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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頌看上去木訥,但事實上是聰明的,他一直壓抑著內心的暴動,等待一個人的到來,那個人擁有對抗乾大師降頭術的本領,他曾經以為對方是個白衣降頭師,但沒想到他來自于華夏,是一個面容俊朗的年輕中醫。
蘇韜讓巴頌躺在床上,讓他脫去衣服,盡管柳若晨在現場,但巴頌一點也不介意,很快將自己脫得只剩下了褲衩。若是換做一般的女人,看到赤身的男人,或許會面紅耳赤,但柳若晨是個女中醫,她看過男人的身體,恐怕不會比蘇韜看過的女人身體少多少。
“你準備給他解毒”柳若晨見蘇韜拿出了銀針,困惑地問道。
前不久巴頌還威脅自己,甚至讓她的脖子受傷流血,但現在蘇韜卻是要為巴頌解除體內的毒素,劇情發展得太快,以至于柳若晨難以跟得上這個節奏。
“是的,既然他信任我,那么我要給他增加信心。”蘇韜微笑著說道。
柳若晨站在一邊,無奈地嘆了口氣,有時候她真地看不懂蘇韜的性格,很難用善良和邪惡來界定他,不過,他做每件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仿佛在下棋,會考慮后面的每個步驟。
不出意外,巴頌今天突然闖入他所住的酒店房間,也在他的計劃之內,否則,又為何故意將自己支開
柳若晨很快被蘇韜行云流水般的表演給吸引,蘇韜針灸永遠充滿魅力,認精準,入針收放自如,而且對于病人體內的氣血運行,了如指掌,練到這樣的針術,至少得花費二十年以上的功力,然而蘇韜過完年不過才二十一歲,只能說明蘇韜是千年才會出現的絕世奇才。
蘇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巴頌在他的眼里,如同被分解了一般,在他腦海中呈現出諸多位,同時他很快找到了毒素所在的位置,讓蘇韜很吃驚,控制巴頌的毒素,位于他的腦部,這是人體最神秘的位,稍不注意,在治療的過程中,對毒素失去控制力,有可能會讓巴頌變成癡呆。
千年沉淀的南洋降頭術,果然很神奇,并不是簡單的醫術就能解決問題。
不過,因為有之前解除樸重勛夫妻身上降頭術的經驗,所以蘇韜倒也是輕車熟路。
銀針如雨點般,刺入巴頌的面部位,每一針都蘊含著精純的真氣,滋潤著巴頌的身體。巴頌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仿佛在經歷無數陰天,突然晴空萬里,陽光耀眼,整個人如同被暖氣溫蒸,說不出的暢快。
之所以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毒素長期凝聚在他頭部的某些經脈中,雖然有解藥緩釋藥效,但毒素還是不時地刺激筋脈,導致他的大腦處于不完全清醒的狀態,這也是為何乾大師能夠控制佛徒的秘密。
打個簡單的比方,這些人在毒素的作用下,大腦處于脆弱的環境,這時候你通過外部的刺激,很容易能夠攻破他們的意志力,繼而用類似催眠術的辦法,對他們進行操控。
針灸完畢之后,蘇韜并沒有結束治療,而是從行醫箱里取出一枚紅的藥丸,然后讓巴頌給服用下去。
巴頌很警惕,但還是服用下去,隨后他感覺腹中一陣絞痛,蘇韜連忙扶著他進入衛生間,他開始抱著坐便器干嘔,從口腔內涌出大量的黑膿血,場面有點駭人。
蘇韜用針灸打通他頭部的氣血運行經脈,并沒有將毒素給逼出,紅的藥丸是蘇韜不久之前,特別針對降頭術煉制出來,可用于逼出大部分腐蝕性的藥毒,雖然第一次試用,但效果不錯,不過看上去反應很激烈,幸好是原本體質就很強的巴頌服用,如果換個人,恐怕就扛不住這么強的藥效,暗忖下次還得減輕藥材混合的比例。
巴頌并不知道自己在蘇韜的眼里,其實跟小白鼠無異,他嘔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感覺心肺脾腎都快被嘔出來,這種痛苦其實跟毒素發作的時候相差不遠。
蘇韜見嘔出的血水,由黑變成了鮮紅,便指壓他頭頂的百會,這個位不僅可以止吐,對于緩和宿醉引起的頭痛、頭重效果明顯,還能抑制暈車嘔吐時的心神不寧。
天截手,名不虛傳,數秒之后,巴頌就停止嘔吐,但如同爛泥一樣躺在坐便器旁邊,小命丟了一半。
柳若晨見巴頌氣若游絲的模樣,也是一驚,低聲道:“他沒事”心中暗自琢磨,蘇韜是不是故意將他整成這樣的
蘇韜的醫德高尚,怎么會做那么缺德的事情呢
“他中毒很深,也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地讓他體內的毒素給排出來。”蘇韜望了一眼手上紅的藥丸,無奈道,“當然了,我也有點意外,沒想到這藥物這么霸道。”
