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定軍吃了枸杞子燉兔肉的藥膳,導致身體陰陽失衡,其實已經被蘇韜用針灸給調整好,之所以曹定軍突然又暈過去,因為蘇韜針灸的時候故意留了個后門,只要曹定軍心神受到刺激,就會立即暈過去。
蘇韜揉按了曹定軍胸口位置數秒,曹定軍就悠然醒轉,他面色變得沉重,夏德春的話,加上自己剛才瞬間就暈過去,前后印證,不正好證明了自己得了絕癥。
如果正常人,又怎么會動不動就暈了呢
“我得的是什么絕癥”曹定軍畢竟是個大人物,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天疑病”夏德春暗忖曹定軍的反應跟蘇韜分析的一樣,按照他的指示回答道。
“這是什么病,我怎么沒聽說過”曹定軍眼中又流露出了疑惑之色。
“這個病極其少見,是一種慢性病,病癥是四肢無力,記憶里出現衰退,精神衰弱”夏德春又連忙介紹道,“如果你能積極配合治療的話,還是有希望延緩病情的。”
曹定軍是一個性格極其要強的人,聽夏德春這么一說,暗自印證自己的身體狀況,對應了十之,也就信了三分,不過他嘴上還是排斥道:“我不信醫生”
“曹老,這次多虧了小蘇醫生治好了你,不然的話,你現在還在昏迷當中呢”夏德春連忙介紹蘇韜給才曹定軍認識。
曹定軍盯著蘇韜看了許久,皺眉道:“好像有點印象”
“上次曾經跟你有過一面之緣,我是受水老的命令,前來給你治病的”蘇韜暗忖經過夏德春的鋪墊,自己終于可以登場了。
治病得分析病人的心理狀態,曹定軍的老年癡呆癥剛剛爆發,雖然暫時控制下來,但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能重新復發,他生性多疑,又特別好面子,所以蘇韜便讓夏德春配合自己唱了一出雙簧戲。
至于“天疑病”,也是故意杜撰出來的。
如果告訴曹定軍,他得的是老年癡呆癥,內心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更加排斥就醫了。
杜撰了個“天疑病”出來,是為了包裝曹定軍的病情,這樣能夠讓曹定軍引起重視,同時也不至于排斥自己給他后續治療。
至于這個騙局也堅持不了多久,等曹定軍醒悟過來,他已經開始接受蘇韜的治療,也不會介意蘇韜和夏德春聯手策劃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天疑病,一旦發作,基本無藥可治,只能延緩時間。你現在的病情很嚴重,如果還是抗拒治療,不到一周,就會陷入渾渾噩噩的狀態”蘇韜一本正經地撒謊,“之所以叫做天疑病,是因為醫術中曾經有一個皇帝得過這個病,他想要追求永生,所以服了大量的金丹,最終病發的時候,神志不清,極其嚴重”
曹定軍質疑道:“我有沒有吃什么金丹,為什么會得這個病呢”
“主要與你三十年前的一個手術有關您腦顱曾經動過刀,雖然當時只取了一個彈片,但壓迫到了你的顱內神經。每當刮風下雨的時候,你就會出現頭疼的狀況。也就是因為你經常鍛煉身體,換個體質較差的,十年前恐怕就會出問題了。”蘇韜有條不紊地說道。
這一段話倒不是欺騙,曹定軍得的老年癡呆癥,和后腦部位的重傷有直接關系。
曹定軍感覺后腦勺部位涼颼颼的,那次受傷對他的影響很大,幾乎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蘇韜能準確的說出時間,還能指出自己每逢陰雨天氣就頭疼,足以說明蘇韜有兩把刷子。因為知道自己腦部受傷的人或許很多,但知道自己不定期頭疼的人,卻是幾乎沒有。
曹定軍心沉如水,暗忖自己難道真得了什么天疑病,時日不多了
曹定軍上過戰場,經歷過生死,早已不畏懼死亡,但面對生與死的抉擇,還是忍不住動搖
或許,應該相信這個年輕人的話,自己嘗試治療一下。
讓曹定軍接受治療病情,這需要花心理戰,不僅要斗智斗勇,還得玩弄一些招術,連演技是否逼真,也得考慮在內。
“我不信醫生”曹定軍有氣無力地說道,“但沒有人嫌命短,給你幾天時間,如果沒有效果的話,我就順子其自然,聽天由命吧”
蘇韜暗松了一口氣,看得出來才曹定軍極其頑固,比起水老的性格還更為剛烈一些,如果不是他遇到了重病,且自己動用了一些手段,恐怕難以讓曹定軍輕易地接受自己進行治療。
