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韜受傷的事情,牽動了不少人的神經。網
晏靜是第一個趕到瓊金市人民醫院的人,她見蘇韜生龍活虎,才放下心,與蘇韜隨便聊了幾句,就轉身離開,去處理后續的事情。晏靜的意圖很明確,動用自己的資源,調查幕后黑手的情況,如果有可能的話,一定要給出有力地回擊。
隨后,唐南征從狄世元口中得到了消息,也從漢州趕來,蘇韜見他一臉關心,心中感激不已,能夠感覺到唐南征的真誠。
唐南征見蘇韜受的傷不算嚴重,使用了不知什么藥物,竟然已經生痂,困惑道:“這有點不合理啊,槍傷比其他創傷更加難治,你的傷口愈合度,至少是普通創傷藥物的十倍以上。”
蘇韜也沒有藏私,從放在手邊的行醫箱,取出了一個藥瓶,“我用的是這個。”
唐南征眸光一閃,接了藥瓶,只取了一點,在手背上抹了抹,只覺得一股涼颼颼的感覺蔓延,這是藥效明顯的表現,隨后又用鼻子努力地嗅了嗅藥膏的味道,“這可是個好東西,熬制的時間比較長,我這鼻子算靈的了,但也分辨不出是哪幾種藥物回合制成的。”
蘇韜笑道:“這是家傳的創傷藥,你既然有興趣,我這就把藥方寫給你。”
唐南征連忙抑,婉拒道:“這可使不得,你這藥方價值連城!”
“價值連城的藥方,也要能夠普及使用,才能實現它的價值,只可惜藥方中有幾種藥材太難得,所以不能量化生產,不然的話,也是普及中醫的一個很好的手段。”蘇韜一點沒有藏私的意思,“我把藥方寫給你,你也幫我試著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到幾種替代品,這樣也好為普及做準備。”
唐南征眼前一亮,感慨道:“姓,你這胸襟了不起,我們這輩人,把好東西都藏著掖著,哪里會分享傳家的藥方你寫了藥方過得我,我一定守口如瓶,絕對不會給你泄露出去,另外就是幫你研究一下,看是否有比較常見的替代藥材,讓你這個傳家的創傷藥能夠普及使用。”
蘇韜笑了笑,不再多言,拿出筆將蘇廣勝的生平絕學之一——“三味生肌膏”的藥方,寫了下來。
蘇廣勝如果在天有靈,也不會對蘇韜的所為有怨言,畢竟這個藥方上的幾位中草藥,實在太難尋找,即使知道了藥方,想要熬制出來也實在不容易。
給了唐南征,主要是感激這老爺子,對自己的重視,另外,也是知道唐南征在藥方上有足夠的底蘊,若是他能夠鼓搗出個半成品出來,即使療效沒有原來藥方這么逆天,能達到一兩成的效果,然后量產普及,對社會也是一個無形的貢獻。
以蘇韜的能力,弄出個半成品出來并不難,關鍵他的精列限,總不能事事都抓在手上。聰明的人,都善于動身邊的力量,而不是自己獨攬眾活,那樣反而精力分散,貪多嚼不爛,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蘇韜的設想是,先給出一個命題,讓唐南征研究一下,等他研究得大差不差時,再將自己的想法糅合進去,后面普及藥膏的事情,也由唐南征來張羅,這樣會培養一個不錯的幫手。
“生肌膏”只是第一步,蘇韜還有好幾十種藥方,都打算進行普及,需要一個能夠信任的人,為自己二次開。
唐南征粗粗掃視了一眼蘇韜給自己的藥方,眼中閃過驚容,因為藥方的藥材并不多,只有三種,但除了一種草藥常見之外,另外兩種都非常難得,即使有千金,也難以購得。即使熬制出了一份,想要普及使用,也非常不易。
“我回去之后,就研究這個藥方。”唐南征心翼翼地將藥方疊好放入口袋里,“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也想跟你聊聊。”
“唐老,你說吧。”蘇韜面帶微笑回答。
“聽說你準備在合城開三味堂分店”唐南征面色微紅,“蔡妍之前找過我,聘請我擔任三味堂的席顧問,我一直猶豫,現在是下定決心,我答應了。”
蘇韜微微一怔,暗忖自己太過失禮,主要蔡妍聘請唐南征的事情,并沒有跟蘇韜提起過。
他現在換位思考,唐南征恐怕心中早就愿意,只不過是一直等自己親自聘請他∑南征如今當面這么說,蘇韜頓時覺得欠缺了對他理峪出尊重與禮遇,他連忙下床,朝唐南征鞠了個躬,由衷地感謝:“歡迎唐老加入三味堂,你以后就是三味堂的主心骨。”
唐南征已經退休,所以他加入三味堂,不存在任何問題,于是樂呵呵地受了蘇韜這個鞠躬,心里也是高興,人到了一定的歲數,要的是一份尊重,能給自己欣賞的年輕人,提供一點幫助,能燃燒余力,獲得認可,這是非常開心的事情。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能讓大師級的唐南征誠心誠意地主動加入三味堂,那可是一件特大喜訊。
