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曹姣姣羞辱了一番,這小妖女果然好幾天未出現,沒有再來惹自己。
蘇韜的性格黑白分明,因為曹姣姣是女人,蘇韜對她還留有三分余地,如果換做是個男人,他恐怕早就下狠招。對像蘇韜這樣的中醫,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人身上留下永久性創傷,只是信手拈來的小事。
當然,蘇韜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人,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除非遇到那種讓人作嘔的人,他才會略懲小戒。
給曹定軍又做了一套腦部針灸治療,主要是刺激他腦部神經的活躍度,經過服用回神湯好幾日,曹定軍的病情已經得到很好的控制。對于曹定軍而言,他的感覺很明顯,以前經常會有間歇性眩暈的感覺,在蘇韜的調理之下,已經完全消失。
他的睡眠能保持在六到八小時,對于他這個年齡而言,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過睡眠如此安穩踏實的感覺。
蘇韜的醫術好不好,妙不妙,不是自己吹出來的,病人自己心中一桿秤,能夠權衡自己身體的變化。
“您的身體比想象中恢復得要好,今天是我給您治病的最后一天,因為您服用的藥物比較特殊,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熬制,所以我回去之后會改良一下,看能否制作成藥丸。以后您吞服藥丸就可以了。我也會定期郵寄藥丸給您。”蘇韜取下曹定軍身上的銀針,語氣平和地解釋道。
曹定軍從床上坐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唏噓道:“小蘇,我得向你感謝啊!”
蘇韜風輕云淡地擺了擺手,微笑道:“感謝就不用了,以后千萬不要諱疾忌醫,不要等到病重了才治病。尤其是我學的中醫,講究治療未病,注重調養,防患于未然。”
曹定軍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現在轉過彎了。世界上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大夫的話,一定要銘記于心。”
得到曹定軍的認可,蘇韜也是覺得心情豁然開朗,人就是這樣,經過付出努力,讓原本不接受你的人,認可你,尊重你,這樣才會給你足夠的滿足感。如果一開始,曹定軍就積極配合治療,恐怕也輪不到自己出手了。
“前兩天夏德春跟我提起,你準備參加今年的國醫選拔”曹定軍目光灼灼的望著蘇韜。
“這件事情我還沒想好!我有不少事情需要處理,參加國醫選拔,不僅需要時間,還得浪費很多精力。”蘇韜說得倒也不是托辭,他現在的事業剛剛起步,好幾個計劃,才剛剛微露曙光。
曹定軍點了點頭,擲地有聲地承諾道:“小蘇啊,其實你不用太緊張,有我和水老兩人做擔保,國醫選拔不過是形式和流程而已。我知道你現在有自己的事業,而且前景也不錯。但我是這么想的,如果你博得了國醫的稱號,對于你的事業也是有幫助的,畢竟你的事業都在圍繞中醫,有了這么一個虛名,相當于給你的那些產業打了個,認可你的人會更多。”
蘇韜聽得出來曹定軍是想真心幫助自己,感激道:“曹老,謝謝您的指點。我答應您,會騰出時間來參加國醫選拔。不過,既然決定參加選拔,我也想靠自己的真實實力。”
“有骨氣!”曹定軍見蘇韜不愿意走后門,暗忖這小子并非驕傲,而是足夠的自信,他爽朗地笑了笑,說道,“行啊,你放心,除非有人惡意刁難、阻擾你,我和水老都不會主動出手干擾你參加國醫選拔。”
曹定軍說得挺委婉,其實他的意思能聽得懂,像他們這些中顧委的老領導,推薦一兩人進入國醫梯隊,并不算什么難事。
當然,有人的地方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矛盾,國醫也分陣營,也論站隊。每年選拔國醫的名額有限,所以有些勢力就希望自己看中的人能夠成為國醫,蘇韜想要靠真本事,正規流程通過選拔,難度不是一般大。
不過,曹定軍轉念一想,蘇韜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國醫的水準,欠缺的不過是背景而已,先讓他進去試一試,等關鍵時刻,憑他和水老聯手,再推蘇韜一把,這樣也更加順理成章一些。
真金不怕火煉,蘇韜用真本事通過那些篩選流程,也利于他以后的。否則的話,難免會遭到別人的詆毀,認為蘇韜是走了后門才成為國醫的。
離開曹定軍的病房,蘇韜見到了曹懷慶,主動跟他說明自己要離開的決定。
曹懷慶雖說心中擔憂父親的病情會有所變化,但還是尊重蘇韜的選擇,但他還是心有不甘地誘惑道:“蘇神醫,你有沒有想過來閩南,憑借你的醫術,一定能得很好。我給你承諾,只要你愿意定居閩南,我會給你各種!”
