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絕”來形容蘇韜的行為,或許還不夠準確,用“賤”來形容蘇韜,或許比較恰當。誰能想到一個贏了好幾萬的牌友,借著尿遁的機會,竟然去偷偷報警了所以等一眾民警抵達現場的時候,豹哥簡直是欲哭無淚,自己領導這個犯罪團伙也有好幾年,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也曾被人舉報過,但從來沒有這一次如此窩囊和憋屈。
豹哥被一個高明的人給戲耍了,所以他被帶上手銬的時候,甚至不敢去望蘇韜一眼。這個人雖然年輕,但有讀懂人心的能力,他害怕自己的心思被蘇韜給看破。
“你們誰報警的”民警左右四顧問道。
“我報警的”蘇韜微笑著揚起手。
那民警上下打量蘇韜,驚訝地說道:“哎呀,原來是蘇神醫啊,還請你跟我們去警局一趟,做個筆錄”
因為此前拆遷的事情,蘇韜跟分管老巷社區的片區民警關系混的很熟,做警察的,職業病比較多,一個傳一個,都是三味堂的顧客,醫生病人這個行業,關系比較特別,其他行業都是把顧客當做上帝,但在三味堂,病人對醫生都特別尊重。
褚惠林心情還是有些緊張,跟在蘇韜身后,人都是這樣,做錯事,心里會有愧疚感,就如同小偷人行竊,即使被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病殘發現,第一反應也是下意識地逃跑。
來到派出所,立馬有其他民警發現蘇韜來了,上前與蘇韜打招呼,褚惠林并不知道蘇韜其實與這里的民警有過節。蘇韜在審訊室將情況如實地說了一遍,門被推開,趙指導員笑瞇瞇地走進來,朝筆錄民警擺了擺手,道:“去我辦公室泡杯茶過來,用那個放在最里面的茶葉。”
放在最里面的茶葉,肯定是好茶葉,這趙指導員毫不掩飾對蘇韜的尊重,讓蘇韜覺得倒有點面紅燥熱。
那筆錄民警笑嘻嘻地走出去,趙指導員臉上帶著笑意,低聲道:“蘇神醫,這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帶著我立功了”
蘇韜微微一愣,疑惑道:“此話何解”
趙指導員沉聲道:“那個豹哥,是流竄作案的慣犯,在漢州市內到處游曳,而且喜歡用化名身份。兩年前在高應縣曾經因為追債惹下命案,所以正在被全國通緝,等下會交給市刑警隊接手。”
蘇韜也沒想到劇情會這么發展,回想豹哥那復雜的眼神,終于知道他為何不敢聲張,那是膽怯與慌亂交錯,完全失去了方寸感。
噠噠噠,房門被敲響,趙指導員起身打開門,臉上露出尊敬之,笑道:“江隊長,您好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讓你跑一趟,主要因為這個犯人有點危險,我們害怕在派出所關押,不夠保險,必須將之轉移。”
此人正是漂亮的警花江清寒,她身穿警服,沒有戴女式警帽,頭發束成馬尾,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柳葉秀眉彎彎,瓊鼻高挺精致,櫻唇紅潤泛著光澤,未施粉黛,卻是英姿煞爽,舉手投足透著一股女性特有的魅力。
江清寒目光在蘇韜的臉上掃了掃,微微一怔,她對蘇韜印象深刻,上次搗毀人胎素地下研究室,就是蘇韜從中作了幫助。
“又是你”江清寒面沉如水的問道。
蘇韜站起身,笑著說道:“沒錯”
趙指導員微微一怔,笑問:“你們認識”
蘇韜眸光亮了亮,嘆了口氣道:“不止認識這么簡單”
江清寒挑了挑眉,她當然能聽明白蘇韜的言外之意,也不點破,轉而與趙指導員,道:“你們這次抓到了個厲害人物,犯罪嫌疑人是一個全國性賭博團伙的核心人物,他前幾年都在南粵省流竄作案,近兩年才回到漢州。年輕時因為一起嚴重的傷人案,隱姓埋名,有好幾個虛假身份,極其狡詐。不僅開設賭局,還組織黑社會,無論是漢州警方,還是南粵那邊的警方,都對他進行通緝。”
趙指導員尷尬地笑了笑,連忙道:“這算是歪打正著,我們只不過是出警而已,對方已經被蘇神醫給擒服了。”
江清寒點了點頭,轉而與蘇韜,鄭重說道:“雖然你這次抓到了豹哥團伙,但我希望你以后還是不要太過于逞能,畢竟抓捕罪犯是我們警方的事情。”
蘇韜歪著頭,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只是碰上了而已。還有,警察辦案,如果脫離群眾的幫助,罪犯能輕而易舉的被繩之以法嗎”
江清寒皺了皺眉,嘆了口氣,道:“強詞奪理……罷了,我好心勸你,如果你一意孤行,那也沒有辦法。”
蘇韜能理解江清寒的好意,她的確是想勸蘇韜,離這些危險人物遠一點,因為她知道這些人的可怖,用殺人不眨眼來形容并不過分。
