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越智淺香嚴格意義上算不得人妻,但她在照顧人方面的確很細心,這或許是在長期照料小泉冶平時養成,只是粗略地掃了自己的體型,未過多久,就送了一條內褲過來。
蘇韜試了一下,型號是對的,只是三角區比較小,給人一種不安全之感。
蘇韜換好衣服之后,下了溫泉池,水溫略微有點燙,不過泡起來的確很舒服,能夠讓人很快忘記身體的疲勞,一股熱氣在肌肉到處亂竄。身后傳來噠噠的腳步聲,蘇韜連忙回過頭望去,略微有些失望,越智淺香身上裹著白色的浴袍,并不是預料之中,穿著泳衣的樣子。
越智淺香彎下腰,將手里提著的藥包,丟進了浴池中,很快里面飄來藥香味,蘇韜大致能分辨出其中的草藥,都是安神調氣的珍貴草藥,在市場上粗粗估計這么大一包,至少在兩三千人民幣,暗忖今天這藥浴倒是有些奢侈。
越智淺香試了試水溫,笑吟吟地說道:“有點燙!”言畢,走到角落里,擰開一個閥門,頓時就有冷水汩汩地涌入。
“差不多了!”蘇韜提醒了一句,越智淺香關掉了閥門,重新走到池邊。
“你不下來泡泡嗎”蘇韜一本正經地問道。
“不用了!”越智淺香目光落在蘇韜的身體上,雖然肌肉不是很大塊,但線條分明,她面頰一紅,自然知道和一個異性在一起洗混浴,是極其曖昧的行為,已為人妻,怎么能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呢。
之前跟蘇韜所說,那算是口誤而已。
“那你就在旁邊看著,多無聊啊”蘇韜轉而笑著說道,心中暗罵,女人果然都是騙子,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撒謊,還真他媽的有道理。
越智淺香努力解釋道:“我是過來給丟藥包,和調節水溫的。如果你非要人陪著,我讓父親來陪你一起”
蘇韜連忙擺手,尷尬地笑著拒絕道:“那就不用了!那樣多麻煩,我還是一個人洗吧!”
越智淺香抿嘴一笑,復雜地看了一眼蘇韜,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之間的事情彼此都熟悉,雖說她還保留著女人最珍貴的東西,但從小學醫,對男女之事算不上諱莫如深。
島國的社會風氣比華夏開放多了,所以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那點事情,誰都是心知肚明。只不過越智淺香骨子里比較保守,她是一個極為固執的女人。
她一直認為女人最珍貴的東西,應該給深愛的另一半,但沒想到小泉冶平因為病得太重,所以結婚之后從來沒有跟她發生過實質性的夫妻關系。
越智淺香一直默默忍耐,她不以為意,這是一個追求精神世界自由純凈的女人。
等越智淺香離開之后,蘇韜開始用水瓢兜滿水然后直接從頭頂澆下,讓溫水在身體上緩緩流淌。過了幾分鐘之后,越智淺香再次出現,手里拿著托盤,上面擺放著燒酒,笑道:“這樣可以讓你更加放松!”
燒酒一般有兩種喝法,加熱水或者加冰塊進行勾兌,前者叫做湯割,后者叫做冰割。
因為是夏天,所以越智淺香給蘇韜準備的是冰割,蘇韜喝了一口之后,發現味道很不錯,含有自然的花香味道。
“明天我就不住在這邊了!”蘇韜放下雕刻著花紋的精致陶瓷杯,微笑道。
“為什么”越智淺香有些驚訝地問道。
蘇韜笑著解釋道:“第一,不想太麻煩你。第二,我的合伙人倪靜秋明天會到京都,到時候我和她一起住酒店。”
越智淺香思忖片刻,道:“如果倪總不介意的話,你可以邀請她來我家里做客,你也看到了,這棟別墅的房間很多,我父親很熱情,他不會介意家里會增加一個華夏客人。”
蘇韜搖頭笑道:“還是不用了!人都希望不被約束,我也想一個人感受一下島國的文化和環境,如果住在這里,總覺得像只被囚禁的小鳥。”
“好吧,那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吧!”越智淺香瞧出蘇韜心意已決,也就不再堅持。
“明天的行程是什么”蘇韜見越智淺香在沉思和發呆,笑著問道。
“早上先讓我父親帶你去巖田漢藥研究所吧!”越智淺香輕聲道。
蘇韜復雜地看了一眼越智淺香,嘆氣道:“為什么不先去見你的先生小泉呢是不是發生了什么變故,你應該告訴我!”
