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癡迷男人,往往比男人癡迷女人更加癡情。
最簡單的說,在當下社會中,仍舊以男性為主導,女性是弱勢群體,關于開房這點尋常事中,男人第一次,可能是著急著把褲子脫掉,心中往往想著從今以后我就要變成真正的男人,可女人解開衣服,是要有付出所有、付出一切、付出巨大勇氣的。
徐璐因為在廣場上看到劉飛陽的咆哮著迷,呂婷婷是因為看見那轉身之后上癮。
生活中閨蜜之間因為同一個男人而反目成仇的例子并不少,但這倆人不會,不談那二十幾年的感情,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安然!
這位劉飛陽的原配夫人,只是靜若處子的坐在病床旁邊。
她們兩人就都感受到他們彼此之間“熬”出來的愛意,不是裝能裝的出來的。
所以她們倆從病房出來,就去了對面的一家咖啡館里,坐在玻璃窗旁,位于三樓的咖啡館恰好能看到劉飛陽的病床,光線正好,隱約間能看見里面的影子。
“傻了吧,我喜歡上劉飛陽,你也喜歡上劉飛陽,倒頭來是一個人…”呂婷婷略帶哀傷的說道,她手里拿著勺子,正在攪拌咖啡,還記得當初告訴劉飛陽,拿鐵不加糖,要加奶才好喝。
“誰能想到,他會賣餡餅?”
徐璐戀戀不舍的望著玻璃窗外,眼中好像出現那扇玻璃窗里的景象“直到今天我不得不承認,原來有一種男人不用靠外在,只需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把女人俘獲,呂婷婷,喜歡上他,是你這輩子做出的唯一一件沒有瞎了眼的事”
呂婷婷抬頭瞥了她一眼,懶得跟她斗嘴,她之前并沒見過安然,倒是常常能聽到,在洪燦輝口中是能用身撲火的女子,在王紫竹嘴里說出來是,我看不透她,已經一年了,她還是頭一次看到真人,沒想到真有別人口中的那么優秀。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們分手了,我會跟你公平競爭,你不用詫異,我呂婷婷能為了一個人著魔,但還沒到六親不認的地步,像傳說中的兩女共侍一婦的事,我更做不出來,至于當他的情婦嘛,如果我結過一次婚還可以考慮,你知道,我這輩子的理想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嘗試一遍”
徐璐聽她的語氣,也沒了繼續調侃的興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我承認,你比我愛的大膽,只不過那是曾經,我現在的想法是向你學習,為了一個男人奮不顧身一次,至少按照我現在的想法,即使我結婚了,如果他和安然分手,我也會立即離婚嫁給他,前提是他愿意娶我…”
“就吹吧你”呂婷婷也看向窗外。
“吹不吹,也得讓自己過得痛快些…哎,就是生的地方不對…我看你爸看劉飛陽的眼神,就像是看準女婿一樣,只是現在不可能了!”
“你爸不也是?”呂婷婷無精打采的反問著“昨天一直在唉聲嘆氣,我估計啊,是他早就知道劉飛陽的身份,讓你去非洲就是想讓你忘記他,昨天黑寡婦突然動不了飛陽,讓他想到有些事他并不知道,所以也在后悔…”
“我爸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徐璐緩緩搖頭。
“走吧,回家過年!”
男孩要窮養,女孩要富養。
多數人都只知其一,未必知其二,所謂的富不僅僅是在物質上的滿足,更要在精神上給予富足,除了女孩,配偶更需要這樣,給與女性自主的投資空間,才會知道金錢的維度,給予女性對都投資風險的自行判斷,才會變得更加明察事理…
這話不是劉飛陽說的,他甚至都說不出來,而是書上寫的。
可事實上,劉飛陽一直在這么做,送盒飯所帶來的收益全都掌控在安然手里,當然,說錢太過物質,或者說只要是安然提出來的想法,劉飛陽都會給予肯定的同時,加以修改,如果安然一直堅持,他會嘗試著去做,就是為了滿足她的精神世界。
就在安然走入病房的那一刻,他敏銳的察覺到那個電話與她有關,但劉飛陽并沒問,她之所以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自己不需要猜測,也不需要讓她說出來。
今天是大年三十。
算一算,這是劉飛陽和安然在一起過的第三個年。
第一次還是在銀礦區,那時候劉飛陽帶著趙志高剛剛從村里出來,記得過年的時候非常幸運的從山上抓到一直野雞,用鐵鍋給燉了,算上安然的母親,四個人圍在一起吃。
去年,劉飛陽已經事業小有成就,可這個女孩卻躺在床上,一群人圍在圓桌旁,有歡聲、有笑語,唯獨缺少了這雙純潔到清澈的臉蛋。
今天,兩人又是從頭再來,但是終于能倚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劉飛陽躺在病床上,安然親手包的餃子從家里帶過來,病房是呂青親自安排的豪華套房,外面還帶著一個會客室,有廚房有衛生間,正常的生活需求這里都能滿足,兩人吃過餃子,一起看了聯歡晚會,又一同望向窗外的煙火,過了十二點才一起睡去。
這個年過的很平淡,很簡單,很樸素。
翌日,大年初一。
新年新氣象,劉飛陽講究這個,安然也在乎這個。
所以兩人從內到外都煥然一新,兩人吃過早飯。
安然坐到病床旁邊,半嚴肅半認真的看著他,開口問“劉飛陽同志,我想和你交流一下新的一年的計劃!”
