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韜來到燕京沒有太久,但期間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成為了頭條人物,如今又在燕京高端圈子里成名。
人怕出名豬怕壯。名氣打響了并非完全是一件好事,宋思辰打來電話,一向的好脾氣卻是了好大的火氣,因為蘇韜折騰的動靜太大,原本國醫選拔就處于初審時期,蘇韜鬧出了這么多大動靜,自然免不了飽受爭議。
在華夏有這么個原則,如果某個事物有爭議性,一般選擇一刀切。爭議,是因為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一刀切雖說切除了壞的部分,也將好的部分排除。
這樣的處世哲學很省事,但也使得華夏很多行業和領域無法進步。
因為新的事物,往往是帶著爭議,演變成主流,成為推動社會展的動力。
國醫選拔也是如此,因為蘇韜飽受爭議,給初審的評委們制造了很大的麻煩。不過,最終評委們還是選擇讓蘇韜進入復試階段,畢竟蘇韜身后有不少潛藏的力量在推動,何況蘇韜給人的形象,總體而言是正面和積極的。
以“親韓”的事件來看,最終結果不僅證明蘇韜不親韓,反而證實了蘇韜是走出國門也具備影響力的年輕才俊,那些評委們并非是耳聾眼瞎之輩,他們為華夏醫學界出了蘇韜這樣的少年英雄感到期待。
“蘇韜,我和老竇都希望你能順利通過國醫選拔,但你在燕京的動靜鬧得太大。老竇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整天琢磨著如何幫你安撫好中央保健委員會的那些評委。”宋思辰耐心地說道,“你的醫術沒有問題,但我擔心你被小人陷害。”
“應該沒有那么復雜!”蘇韜安撫道,“國醫選拔不是一向講求公平、公正的嗎”
宋思辰無奈苦笑道:“國醫選拔,向來只招募最優秀的醫生。任何環節都不會徇私舞弊,但如果要阻止一個人進入其內,也有很多辦法。因為選拔制度本身就是嚴格,所以也可以找出無數條款來否定一個人。你之所以能順利進入初試,據我所知,是有大人物為你擔保。如果你想順利留到最后,必須慎重小心,畢竟大人物不可能始終為你保駕護航。”
蘇韜明白宋思辰的意思,恐怕是水老或者曹老在幕后出力的緣故,不然以自己鬧出那么多事情,初審恐怕都過不了。他誠懇地說道:“謝謝師父的提醒。”
宋思辰知道蘇韜很聰明,有些話自己點一下,他就知道怎么做,語重心長地說道:“國醫選拔一共有三個環節,包括初審、復審和終審。初審主要是由評委根據個人的檔案材料,分析這個人是否有國醫的資格。復審以面試為主,由專家組評委與參選者進行面對面的交流,問題一般都比較隨意,不僅包括專業知識,而且可能涉及時事熱點、國家戰略,因為國醫要為許多領導服務,不僅要健談,而且要具備淵博的知識。至于終審,以斗醫形式為主,從十個候選者中挑選出醫術最精湛的三人。”
蘇韜對具體的選拔環節有所了解,道:“我會認真準備復審,研究新聞和時事熱點。”
宋思辰點了點頭,火氣漸消,微笑道:“全球醫學峰會上你勝了金崇鶴的的事跡,你表現得很出彩。我們新中醫聯盟最新一期會刊上,會重點介紹這個故事,也希望能給業內更多年輕人樹立榜樣。”
宋思辰這擺明是了打你一棒槌,再塞給你一個甜棗吃,這為師育人的技巧。
蘇韜有點不好意思,謙虛地笑道:“一件小事而已,就不用這么大費周章了吧”
宋思辰卻是極其認真地說道:“現在華夏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來豎起旗幟,扛起大梁,你千萬不要覺得肩上的擔子重,壓力大,這是你應當承擔的責任。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蘇韜連忙嚴肅地說道:“謝謝宋師的鼓勵!”