越智淺香將自己帶到她父親的家中,而不是直接帶自己去見小泉冶平,這已經讓蘇韜有些懷疑,恐怕越智淺香現在和小泉冶平出現了點問題。
越智淺香知道隱瞞不了蘇韜,耐心地解釋道:“我丈夫已經被他的兒女給接走了,想要見到他,還得需要溝通。”
蘇韜微微一怔,意識到越智淺香遇到的麻煩不小,恐怕小泉冶平的子女并不是善茬,至于越智淺香這個后媽,在年齡上估計比兒女們還要小些,如何壓制得住
越智淺香不再多言,眉頭緊鎖,雖然他知道小泉冶平的子女不會拿自己親生父親的健康開玩笑,但畢竟長期以來,一直是自己在旁邊精心照顧小泉冶平,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與小泉冶平只能通過電話聯系,她也擔心小泉冶平的病情。
不過,小泉冶平的子女擔心越智淺香會跟他們爭奪家產,所以強行接走小泉冶平。
為了防止小泉冶平心情起伏太大,讓病情迅速惡化,所以越智淺香選擇退步和忍耐,同時借口自己去華夏請蘇韜,讓小泉冶平心安。
蘇韜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有需要出力的地方,盡管直說,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越智淺香
慢慢起身,朝蘇韜點頭致意,然后邁著小步離開池邊。
當她起身的瞬間,蘇韜留意到她寬松的浴袍竟然露出了雪白的,心中難免一蕩,趕緊壓住心中的燥火。
女人的性感,并非脫光了全身衣服,一絲不掛。而是那漫不經心露出的風情,讓人魂縈夢繞。
雖然只是那須臾瑩白的腿膚,足以讓蘇韜感覺到一股噴鼻血的沖動。
蘇韜仔細一想,或許和自己喝了燒酒有關。
不過,越智淺香還真是個讓人心動的女人!
蘇韜終于意識到為什么藺鯤會這么瘋狂追求這個早已為人妻的島國女人。
第二天清晨,蘇韜很早就起床,在院內開始健身,聽到動靜的越智千秋也跟了出來,站在旁邊望著蘇韜姿勢怪異的鍛煉身體。等蘇韜打完脈象術之后,越智千秋迎了上去,困惑地問道:“我研究過五禽戲和太極拳,但你剛才練習的這一套健身術,好像都不像!”
蘇韜也就不隱瞞,笑道:“我這是獨門功夫,因為不具備觀賞性,所以沒有能廣為流傳,但對于調養內息,舒經活絡,有極大的好處。如果您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蘇韜倒也不是王婆賣瓜,主要是看出越智千秋對脈象術很感興趣,在旁邊指手畫腳模擬了許久,不過難得要領。
“好啊!”越智千秋振奮地笑道,“我也想研究研究呢!”
隨后,蘇韜將脈象術的動作要領逐一給越智千秋講解,越智千秋雖然年過半百,但悟性不錯,本身也有些健身術的根基,所以學習的速度很快,大約一個小時,越智千秋就能依葫蘆畫瓢地打完一整套脈象術,不過想要深刻領悟脈象術的精妙,還得日積月累地不停練習。
脈象術雖然對人體有莫大的好處,但因為動作苦澀乏味,不像瑜伽和五禽戲那樣,具備觀賞性,不僅難以推廣,而且練習的人很難堅持。
雖然如今三味堂所有的員工都在練習脈象術,但真正練到初窺門徑的,也就自己當初收下的幾個親傳弟子,至于莫穗兒也只練了個形式,沒有感受到其中的妙用。
越智淺香洗漱完畢之后,出門見到父親正在和蘇韜練習健身術,站在旁邊看了許久,嘴角泛起笑意,看得出來父親是真心喜歡這個來自華夏的年輕神醫。
這算得上愛屋及烏!
越智千秋是一個醫癡,一生都在研究華夏的漢醫文化,因此也對華夏文化及華夏的人充滿親切之感。難道見到一個中醫造詣極高的華夏青年,自然內心升起好感。越智千秋在許多人眼里,是一個極其難相處的怪人,但蘇韜卻是一點沒有感受得到,這完全是因為中醫的魅力。
吃完了精致的早飯,門鈴聲響起,藤野英子看了一眼,皺眉道:“是藺鯤桑!”
越智千秋不悅地看了一眼女兒,似乎責怪女兒結婚了還跟這個華夏男人牽扯不斷。越智淺香也是萬般無奈,暗嘆這個藺鯤太粘人了,自己已經多次暗示他,不要再來糾纏自己,沒想到他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越智淺香現在萬般后悔,在漢州的時候,選擇聯系他,住在了他的旅館,這或許讓他產生了誤會。
藺鯤顯然沒有意識到他不受歡迎,坦然地走進了屋內,面帶笑意道:“考慮到我的朋友蘇韜對初來乍到,對島國人生地不熟,我決定跟著蘇韜,自告奮勇當他的翻譯和向導,不知你們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