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告訴你的!”蔡虎極為堅定地說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因為調查過你的檔案。你曾經是北部戰區的兵王,十二年前因為違反軍紀被開除軍職,擅長組裝炸藥,經常活躍在國際戰場。為什么要回到國內制造這起火災,肯定是因為受到了國內某個勢力的邀請。”蘇韜頓了頓道,“其實你退伍之后,并沒有成為無家可歸之人,而是成為了某個勢力在國際戰場上的代言人。我沒猜錯的話,你是王家的人,因為王家對北部戰區有著絕對的控制力。”
蔡虎聽蘇韜說完這些,眼中流露出驚訝之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蘇韜絕對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怎么會使用那么可怕的拷問之術,蔡虎是經受過專業的訓練,他的意志力無比堅定,尋常的審訊辦法對他無濟于事。
蘇韜淡淡笑道:“我說過了,不打算告訴你,我是誰。”
蔡虎凝眉,仔細打量著蘇韜,眼睛一亮,道:“你是蘇韜?對,你是蘇韜!”
蘇韜哈哈大笑道:“看來你得到過我的資料,是不是你背后的人要求,如果遇到我的話,格殺勿論?”
蔡虎暗嘆了一口氣,又被蘇韜猜中了,他有種無力之感,因為蘇韜不僅是武力碾壓自己,還是智商碾壓自己。
他冷聲道:“我們的計劃很嚴密,你無法改變結果。”
蘇韜鎮定地說道:“事在人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蘇韜從蔡虎的口中印證了自己的猜測,背后恐怕又是王軒等人在搗鬼。他對李安博有所了解,這是一個極為穩健的人,想要在仕途路上更進一步,但為何會做出這等瘋狂的行為呢?
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用很多計劃,但用人命作為代價,是最無法忍受的行為。
蘇韜開著車,在某個岔道口停下,用手機發送了一個定位,等待十五分鐘,一輛銀色的面包車停在旁邊,唐詩從副駕駛走出,敲了敲車窗,甜美地笑道:“沒讓你等太久吧。”
言畢,她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的蔡虎,蹙眉道:“這就是嫌疑犯?”
蘇韜點了點頭道:“沒錯。”
唐詩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蔡虎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拽下車,蔡虎的第一反應是,這個模樣甜美的女子力氣好大,唐詩將他拖了十幾米,塞入面包車的后排,黑金淡淡地掃了一眼蔡虎,伸手在他的脖子上砍了一記手刀,蔡虎就直接暈過去了。
“上我們的車吧。”唐詩笑著邀請道。
蘇韜看了一眼面包車,好奇道:“難道這車特殊改裝過,可以防彈?”
唐詩搖頭,笑著解釋道:“這種面包車不僅便宜,而且不起眼。很多特工電影里,主角都開那種科技感很強的跑車,其實那完全是胡扯。特工要隱藏身份,越低調越好,哪能給對手制造那么明顯的目標呢?即使車子能防彈,但也經不起火箭彈的攻擊。”
蘇韜嘆了口氣道:“只能說電影、電視,誤人子弟啊。”
唐詩笑道:“接下來你放心吧,交給我們三十三局元蘭組來處理。我們已經追蹤到對方的大概位置,元組長和建偉哥已經率先深入腹地,以他們的身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元蘭組是烽火最強的行動小組之一,而元蘭和劉建偉的實力也是經過檢驗,讓蘇韜印象深刻的是,在斯洛伐克的原始森林中,元蘭和劉建偉以兩人之力,將實力強勁的數百人傭兵團弄得焦頭爛額。
“我問過蔡虎,他們在振興街掩埋大量的炸藥。此次行動要求特別高,一定不能讓他們提前引爆振興街的炸藥,不然損失太大了。”蘇韜皺眉道。
“這也是為何元蘭和建偉單獨行動的原因,我們害怕打草驚蛇,要暗中找到那個遙控器,然后再出擊。”黑金在旁邊解釋著整個計劃。
蘇韜點了點頭,道:“希望他們能夠成功,這事關無數老百姓的財產,以及地方經濟的穩定。”
烽火的存在意義便是如此,行走在黑暗中,守護人民的利益,維持經濟秩序穩定發展。
龍組不一樣,他們立足于維護政權穩定,讓國家政權穩定交接,平穩過渡。
蘇韜現在不是一個人,他身邊聚集了一群強人,很多事情不需要自己孤軍奮戰。
既然是開副本,蘇韜肯定要組團刷任務,這樣不僅成功率高、效率快,而且還讓自己不用只身犯險。
埋伏在黑暗處,元蘭望了一眼身邊的劉建偉,低聲道:“對方有很高的軍事素質,而且看得出來,是正規軍出身。”
劉建偉好奇道:“怎么看出來的?”