宋思辰幽幽嘆了口氣,又道:“燕京是一個大染缸,是華夏社會的縮影,城市里聚集了各種各樣的人,你此次燕京之行,不僅是為了參加國醫選拔,更是要見識一下那里的人物,相信對你日后行醫,也就很多好處,不過,一定要注意低調謹慎,不要招惹太多敵人。”
蘇韜明白宋思辰的良苦用心,暗忖自己現在惹的仇敵還真不少,嘴上卻是要寬慰宋思辰,道:“宋師請放心,我一定夾著尾巴做人。”
“信你,就見鬼了!”宋思辰無可奈何地一笑,“你有幾個師兄在燕京,我會跟他們打好招呼,如果出了大事,他們肯定會出手幫你。所以你也不要擔心被人欺負。”
蘇韜心中一暖,對宋思辰格外的感激,真心對你好的長輩就是這樣,一方面嚴厲地教育你腳踏實地的做人,另一方面真出了事情,也會出面給你遮風擋雨。
尤其是宋思辰這種老一輩的人物,對師徒之情看得特別重,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烙印在他們的腦海與言行之中。
與宋思辰又交流了幾個參加國醫選拔的注意點,蘇韜才掛斷電話,雖然自己另外一個師父竇方剛沒有跟自己通電話,但想必也為自己近日來在燕京鬧出的諸多風波憂心不已。
蘇韜走到衛生間,用涼水拍了拍臉,努力告誡自己,要集中注意力,他此次來到燕京關鍵的目的,是參加國醫選拔,千萬不能被其他所影響,一定要專心備戰才行。
于是,他就這么將自己關在家中連續數日,熟讀宋思辰與竇方剛的行醫筆記,了解歷屆國醫優勝者的生平,研究此次參加國醫選拔的對手。
臨街的咖啡館內,坐著兩個女人,兩人的外貌有幾分相似,若是不注意細看,會誤以為她倆是姐妹,正是倪靜秋和汪巧珍母女倆。
“媽,等會蘇韜來了,你千萬別緊張,他問你什么,你如實地回答,就可以了。”倪靜秋笑著與汪巧珍道,“他的醫術真的很好,我的哮喘已經控制下來,再鞏固一段時間就能徹底痊愈。前不久的家宴,我其實就是帶他給你瞧病,沒想到后面惹出了那么多事。”
“原來是這樣!我很好奇,一直想問你,你跟他是什么關系。”汪巧珍無奈地嘆氣道,“你媽也不是那么固執的人,如果你早就說明原因,我肯定會答應。你也犯不著騙我吧,說什么來和你見見新男友!”
倪靜秋得意地用習慣攪拌著芒果味果汁,道:“你啊,已經對醫生有恐懼心理了,如果不是這樣,你哪能愿意跟我來見蘇韜呢。”
“蘇韜長得不錯,不過太年輕了。如果你真跟他談戀愛,我鐵定不同意!”汪巧珍搖頭評價道。
倪靜秋沒好氣地白了汪巧珍一眼,耐心解釋道:“媽,蘇韜是我的男閨蜜,你可別亂說!”
“男閨蜜”汪巧珍皺眉,“有男閨蜜的都是大齡剩女,找不到合適的男人婚嫁,所以找個男人慰藉情感。你千萬別做這種蠢事,趕緊給我收了這個念頭。”
倪靜秋咯咯地笑出聲,尾指勾掉笑淚,道:“媽,我今年才二十六歲,離剩女還很遠吧”
汪巧珍嘆氣道:“女人的青春稍瞬即逝,二十六歲已經是青春的尾巴,我原本打算讓你今年就出嫁,結果恁是沒趕上。”
倪靜秋知道汪巧珍的心情,她與自己一樣也是有先天性哮喘,當初為了生下自己,可以說是九死一生,所以對自己這個女兒也是格外的寵愛。
倪靜秋伸手握住了汪巧珍的手,乖巧地允諾道:“媽,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在三十歲之前,將自己嫁出去。”
汪巧珍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也不要隨便應付我,還是得找個合適的人,像霍坤那樣人,千萬不能嫁。”
倪靜秋“嗯”了一聲,聽見門口傳來風鈴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音,連忙望過去,只見蘇韜行色匆匆地走入,目光落在自己這邊,她連忙站起身,興奮地搖了搖手。
蘇韜疾步走過去,先禮貌地與汪巧珍喊了聲“伯母好!”
倪靜秋上下打量蘇韜,見他唇下竟然有胡渣,看上去很憔悴,疑惑道:“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蘇韜如實說道:“最近在沖刺學習,把自己關在家里久了,所以整個人就霉掉了。”
汪巧珍見蘇韜挺幽默,笑問:“你在沖刺什么”
蘇韜也不隱瞞道:“我這次來燕京,是為了參加國醫選拔的。”
汪巧珍也不知道國醫選拔具體是什么,笑道:“年輕人愛學習是好事。”
倪靜秋喊來服務員,幫蘇韜點了一杯綠茶,然后笑道:“咱們也別繞彎子了,我媽的病,你得幫忙看看,一定要治好!”
蘇韜無奈苦笑,與汪巧珍道:“伯母,請伸手,我給你搭個脈。”
汪巧珍猶豫了一下,見女兒不停給自己鼓勵,伸出了手腕。
蘇韜搭脈很快,等咖啡送上來的時候,已經對汪巧珍的病情心中有數。
見倪靜秋滿臉期待,蘇韜沉聲道:“伯母的病情很復雜,而且常用的方法無效,恐怕要做一場法事,才能徹底解決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