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和朋友們身上被潑了菜和湯,不僅樣子狼狽,身上氣味也夠嗆,不得不到樓上的酒店去洗澡更換衣服。
這間酒店內,維克多擁有一個固定的房子,里面也擺放了足夠的衣服,維克多安排服務員準備幾套適合朋友更換的衣服之后,然后走入房間洗了個熱水澡,他面色一直保持冰冷,腦海中不停地翻滾出蘇韜的樣子,恨得咬牙切齒。
片刻功夫之后,維克多更換了一件銀色的西裝,其他幾個朋友也換上衣服。
瓦西里笑著說道:“要不咱們今天在這個房間里舉辦個聚會吧?”
瓦西里是一個標準的花花公子,不僅喜歡豪車,還喜歡換女朋友。
維克多雖然不太樂意,但也不能掃興,笑道:“行啊,如果你們確定,我這就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安排一下。”
瓦西里笑著說道:“既然是聚會,肯定不能少了美女。我們幾個打賭吧,看誰能喊來最多的美女。輸的人需要承擔聚會的所有開銷。”
奧列格看了一眼維克多,打趣道:“瓦西里,你這不是故意讓維克多難堪嗎?他是個基督教徒,在這方面很克制的。”
奧列格的話像是在幫助維克多解釋,但維克多覺得非常刺耳,因為他情不自禁地跟蘇韜說自己男人能力欠缺相關,覺得奧列格是在譏諷自己。
維克多面色有點不悅道:“聚會的一切開銷由我負責,你們自己玩得開心就好。”
瓦西里笑道:“每次你都只是參與一會兒,我總覺得有點遺憾。”
維克多沉聲道:“放心吧,我今天沒什么事,可以跟你們玩一會兒。”
瓦西里打了個響指,興奮地說道:“我現在就召集人馬,相信我的活動能力,等會絕對是一個非常精彩的聚會。”
瓦西里和奧列格各顯神通,開始打電話,維克多坐在沙發上,想了許久,給水君卓撥通電話。
“維克多先生,請問有什么事情嗎?”水君卓的語氣很禮貌,卻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今天我們準備舉辦一個聚會,我想請你作為我的女伴參加,還請你能同意?”維克多極其溫柔地邀請道。
“對不起,維克多先生,我不能參加這個您的聚會。”水君卓輕聲拒絕。
“為什么?”維克多語氣有點急迫地說道,“如果你能同意參加聚會,或許我會對一帶一路計劃,提供一點微薄之力。”
維克多很聰明,他知道水君卓當下最需要什么。
華夏、俄羅斯近期在經濟上緊密合作,共同推動新絲綢之路經濟帶,但俄羅斯國庫里面根本沒有錢,因此需要國內的名流和商家提供足夠的支持。維克多的父親舒里克,是俄羅斯商界領袖,但他現在還沒有表態,所以俄羅斯和華夏在一帶一路的合作一度處于停滯不前的狀態。
水君卓對維克多這么說,非常反感,她的性格外柔內剛,挑了挑眉毛,不過依然保持禮貌地口吻道:“一帶一路項目,并非是你我能決定的,而是大勢所趨。對于現在萎靡不前的俄羅斯經濟而言,一帶一路是一個起死回生的項目,不僅政府需要強心針,對于你的父親及其他高瞻遠矚的俄羅斯企業家而言,也是千載難逢,壯大自己實力的機會。”
維克多被水君卓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意識到自己剛才口誤,連忙道歉,“我對你是真心的,并非想通過這件事來威脅你,還請你能夠理解我。”
水君卓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地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需要掛斷電話,再次感謝你的邀請!”
