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歐巴,你這是在做什么”李俊美望著熊熊大火,嚇得面無血色。
這可是七八十條年輕的生命,就這么燒死,那是多大的孽。
李俊美是個狡詐市儈的女人,但還不至于泯滅人性。
“我在做一個儀式!像塔爾巴神靈祈愿,在乾大師的引領下,他們都會永生極樂!”火光在權宇彬眼中燃燒,難掩他的興奮。
李俊美望著火光蔓延,轉眼即將燃燒到那群孩子,覺得雙腿發軟,跌坐在地上,她睜大眼睛,呢喃道:“這是謀殺!這是謀殺!”
李俊美有殺人的決心,否則她也不會導演沈昌燦的那場的爆炸案,但她的對象是自己的仇人,而不是這些無辜者。
權宇彬不滿地看了一眼李俊美,嘆氣道:“你讓我有點失望!成大事者,必須要有狠心。這場獻祭,不僅是為我權家,而且還為國家的氣運祈福,歷史不會忘記他們的貢獻!”
李俊美愕然無語,望著權宇彬,又望向龍大師,她意識到今天的場景策劃已久,權宇彬是在為身后的權貴做事而已。
仔細一分析,李俊美覺得背脊發涼,這意味著什么即使現在有人報警,恐怕也不會有援救的人及時趕到,獻祭勢在必然。
火焰越躥越高,室內的溫度也不斷提升,李俊美淚流滿面,痛苦地望著昏睡不行的無辜高中生,她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一輩子將烙印在自己的內心,這會成為一場噩夢。
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有人急忙跑到權宇彬的身邊,低聲匯報門外發生的情況。
權宇彬皺了皺眉,點了點頭,道:“不惜一切代價,攔住他們,千萬不要破壞祭祀儀式!”
話音剛落,緊閉的大門發出悶響,有人正在試圖踹門,權宇彬沉著臉,朝身側揮了揮手,保鏢們取出了器械,堵在了門口。
轟的一聲巨響,門被一輛黑色的武裝甲車給撞開,散在四周的保鏢被沖得四散而開。
蒙著面,穿著防彈衣的特種兵持著槍械,沖入火場,“啪啪啪”,伴隨著清脆的槍聲響起,立即有人中彈倒地不起。
權宇彬驚慌失措,連忙從腰間取出永遠隨身攜帶的手槍,熟練地拉開保險栓,進行回擊。他意識到事情泄露,此刻只能逃離現場,否則的話,一旦被抓住,將承受各種殘酷的刑訊逼問。到時候,不僅自己的對手,不會繞過自己,那幕后之人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滅自己之口。
子彈打在寫身塔爾巴的塑身上,火星四濺,乾大師面色凝重,影衛們站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人墻。只可惜,畢竟是血肉之軀,被子彈準確擊中頭部之后,立即倒地。這幫影衛都經過高強度訓練,論格斗術的話,與這些特種兵難分上下,但面對子彈,瞬間變成土雞瓦狗。
影衛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這些都是自己的死忠,但其余佛徒有了怯色,滾爬著往旁邊散開。
乾大師面沉如水,對這些不忠的佛徒已經無暇顧及,他也搞不清楚為何事情會演變如此。
按照道理來說,權宇彬是整個首爾最有權勢的人,而且自己做這個獻祭儀式,也是得到幕后那個人的邀請,不應該會出現這種情況。
特種兵們救人心切,晚一秒鐘,有可能就會有無辜的生命犧牲,所以子彈如同雨點打向對面的敵人。終于有人拉來了火龍,水柱朝冒著火焰的長坑噴射過去,過了好幾分鐘,終于控制住火勢。
權宇彬身邊不乏高手,但面對配合默契且數量眾多的特種兵,很快失去了主動權,大部分被當場擊斃。
乾大師坐在塔爾巴的雕像前,緊閉著雙眼,如同干枯的老樹,此刻他想要活命,就不能有所異動,否則的話,只會被前來援救的特種兵直接擊斃。
李俊美跌坐在地上,見火勢慢慢減弱,心情復雜無比,她下意識朝權宇彬望去,他沒有風度翩翩的紳士模樣,眼中滿是殘忍與瘋狂,他的槍法很準,每次扣動扳機,對面中就會有人發出悶哼聲。
所以盡管權宇彬握的只是一把手槍,但竟然也壓制住了對面片刻。
“趕緊起來,跟我走!”權宇彬沉聲命令道。
“我不走,我沒力氣!”李俊美虛弱地說道。
權宇彬冷笑一聲,伸手粗暴地揪起李俊美的頭發,擋在身前,怒吼道:“別開槍,再開槍,我就殺了她!”