蘇韜謙和地笑了笑,道:“謝謝曹叔的信任與。我之前跟您提起過,家里有個爺爺留下來的中醫堂,我必須要回去撐起家業。但是在未來,我打算將中醫堂連鎖,閔州也是開分店的理想城市之一。到時候,真要在這里開分店,還得請曹叔多關照。”
“那沒問題!如果你要來閔州開分店,我一定給你提供最大的。”曹懷慶見蘇韜拒絕了自己的邀請,心中也是有些失落。不過,他對蘇韜也高看了一眼,整個閩南有幾個人會選擇拒絕自己的邀請呢
蘇韜能夠毅然拒絕自己,足以說明亮點,第一,他是一個有情懷的人,不會輕易被利益所影響,有自己的計劃,并且堅定不移地努力;第二,他是一個有實力的人,金子落在哪里,都會熠熠發光。
蘇韜能得到曹懷慶這樣的承諾,已經實屬不易,他是閩南省的實力派人物,到了他這個級別,一般不會輕易承諾,只要說出來的話,必定是一言九鼎。
總而言之,此次閩南之行,雖說前后輾轉了好久,甚至為了給曹定軍找到合適的藥材,還奔赴巴蜀一趟,但總而言之,收獲還是不小的。他用自己的醫術征服了曹定軍和曹懷慶父子,同時讓曹家欠了自己一個人情。
曹懷慶給蘇韜遞了一張銀行卡,笑道:“密碼是你的生日!這是給家父治病的診金。我咨詢過水老,里面的錢不多,遠遠低于你治好我父親的功德。”
蘇韜想了想,將卡接到手中,突然道:“冒昧地問一句,您帶錢包了嗎”
曹懷慶微微一怔,點頭道:“帶了啊!”
“請給我看下您的錢包!”蘇韜平和地笑道。
“給!”雖說覺得突兀,但曹懷慶還是取出了錢包。
蘇韜手法很快,伸手一撈,曹懷慶嚇了一跳,只覺得眼花了一下。
驚訝感轉瞬即過,前后不過幾秒,被蘇韜取了的錢包,再次又落在自己的手上,仿佛之前只是幻覺而已。
蘇韜亮了亮手上兩張百元紅鈔,微笑道:“卡就不用了,您說沒多少錢,但我還是不敢隨便收下,不然水老可是會怪我!您有一點說得很正確,診金還是得支付,這兩百元就當支付診金了。”
曹懷慶連忙翻開自己的錢包,那張銀行卡果然插在里面,無奈搖頭苦笑道:“也罷,倒是我考慮得欠妥當。”
蘇韜是受到水老的推薦來給曹定軍治病,歸根到底,蘇韜是看在水老的面子上,才會下了這么大的功夫。
如果論給曹定軍治療的診金,那可以說是“萬金難買”,連夏德春那樣的老牌國醫,都束手無策,自己送他一張卡,倒是自己顯得小家子氣了。
當然,蘇韜拒絕這張存有五十萬元的銀行卡,倒也沒有表現得很激烈,處理的方式很平和,沒有讓曹懷慶感覺絲毫不快,且讓曹懷慶對蘇韜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從醫院到機場,一路都由曹家得妥當,甚至進機場檢票口,也是暢行無阻,蘇韜直接走入最早抵達瓊金機場的航班。
隨著飛機騰空、穩定,蘇韜拉開了窗戶擋板,發現地下的建筑物越來越小,不知為何腦海中閃過曹姣姣那個妖女的樣貌,旋即很快煙消云散。
自己的閩南之行,對于曹家而言特別重要,因為自己的成敗事關頂梁柱曹定軍的身體能否健康,但對于蘇韜而言,只不過是人生中短暫的風景而已,曹定軍只是他無數病人中的一人而已,最多只不過身份比較特殊。
空姐主動走了過來,面色紅潤地問道:“請問蘇先生您需要什么飲料”
蘇韜微微一怔,見空姐眸光閃爍,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名人了,笑道:“來一杯橙汁吧!”
空姐很開心地點了點頭,過了片刻,給蘇韜遞上了橙汁,除此之外,蘇韜發現里面還有一個小紙條,上面記錄著電話號碼。蘇韜微微一愣,沒有去動紙條,象征性地喝了兩口橙汁。
等到空姐來取杯子的時候,發現紙條并沒有被蘇韜收起,眼中透露出難以言喻的失落與黯然神傷。
這樣貌不錯的空姐給蘇韜留手機號碼,顯然是想誘惑自己,蘇韜不屑一顧,是因為覺得“睡粉”這種事太低級了,影響自己的偉岸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