元蘭低聲道:“里三層外三層,彼此距離靠得很近,可以及時支援,基本是三角站位,這種防守比較堅固和嚴密。”
劉建偉怒道:“既然都是軍隊出來的,怎么能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那些可都是平民。”
元蘭知道劉建偉的意思,軍人可以殺人,可以嗜血,但絕不能濫殺無辜,尤其是自己國家的百姓。
元蘭眼中也流露出冷色,“行動吧。”
話音剛落,劉建偉很隱蔽地沖了出去,悄無聲息地走到一名巡邏的人員身后,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輕輕一扭,那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癱軟倒地,劉建偉將他拖到草叢,迅速脫掉他的衣服,然后穿在自己的身上。
元蘭站在陰暗處,手里拿著一把槍,幫劉建偉觀察周圍的情況,片刻之后,劉建偉換好衣服走出,朝元蘭的方向看了一眼,下意識地壓了壓帽檐。
元蘭深吸一口氣,朝下一個潛伏地點移動,她選擇位于東南方向的一處小土坡,雖然比較遠,但那里可以看到整個營地。她架好狙擊槍,通過瞄準鏡迅速找到劉建偉,只見他朝著一輛轎車走過去,元蘭打開耳機,提醒道:“你右手邊有兩個人,朝你走過來。”
劉建偉沒有回話,低著頭繼續朝前走,右手邊兩人果然發現劉建偉,笑道:“疤子,你不是在巡邏嗎?怎么跑這兒來了?”
“我肚子疼,拿點紙,上大號。”劉建偉沒有轉身,低聲說道。
其中一人微微一怔,他對靶子很熟悉,雖然喝了點酒,大腦有點迷糊,但依然發現不對勁,沉聲道:“你不是疤子,你究竟是誰?”
劉建偉早就做好準備,整個人如同餓狼一般,朝那人沖過去,一記飛腿,直接將那人踹出五六米遠,另外一人想拔槍,劉建偉一記擺拳,擊中他的下巴,他騰空倒飛出去。
劉建偉踩住那個發現自己的人,壓低聲音道:“告訴我,埋在振興街的炸彈遙控器在哪兒?”
那人冷笑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劉建偉拔出腰間的短刀,沒有任何感情砍掉了他一只手,痛得他大聲嚎叫,冷笑道:“你們也就十多個人,我全部問一遍,難道還找不到結果?”
那人面色慘白,胸口被劉建偉踩了一腳,也不知斷了幾根肋骨,眼睛一翻,昏死過去。
耳麥里傳來元蘭的聲音,“你已經被發現,左前方有五個人想包圍你,另外左側十米處的越野車內,有個人拿著個黑色的箱子。我懷疑里面是炸彈的遙控器,我先干掉他,等下你過去看看。”
言畢,元蘭拉上槍栓,扣動扳機,子彈準確地擊中那人拿著箱子的胳膊,箱子落在地上,那人還想試圖去夠箱子,元蘭在箱子前方三十厘米處,打出了三四個彈坑,盡管知道這些人罪無可赦,但元蘭和劉建偉只求重傷,并沒有嗜血屠殺。
以元蘭和劉建偉的實力,可以兵不血刃的輕松將對方團滅,但他們有自己的準則,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漠視生命。更何況這些人也是被人操控,本身也是身不由己。
十來分鐘之后,臨時搭建的營地,已經沒有能站得起身的人,一輛銀色的面包車緩緩駛入,蘇韜從車內走出,黑金將蔡虎給推出來,摔在地上。
劉建偉和蘇韜打了個招呼,然后將黑色的箱子遞給蘇韜,道:“炸藥遙控器在箱子里,不過有密碼鎖,只有蔡虎知道。”
元蘭面色陰冷地說道:“如果蔡虎不回來,打不開這個箱子,炸彈也會一樣爆炸,他的心思也挺縝密,鋪好了后路。”
蔡虎被弄醒之后,蘇韜拔出一根針,刺入蔡虎身上的穴位,再次使用死神之拷。
蔡虎勉力堅持了一下,就報出了密碼,蘇韜順利地打開箱子之后,就看到一個遙控器正在讀秒。
“按哪個鍵,可以停止。”劉建偉拽著蔡虎的衣領,沉聲問道。
“綠色按鈕。”蔡虎表情很痛苦地說道。
劉建偉深吸一口氣,準備按動那個綠色按鈕,蘇韜皺眉道:“慢著。”
劉建偉狐疑地望了蘇韜一眼,“怎么了?”
蘇韜道:“我不相信他的話。我先給振興街那邊打個電話。”
蔡虎盡管在死神之拷的逼迫下,說實話的可能性很大,但誰也無法保證他會不會撒謊,萬事得小心謹慎才行。
言畢,他給正在振興街等待消息的江清寒撥通電話,“遙控器已經找到,但是我現在無法確定哪個按鈕可以停止炸藥引爆。你們要盡快疏散群眾,我馬上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