曹定軍才剛剛醒轉,所以身體極其虛弱,閉眼就睡著了。等蘇韜和夏德春出來之后,曹懷慶迎了上去,主動問道:“怎么樣了”
“已經醒過來,不過太過疲勞,所以暫時又睡下了。”夏德春笑著說道,他看了一眼蘇韜,“多虧了蘇大夫,用針灸讓老爺子醒轉了。”
曹懷慶握著蘇韜的手,感激道:“上次是我眼拙,招待不周”
蘇韜淡淡一笑,謙虛道:“說實話,以曹老的性格,如果病不嚴重到一定的地步,我還不敢給他治”
蘇韜間接地說明了上次掉頭就走的原因。
曹懷慶微微一怔,醒悟過來,笑道:“你說得沒錯我父親太過倔強,對醫生這個職業有偏見。”
人都是很現實的,知道蘇韜醫術真的很好,加上由水老舉薦,曹懷慶對蘇韜的實力已經深信不疑。
曹定軍突然發病,的確嚇到了自己,這種恐慌感從來沒有過,曹定軍不僅是曹家的支柱,也是共和國的靈魂人物。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對國家是重大的損失。
“并非偏見這么簡單,他心里有陰影”蘇韜琢磨著
想要治好曹老的病,還得告訴曹懷慶,畢竟天疑病這個謊不能拆穿,需要一家人配合才行。
不過,蘇韜說出了一個很驚人的結論。
他是說曹定軍有心理陰影曹定軍在軍政界可是響當當的硬漢,即使在最困難的社會,也沒有彎曲過脊梁。
“陰影”曹懷慶驚訝地望著蘇韜。
“年輕時候,曹老曾經腦部中過流彈,當時可能醫術不像現在這么發達,所以沒有足夠的麻醉環境,他在接受治療的過程中,承受了很大的痛苦,造成了心理陰影。”蘇韜在剛才給曹定軍針灸之后,經過言語上的試探,已經分析到了曹定軍為何如此排斥醫生的緣故。
“原來是這樣”曹懷慶恍然道,“我聽警衛員說過,我父親年輕時候打仗總沖在最前面,有一次差點與死神擦肩而過。但他自己卻從沒有提過這件事”
“人都會選擇忘記最痛苦的記憶,曹老雖然是一個鐵骨錚錚的英雄,但他也是普通人,也會害怕痛苦,不愿意想起悲慘的往事”蘇韜之所以愿意嘗試治療曹定軍的老年癡呆癥,也是因為對他能夠理解。
有些人諱疾忌醫是刻意為之,有些人不相信醫生,是有自己的苦衷。
曹定軍的苦衷,是在蘇韜治療過程中,挖掘出來的,甚至連曹定軍都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藏著這么一個秘密。
夏德春在旁邊聽著蘇韜和曹懷慶交流,也是大開眼界,暗忖蘇韜已經深得中醫精髓,治病問因,只有知道原因,才能徹底治好疾病,否則,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曹老的病情比較難治,病根在腦部的創傷,內心深處也存在疾病,所以需要用特殊的辦法治療,所以還得你配合”蘇韜隨后將自己和夏德春欺騙曹定軍,他得的病叫做“天疑病”,與曹懷慶交代一番。
曹懷慶并不覺得排斥,反而用力拍了一下大腿,感慨道:“蘇大夫,沒想到你年紀輕,但對人心了解得如此通透。天疑病,的確是最好的解釋。”
蘇韜笑了笑,道:“前期每天需要針灸,大約一周之后,在服用湯藥,就可以逐漸緩解他的病情。”
“逐漸緩解難道沒有盡快治愈的辦法”曹懷慶很敏感,聽話聽音,從蘇韜的言辭中聽出了關鍵點。
“老年癡呆癥,想要徹底治愈很難”蘇韜見曹懷慶情緒迫切,鄭重其事地承諾道,“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嘗試治愈曹老。”
見蘇韜言辭真誠,曹懷慶心情也是緩和下來,上次蘇韜轉頭就走,讓曹懷慶也是誤認為蘇韜架子很大,脾氣也很倔,是一個不懂禮數的年輕人。
但他現在仔細想了想,蘇韜或許從看到父親的第一眼,就已經做好決定,今天的安排,只不過是他計劃中的步驟而已。
簡而言之,蘇韜那次的“無理”是裝出來的,他知道曹家終究還是會找到自己。
“無理”是為了讓曹家重視自己,曹懷慶暗自唏噓,這蘇韜簡直就是一個妖孽,哪里是個中醫大夫,跟美國科幻片里精通讀心術的異能者一般。
蘇韜和夏德春邊談邊聊,出了大廳,就見阿軍站在一輛綠色的吉普車旁,水君卓站在他身邊,低聲說著話。
她溫婉俏麗,材高挑纖細,膚如綢緞,那修長秀美的脖頸嫩滑如脂,戴著一條鉑金鏈子,墜飾鑲嵌著一枚晶瑩的藍寶石,烏黑柔順的秀發披在高聳的胸前,無風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