柳若晨意識到蘇韜是第一次使用這個藥物,沒好氣地笑道:“人你已經醫治了,下面怎么辦”
蘇韜知道柳若晨對自己和乾大師的過節并不是特別清楚,恐怕還在云里霧里,便將前因后果與她簡單說了一番。柳若晨眼中流露出凝重之,道:“巴頌不能回去了,你給他解了毒,以乾大師的眼力肯定能看得出來。”
蘇韜點了點頭,決定道:“現在只能借助樸重勛的力量了,畢竟乾大師是毒害他的始作俑者。目前,我們韓國認識的人中,也只有樸重勛能與乾大師斗上一斗”
蘇韜掏出了樸重勛之前給自己的名片,用酒店的座機撥通了他的電話,半個小時之后,樸重勛趕到了酒店。
望著床上躺著的巴頌,樸重勛的面異常難看,“乾大師就是個魔鬼,我現在就給警方打電話,有了這個證人,他一定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柳若晨連忙攔住樸重勛,“乾大師和我們一樣,是被韓國政府請來參加醫學交流峰會的客人,你如果現在通知警方,恐怕只會適得其反,打草驚蛇。何況你也查明了,乾大師和韓國一些勢力的關系很好,如果事情鬧大了,不僅不會解決問題,反而會讓你處于困境。”
樸重勛微微一怔,知道柳若晨說得沒錯,掏出了一支煙,叼在嘴里,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柳若晨望了一眼蘇韜,見他不做多言,問道:“你有辦法嗎”
蘇韜聳了聳肩,微笑道:“其實現在我們處于上風,巴頌是乾大師的佛徒,他消失了,乾大師肯定坐立不安,有所行動。我們只要做好準備,等他自動上鉤就好了。”
柳若晨秀眉蹙起,擔心道:“乾大師擅長降頭術,行為陰詭,防不勝防,想等他主動露出破綻,恐怕難度很大。”
蘇韜搖頭,安慰道:“放心,我已經解了他兩種降頭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相信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他很有可能會利用自己在韓國的影響力,對我們進行側面攻擊,這遠比用降頭術要更加聰明和有效。”
樸重勛大致猜出蘇韜的意思,沉聲道:“那我該怎么做”
“安排人跟蹤乾大師,了解他最近接觸過哪些人,不出意外的話,他會煽動這些人來針對重勛布置一個陷阱。”蘇韜嘆了口氣,“你的婚禮,可能會出現問題。”
在韓國,沒有人不知道權家,雖然家族的住處,并不在明洞附近,但明洞大部分商鋪的所有權都掌握在權家手中。權家是首爾隱形的地主,其家族嫡系和支系掌握著首爾百分之十的地產,所以即使sg財閥、輝煌財閥等以企業發家的勢力崛起,但絲毫不會影響權家的地位。
權宇彬是權家新一代的繼承人,他英俊瀟灑,是無數大韓女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只可惜他眼界很高,如今已經快四十歲,依然保持單身狀態。
在家人的影響下,權宇彬是個忠實的佛學信仰者,尤其十年前,他患了重病,被來自泰國的乾大師用醫術治好之后,他就越發的虔誠。
乾大師此次來韓國參加全球醫學峰會,各種出行活動,全部都是由權宇彬一手操辦。為了讓權家在新的一年里充滿好運,權宇彬還在祖宅里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法師。
乾大師穿著極其普遍,盡管如今還是冬日,溫度極其低,但他穿著僧袍,帶著眾多弟子圍在佛像前,念經祈福,權宇彬神情肅穆,伴隨著佛經的傳唱,感覺心情異常的放松。
終于最后一場法師結束,乾大師緩緩起身,目光落在權宇彬的身上,柔和而慈祥。
權宇彬微微躬身,朝旁邊指了指,乾大師會意,跟著權宇彬來到了后堂。傳統的韓居是木質結構,里面鋪著木板,房屋也不高,所以身材高大的人,需要微微弓腰,才能不被碰到。
“龍婆,請問有何指教”權宇彬低聲問道。
“權善信,雖然我做了法事,但很多災厄是無法靠法事來消除的。我們認識多年,所以我與你對話,就更直接一點。”乾大師的表情仿佛枯涸的老井,顯得滄桑深邃。善信是對虔誠的佛教徒的稱呼。
權宇彬連忙挺直腰椎,問道:“龍婆,還請您直言不諱”
“你的威脅來自西邊,不出意外,這幾日就會有大災。”乾大師高深莫測地說道。
“還請言明”權宇彬追問道。
“天意不可違,我只能說到這里。”乾大師閉上眼睛枯坐,不再多言一句。
權宇彬一項成熟穩重,但乾大師的態度可讓他急壞了,他只能跪坐在乾大師的面前,不停地叩首,道:“大師,還請你指點迷津,看在我這么多年虔誠向佛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