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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味堂的生意變得好了很多,比起一個月之前,可以說是天翻地覆,人手增加之后,蘇韜將以前蘇廣深的老顧客電話翻出來,安排肖菁菁、趙劍、王鵬三個徒弟抽空打回訪電話。
當然,在打電話的過程中要注意話術,不能直白地說,請你們來三味堂看病,而是要以關心他們的身體健康、恢復情況,同時建議他們來三味堂做個復查。
下午三點左右,三味堂就慢慢冷清,熟悉的奧迪TT轎跑停在門口,蘇韜便迎了過去,晏靜沒有下車,戴著墨鏡,朝蘇韜努努嘴,勾了勾手指,蘇韜便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聶偉庭始終不開口,我很頭疼啊!”晏靜的車技依然不能讓人信任,明明前面是綠燈,她卻來個急剎車,引得后面的白色科魯茲差點追尾,憤怒地摁著喇叭。
蘇韜驚出一身冷汗,緊張地說道:“晏總,咱們能不能開車的時候,不說話啊,你剛才差點出車禍!”
“哦!是嗎?”晏靜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后面那輛車,司機肯定是個新手,差點撞到我呢。”
你就是個馬路殺手,還說別人車技不好!蘇韜抓緊安全帶,不再跟晏靜胡扯。
晏靜隨后故意逗他幾句,蘇韜始終閉著嘴,晏靜也只能無奈,將注意力放在開車上。
抵達目的地,蘇韜松了一口氣,道:“晏總,以后你能不能安排個司機來接我。倒不是我嫌棄你的車技糟糕,而是你是個成功的女性,不應該將大量的時間浪費在接我這件事情上。”
晏靜皺了皺眉,突然朝蘇韜走過去,狠狠地用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掐了一把,痛得蘇韜驚呼連連。
晏靜松開手,道:“小男生,太讓姐氣憤了。我為了表示對你的尊重,親自去接你,你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韜被晏靜的突然襲擊搞得也是手足無措,仔細一想,晏靜愿意親自開車接自己,這的確是與眾不同的享受。
蘇韜揉著臉,尷尬一笑,道:“想要人陪你練車技,也不能找我吧!”
晏靜白了蘇韜一眼,突然嫵媚一笑,道:“人太聰明了可不好喲。”
言外之意,晏靜還真故意把蘇韜拉來,練車技來著。
蘇韜忍不住打了寒噤,暗忖下次再也不能坐晏靜的車了。
上了二層,遠遠地望了眼聶偉庭,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氣色比上次好了些許。
晏靜開口道:“他現在對你產生陰影,聽到你的名字,直接就神志不清。”
蘇韜苦笑道:“他這是裝的!”
晏靜盯著蘇韜看了許久,笑道:“我也這么覺得,你這小鮮肉,怎么看也不像個大魔王吧?”
蘇韜暗忖若是晏靜知道自己是如何將聶偉庭打成脈痿,恐怕就不會這么說了。
蘇韜道:“是不是讓他開口,你以后就不會騷擾我?”
晏靜點頭笑道:“不僅不會騷擾你,而且會讓你免去一些麻煩。”
蘇韜眼中露出一絲驚訝,問道:“哦?我有什么麻煩呢?”
晏靜嘆了口氣,道:“據我所知,你隔壁的翠寶軒倒閉之后,你家中一直寄住著老板的女兒。”
蘇韜無奈地聳肩,道:“被人監視的感覺,可真不好!”
晏靜搖頭苦笑道:“不是我監視你,而是老巷屬于我的勢力范圍,現在有人追到我的地盤要找你麻煩,開了個很高的籌碼,讓我干掉你。”
蘇韜驚訝道:“我值多少?”
“一百萬!”晏靜說出答案之后,看出蘇韜很失望,笑著補充道,“因為報價太低,直接被我拒絕,好歹你也曾經救過我的命,不是嗎?”
蘇韜有點不爽地說道:“一百萬?想把我當垃圾處理了啊!”
晏靜咯咯笑了一陣,花枝亂顫,高聳的胸部幅度很大地跳動許久,旋即,她正色道:“我沒跟你開玩笑,對方實力很強。”
蘇韜點點頭,淡淡道:“是聶家和藥王谷吧?”
晏靜微微一怔,道:“聶家老二,名叫聶海波,是淮南一霸,與藥王谷關系很好,你這次動手傷了他的兒子,所以對方要不惜一切代價報復你。除了找到我之外,他還與其他幾個漢州地方勢力報了價格。”
蘇韜的鎮定,讓晏靜感覺很意外。蘇韜淡淡一笑道:“若是真不怕死,就來找我好了。”
晏靜道:“現在警方在老巷布置了天羅地網,沒誰腦子不好,主動送上門,所以暫時你們是安全的。但他們不可能永遠保護你們。”
蘇韜能讀出晏靜這番話,并沒有任何隱瞞,道:“謝謝你帶來的情報。”
晏靜笑道:“還是那句話,若是你能讓聶偉庭,說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就幫你一次。”
蘇韜琢磨許久,道:“那你也應該告訴我,究竟聶偉庭偷了你什么東西?”