李俊美半晌沒有回過神來,眨眼之間,自己從情人變成了人質。她下意識地望向龍婆乾大師,他依然緊閉著雙眼,坐在塑像下,沉默不語。
“別動!”權宇彬低聲與李俊美說道,“和我配合一下,等我安全離開,就放你走。”
李俊美嚇得渾身戰栗,她后悔自己的決定,竟然會與這么一個狠毒的男人走在一起。
權宇彬知道自己已經走到末路,他必須求生,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實力逃脫。
權家在首爾遍布眼線,只要暫時脫離這些特種兵的追蹤,他很快能夠輾轉出國。他已經在歐洲某個國家置辦了產業,對方會給自己政治保護,那筆資產足以讓自己過上很好的生活。
“嗖……”一股冷風從腰間傳來,權宇彬有種想尿尿的感覺,這種尿意閃過,下體就忍不住顫抖,嘩啦啦地開始排水。
李俊美靠的很近,從他身上嗅到了尿騷味!
權宇彬朝自己酸麻的位置望去,一根銀針刺入皮膚,他騰出一只手,迅速地拔掉,李俊美趁機用牙齒咬了他胳膊一口。
“啊!”權宇彬吃痛,丟掉了手中的槍。
他最近的特種兵沖了過去,權宇彬雖然槍法很準,但拳腳功夫很一般,很快被擒服,腦門被黑黢黢的槍口給頂住,正準備起身,下巴被槍柄擊中,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火勢經過搶救,終于漸漸熄滅,那群高中生得救了,如果晚來十分鐘,這群學生就會被火焰吞滅,情況兇險之極。
嗆人的濃煙之中,一個人影朝塑像前的乾大師走了過去,狠狠地一腳踹在他的臉上。
乾大師狼狽地起身,抹了抹嘴角的鮮血,下意識抬頭打量眼前男人。
對方很年輕,面容俊朗,身材高挑瘦削,剛才神不知鬼不覺用銀針偷襲咋權宇彬的就是他。
“把解藥拿出來吧!”蘇韜低沉地命令道,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過一個人。乾大師已經觸犯到了自己的底線,他視人命如同草芥,將無辜者當成玩偶,踐踏人性的自由。
巴頌站在蘇韜的旁邊,低聲翻譯了蘇韜的話。
乾大師目光落在巴頌的臉上,低聲詛咒道:“你這個叛徒,一定會下無邊地獄!”
巴頌咬了咬牙,騰起手,狠狠地打在了龍婆的臉上,這落在其他佛徒的眼中,滿是驚愕與欽佩。
在乾大師的威逼之下,佛徒們長期遭受無情的對待,在乾大師的眼中,他們只是自己的工具而已。
巴頌也曾是龍婆的手下,遭受無數的屈辱,他這一拳,力量十足,比起蘇韜的那一腳更兇更狠。
“咕噥!”乾大師嘴里噴血,冷冷地望著蘇韜,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蘇韜無視他的憤怒,給巴頌使了一個眼神,巴頌會意,蹲下身子,在乾大師身上找到了解藥。雖說蘇韜憑借自己的醫術,能夠讓那群被迷暈的高中生救星,但如果能夠用解藥,可以省下不少精力。
巴頌用泰語嘰里咕嚕地大聲說了幾句,立即有其他的佛徒,跟在他的身后,幫他一起救治那些迷暈了的高中生。
蘇韜看到這個情形,暗嘆了一聲,被乾大師控制的這些佛徒,也是受害者而已。
他們害怕受到乾大師的牽累,所以努力表現,希望能夠將功補過。
有特種兵沖上前,將乾大師控制住,蘇韜朝權宇彬走了過去,蹲下身,捏住了他的下巴,用銀針一挑,取出了一枚銀色的極小藥丸,這是自殺性的毒藥,遇到極其危險的時候,用力要開,就會毒發身亡。
擒服一個活口,遠比擒服一個死人,更加有價值。
蘇韜心思縝密,權宇彬身后牽扯到了一大堆復雜的關系,所以才會留一個心眼。
領隊的特種兵走到蘇韜的身前,認真地敬了一個禮,然后安排人托著權宇彬離開。服用解藥之后,高中生們也悠悠醒轉,他們失去了意識,并不知道剛才與死神擦肩而過。
“咦晶恩,那個帥哥好眼熟啊!”高孝真驚訝地與身邊的姜晶恩說道。
蘇韜穿著長袍,與眾不同,特立獨行,辨識度實在太高了。
“的確是他!”姜晶恩頓時清醒過來,望向蘇韜的目光充滿了激動。只可惜,蘇韜已經走出門,她并沒有機會與自己的偶像打個招呼,只可惜手機不在身邊,無法拍攝下這一幕。
“謝謝你提供的線索!”穿著檢察官制服,西裝筆挺,樣貌端正的韓正云,與蘇韜握了握手感謝道。
樸重勛在旁邊翻譯了檢察官的話,剛才蘇韜貿然沖進去,樸重勛是又敬重,又欽佩,槍林彈雨,并非所有人都具備那種勇氣。
“這是我的舉手之勞!不過,接下來,你所做的事情才更加艱難,你的對手將更強大!”蘇韜淡淡地與韓正云道。
權宇彬幕后的人,操控了這場獻祭儀式,韓正云這個檢察官或許很正直,也有與邪惡勢力斗爭的勇氣,但真的能掀翻那條大船嗎
蘇韜管不了那么多,他畢竟只是一個匆匆過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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