蘇韜盡管面上不動聲色,內心的喜悅澆出了一朵嬌艷的花。
正說話間,門被敲響,靳國鋒從門外走入,蘇韜為唐南征介紹了靳國鋒,唐南征雖然不清楚靳國鋒的身份,但從他肩上的金黃光板一顆金星加金色麥穗,再加上他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就知道此人了不得。
靳國鋒身后還跟著一名年輕女子,面容課,望向蘇韜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擔憂,唐南征眼力很好,暗忖這姓倒是挺會拈花惹草,這俏麗的女子,明顯對他有好感。
唐南征與靳國鋒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就告辭離開。
靳國鋒提著兩份營養品,放在柜子上,上下打量著蘇韜,道:“沒想到竟然鬧出這么大的風波。”
蘇韜無奈曳,自嘲道:“跟拍電影似的。”
靳國鋒苦笑:“主要動了別人的利益蛋糕,那個姓江的女警員,已經多次被警告,沒想到她還在堅持。”
蘇韜知道靳國鋒肯定知道更多的內幕,沒忍住,緊張地關心道:“會對她有什么影響嗎”
“放心吧,她是烈士的遺孀。她的丈夫是一個英雄人物,加上她也是為了維護正義,我們已經安排人保護好她。”靳國鋒面沉如水地承諾,“事情也受到高度重視,不過暗中潛伏的力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還得從長計議。”
蘇韜頓時有種僥幸之感,連靳國鋒都覺得棘手,充分說明康博制藥的能量,已經到了一種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所以他們才敢喪心柴地派送殺手,堂而皇之地狙殺江清寒和張振。
水君卓站在旁邊,等兩人寒暄完畢,將手中的果籃,放在地上,眸光盈盈地說道:“爺爺,知道你受傷,特別擔心你,所以委托我來看看你。”
蘇韜連瞇謝道:“請水老放心,我這傷一周之內就能痊愈。”
水君卓似乎松了口氣,輕松笑道:“那就好,老爺子盼望著你早點康復,那樣也好約你下棋呢。”
蘇韜點了點頭,應諾道:“等我的傷好了之后,就一定去看望老爺子。”
靳國鋒和水君卓并沒有過多打擾,又坐了幾分鐘,就告辭離開。正準備出門的時候,水君卓就看見一個時尚貌美的女子匆匆而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就推開了蘇韜的部。
一定是蘇韜的朋友了。
水君卓不知為何心中有種酸楚的感覺。
門被推開,就感覺到一陣香風襲來,將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沖淡了不少。
“你這個混蛋!”蔡妍見蘇韜好端端地坐在那里,臉上還帶著那一如以往賤兮兮的笑意,終于放下內心懸著石頭,泣不成聲地罵道。
愛到深處,沒法表達,才會口不擇言的斥責。
蘇韜站起身,朝蔡妍走了過去,將她輕輕地擁抱在懷中,用完好的那只手,輕輕地勾掉她眼角的淚水,“是我不對,讓你擔心了。嗯,我就是個混蛋,就是個賤人。”
蘇韜一邊說著,一邊又用手指輕輕地在臉上刮了幾下,仿佛在懊惱地抽自己,演得猥瑣至極。
蔡妍忍不灼涕為笑,“見過賤人,但沒見過比你更賤的了。”
蘇韜朝繃帶的位置努努嘴,“只是包扎得比較嚇人,其實沒多大事兒。”
蔡妍輕輕地推開蘇韜,“老天爺也是不長眼,為什么不讓你傷得更重點,讓你結結實實地嘗個教訓。否則,你這總是沖動的性格,永遠不會改變。”
蘇韜微微一愣,蔡妍的邏輯比較怪,但理解之后,只會覺得更加的溫暖。他想了想,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放心吧,以后做任何事情之前,我都會先考慮一下你的感受。我一定不再受傷,不再讓你落淚,以后冒出任何危險的苗頭,一定遠遠地跑開,做個縮頭烏龜。”
“去你的!”蔡妍狠狠地揮起拳頭,終究還是沒忍心,只是輕描淡寫地落下,被蘇韜輕易地抓字腕,捏在掌心里,用指甲細細地撓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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