晏靜擺了擺手,周圍幾個負責安排的人員,立即離開,然后晏靜帶著蘇韜來到隔壁的屋子。屋子不大,通過有一面單向玻璃,可以看到屋內的一切,蘇韜暗想,當時自己救治聶偉庭,晏靜應該就是在這個屋子觀察自己。
隨著晏靜嘆了口氣,她不再像之前那么灑脫,眼中流露出痛苦與憤怒之色。
“你知道為什么別人都稱我為毒寡婦嗎?”晏靜將拳頭捏得很緊。
蘇韜搖了搖頭,道:“你愿意聽你說!”
晏靜當著蘇韜的面,將上衣脫掉,露出了里面的吊帶打底衫,她擼起打底衫的下擺,上面有一個蜘蛛紋身。細看之下,紋身活靈活現,尤其蛛口位置泛著嫣紅的肉色,極為可怖。
毒寡婦,是一種殺人蛛的名字。
絕美俏麗的容顏,配上這只可怕的蜘蛛,構成一幅極具暴力視覺沖突的畫面。
蘇韜咳嗽了一聲,掩飾驚訝,道:“原來你的暗疾,就是在這里,受到過一次重創!”
那蜘蛛只是裝飾而已,那個位置曾經遭受到過一次可怕的傷害,蜘蛛的毒牙,就是傷口的核心位置,那嫣紅之處是新肉。當初傷害太重,以至于晏靜至今還沒完全恢復。
“你的醫術真的很不錯,讓人很意外。在水閣,并沒有看到我的這個傷口,卻知道我有病。我嘗試著服用你的藥物,最近這幾天睡得很好,不需要依賴酒精和安眠藥,我得感謝你。”晏靜慢慢重新穿好衣服。
蘇韜大概能分析出晏靜的故事,道:“聶偉庭和你受的這次重傷有關系?”
晏靜點了點頭,道:“當年他和另外幾個人,殺了我的丈夫,同時還殘忍底從我腹中取走了我的孩子。”
蘇韜一陣沉默,問道:“那么你為何成為他的合作伙伴?”
晏靜道:“我原本以為就這么死了,結果遇到了一個人,他不僅救活了我,當他死后,還把家產和勢力全部給了我。聶偉庭是他的合伙人。”
蘇韜見晏靜沉靜的可怕,道:“難道這個他,是造成你先前家庭悲劇的幕后指使者?”
晏靜點了點頭,苦笑道:“是啊,生活就是這么諷刺。當我得知一切,他卻已經死了。”
蘇韜嘆氣道:“那你要找的是什么”
晏靜冷靜地說道:“當初從我腹中取出的那個孩子,還沒有死,只有聶偉庭知道下落。”
蘇韜點頭,承諾道:“我會幫你找到答案。”
晏靜之所以對蘇韜會坦然公布自己的往事,完全是因為蘇韜看出她的暗疾,同時蘇韜隨手送出的那個藥方,大大緩解了她的痛苦。
既然聶偉庭是蘇韜打傷的,憑他的醫術,也應該能從聶偉庭口中套出自己孩子的下落。
任何人內心都有脆弱的一塊領域,即使強勢的毒寡婦晏靜,也是如此,她其實早已傷痕累累,外界對她的冷漠殘酷描述,只不過是她在外表竭力地偽裝而已,。
如果不殘忍,不陰毒,不狡詐,如何以女性的身份在現實的社會站穩腳步?
蘇韜重新來到聶偉庭的身邊,晏靜站在那個小房間,透過單向玻璃,望著里面發生的一切,秘書站在她身邊,低聲問道:“晏總,你為何如此信任他!”
世界上知道這個秘密的,也只有晏靜和這名秘書。
晏靜雙手合抱在胸口,平靜冷漠地說道:“信任?我不會信任世界上的任何人,包括你!”
蘇韜取出一根銀針,點入聶偉庭面部幾個穴位,然后淡淡道:“別睡了,睜開眼睛吧!”
聶偉庭竭力地想閉眼,但面部如同被控制住一般,緩緩地眼皮外翻。
這種感覺,猶如死神拂面,讓人從心底感覺到寒意。
死神之拷,這是蘇韜自己研究出來的針灸之術,他研究許多審訊方法,提煉出來的技巧。
審訊方法,大多是削減目標的意志力,讓對方產生幻覺。蘇韜施針的幾個部位,均有類似的功效。
這一刻,只有聶偉庭能切身感受到有多么的詭異,他的身體不受任何控制,蘇韜手中的銀針,可以驅動自己做出任何動作。
這究竟還是人嗎?
聶偉庭看到蘇韜,心中充滿驚恐之意,眼前的英俊青年,瞬間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惡鬼。
蘇韜將銀針在聶偉庭的面前晃動了幾下,輕描淡寫道:“如果你愿意說出晏總想要知道的那個答案,我會不僅治愈你,同時還會讓晏總保你下半輩子無憂。但如果你不愿意說出,那么我只能讓你再次嘗試一下,那天地獄般的痛苦。”
聶偉庭眼中瞳孔放大,此刻想昏過去,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他喉嚨咕嚕一聲咽了口水,那種難以承受的回憶,讓他渾身戰栗。
他痛苦地呻吟道:“我告訴你答案,你別靠近我!”
蘇韜朝不遠處的墻壁,給出了一個OK的手勢,他知道晏靜就在那里觀察自己。
晏靜一只手掩著抖動的嘴唇,太過激動,所以落淚。
女秘書也暗自抹淚,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晏靜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