劉飛陽扭過頭看向這個陪伴自己第三個年頭的女孩,注意到她的眼角好有了一道皺紋,累的,不過今天是初一,不能說負面的話,露出一抹笑容,隨后正色道“在去年的最后兩個月,我們成功由做早餐變成做午餐,利潤翻了十幾翻,已經初步壟斷了海邊廣場周邊的送餐市場,如果按照當下思路發展下去,能繼續增加收入的途徑,只有不斷擴大市場,可人力有限、精力有限,所以必須的轉變思路!”
安然輕笑道“什么思路?”
“晚餐!”
劉飛陽重重說出兩個字,其實關于這個,他已經想了很長時間,國人最看重的是晚餐,消費最多的也是晚餐,他在第二次來海連融資的時候,曾經與風投方吃過一頓晚飯,選擇的是帶有星級的酒店,一頓飯花費三千大洋。
多倒不是很多,最重要的成本比較低。
他曾算過一筆賬,一家能容納三百人同時就餐的酒店,每晚的利潤至少在幾萬元以上,相比較現在的送盒飯,投入大了、風險大了,麻煩事卻少了很多,至少不用每天早上起來炒菜,計算今天要送多少盒飯,擔心會不會送錯。
安然又問道“所以你打算用多長時間完成這個目標?”
“爭取在三個月到半年”
劉飛陽仔細想了想,一來是現在手頭并不寬裕,二是還有很多細節需要考察。
安然抬手從床頭柜上拿起個橘子,一邊剝,一邊說道“當下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就是你的身份已經被人知道,尤其是與陳清如鬧得沸沸揚揚,所以關注你的人也就變得多了,呂婷婷的父親呂青,剛剛對你表達愛意的徐璐的父親徐解放,還有很多很多人…他們都在猜測陳清如為什么放了你,雖說都感覺和你有關系,可你不說,陳清如不說,猜測也只能是猜測,沒人敢斷定,信息不對稱會產生巨大的想象空間…”
安然的話里有坑!
什么叫“剛剛表達愛意的徐璐?”
“我跟徐解放不熟…”
他精明的先是回一句,其實安然的話很簡單,如果他現在,隨便找一個關注這件事的富豪,往辦公室一坐,只需要模棱兩可的說一句,拆夜未央的牌子與我有關,相信愿意給他投資的大有人在。
一家投資一筆,找十家,找二十家。
積累起來就會是天文數字。
可他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如果抓住這次“信息不對稱”產生的機會,固然能扶搖直上,但這樣太膚淺,如果現在堂而皇之的去找他們,產生的最多是物理反應,只有自己有一定積累之后,才能產生化學反應。
就像與呂青,之間不摻雜任何利益,關系才能更純粹。
“不準備抓住?”安然見他搖頭,開口反問。
“現在挺好,有理想、有希望、更有干勁”劉飛陽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
安然想了想“那么就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這次在鬧得這么大,關注的人幾乎都是海連最上面的一批人,這些人中保不齊誰與惠北有業務往來,如果把你的身份透露出去,事情可能會變得麻煩,會有很多人來找你…”
這句話里有沒有坑,劉飛陽無從判斷。
也確實,他來到海連沒打算隱姓埋名,卻也計劃著過兩天穩中有進的安生日子,一旦被人知道自己在這,洪燦輝會來找自己是必然的,王紫竹說不準也會從老家回來,張曼和張曉娥倒也有可能…
最重要是的是那條野雞脖蛇會不會跋山涉水游過來。
他正想著,突然注意到安然似笑非笑的眼神,嚇得渾身一激靈,趕緊道“誰來都不見!”
“算你識趣…”安然終于把剝好的橘子遞過來,嘴里不重不輕道“算命先生沒說你命中犯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