聽著話筒里傳來忙音,維克多滿臉羞愧,他之所以追求水君卓,因為水君卓身后是水家,這是個龐大的華夏家族,如果能結成秦晉之好,對于壯大家族勢力有很好的推動作用。
目前,一帶一路項目的推進,水家是華夏最主要的牽頭勢力,如果自己的家族能夠和水家關系更進一步,那將能夠在分割這塊蛋糕的過程中,占據絕佳優勢。
不過,他的主動攻勢沒有任何效果,水君卓仿佛是無法焐熱的冰塊,讓他毫無辦法。
在被不斷拒絕的過程中,也激起了維克多的傲氣,所以他并沒有氣餒,反而更是迷戀不已。
見維克多泄氣地將手機丟到一邊,開始掏出打火機和煙盒準備抽煙,瓦西里與奧列格笑著說道:“維克多好像又被拒絕了。其實漂亮的姑娘那么多,他完全沒有必要只關注一個人。”
奧列格聳了聳肩,笑道:“晚上聚會的時候,給他介紹一個身材惹火、功夫不錯的金發姑娘吧,相信他一定會滿意我們的安排。”
瓦西里卻是搖了搖頭,“我覺得給維克多
還是介紹一個東方姑娘比較好。東方姑娘比較溫柔,符合維克多的品位,另外,沒有那么難馴服。”
奧列格壓低聲音道:“你是在嘲笑他能力不行嗎?小心我告訴他。”
瓦西里朝奧列格翻了個白眼,幽默道:“奧列格,你這個壞家伙。好吧,幫我保住這個秘密,我欠一瓶好酒。”
瓦西里知道奧列格是個嗜酒如命的家伙。
“我看中你家酒窖里那個1989年的人頭馬,好像你只有一瓶。”奧列格開心地笑道。
“好吧,你得逞了。”瓦西里對奧列格也沒有辦法,自己的父親算是維克多父親的手下,而奧列格的家族比起自己的家族要高一個檔次,在這個圈子里生存,必須要遵循弱肉強食的原則。
瓦西里和奧列格隨后開始張羅聚會,晚上五點多的時候,客人們紛紛而至,其中不乏極品美女,足見兩人的活動能力。
維克多望著這群人,不停地抽著煙。他對這些女人并非不感興趣,而是如同蘇韜所說,心有余腎不足。
瓦西里帶著一個擁有東方面孔的女人,走到維克多的面前,笑道:“她叫做田萌,來自華夏的留學生,我想你們應該會有不少共同語言。”
維克多拿起酒瓶,朝玻璃杯里倒了一杯酒,放入冰塊,“請坐!”
田萌接受過良好的教育,她知道今晚參加聚會的都是俄羅斯的貴族圈,而維克多是本次聚會的主人,不僅年輕而且英俊。田萌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拿起酒杯泯了一口,微笑著用俄語道:“你好像不太高興。”
維克多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我們還是用漢語交流吧。”
田萌微微一怔,用漢語道:“你喜歡華夏文化?”
“我不喜歡華夏文化,而是愛上了一個華夏女人。”維克多眼神深邃地說道。
田萌微微一怔,笑道:“那她可真是幸福。”
維克多望著田萌的側臉,從這個角度來看,的確與水君卓有幾分神似,心頭一動,笑道:“對啊,你真的很幸福。”
田萌微微一怔,旋即品味出維克多言外之意,這是在間接地向自己表白。田萌暗忖維克多雖然沉默寡言,沒想到竟然是個撩妹高手,三兩句話就讓她內心澎湃。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田萌低著頭,害羞地說道。
“去那邊的房間聊聊吧,我其實是個喜歡安靜的人,覺得和你也有共同話題,能否賞個光呢?”維克多充滿誘惑地說道。
“好吧,我其實也不喜歡這么吵鬧!”田萌覺得要開放一點,不然機會就誰偷偷溜走。
實在太好上手了啊!
維克多內心一陣失落,但還是牽起了田萌的手,兩人朝臥室方向走去。
瓦西里注意到這個細節,微微一愣,因為認識維克多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在聚會上帶走女人,今天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奧列格摟著一個身材惹火的妖嬈紅發女人,走到瓦西里身邊,笑道:“很意外吧。我們的維克多少爺,今天決定要向我們證明,他不是一個只喜歡吃素的獅子。”
瓦西里嘴角露出壞壞的笑容,“那我們猜一猜,他能堅持幾秒?”
奧列格湊到瓦西里的耳邊,低聲笑道:“放心吧,他的那個女伴,跟我的關系很好,到時候跟她打聽一下,就能知道維克多的真實實力了。我猜他能有八秒!”
“起碼十五秒吧?”瓦西里哈哈大笑。
他們還沒來得及合起嘴巴,田萌突然從房間里沖了出來,她臉上滿是驚恐,似乎遇到極其可怕的事情,上身的衣服沒來得及收拾好,抹胸式禮服的上圍脫落到腰部,只能勉強用手臂擋住胸口的風光。
“救命!出事了。”田萌瘋狂地驚叫,手忙腳亂,她顯然是被嚇壞了。
瓦西里扔掉手中的酒杯,迅速地朝房間沖過去,若是維克多出什么問題,自己不僅要承擔責任,自己父親和家族恐怕都得完蛋。
沖入房間之后,瓦西里只見維克多躺在地上,嘴里冒著白色的泡沫,眼睛瞪得渾圓,已經休克過去。
“趕緊叫救護車!”瓦西里大聲地吩咐道,該死的維克多不會是因為證明自己的能力,吃了過量的壯陽藥物吧?
瓦西里見桌上有一個瓶子,從瓶口觀察是剛打開的,一般人一次吃個一顆,這哥們吃了大半瓶,是不要命了嗎?
還真是個悲劇!
奧列格也被嚇壞了,趕緊掏出手機,撥通救護車的電話。