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白領、都市麗人。
這兩個詞只要提起來就能讓人想入非非,腦中不禁出現的畫面是穿著制服、白襯衫,身材凹凸有致,回眸一笑不能說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也是誘惑無限,除此之外,身在職場醞釀出的獨特氣質更是讓人心馳神往。
劉飛陽被這一群人包圍,雖說大家心知肚明不可能有實質性發展,可也愿意在工作之余調戲下這個看起來很爺們的“社會底層”人員,開始時只有一個女孩開玩笑,等說的多了,自然愈演愈烈,有人說錢不對,有人說餡餅不夠大…
土豪為了女孩一擲千金。
她們花一兩塊錢就能調侃,心里也有極大滿足。
劉飛陽的手幾乎沒停,等時間來到八點十分,已經看到有城管車過來,比安然口中說的晚了十分鐘,可法理不外乎人情,海連市在這方面做得比較好,至少不會有城管打砸的事情,同樣,誰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周圍三位大媽越看劉飛陽越討喜,以往這片就是她們三人,死水一潭,劉飛陽的加入算是給她們注入新的活力,在他們的思想中,小伙長得精神、能干活,那就是能過日子的人,最后還不甘心的再問一句,你確實有對象?他只能汗顏的點點頭,最后大媽又囑咐他,千萬不能跟這些白領勾搭,都不是真心的,地位差太多…
給劉飛陽嚇得落荒而逃。
從昨晚十一點開始,到現在已經近九個小時,制作花了五個小時,來的路上花費一個小時,剩下的兩個多小時就站在這里,比傳說中的八個小時工作制累的多,可他并沒感覺到累,回去的路上騎的飛快,僅僅用了四十五分鐘就進入村子。
農村的冬天都是最悠閑的時候,盧大爺的食雜店里異常火爆。
有人站在窗戶邊上,看到劉飛陽蹬著三輪從眼前路過,看的眼神發直,來食雜店里“玩”的人,可以稱之為黑石鎮最勤勞的人,有些人五點半就起床吃飯,六點半食雜店里的麻將聲準時響起,即使這樣,他們也沒看到劉飛陽什么時候出去的。
“這小子干什么去了?”
有人疑惑問道。
“我估計是昨晚沒回家,昨天半夜我起夜出來撒尿,看到他家燈還亮著,估計是昨晚就出門了,要說這夫妻倆還有點怪,沒啥脾氣,對誰都有說有笑,可就是感覺不像是村里人…”這人邊抓牌一邊說道。
“你也感覺到了?”
另一人抬頭反問“我這兩天也琢磨,這夫妻倆到底是干啥的,看上去年紀不大,也不像是干體力活的人,咋能來咱們這窮鄉僻壤的破地方…”
“他們不好意思說,我估計是私奔,家里肯定都得有點錢…”
食雜店里這些人猜不到劉飛陽曾經干過什么,不過他們反倒很愿意猜,在麻將桌旁看戲的人現在都已經不盯著牌,而是談論他們,總覺得不一樣,具體是哪里不同還說不上來,他們最后總結的話千篇一律:不是村里人。
就在他們逍遙享受生活的同時,劉飛陽剛剛把車騎進院子。
安然一直坐在炕上看著時間,她最擔心的不是餡餅能不能賣出去,而是劉飛陽在路上會不會出什么事,這段路僻靜,幾乎沒有車,可又造成了另一現象,偶爾出現一輛車開的極快,路上也沒有監控,如果撞到人跑掉,找肇事司機都是個問題。
況且劉飛陽的三輪車也沒有燈,在凌晨五點鐘的路上,如果司機有些疲憊看不到他,后果不堪設想。
此時的她猶如村婦,滿臉擔憂的看著窗外,有幾根頭發垂下來,在日光下變成淡黃色,一雙似水的眸子就這么凝望…
不知不覺中,門口出現個身影,她臉上頓時浮現出笑容,笑容已經難以言表,趕緊走到地上穿著拖鞋跑出去,已經不再是那個恬靜的安然,跑起來的動作甚至有幾分慌亂,她把門撞開,站在門口一手扶著門停住。
劉飛陽看了眼她,擠出一抹堅強的笑容。
低落道“搬回去吧”
安然本還很興奮,聽到這話,笑容也凝固住,她想過賣餡餅有風險,可在做過分析之后,覺得風險都在可控范圍之內,況且今天做的確實不多,一共才不到四百張而已,每人買兩到三個,也就是賣給一百多人而已,面對幾千人上萬人的基數,確實是小兒科。
可這搬是什么意思?