做了簡單的筆錄之后,蘇韜和褚惠林便被送出了派出所,蘇韜見褚惠林垂頭喪氣,暗嘆口氣,經過今天褚惠林應該知道遠離賭博,否則的話,自己也不會再管他了。
蘇韜通過實際行動,告訴褚惠林,第一,他不具備賭博這個天賦,想要從賭桌上贏錢,必須要有真才實學;第二,即使他運氣不錯,賭技大漲,那也不夠,他難以承受賭桌上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處處都是局,一旦沉淪,就會越陷越深。
褚惠林搖頭咂嘴道:“不好意思,我把你的錢,全部給輸光了。”
蘇韜微微一怔,暗忖褚惠林還在為這個耿耿于懷,笑道:“錯,我并沒有輸光,我把位置交給你的時候,本金已經拿回來了。”
褚惠林“哦”了一聲,心情略微舒服了點,訕訕道:“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賭了。經過今天這個教訓,我也看透了。賭博真心沒什么意思。”想想那筆錢,就這么莫名其妙地被坑了,褚惠林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蘇韜欣慰地笑了笑,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能想清楚其中的關系,那就好了。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拿著端著不放,人要學會往遠處看,咱們得有更高的追求和理想。”
“你說的沒錯”褚惠林對蘇韜感激不已,如果不是蘇韜主動插手的話,恐怕他只會越陷越深,雖然他暫時能夠注意分寸,但難不保哪一天殺紅眼,被設局陷害,屆時也將身敗名裂。
市刑警隊來了三四輛車,將豹哥直接押上一輛黑的防彈車。江清寒站在一旁指揮,她看上去極為謹慎與從容,那些民警也樂于被她指揮,忙得屁顛顛的。等押送車離開之后,蘇韜和褚惠林緩緩走出派出所,大切諾基停在兩人的身邊,車窗搖下,露出江清寒的一張俏臉,她語氣淡淡地說道:“上車,送你們一程。”
褚惠林微微一愣,看了蘇韜一眼,蘇韜自然沒有拒絕。
江清寒將蘇韜和褚惠林丟在老巷街口,隨后車子嗚嗚地離開,褚惠林疑惑地望著蘇韜,道:“那個江隊長,是不是跟你認識”
蘇韜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暗忖自己與她的緣分,可不僅僅是認識這么簡單。
江清寒回到市局,做了簡單的處理安排,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十一點,旁邊的警員張振笑著提醒道:“江隊,你趕緊回去,已經加了這么多天班,還是好好回去陪陪女兒。”
江清寒將文檔整理好,笑著說道:“我女兒長大了,她很自主,我回去整天盯著她,反而會讓她覺得不高興。”
張振嘆了口氣,知道江清寒性格固執,屬于那種很難規勸的類型,道:“那我就先下班了啊。”
隨著張振離開之后,辦公室變得安靜、冷清,江清寒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每天生活在緊張的工作中,才能讓自己覺得生活有意義。
其實很多年前的江清寒,并非是這樣,她與許多女人一樣,每天將大部分時間都放在家庭之中,相夫教女,過著普通人的生活,直到自己的丈夫在一次出勤的過程中去世,江清寒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主動申請調入刑警隊,憑借出的能力,及敏銳的洞察力,成為了一名出的警員。
凌晨十二點,江清寒終于將桌上的東西整理干凈,伸了個懶腰,走出警局大門。外面停著一輛黑的轎車,一個身穿西裝的高個男人站在車外,手里捏著一根香煙,見到江清寒之后,連忙扔掉了香煙,將之在地面上踩滅,笑道:“清寒,終于等你忙完了啊”
“徐瑞,我都跟你說過那么多次,不要這樣”江清寒無奈地搖頭,嘴角泛著苦笑。
徐瑞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等江清寒上車之后,輕松地說道:“男人不能太聽話,否則,如何你抱得美人歸呢”
“我算什么美人整天穿著警服,不茍言笑,一點也不溫柔。”江清寒面沉如水地說道。
徐瑞發動車子,輕哼出聲,微笑道:“若是你是那種每天都在涂脂抹粉,琢磨著今天穿什么衣服,要不要再買幾個名牌包包的女人,我又如何對你這么癡迷呢”
江清寒側過臉,望了一眼徐瑞,這的確是一個優秀的成功男士,若是在遇見自己丈夫之前,她或許會愛上這個睿智風趣的男人。不過她的心早已冰冷似鐵,再也沒有辦法愛上其他男人。...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