,賢惠的抬起手幫他抻了抻,同時嘴里道“我知道疼,但別累到”
劉飛陽聽到這話,呼吸仿佛都挺著,瞪著兩個眼睛看著她。
她倒不以為然,迎上目光又道“以前我母親經常想讓我父親調到地面工作,我父親有文化,高中生,還寫得一手好字,可他經常說,男人干活哪有不流血流汗的,今天磕到頭明天扭到腰都是常事…我相信你也是工作需要,對么”
這一瞬間,劉飛陽恨不得把她抱起來在地上轉上一百個圈,能認識到這樣女孩已經是天大恩賜,為什么她還要如此善解人意
“我以后注意!”劉飛陽言語匱乏的保證道。
“電視上的妻子,哪有吻自己老公的都是逢場作戲,我能理解”安然可能感覺到劉飛陽心思沉重,突然俏皮的眨了眨眼,趁著二孩不注意,快速的探過頭小聲說道“我在屋里等你”
她說完,臉色緋紅的轉身走掉。
劉飛陽看著這背影,剛才的停止呼吸瞬間喘息出來,心臟快從嗓子跳出來,轉頭看了看蹲地上的二孩,隨后把工具箱扔到地上,快步像屋里跑去。
“嘭…”
他太過著急,關門的力道把控不住,把二孩震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扭頭嘀咕道“這點小兒科的事還用背人”
安然背對著劉飛陽,緊張的低著頭,白色的毛衫有些顫抖,她雙手交織在身前,正在胡亂的擺弄,害羞、緊張。
劉飛陽看到背影,突然放慢腳步,深呼吸兩口氣,向前走兩步,目光灼熱到快要噴火的地步,隨后再也控制不住的跑上前,從后背把安然環抱住,安然身體一緊,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臉色紅艷到滴血。
劉飛陽的呼吸聲已經傳入她耳中,聽的她心里也跟著這節奏一起跳動。
安然緩緩抬起頭,有向后扭動,雙眼中已經有些迷離,她看著那眼睛,緩緩呢喃道“我從來沒想過,我安然會如此不可理喻”
“我也不淡定”
劉飛陽把話說完,控制不住的擁吻上去,緊緊摟住讓他如癡如醉的安然,這次與在水庫邊上不同,他完完整整的把安然摟入懷里,胸膛感受到不一樣的觸感,讓他渾身過電般麻掉,放在安然后背上的手也開始不老實的亂動,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鉆到衣服里面,撫摸著光滑的后背。
他這輩子,除了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吃過奶之外,破天荒第一次摸到異性,這肌膚彈指可破,柔軟的觸感使他前所未有的沖動,只摸后背已經明顯能感受到安然呼吸的幅度。
空蕩蕩的廚房內,只有他們二人。
窗口斜照進來的日光,案板上的青菜,地上堆放的柴火怕是此時都害羞的閉上眼睛。
安然再次軟下來,身上提不起一點力氣,正如她所說,自己從未想過,能說出來我在屋里等你這句話,不過她已經認定了,這輩子只會跟眼前一個男人,在他面前放肆一次又能如何
感受到一雙手在自己后背上游走,已經天旋地轉,不知時間為何物。
漸漸地,劉飛陽越來越大膽,已經不局限于后面,向前移動,順著腰肢,被掀開一點的衣服下面是羊脂白玉般細膩的肌膚,二十一年來,第一次向外人展露。
安然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只是覺得那雙手太熱,所到之處汗毛孔都炸裂開來。
劉飛陽手開始顫抖,從未有過的緊張,不僅是安然,他也感覺到這身體滾燙,燙到他幾乎失去理智。
試探的又往上伸出去一點,碰到衣服,沒有經驗,不知道接下來還應該干什么。
安然濃烈的喘息著,把嘴唇掙脫開,把頭埋進胸膛,眼睛已經無法再睜開,腦中一波一波浪潮來襲。
他憋得慌,感覺自己就是氣球,已經被吹到快要爆炸的邊緣。
安然再次把腦袋像懷里拱了拱,隨后緩緩抬頭,用盡全身力氣,終于把眼睛睜開,目含春水,楚楚動人。
盯著這雙面孔,在做最后的確認。
劉飛陽迎上她的目光,終于知道,怎么才能讓自己不再炸裂,看著安然的眼睛,鄭重道“小然,我今晚,想去東屋睡覺”
“好…”安然緩緩點頭,再次把眼睛閉上,頭又靠向這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