“沒事,剛開始都這樣,生意都是養起來的,今天不行還有明天…”安然頓時開口安慰道。
她最擔心的就是劉飛陽心灰意冷,當初劉飛陽跟柳青青走到一起,她沒反對,可在家里擔心路走歪,現在是她出的主意,擔心走慢了。
說完,走到泡沫箱旁,就要抬手搬下來。
“我知道,所以不著急!”劉飛陽點點頭,沉重回道,已經走下車,看到安然搬箱子也沒動。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們都說什么,如果要是我們的問題就改,終有一天會好起來…”安然說話間,已經把箱子拿起來,像個任勞任怨的小媳婦,本來準備很大的力氣,可雙手搭在箱子上一抬,箱子險些被舉起來。
她的話也頓時停住。
因為根據重量來看這箱子是空的。
“也好…”劉飛陽繼續無精打采的在旁邊附和。
安然把箱子放到一旁,既然是空箱子就不著急,不過心里好過一點,能賣出去一箱算是收獲,至少保本沒賠到。
“我估計原因很可能出在口味上,咱們做的都是惠北口味,偏咸,可能不適合他…”她說著話,再次停頓住,因為拿起來這個箱子,也是空的,轉過頭看向劉飛陽,帶著幾分詢問的意味,可劉飛陽蔫頭耷腦,看起來不愿意再多說。
安然只好伸手去拿第三個箱子,伸手一抬,并沒有想象中的沉重,也給抬起來。
這次她眼中閃過一道光,三個箱子都是空的,那就證明餡餅賣出去了。
“空的?”但她還是問道。
“對啊”劉飛陽不假思索的回道。
“都賣出去了?”安然又問道。
“對啊…”劉飛陽再道。
“那你讓我搬什么?”安然看著他的臉。
“錢啊!”劉飛陽義正言辭道,他說完話,自己也板不住笑出來。
安然瞬間反應過來被他給調侃,故作生氣的白他一眼,伸手把泡沫箱的蓋子打開,就看里面用塑料袋裝著兩袋子錢,滿滿的,很充實,她看到這幕,臉上再也掩飾不住笑意,毫不注意形象的撲過來,雙手抱住劉飛陽脖子。
猶如幼兒園時被老師帶小紅花的滿足感,傲然道“我就說這條路可行吧!”
“唰…”
劉飛陽一彎腰,頓時給她抱起來,另一手趁機抓起兩袋錢,霸氣道“走,回屋,數錢!”
雖說是在自己家院里,可眼前視野開闊,安然臊的臉色通紅,把頭埋在他肩膀上,覺得有種自己被土匪搶回去當壓寨夫人的感覺…
房間內,兩人不能坐在炕頭,太熱,都坐在炕梢。
雖說沒把窗簾拉上,但炕梢沒有窗戶,兩人更像是偷偷數錢的小夫妻,炕上已經被擺了滿炕的錢,兩袋子不規整的錢倒出來,瞬間冒起很高。
沒有大面額。
多數都是五毛一塊,最大面額不過十塊。
兩人按照面額分別擺放,很快,就看一塊的已經變成一小摞。
大錢劉飛陽見過,可不知為何,因為眼前這幾摞錢而激動,熱血沸騰。
“一塊的是一百三十!”安然見沒有其余的,用皮套把這一摞給綁起來,放到一旁。
“五毛的是三十六!”劉飛陽數好一摞給遞過去。
兩塊,五塊、十塊都很少,加起來不過七十塊錢。
但這并沒結束,還有一堆硬幣,兩人又開始數,劉飛陽不知道安然是怎么想的,但是他越數越心驚,一塊錢的硬幣還一百塊。
“三十四!”安然把五毛的和一毛的都數出來,報出數字。
“一共是三百七十?”
劉飛陽微微一愣,一袋面三十,肉餡五十,海菜是在海邊撿的,酸菜在市場買兩塊錢一顆,一共用了兩顆,面才用去五分之二,也就是說,成本不超過七十塊錢,凈利率達到百分之四百多?
這可比開酒吧利潤大的多。
劉飛陽又不可思議的問出來“一天賺三百?”
“這才多少!”安然臉上也難以掩飾的得意“除了老人和小孩的錢最好賺之外,就是白領的,只要有一個人來買,其他人自然過來,口碑再好些,發家致富也不是不可能,當然,劉飛陽同志,我們要居安思危,拓寬思路,我準備買點雞蛋,每天再煮一鍋茶葉蛋…”
“好好好…”劉飛陽聽著她滔滔不絕的思路,笑著附和。
兩人開始說的還是賣餡餅,到最后已經開始暢想未來生活。
每天三百在這個時代很多,放在十幾年后也算是上等收入,但獲得幾倍白領工資的同時,更要思考付出了什么,兩人的作息很規律,每天下午五點鐘準時睡覺,午夜十一點準時起床,劉飛陽早上五點出門,九點回來…
上午十一點鐘去海邊,下午和面拌餡。
可以說,除了睡眠的六個小時之外,剩下的十八個小時,有十七個小時在工作。
賺的也是:辛苦錢!
ps:這章和今天上午那張是存稿,然后是今天加更肯定有,原計劃今天晚上出去,可時間提前了,今天白天都在外面,晚上回來,具體幾點現在還不知道,但還有,十二點之前吧....朋友們可以先休息,謝謝大家支持。“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